“叫什麼名字?”一邊任由新柔給自己整理着衣服,邢鷹隨口道。
“叫王振東,是國安局的人。”那名兄弟恭聲回答。
“國安局來這幹什麼?”邢鷹訝異的擡擡眉頭。
“他只說想見見鷹哥,具體所爲何事,我們不知情。”
穿好衣服走出來的初蝶撅嘴道:“去見見吧,反正你也沒什麼大事,瘋虎他們的第一輪複查得八點開始,十點多結束,去了也沒什麼事。整天往醫院裡跑,知道的認爲你們是兄弟情深,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改變性趣愛好了呢。”
呃……邢鷹又是無奈又是無語的看了她一眼。“好吧,去見見。”
那名兄弟悄悄擦了擦冷汗,連連應是,並快步退出去準備汽車。蝶姐就是蝶姐啊,一句話連捎帶打的把邢鷹瘋虎等所有人給寒磣了一遍。
“有沒有王振東這個名字的印象?”邢鷹問向新柔。
“沒有,對國安局我們可沒什麼瞭解。”
“嗯……”略微沉吟,邢鷹拿起電話撥通了秦忠誠的電話,他想確定下來人的目的,好有個心理準備。
“喂,小邢啊,我可好久沒接到你的電話了。你的那些兄弟可都康復的順利?”電話那頭傳來秦忠誠親切的聲音,自從他確定要加入孔系漩渦集團後,這個國安局的副局長對自己的態度就一直很不錯。
“謝謝秦局長掛念,他們都康復的不錯,過幾天就能出院了。”
“嗯,那就好。前幾天我還和你孔爺爺談他們呢,這段時間可夠遭罪的,那些毒藥對身體傷害很大,幸好你能有個上官澤。呵呵,你看我,怎麼有些囉嗦了。給我打電話肯定是有什麼事吧,說說吧。”
“是這樣,有個國安局的人過來找我,我想問問是不是您有什麼事,我也好有個準備,待會去跟他談的時候也有個方向。”
“國安局?我沒讓人去找你啊。他叫什麼?”
“說是叫王振東。”
電話那頭久久沉默,好一會兒之後,秦忠誠再次開口:“他是特戰部隊總指揮官,也是國安局的我之下最有實權的人,你可以通俗的認爲他是國安局的二把手。是我最大的競爭對手,也是唐旭堯安插在國安局的最大暗釘。平日裡經常和我對着幹,三個月前國安局特工組對血鷹會採取的行動也是由他指使的。”
秦忠誠的聲音十分輕淡,輕淡的聽不出任何感*彩,彷彿幹嚼木頭般,不過邢鷹卻輕輕嗯了聲:“我明白了。”
十幾分鍾後,邢鷹來到了指揮部,已經康復出院的新柔初蝶當然追隨左右,還有自願擔任保鏢的清月隱心,至於天舞和楊元兩人則依舊在醫院休養,和其他那宏玉、鄭忠賢等重創人員相同,預計還需要一個月甚至兩個月才能康復出院。
“邢先生,幸會了。”辦公室內,一個約莫五十來歲的微胖老者呵呵笑着起身,站在他身邊的四個剛毅漢子也隨之擡了擡眼,看向邢鷹的眼中閃過些許冷芒。
“王先生,你好。”邢鷹微笑着向王振東點了點頭。
“鄙人王振東,來自國安局,想必你的部下已經和你介紹了吧。”
邢鷹伸手示意王振東坐下,自己也坐到辦工作後面。“你的名字我已經知道了,但身份卻沒介紹清楚,來這裡的目的我也不怎麼了解。能不能請王先生自我介紹下?”
