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這間咖啡廳裡已經有十幾分鍾了一直沒有人開口,林孝哲很無奈。“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有什麼想問的就趕快問吧!”
深知他性格的衆人知道這可能是他給的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坦露心聲的機會,如果不抓住那麼就沒有下次了。
六個男生各自看了一眼,樑聖軒率先開口。“六哥,剛纔我們都聽到了,你和夕言怎麼可以……你們可是親兄妹啊!這要是讓外人知道了怎麼看你們,還有這會讓大伯很難過的。”樑聖軒出身正統可以說是真正的根正苗紅,隨意又很多時候他所擔心的根本就不是林孝哲他們這些從小混跡黑道的人看重的。
對於他的理由幾個男生都不以爲意,如果在今天的事情發生以前這麼說還可以說是規勸,但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他們已經失去了先機,還有什麼可說的。他們都深知不可能分開夕言和孝哲,現在只是希望林孝哲可以接受他們。原本或許他們想要獨佔夕言,但是現在唯一有那個資格的人不是他們而是林孝哲,現在他們只奢望孝哲念在這麼多年兄弟的情分上,不要對他們趕盡殺絕。
“六哥,我是不想說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一次和十次百次都沒什麼區別,我想說的是我不想放棄夕言,你們知道我一直都在尋找那麼一個讓我傾心相*的女人,現在找到了我就不會放手。”相較於軒,謙就顯得爽快多了。
跟他們相比寒顯得更加的坦然,微微苦笑他道:“與你們相比,我在夕言心裡是個有前科的人,即使我從始至終喜歡的只是她一個人。六哥,我求的不多,只是想能夠陪在我的櫻花女神身邊。”回到美國這段時間,他想了很多,他真的不貪。
其實大家都是很同情寒的,提到這件事情澈總會覺得自己欠了寒的,畢竟沈寧這隻狼使它引入室的,當初要不是他一意孤行非要和她在一起,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發生。“六哥,我對夕言的感情沒有任何的雜質。”不同於和沈寧在一起時的賭氣。
秦浩宇看着幾個人的表情,聳聳肩膀。“我也想問問六哥可不可以給我們一個機會。我知道六哥和夕言沒有什麼血緣關係。但就算我知道,我還是想說我*夕言。”早在英國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了調查,時至今日怎麼可能沒有結果。
浩這句話可以說是今天最勁爆的一個消息了,直接讓幾個男生都陷入了沉默。原本因爲夕言和孝哲的兄妹關係他們還有一爭之力,可是現在……
一直以來都沉默的嚴子燁在這時終於說話了。“六哥,我們兄弟這麼多年,你應該知道我的心裡一直有一個女孩,我*了她整整十五個年頭。”放下手裡的咖啡杯,他目光炯炯的看向面無表情的林孝哲。
在他不容忽視的目光下,林孝哲點頭,悠然一嘆“我知道!正因爲我知道,所以在我最茫然的時候我把她送去了櫻蘭,因爲我知道對她的*你並不比我少,我不能給她的幸福或許你可以給。”他不能否認,早就知道了燁對夕言的感情,十五年前在一起相處了一年,那個七歲的男孩就再也沒有忘記那個像天使一樣的五歲小女孩。
對於孝哲很客觀的回答,燁還是很滿意的,但卻不是百分百的贊同。“六哥,我對她的*不但不比你少甚至比你還多。我*了她整整十五年,你呢?”嚴子燁一直都是一個細心的人,連秦浩宇都會關注的事情,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林孝哲沉默了,的確,論時間他真的沒有燁*夕言久,畢竟最初他是真的只當夕言是自己的妹妹看的,知道他知道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對她的感情纔開始有了變化。其實他心知肚明如果燁不是太過瞻前顧後,夕言已經是他嚴子燁的了。林夕言既多情卻也無情。
孝哲本來也就是想要試探一下他們的態度,既然他們已經說明了那他也該表一下態了。“咱們一起同生共死了多年,我瞭解你們。所以,我給你們半年時間,如果夕言接受了你們,我也無條件接受。”
半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他給了機會就看他們能不能把握住了。他會這麼做也是因爲這些人曾和他同生共死,甚至還有救過他性命的人。對於一個正常的男人將自己心*的女人跟別人分享這是無法想象的。
