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程似乎比上山快了很多,走到山腳下的狩獵登記站時,天色已經朦朧,夢幻山莊映襯在一片染血的夕陽下。
狩獵登記站門前的椅子上,坐着一個手臂很粗的男人,他不時的擡頭向山上張望,天色眼見就要黑下來,老闆和客人怎麼還不下山?
在山腳下,他能清楚的聽到山上獵槍打獵的聲音,偶爾還能隱約聽到山頂的叫喊,看來今天這些人的收穫應該很好,否則不會這樣興奮,連喊聲都如此大。
但獵物、收穫都和他沒關係,他只希望這些人趕快下山,登記之後,把獵槍收回,按順序鎖好,今天就可以下班喝酒去了。
琢磨之間,許強扛着一把五連發獵槍,上面掛着三隻野兔和一隻野雞,晃晃悠悠的從山徑山走來。
“哎,這位兄弟,咋就你一個人下來了呢?其他人呢?老闆他們呢?”值班的登記員望向許強身後的山路,他很詫異,爲什麼只有一個人下來,按常理說,如果所有的人都從山上下來的話,隊伍不會拉開的太遠。
“他們還在山上打獵,我中午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感覺到特別的渴。所以,就先下來了。”許強笑道:“你這兒應該有喝的吧。給我整瓶水喝。”
值班登記員不情願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心說今天真倒黴,這些人竟然玩上癮了,看來自己還得多等一個小時,他擡起屁股轉身走回屋子裡,從登記櫃檯後面的冰櫃裡取出一瓶冰鎮的康師傅冰紅茶。
“兄弟,這是你打的?行啊,收穫不小。”登記員看到許強身後揹着的野兔和野雞,沒話找話說着。忽然,他好像想起什麼來似的,笑道:“兄弟,把獵槍先給我,我先登記鎖起來,免得一會兒忘了”
“着急啥,我又不稀罕這些東西。你先等我先喝口水。”許強擰開飲料蓋,笑道,“對了,上山的時候你這屋裡不是坐着很多光着身子的小姐麼?人咋都沒了?”許強明知故問道。
“我*,你們玩不夠,人家娘們還不能去吃飯啊?大半夜還在這等着,腦子有病啊。”登記員有些沒好氣的說。
“吆喝,想不到你挺幽默呀,”許強喝一口冰紅茶,嘴裡也沒閒着,忽然耳中似乎聽到什麼聲音,然後側頭看向門外,說到,“你聽到沒?好像有人下山了。”
“啊?祖宗啊,可趕緊下山吧,一會天黑了,就看不到路了。”登記員默默叨叨,嘴裡唸叨着,走過許強身邊,扶着門望着山路看。外面天色越來越暗,他目光從山腳下順着山路看上去,沒見到一個人影,“哪有人啊?我咋沒看見呢?”他嘴裡問着就要回頭,還沒等他轉身,後面的許強手裡已經抓着獵槍的槍管,掄起獵槍托就砸在登記員的後腦勺上,“嗙”的一聲悶響,狩獵登記站值班的人悶哼一下倒在地上,手裡抓着門框,後腦血流如注,他掙扎幾下,想站起來,但許強沒給他留下一點的機會。
五連發獵槍的槍托連續砸在他的腦袋上,直到他不再掙扎,兩腳一伸,嚥了氣。
許強扔掉獵槍,走進登記櫃檯後面,從裡面的食品架裡,拿出兩根金鑼火腿腸和一盒茄汁鯖魚罐頭,又啓開一聽可樂,靜靜的吃起晚餐。地上五步外,躺着還在流血的值班登記員。
唐峰是在天黑後才帶着手下下山來到狩獵登記站,看到倒在門旁的登記員,他皺了皺眉頭,“登記薄處理了麼?”
“恩,今天登記這一頁我包着火腿腸吃了,一晚上就變成大便,保管處理的乾乾淨淨。”許強說到這裡,忍不住笑了起來。
“扔下吧,別吃罐頭了,這玩意有什麼好吃的。走,咱們去吃真正的晚餐,吃飽了纔有力氣,晚上還要繼續幹活。”唐峰說話這一會,關智勇已經把地上的屍體扛着藏到後面的樹林草叢中。
真正的晚餐非常豐盛,郭泰明在中午時,就派“惡棍”羅洗河去餐飲部安排晚上的酒宴,只是餐飲部的負責人沒想到,這樣大費周章的盛大晚宴,老闆郭泰明和總經理羅洗河竟都因爲臨時有事而沒有參加,只有三個客人安安靜靜的吃了一頓。餐飲經理站在後面,看着自己精心佈置的晚餐,感覺浪費了心情。
吃過晚餐,唐峰沒有住進事前安排好的別墅,裡面躺在牀上的三名女人苦守了一夜。唐峰已經帶着許強一行趁着夜色開車返回高雄縣,今晚,另一場殺戮,即將上演。
高雄縣警察局刑警大隊隊長秦大勇家。
秦大勇還沒有斷氣,儘管呼吸非常微弱。
他的心裡,正經歷着一生中最刻骨銘心的痛苦和蝕肉腐骨的恐懼。這樣的折磨,在他呼出生命結束的最後一口氣前,還將繼續下去。
此刻,秦大勇被釘在自己家客廳的牆壁上,八根一米長的削尖鋼管從他的雙肩胛骨、兩隻手、胯骨和腿骨接縫的腹股溝,以及兩條大腿中硬生生插入,貫穿而過,一直穿透牆壁,透入牆後的臥室。血液從鋼管中空的管道“汩汩”淌出,流的滿客廳的地毯都是。
掛在牆壁上的秦大勇身下地毯上,除了一灘血泊,還有一長串滿是粘稠液體、冒着腥臭熱氣卻仍懸掛在他下腹的腸子。
光着上身的秦大勇,肚子上被劃開一道刀口,從胸前的胸骨一條直線劃下,直至下腹。破開的肚皮讓呼吸的感覺順暢很多,似乎進入身體的空氣越來越多,隨着每一聲喘息帶來的劇烈疼痛感,肚子裡的內臟和腸胃無法控制的在蠕動中開始從刀口滑出體外。
帶着腥臭味的腸子沾滿猩紅的鮮血和粘稠冒泡的液體,緩緩流出,抻長的內臟使秦大勇感覺到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抓住他的心肝脾肺往身體外面拽。
兄弟姐妹們,呼叫鮮花~~~~~~很快就要進前十了,加把勁,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