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將張宇的電話存進了手機後,讓驢子和慧慧在客廳等着他。
唐天獨自一人進了房間,驢子和慧慧將腦袋貼在門上,靜靜的聽着房間裡的聲音。可房間裡一點聲音也沒有,驢子和慧慧都是皺着眉,相互對視了一眼,可誰也沒在對方的眼中找到答案。
在門外站了十幾分鍾,可什麼聲音也沒有聽到。
慧慧用胳膊肘子碰了碰驢子,用眼神示意驢子開門偷看一眼。
驢子急忙搖着頭,腦袋搖的相似個撥浪鼓。唐天不知一次告訴過驢子,平時他向進房間必須先敲門,沒有迴應更不要偷看他在房間內幹什麼。不然後果一定比華子還要慘。
慧慧佯裝生氣,咬着牙瞪着眼,雙手握拳對着驢子比劃了一下。
驢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有些怯懦的看了一眼慧慧。狠狠的咬咬牙,轉身向沙發走去,坐在沙發上點上一根菸,笑着對慧慧聳聳肩。
氣的慧慧用手指點着驢子,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瞪了一眼驢子後,自己躡手躡腳的親自打開了門,在一條細小的門縫中偷窺着唐天,可看見唐天后,慧慧的臉都綠了了。又輕輕的將門關上,轉手回到了沙發上。胸脯上下快速的起伏着,躲過驢子剛打開的飲料,一口氣灌下了半瓶。
驢子一臉好奇的看着慧慧,笑問道:“不會是看到宇哥在換衣服吧?那你應該高興啊,就連我都沒看到過宇哥身體什麼樣子。”
“呸,你去死。”罵完驢子,慧慧覺得還不解氣,順手拿起身邊的抱枕扔向驢子。
“啊!”準確無誤的砸在沒有一點防備的驢子臉上。
驢子揉了揉有些紅的鼻子,嬉皮笑臉的來到慧慧的身邊,討好的問道:“說說,宇哥在房間裡幹什麼呢?”
“哼,想知道,自己去看。”慧慧扭頭瞪了一眼驢子,起身會自己的房間了,接着房門重重的關上。嚇的驢子又一次打了個冷戰。自言自語道:“不會真的被我猜中了吧?不行我得看看。”
驢子將菸頭熄滅在菸灰缸裡,躡手躡腳的來到房門外,輕輕的開了一個門縫,向房間內瞄去。子嘆了一口氣,關好房門後回到了沙發上,雙手拍了拍沙發,嘴裡嘟囔着:“你在屋裡睡覺,我在外面睡吧。”一邊說着一邊躺在了沙發上。
唐天在屋內幹什麼呢?睡覺呢。昨晚唐天在市裡睡得很晚,早上起的又很早,現在當然在睡午覺了。就因爲唐天在睡午覺,慧慧纔會被氣的臉都綠了。還得自己和驢子在門外傻傻的站了十幾分鍾。
其實,就在驢子關上房門後,唐天臉上露出了那標誌性的欠揍笑容。翻了個身,讓自己更舒服一些,繼續睡自己的午覺。什麼事情現在也不用想,現在是睡覺時間。晚上纔是屬於某些人生活的時間。
晚上七點多,唐天一人悠閒的走在大街上,手中擺弄着一元的硬幣。東張西望着,像是在逛夜市一般。
遠處隱隱約約的傳來了搖滾音樂聲,唐天看了看時間,不由的皺起了眉。轉過頭望向聲音的來源。一輛白色的敞篷吉普車由遠處快速的駛來,街上的車輛紛紛都給吉普車讓着路。
唐天一直看着吉普車消失在視線裡,才挪動腳步繼續向前走。大街又恢復了原本的吵鬧聲,彷彿剛纔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在路過步行街的時候,唐天買了兩串糖葫蘆。一邊吃着一邊向遠處走去。
剛看到糖葫蘆時唐天笑着買了兩串,可拿到手時,滿面的傷心,顏迪。
唐天穿插在黑漆漆的衚衕裡,東拐西拐的。每到一個衚衕口,唐天都會站住四處看看。每一個衚衕都一樣,不是自己先探過路,早就迷糊了。
在黑漆漆的衚衕裡轉了好長時間,唐天站在了一家紅色鐵大門前,從門縫能看到剛纔的那輛白色吉普車。唐天扔掉手中還沒有吃完的糖葫蘆,一邊用紙巾擦着手一邊向衚衕的兩旁望了望。
忽然唐天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接着又恢復了那欠揍的笑臉。將紙巾揉成團仍在了門前,慢悠悠的向上走去,彷彿是路人一樣。
快要到衚衕口的時候,唐天叼上一根菸,摸了摸褲兜。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對着一個月光照不到的大門說道:“兄弟,借個火。”
沒有人回答唐天,唐天的目光卻始終盯着那裡,一動不動的。十幾秒後從陰暗處走出來一個人。藉助月光,唐天看清了此人的面容。二十七八歲,比自己矮一點,短髮,臉色嚴肅,不過,眼中發處的目光讓唐天覺得討厭。那種目光使唐天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了壓力。
唐天雙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已經動了殺心。如果此人是道上的,那一定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必須除掉,誰知道哪天此時會不會成爲自己的對手!
