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影看見崔東來了,馬上迎了上去,“崔哥,天還在裡面急救着呢。”張影還沒說完眼眶又紅了。
崔東遞給張影紙巾,拍了拍張影的肩膀,“小天不會有事的,多少風浪都過來了,放心吧。”張影點點頭,崔東看了一眼急診室,“進去多長時間了。”
“快20分鐘了。”張影擦着眼淚看了看錶。崔東點點頭,“恩,你在這裡等着,我去找院長。”
崔東敲敲院長室的門,沒有回聲。崔東推推眼鏡,攔住了一個護士,“請問一下唐院長在嗎?”“院長下班了,你找院長有事嗎?”護士看了看崔東。崔東又接着問道:“哦,那副院長在嗎?”
“副院長好像是在查房呢,那位就是副院長了。”護士剛說完就看見副院長從病房裡出來。
“謝謝你啊。”崔東幾步來到副院長的身旁,“請問你是副院長嗎?”
副院長四十多歲,也帶着一個眼鏡。副院長推推眼鏡,看了看崔東,“我是,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崔東遞給副院長一張自己的名片,“我想和你談點事情,可以換個地方聊幾句嗎?”副院長看了看名片,從新的打量了一下崔東,“原來是崔總,幸會幸會,快到辦公司去坐坐。”
崔東跟着副院長進了辦公司。幾分鐘後副院長火急火燎的從辦公司出來,崔東跟在後面。
“小王,準備一下,我要做個手術。”一名護士點點頭快步的跑開了。
“崔總你先等一等,我現在就去給唐董做手術去。”“麻煩張院長了。”張副院長點點頭快步的走開了。崔東在前臺交完錢,剛回到了急診室門前一名護士從裡面出來了,“唐先生需要輸血,血庫現在打不開。”
張影急忙的說道:“我是A型的可以嗎?”“唐先生是AB型的,唐先生等不到血庫打開。所以你們要快一些。”鄭華指着那兩個小弟,“你倆誰是AB型的?”一個小弟搖搖了頭,另一個看了看護士,“你先給我驗血吧,我也不知道我是型的。”護士看了看崔東,“好吧,你先和我來。”
“是鄭華吧,你打電話讓幫會裡的人過來一些,時間不能耽誤。”崔東也略微有些着急。
“我這就打電話。”鄭華拿出電話打給了強子,“強子,老大需要輸血,你找一些AB型的人快點過來,恩,找點乾淨的過來。”鄭華掛了電話看了看崔東又看了看張影,“強子馬上就過來。”
再一次沉默了,所有人都低着頭着急着。不到五分鐘,強子帶着二三十人從醫院外跑了進來。“老大怎麼樣了,這些人都是AB型的,都是乾淨的。”
“都快點和我去抽血。”鄭華大手一揮帶着強子身後的人向驗血室走去。崔東上下打量了一下強子,“是強子吧,我叫崔東,是給小天打工的,以後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強子和崔東握了握手。
手術一直到天微微亮才結束,副院長從急診室出來摘下口罩,崔東馬山迎了上去,緊張的問着:“唐董沒事吧。”“唐董一共捱了32刀,,不過要處沒受到傷。就是流血過多,會昏迷幾天,調養一下就好了。最好讓唐董休息今天,先不要打擾他。”副院長小心的說着話。崔東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但身後這羣雙眼通紅的流氓可什麼都能幹了出來。崔東點點頭,“張院長先去休息吧。麻煩了。”張院長點點拖着疲憊的身體走了。
