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計劃,如果目標一個人走出酒樓,朝陸無雙所在位置的反向走,那麼下手的地方就在距離這個酒樓大約三百步附近。那裡有一個超市,超市側面有一條放垃圾桶的小巷,通往後街,沒有監控器。羅浩把手裡的黑頭套對着腦袋比了比,他不太喜歡這個東西,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搶匪一樣,然後接過修羅手中的兩把小斧頭,分別把斧頭把插在了褲腰裡,然後用運動服的上衣遮上,手裡拿着那團頭套,徑自下了車,臨關上車門,嘴裡叨咕了一句:“沒事,很快就完。”修羅從上衣裡的槍套中拿出一把手槍,拉上槍膛,又放回上衣裡面的槍套,拍一下前面司機的肩膀,示意轉到后街,自己也跟着下車了。下午茶吃的舒舒服服的越南人Luongguyren,慢步在街邊,俄羅斯的美女三五成羣,年過五十的他色迷迷的瞟完這個看那個,狹窄的人行道上,走到他對面的人,看到他手臂上的刺青,都會閃到一邊給他讓路,這讓他心情舒暢。過了十多年不是人過的日子,現在應該好好吃吃喝喝享受一下,等舒服過了,再回頭去找那個敢坑自己的老東西算賬,讓他一家老小一個不剩。不過他猜,自從前陣子晚上自己找上他兒子家,在門上噴了“下一個就是你”這句話,也該讓這個老東西日夜不寧,想到這裡,他舒心的笑出了聲,嘴裡用越南話冷笑道,“咱們走着瞧。”
就在這自言自語還沒說完的時候,他忽然感覺頭的後面“轟”的一聲爆響,一股帶着冷颼颼的力量衝進自己的腦袋。瞬間,他就倒下了,無法言喻的疼痛衝擊着他全身的神經,他本能的抽搐着,竟然嘴裡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模糊中耳邊全是大街上人們的驚慌叫喊聲,越來越遠。修羅跟着這名叫羅浩的農村孩子走了一段距離,停在不遠處,羅浩已經走近目標,前面不到十步的距離就正是連走帶笑的越南人Luongguyren。羅浩在他身後快速戴上黑色的套頭面罩,只漏出雙眼和嘴巴,然後他從後腰抽出一把斧頭,三兩步就貼近了Luongguyren的後背,想也沒想的一斧子砍進了越南人的後腦,修羅看到這個越南人撲倒前晃了兩晃。這一切快的就連站在這兩個當事人周圍正在逛街閒聊的人羣都沒有反應過來。但是接下的一幕,整個一條大街上,親眼目睹的就不下百人。羅浩從背後一斧頭劈進了手臂刺青的越南人的腦袋,並沒有拔出這把斧子,而是在越南人還沒有倒在地上的時候,另外一隻手又扯出了後腰裡第二把斧頭,掄起來就劈。這一下直接劈中了越南人的後背,順勢越南人Luongguyren就撲到在地。
見這個死鬼已經倒下,腦後勺上砍着那把斧子,斧子刃沒入腦袋,血一股一股的涌出來,羅浩心下一橫,手上用力,把小斧頭抓的緊緊的,跟上去一腳踩在後背,輪圓了胳膊一陣狂砍。心裡數着“三、四、五、。。。。。十六、十七、十八。”加上前面的兩斧子,二十斧子下去,大街人行道上的躺着的Luongguyren已經是骨碎筋折,血肉模糊,肢離破碎,不成人形了。羅浩生怕還沒死乾淨,一邊嘴裡罵着來給自己壯膽:“*,我*,我他媽砍死你。”,一邊又在脖子和腦袋上補劈了四五下。血水和腦漿混合着四處飛散。瞬間繁華國際大都市的商業區大街,變成了一片驚慌叫喊和四處逃竄的人們與着血腥場面共同結合成一幅人間地獄。
這幅場面裡,驚呆的不僅僅是大街上的平凡人,就連準備着手製造混亂的陸無雙,也驚呆了。在他眼中那個第一次見到時,似乎流着鼻涕,只會傻呼呼大呼小叫的農村人,此刻已經成爲一隻剛從地獄中爬到人間的惡鬼修羅,他耳膜裡被滿街的驚叫震的亂響,不過此刻他已經看傻了。滿眼中只有一個屠夫,踩在一灘血肉上面,輪起手臂,一斧頭一斧頭用力的狂砍。陸無雙打了一個哆嗦,轉頭看向修羅,修羅仍在不遠處面無表情,在確認了地上的那灘血肉,無論多好的醫生也無法再次拼湊縫合之後,他對陸無雙打了一個撤退的手勢,然後自己轉身隨着驚恐的人流一起消失了。陸無雙轉頭插進一條小街,身邊都是驚恐奔跑的人羣,剛剛那些被嚇傻了和站在遠處不明就裡想看熱鬧的人們,在看到這一幕之後,全部如潮水一般散去。當羅浩停下手時,三百米的範圍內竟然已經空無一人。他帶着面罩穿過側面的小巷,渾身是血的迅速鑽進司機開的馬自達。司機並沒有看到剛剛的場面,但是遠遠的等在這條街上,他仍然可以聽到剛剛離開的大街上,女人們歇斯底里的叫喊。看到羅浩血淋淋的跑過來,他趕快打開車門,只說了一句話:“你的手,哪都別碰。”然後又自己關上了車門。
按照約定接到修羅和陸無雙,一車四人朝郊區駛去。那裡有人安排的另外一處臨時住房,需要處理掉身上的衣服,帽子和車裡的血跡。修羅和陸無雙坐在最後一排,遠遠的躲開渾身是血的羅浩,羅浩這時也平息一些,前胸已經被血水沁透,後背則都是溼淋淋的汗水。又驚又恐又累又怕。
修羅給唐峰打了電話彙報了這裡的事情。
唐峰在聽完以後笑的合不攏嘴。他真的想不到,暗狼竟然會派出這樣的兩個活寶。一會打電話的時候得好好問問纔是。
“幫那孩子弄乾淨,今晚的飛機,他們要離開這裡,弄些吃的,給他喝口酒,壓壓神,七點我派人去接他”。唐峰安排完,掛上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