或許有人會質疑他對夕言的*,但是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他永遠也忽視不了,在夕言的心裡這幾個人有着不可磨滅的地位,即使那種感情還不是*,但卻不容忽視,他想獨佔夕言卻意味着失去兄弟,那樣夕言也不會快樂。魚和熊掌終究是不可兼得的,而他只能舍魚而取熊掌。
就在他說完這句話還沒等幾個男生表態,就聽他的手錶響起一陣怪異的聲音,林孝哲臉色大變,“夕言出事了。”
“怎麼回事?夕言不是在酒店裡好好的躺着嗎?怎麼會出事。六哥,我現在就派人去找。”在美國最有發言權的非君毅寒莫屬,在聽到林孝哲的話後,他就起身打算找人,還沒起來就被林孝哲制止了。
對於孝哲這種不慌不忙的態度六少顯然是有些莫名奇妙,夕言是中了他怎麼好像不擔心一樣。知道他們不解,孝哲好心的道:“我在夕言身上安裝了全球定位系統,現在目標一直在移動,我們找了也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先處理一下某些人。”其實是誰抓了夕言他心裡大約有數,知道夕言應該沒有什麼危險。
聽了他的意思,嚴子燁瞭然的問:“你是說楊希嗎?你抓到她了?”燁的話看似是在詢問實際上他已經可以確定了,楊希一定在林孝哲的手裡。
孝哲沒有回答只是輕輕一笑,這小看上去很淡雅卻透着殺氣。起身他率先走出咖啡廳,來到了之前夕言所住的那家五星級酒店,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十二樓的總統套房。只見楊希被五花大綁的丟在地上,嘴上還塞了一塊抹布,而藍旭就冷酷的看在一邊冷眼看着她。屋裡還有十幾個訓練有素的黑衣保鏢。
孝哲坐在沙發上,示意藍旭將抹布拿下來。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個自命清高的女人,林孝哲是一點好感都沒有,所以原本的溫柔和煦早就不見了,剩下的只是淡漠冷冽。“楊希,原本念在外婆的面子,我放過了你一次有一次,可是爲什麼你就是不知道悔改呢?”
“林孝哲,你這是要幹什麼?你不能傷害我!”孝哲那一臉的似笑非笑讓楊希感覺到了無盡的壓力一級恐懼,這個看似無害的男人實際上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看到站在他身後的軒時,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焦急的呼救,“軒哥哥,你救救我。”多少年了她都沒有再這樣叫過他,這時她才明白,嚴子燁不過是一個夢,她最*的還是那個溫柔儒雅的樑聖軒。
看到她這樣軒真的有些不忍,於是叫了聲“六哥”還沒等他往下說,就被林孝哲冷冷的打斷了。“軒,有些人並不值得你的同情,你想步寒的後塵嗎?”這句話語氣不可謂不嚴厲,卻成功的制止了軒的行動。
見樑聖軒真的閉嘴了,楊希萬念俱灰。林孝哲滿意地看着這一切,嘲諷地說:“原本還有一個人願意爲你求情,我也願意聽她的話,只是你自己偏要自掘墳墓。上次如果不是夕言,早在櫻蘭女生暴動之後你就死了。”
“六哥,不管怎麼說,楊希也算是我的表妹。你留她一命。”深知林孝哲是說一不二的人,但是爲了自己的母親,浩還是不得不硬着頭皮求情。
林孝哲漠然的看了他一眼,爽快地答應了“好。”浩只是說留她一命,他林孝哲有的是辦法讓她生不如死。轉向楊希他笑的風華絕代。“給夕言喝的那杯酒想來一定是小姨媽你鍾*的了。藍旭給小姨媽倒一杯。”
孝哲不鹹不淡的一句話,卻讓楊希瞬間睜大了瞳眸。另外幾個男生感覺有些奇怪,他們一直以爲楊希是在那杯酒裡下了安眠藥之類的,但是現在顯然不是他們想得那麼簡單,看來他們還真是高估了楊希的人品。
“藍旭,我可是答應了浩留她一命,你讓你的人注意一下,別玩死了。”林孝哲說完這話,起身離開。在場的人都不是純潔的小綿羊,怎麼會不明白林孝哲的意思,但對於給夕言下媚藥的楊希他們都不會同情。
幾個男生也都相繼離開了屋子,樑聖軒在離開前看了一眼楊希,眼中是濃濃的失望卻沒有了一點的同情與憐憫。楊希絕望的看着像自己靠近的黑衣壯漢,果然是極品媚藥她明明心裡想抗拒,身體卻去迎合他們。
林孝哲走出臥室,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隱約的還能聽到臥室裡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申吟。他揉揉發痛的眉心,似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六少說:“我也想做好人,不想用這種極端的手段去傷害別人。但是她們不給我這個機會,傷害我無所謂,但是傷害夕言,絕對不能原諒。”