雖然言語客套,神情中卻帶了那麼點冷漠和孤傲。普通人或許發現不了這點,但對於王振東這個混跡官場數十年的老狐狸來說,卻能夠敏銳察覺。不過他倒也沒有生氣,依舊是那副樂呵呵的彌勒佛樣子。“具體身份是國安局的特戰部指揮官,其餘的倒不值一提。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呢,主要是想替人向邢先生傳達幾句話。”
“替誰。”
“替唐主席。”
“傳達什麼?”邢鷹的眉頭眉頭微微挑了挑。
“咱明人不說暗話,也就只說了。對於這段時間你們在甘肅、陝西地區的所作所爲,中央表示憤慨。血鷹會近段時間的所作所爲完全超越了當初與中央相互立定的協議,你們不僅過度殘害生命,更是不再顧忌民衆的反應,短短一個月內至少有六次讓民衆察覺到了你們的拼殺活動,引起了不小的社會恐慌,兩省警局報警電話接連不斷,人大代表們也向政府作出反應。國安局承受的壓力也相當大,許多中央勢力將矛頭指向我們,要國安局採取措施,制止這種事態的擴大。
昨天晚上你們更是將三千黑血盟部衆無情的屠殺,邢先生,我想問你,你的心中就真的沒有生命這個詞語的概念?你的心就這麼的冰冷無情?此事此舉,畜牲不爲,你又如何能夠忍心?”
王振東笑臉不變,但眼神卻逐漸的冷厲,一種淡淡的氣勢也從其微胖的身上散發,讓那張笑臉帶了種別樣的威嚴。
“畜牲不爲?”邢鷹呵呵笑着搖了搖頭。“那你的意思是我連畜牲都不如?”
王振東繼續皮笑肉不笑的道:“今天不是來探討你是什麼,是來傳達指令的。”
“說說,我洗耳恭聽。”
“首先,停戰半月,給兩省治安帶來點緩衝的時間,平息下民衆的恐慌,也減輕下中央與地方的壓力。第二,你必須做出保證,約束你的部下,讓他們行事有所收斂,不允許在引起居民過度緊張。第三,把楊凌和皇甫勝軍交給國安局,我們需要對他們做出懲戒,慰告那些慘死的生命。”
邢鷹笑了,笑的很開心,新柔初蝶等人也笑了。
“哈哈,停戰?還有給你我的兄弟?哈哈,你TM腦袋被驢踢了?”
“邢鷹,在你面前的是國安局高級官員,也是你的上司,說話注意你的語氣。”王振東身邊的保鏢冷冷開口,看這勢頭,要不是來前被繳了武器,說不定還真可能動刀動槍。
王振東眼中閃過幾絲凌厲,不過並沒有像部下那般發怒,直視着邢鷹道:“我知道你很狂傲,也知道你身後有大勢力在支持,但我這次前來代表的是整個國安局,代表的是國家,我傳達的也是國家的命令。如果你不想上次的逃亡時間和血鷹動亂再次發生,如果你不想站在國家的對立面,就請按照我剛纔的要求來做。
邢鷹,我需要提醒你一句,你雖然現在風光,但個人力量絕對難以撼動國家機器,人……還是要懂事點的好!”
邢鷹往老闆椅上一靠,輕輕摩挲着下巴,也直直的看着王振東。“我有幾點不太明白,能不能請王先生賜教。”
“賜教不敢當,解惑倒可以。”
“解惑,呵呵,好,解惑。我不明白的是……真的是唐旭堯讓你來的嗎?”
“你認爲我有膽盯着國家主席的名義招搖撞騙?”
“那最近唐旭堯身體還算健康?有沒有生病?”
王振東奇怪邢鷹怎麼問這些東西,但依舊還是回道:“主席身體還很健康,並沒有生病。”
邢鷹輕輕指指腦袋,又道:“你也算是唐旭堯的近臣,平日交流肯定不會少,那你有沒有發現他……這段時間行動古怪?”
“你什麼意思?”
“說明白點,就是他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精神錯亂了,思想不正常了,神經……病了!”
“邢鷹!”王振東低喝一聲,呼的站起身來,死死盯住邢鷹。他雖然定力很強,城府也很深,也不經常發怒,但邢鷹如此的侮辱唐旭堯,明顯觸動了他心中的承受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