崔東推了一下強子,“讓兄弟們回去吧,都在這熬一宿了。”強子點點頭,“都回去吧,過幾天去我那每人領五千塊錢。”強子把小弟全打發走後急診室的門打開了,唐天安靜的躺在病牀上被推了出來,嘴上罩着氧氣罩。
唐天被推進了高級病房,張影一直抓着唐天的手。崔東、強子和鄭華都在走廊裡坐着,第二天早上刑璐和小貓來醫院看唐天,崔東只是看了一眼刑璐就和小貓走了。鄭華緊盯着刑璐,口水流了出來自己都不知道。
強子把鄭華拉到一邊臉色不是很好的和刑璐說着:“天哥在裡面呢,你進去吧。”
“你們先吃點飯吧。”刑璐把手中的早餐遞給了強子,強子冰冷着臉接了過來早餐。
刑璐進入病房看見張影先是一愣然後點點頭,張影也向刑璐點點頭。“先吃點早餐吧。”張影接過刑璐手中的早餐放在櫃子上也沒有說話。刑璐雙眼有些紅,看了看病牀上昏迷的唐天,是那麼的安靜,像嬰兒般的臉龐。原來唐天也有這麼安靜的一刻。刑璐看了看張影,張影抓着唐天的手,看着唐天。就這樣不知道二人沉默了多久,刑璐站起身,“我學校裡還有課先走了。”張影看了看刑璐點點頭。
刑璐剛走出病房迎到剛來的戰宇和姚琦。
“你來了。”戰宇和姚琦站住。刑璐看了看姚琦,“恩,我先走了學校裡還有課。”戰宇點點頭。姚琦看着刑璐的背影,嘆了一口氣。戰宇碰了碰姚琦,“怎麼了。”姚琦搖搖頭什麼也沒有說。
有誰看到自己心愛的受傷會不難受呢,又有誰不想陪伴在自己心愛的人身邊照顧他呢?刑璐拿出紙巾擦了擦臉上不知何時流下的淚水。如果唐天不是爲了自己能衝不出人羣嗎?就是因爲自己唐天才會躺在病牀上。刑璐在心裡責備着自己。唐天不接受自己原來他有女朋友,而且還是比自己還要漂亮的張影。唐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是全校第一校草,白馬王子的標準。張影在學校被稱爲‘冰山美人’。張影在學校是那麼冰冷,爲了唐天把一顆心完全封鎖起來。
刑璐剛坐車走,周芸芸拿着一個大果籃來到病房。“請問唐天是在這個病房裡嗎?”周芸芸輕聲的問着。鄭華看了看強子,強子看了看鄭華,誰也拿不定主意。他們誰也沒有見過周芸芸,當然不能隨便放進去。正好戰宇和姚琦從病房出來。“芸芸姐你怎麼在這裡。”姚琦看見周芸芸不由的一愣。
周芸芸向戰宇友好的點點頭,對姚琦說着:“我是來看唐天的,你認識他嗎?”姚琦看了看戰宇,眼中充滿了說不出的無奈,“先進去吧。”戰宇也無奈的看了看周芸芸。
周芸芸進去幾分鐘後就出來了。戰宇和姚琦把周芸芸送走後,姚琦再一次嘆了口氣,“十大校花來了兩個,加上我和影姐姐就是四個,不知道還有沒有校花再來了。”所有人都看了看姚琦無奈的嘆口氣都沒有在說話。
傍晚黑天后不久,走廊裡鄭華一人無聊的看着報紙。昨天的火拼報紙上一點也找不到。鄭華擡頭看了看走過來的醫生,“醫生今天你值班啊。”
個身穿白大褂,斯斯文文的帶着眼鏡的醫生點點頭。鄭華又翻着手中的報紙,也沒在理那醫生。醫生進了病房看了看張影,“需要臨時加點藥。”張影也只是看了看醫生,“醫生,他什麼時候才能醒?”
醫生看了看唐天,“大概明早就能醒了。”說着醫生把手中的注射器插進了點滴的注射管上,把注射器中的液體完全注射了進去。看着完全注射進去後醫生臉上浮現了陰險的笑容,只是一閃即過。
“好了。”醫生快步的從病房裡出來。鄭華看了看醫生,“好了嗎?”
“恩,”醫生還是點點頭。快不的走開了。鄭華看着醫生的背影一直到醫生轉了彎看不到了。鄭華撓撓腦袋,“怎麼沒見過這個醫生呢?”