二人只是視線相對,誰也沒有說話。那人同樣也感覺到唐天的目光使自己有壓力。腦海中不斷的搜索着,在搜索自己看過的資料中又沒有此人。可腦海中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就在他一皺眉的時候,感覺到有什麼進入了自己的身體,接着腦中混亂一片。
唐天的嘴角微微上揚,接着重重的嘆口氣。從兜裡摸出打火機點燃了嘴上的煙,重重的吐出一口濃煙。對着面前目光渙散的中年男子問道:“你是幹什麼的?”
“監視三子的!”那人聲音呆滯的說着。
唐天皺起了眉毛。監視三子的?誰派來的?啊,警察?唐天快速的問道:“你是幹什麼的?”
“......”
唐天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被自己催眠的人不可能不回答問題。面前的人不是警察?難道是殺手?不可能,如果他是殺手,那他一定會在世界殺手名單上又排名的,有誰會僱傭身價如此高的殺手來殺一個地痞呢?難道......唐天不敢向下想了,如果是自己想的這樣,那事情可就麻煩了。只有受過特殊訓練的人,纔會在被催眠了以後不回答問題的。
“把你的證件給我看看!”唐天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殺手不可能有什麼證件的。誰見過哪個殺手兜裡揣着‘殺手證’的?
“沒有帶。”
唐天換了一種方式問道:“你在執行什麼任務?目標是誰?”唐天知道接受過特殊訓練的人,回答的問題只要涉及到機密,他們都會閉口不答的,哪怕是被催眠了。如果你問他是什麼單位在執行任務,他一定會沉默。
“我懷疑三子和礦長有勾結,我的職責是打擊犯罪。目標是三子和一些貪污的官員。”那人仍然目光呆滯,語速緩慢的回答着唐天。
唐天笑了,只是覺得好笑。在這個社會裡還有如此清廉的官員嗎?如果不是被催眠了,唐天還真不相信他說的話。
“那你監視三子有什麼用呢?”
“我聽線人說三子前幾天和一個外地回來的雞頭打起來,我懷疑雞頭是回來搶地盤的。我想從中得到一些有關情報。”
唐天沒有在問什麼,伸手將中年男人的身上檢查一遍,在褲腿裡摸到了手槍。唐天沒有動他的槍,站起身後,唐天將手中的半截香菸,轉身想三子的家走去。
剛轉過身唐天撲哧一聲笑了,回頭看了一眼中年男子。這運氣也太好了吧,剛纔還犯愁該怎麼報警呢,現在就又一個警察送上門了,看來這事還真挺麻煩。
唐天來到三子家的大門外。再一次四處望了望。決定只有遠處那個被自己催眠的男人外在也沒有人後,向後退了幾步,助跑幾步,離牆還有一米的時候,右腳腳尖點地,身體噌的一聲就向上竄去。輕輕的落在牆頭上。
唐天向院子裡望了望,不由的皺起了眉毛。院子很大,從大門到房門有二十多米的距離,在院子裡堆積着黑色的煤。唐天並不是因爲距離才皺眉。因爲在房門前面拴着兩條大狼狗,如果自己剛纔不是先看了看院子,直接跳下去,一定會驚動狼狗的。
唐天輕輕的落地,躲在了煤堆的後面,在煤堆後偷偷的觀察着已經被驚動的看家狗。兩隻狗都站了起來,邁着犬步來回走着,並沒有亂吠。
唐天感覺到有些棘手了,要想進屋先要處理掉這兩條看家狗。唐天將伸手帶着的東西都拿了出來,一個煙,一個火機,一個錢夾。那樣東西都不能將狗給弄死。將東西從新放回兜裡,唐天藉助借光在四周尋找着一些類似鐵釘的東西。
還真找到一個鐵釘,不過是個生鏽又彎曲的鐵釘。唐天看着手中的鐵釘,自言自語道:“素質啊,哪怕是直的也行啊。”隨手將鐵釘扔了出去。
鐵釘砸在強上,落地卻傳來了一聲脆響。剛要繼續尋找的唐天,卻望向了鐵釘的落地處,是幾塊碎玻璃。唐天的嘴角出現了滿意的笑容,伏身撿了兩塊趁手的玻璃碎片。
唐天偷看了一眼看家狗,兩隻狗都望着自己的方向,一動不動的。
唐天吐了一口唾沫,心裡恨不得把三子給剁了,就這破家還弄兩條軍犬看家。一會都擡走回去燉着吃。
唐天打定主意後,直接站起身,從煤堆後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