“嗯。”一絲細微的輕吟從夕言口中發出,林孝哲不愧是從亞馬孫走出來的體力還真是好,她真的很累,也不知道這一覺睡了多久。真不知道她是哪根筋不對了,竟然會這麼瘋狂,居然騙林孝哲自己喝了他焰盟產的極品媚藥。慢慢睜開眼睛,夕言艱難的適應着突來的光明,只是一眼她就清醒了。
這裡是哪裡?她記得自己睡下之前是和林孝哲在一個五星級酒店的包房,和這裡的裝潢完全不同,而且這裡也不是她任何一間粉色系的臥室,更不是林孝哲那到處都充滿清爽氣息的臥室。
一絲慌亂從夕言眼中一閃即逝,她之前明明是和林孝哲在一起……後來她睡着了,那林孝哲哪裡去了?她敢肯定這裡不是林孝哲帶她來的。林孝哲做事一向謹慎,如果他在一定會等到她醒來的,而且他有那麼多的房子,每一間臥室都一樣的佈局。所以這裡絕對不是他的房子。也就是說,她脫離了林孝哲。
“丫頭,你醒了。”突然一道不算霸氣,但很陰冷的聲音從牀的另一側響了起來,在這靜謐的只能聽到呼吸的房間,顯得格外突兀。那聲音直覺得很陰鬱,讓人聽了會覺得害怕、不安。
聲音突然響起,嚇的夕言一個哆嗦。急忙轉過頭,就見離牀不遠的地方一個是五十歲左右的男子坐在輪椅上,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夕言可以肯定這個人她從來沒有見過,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請問,您是?”雖然不知道對方抓自己來是出於什麼目的,但是至少他沒有傷害自己。
李成安直視着牀上與楊思婷有着五分相似的夕言,真是不得不感嘆歲月的無情啊!轉眼之間林夕言都已經這麼大了,而思婷更是已經去世十五年之久了。對着眼前的女孩他還真的惡劣不起來。
他李成安也還是很有自知之名的,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更不是一個能得到他人敬重的領袖人物,他比之李夢澤甚至都不如,要不然也不會被李夢澤一點一點的蠶食他的勢力和手下。
論起殘忍,什麼林孝哲、嚴子燁、李夢澤都不能跟他相提並論,他們充其量也就是殺殺擋自己道的敵人,而他李成安殺的還有自己的親哥哥,甚至於自己的親生骨肉,對他而言唯一不會動手的人已經死了。
看着那張酷似楊思婷的臉,他似乎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臉上呈現出一副迷離的色彩。“你知道嗎?你媽媽是一個非常好的女人,她值得所有男人來*,而林嘯虎根本就配不上她,配不上!”李成安明顯有點激動。
夕言詫異地看着那位突然出現至今沒有自我介紹一下的男人,他認識自己的媽媽,那麼是不是說他抓自己也是與媽媽有關,可是媽媽不是已經去世十五年了嗎?難道這位先生不知道?於是她好心的提醒,“先生,我媽媽已經去世十五年了。”
而且父親能否配得上母親也不是你一個外人可以說的。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連家務事都不好斷更何況這種感情的事情。爸爸和媽媽是真心相*,沒有人可以對他們的感情下論斷,只有他們自己。
李成安不悅的皺起眉頭,他又沒得老年癡呆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思婷已經去世十五年了。“丫頭,你想不想知道我和你媽媽的事情啊?”面對着這個酷似楊思婷又深得林孝哲*慕的女孩,李成安很想說說。
夕言是想說你們怎麼樣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你爲什麼抓我來這裡。但是一看到李成安那早已融進骨血裡的陰沉時,還是識相的沒有說話。萬一他一個不高興把自己給殺了怎麼辦,也不知道林孝哲現在在哪裡,擔當感覺到腳上的那條鏈子時,她又安心了。
李成安推動自己的輪椅走到櫃子前拿出一本相冊,自己自顧自的翻看起來。夕言無語的看着他,不是要給她講故事嗎?怎麼他自己這個當事人看着相冊把她放到一邊冷卻着了,李成安果然是個怪人。
李成安是不知道她想什麼的,他整副心神都放在了相冊上,回憶着他的過去。“你媽媽是一個長得不是很美豔但是卻越看越好看的女人,她活潑善良人緣很好,男生緣更好。”說到這他臉色更加陰沉。
夕言撇撇嘴,是你自己要講故事給我聽的,拜託你專業一點,不要帶上這麼多的主觀情緒好不好。既然是你自己講故事,那你乾脆就挑着你感興趣的說,沒必要自己嘔自己吧!這不是沒事找抽的典型嘛!