醫生轉了彎後迅速的把白大褂脫了下來扔進了垃圾桶裡,一邊走着一邊整理了一下西服,嘴角露出陰險的笑容。醫生出了醫院後拐進了一個小衚衕,越走越快,轉了幾個彎後進了一條小衚衕,像陰影處單腿跪下,用日語說着:“我已經將TRA病毒注射在唐天的體內了。”從陰影下走出來個蒙面的忍者,身後跟着兩個一樣忍者打扮的人,“是你僞裝的好還是中國人笨的像豬呢?”帶頭的忍者說完仰頭大笑。
“那你們就要去問中國的閻王了。”一聲十分霸道的日語在衚衕口傳來,四個日本人緊張的看着衚衕口。從衚衕的兩頭一共走出了十幾個手中拿着火器頭上帶着夜視儀,一面是崔東,另一面是小貓。
“八噶。”三個忍者抽出武士刀,左右的看着。那名假醫生*牆站着,緊張的左右的看着。
崔東早就算到會有人暗算唐天,在醫生進入病房時小貓手中捏着柳葉鏢躲在窗簾後看着,如果那醫生敢直接刺殺唐天,小貓就會先結果了他的性命。點滴的注射針頭早就被拔下來了,由於醫生緊張沒有發現。從醫院出來後假醫生太興奮了以至於沒有發現被跟蹤。
崔東用日語說着:“是誰派你們來的。”
“八噶。”一名忍者舉着手中的武士刀向左跨一步又向右跨一步,速度非常快。崔東擡手就是一槍連猶豫都沒猶豫一下,那忍者睜着雙眼不甘的倒在地上,鮮血順着眉心流了出來。
“八噶。”另外的兩名忍者和那個假醫生紅着眼剛要向前衝,
“咔、咔、咔”所有人連眼都沒眨一下一齊開槍。槍聲慢慢的停下,崔東上前踹了一腳地上已經被打成篩子的忍者,“八噶,八噶,就會說八噶。除了偷襲你們還會什麼?”然後向屍體吐了一口吐沫。
看了看身旁的幾人,“留下幾個收拾一下。”
從衚衕口陰影處又走出了一個西裝革履,但身體瘦弱的弱不禁風樣子的中年男人,依然英俊異常。看了看地上的死屍,“走吧。”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轉身走了。崔東等人把火器用衣服擋住從衚衕裡走了出來,把火器扔進車裡後,崔東和小貓帶着那人進了醫院,強子、戰宇、鄭華和韓冰在病房門口站着,看見崔東和小貓回來了馬上迎了上來。“怎麼樣。”
那人冷漠的瞟了瞟強子等人,小貓上前把強子等人拉到一邊,“你們在外面好好的看着,誰也不許放進去。”小貓看見所有人都點點頭後進了病房。
“那人是誰,他瞟我那一眼,我怎麼感覺好冷啊。”鄭華碰了碰一旁的強子。“恩,我也是這種感覺。”
“那種氣勢應該是經受過無數次殘酷的戰爭才能擁有的,我沒有猜錯他就是僱傭兵團的團長。”韓冰看着窗外冷漠的說着。
強子和鄭華都點點頭,戰宇想想也點點頭:“豹子對他多尊敬還有點怕的樣子。”
那人就是唐天的舅舅,血刺的創始人。在生與死的邊緣遊蕩的人。
張影看見張毅進來後不由的一愣,“乾爹。”張影行了一個血刺的軍禮。張毅點點頭,“辛苦你了。”張毅掀開被子看了看,唐天上身被包紮的像個木乃伊。張毅蓋好被子看了看張影,“我只是來看看小天,醒了告訴小天一聲就行。”張影看了看唐天向張毅點點頭。
張毅轉身對崔東說道:“我這次還運來了一些軍火,我想你們會需要的。”崔東點點頭。張毅不捨的看了看病牀上的唐天,嘆口氣,“我走了。”張毅帶着崔東和小貓從病房裡出來。
張毅看了看韓冰,微笑的對韓冰說道:“希望我有機會能訓練訓練你。”
韓冰一臉冷漠的看着張毅:“我是天哥的人,一切都聽天哥的安排。”強子鄭華和戰宇擔心的看了看韓冰然後看着張毅,以張毅的身份說殺了韓冰又有誰敢反對呢?
張毅只是拍拍韓冰的肩膀,什麼也沒有說走了,小貓只是對韓冰笑了笑。快步跟了上去。韓冰看人走了,緊張的動了動僵硬的手指,手心全是汗水,重重的吐口氣。看了看走廊的盡頭,“一個人在什麼情況下都能散發出死神的氣息不知是好是壞。”
強子等人只是窘迫的看着韓冰,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現在也不是討論這些事情的時候。唐天依然躺在病牀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想到這些韓冰臉上的肌肉抽抽了幾下。
“強子,那個刀疤臉現在在哪呢?”韓冰面無表情的問着強子。
“我和你一起去吧,那天帶回去後我也沒見他呢。”強子被韓冰這麼一問臉色也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