“你媽媽和我是在一次藝術節上認識的,她的鋼琴彈得真的是無懈可擊,只要她願意她一定可以成爲世界知名的藝術家,都是你爸爸阻礙了她的理想。”他說這話時有點咬牙切齒,可見他對林嘯虎的成見。
夕言現在已經有免疫了,任李成安再怎麼說她都不會再有什麼表現了。在她看來,李成安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精神病,根本就是不可理喻的。人家阻沒阻礙都是人家的事情,不用你瞎操心。
“我真的很*楊思婷,我從十八歲開始有第一個女人,在遇到你媽媽之前我都不記得我玩過多少個女人。可是自從遇到她之後,我很認真的想要*她。我找到了你外公,他當時還是部長。”李成安望着夕言。
“跟你外公見過面之後,他欣然允諾我將思婷嫁給我做公爵夫人,我很高興,也答應幫他當上國務院的總理。我們各取所需,協議很成功。”他此時是一臉的得意之色,似乎他馬上就可以娶到楊思婷一樣。
但是作爲楊思婷和林嘯虎的女兒,還是一個已經二十歲的女兒,夕言覺得李成安真的病的不輕,他現在那一臉得意怎麼這麼瘮人啊!事實是他被淘汰出了局,怎麼回憶的時候還能夠這麼真切的還原當時的心情?
“但是你那個僞君子父親竟然趁虛而入,拐走了我的思婷,他真是可惡!”李成安憤怒的一拍輪椅,嚇了夕言一跳。“我回到英國之後你父親去過一次音樂學院,認識了思婷,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讓乖巧聽話的思婷違背父命和他私奔了。”
父母的*情經歷,夕言是很清楚的。當時父親突發奇想想要捐贈音樂學院,就去了現在櫻蘭的前身S市音樂學院,認識了高材生的媽媽。媽媽說對父親她最初是出於戀父情節,但後來是真的*了。
就這件事情而言,在李成安驕傲的心理造成的傷害真的很大,他把這歸結爲背叛。但是真的很牽強,因爲他只是一廂情願的喜歡楊思婷,楊思婷對他不僅沒有什麼感情,甚至連印象都不夠深刻。
“你和孝哲,本來應該是我的孩子的,我們一家會很快樂的生活的。”李成安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他很激動。但是轉瞬又歸於了寧靜,他哈哈大笑:“林嘯虎縱然一世霸主,得到了思婷的*情,但是他還是絕後了,他沒有兒子,而我有!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很張狂,那種幸災樂禍的笑聲聽起來很刺耳,他剛纔說……“你胡說八道什麼,爸爸怎麼會沒有兒子還是你對林孝哲做了什麼?”想到某種可能性,夕言真的是淡定不了了,李成安不會真的對林孝哲做了什麼吧!
夕言的激動他都看在眼裡,諷刺的一笑。“孝哲,哈哈哈哈。你真的以爲孝哲是林嘯虎的兒子,林嘯虎怎麼可能生的出這麼優秀的兒子。夕言,你說你們是親兄妹,那你做的又是什麼?親兄妹亂一倫嗎?嗯?”
李成安的咄咄逼人,讓夕言的臉色瞬間慘白,林孝哲真的不是爸爸的兒子,那他又是誰的孩子,難道是這個人的?可是這也說不通啊!媽媽是不會和這樣的人在一起的,那麼事情又是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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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夕言蒼白的臉色,李成安眼中一絲報復的快感閃過。“如你所想,我纔是林孝哲的親生父親。孝哲是我和清雪的孩子。”他的眼中是驕傲的神采,的確有林孝哲這樣的一個兒子任誰都會覺得驕傲的,即使這個曾經想要殺他的父親。
“你一定很想知道事情是怎麼樣的對吧!那我現告訴你是怎麼會事。”李成安很善解人意的看出了夕言的迷惑,還很大度得想要給她解疑。
二十三年前,在倫敦。李成安無意中看到了一個美麗高雅的女子,她的名字叫做袁清雪,她是在英國的留學生。袁清雪在音樂上很有才華,跟結婚後同樣在英國唸書的楊思婷關係很好,李成安自見到袁清雪那天就將她禁錮在了自己的身邊。
袁清雪成了他的禁臠,驕傲如她,自然是不會願意的,所以她試着逃離,但是每次被抓回來都會受到李成安的**,後來她不逃了,她選擇死。從李成安的描述中,夕言聽說袁清雪自殺過四次,但是都沒有成功,而每次結束都會受到李成安的強硬對待,最後她真的心灰意冷了。
直到有一天醫生檢查出來她懷孕了,她真的是又喜又憂。但是最後她還是決定要將這個孩子生下來,不知道爲什麼當她哭着求李成安想要將孩子留下的時候,李成安竟然破天荒的心軟了,他允許了這個孩子的降生。
直到袁清雪分娩的前一晚,李成安因爲跟自己的哥哥爭奪繼承權的事情出了紕漏,喝醉了酒,袁清雪從他身上偷走了離開這裡的鑰匙。袁清雪的逃亡行動,在林孝哲即將降生的前一天終於成功了。
她開着李成安的車出了莊園,沒有人懷疑過她。正當她想要找個地方安置的時候,她的兒子要出來了。於是她就近去了那家醫院,正巧是她的好友楊思婷生產的醫院,在那裡她費盡千辛萬苦生下了她的兒子,卻因爲失血太多即將離開人世。她纔剛生下的兒子,她連看都沒看就要與他永別了,那一刻她真的絕望了。
就在她的病牀被推出手術室的時候,她拼着最後一絲氣力找到了自己的救命稻草。那個正在抱着一個死嬰垂淚的黑道大哥一一林嘯虎。她請求他看在她和思婷是好朋友的面子上,收留她剛剛出生的兒子。
林嘯虎剛剛痛失*子,正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好不容易生下孩子的楊思婷,正巧袁清雪求他,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袁清雪,袁清雪安心的離開了這個世界。林嘯虎將男孩交給醫生聲稱這就是他們的兒子,所以楊思婷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其實早就在出生的時候已經死了。
林嘯虎其實早就知道袁清雪和李成安的事情,爲了不惹麻煩。林嘯虎就讓手下將同樣出生在這家醫院的,一個難產而死的三流小明星的女兒冒充成袁清雪的女兒。這一切都由他主導,憑藉兄弟盟的強大沒人敢透露一點風聲。
就這樣林孝哲真真正正的成了林家六少爺,未來的當家,而林嘯虎和楊思婷一直都將他視爲己出,竭盡所能的培養他成才。直到林孝哲對夕言萌生出讓林嘯虎無法接受的情感,他才讓他們分開。
當然這些都是夕言自己總結的,李成安在講述這件事情的時候加入了太多的個人情緒,包括對袁清雪的憤怒和對她父親林嘯虎的仇視。從他的話語裡,夕言覺得李成安可能又是一個奧蘭多,只不過一個迷途知返而另一個則是執迷不悟。
李成安大概到了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喜歡的應該是已經逝去的袁清雪。竟然以爲自己*的還是楊思婷,在夕言看來李成安或許從來都沒有*國楊思婷,他對楊思婷的感情可能只是一時的迷戀,而後因爲林嘯虎的介入他不甘心,不是說嗎?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
“孝哲是我的兒子,是我和清雪的兒子,他這麼優秀都是繼成了我的優點。”李成安驕傲的開口,他真的以能有這樣一個兒子爲榮,如果孝哲是在他的身邊長大的,那他現在還哪裡用受四哥的兒子李夢澤的鳥氣,想起他就生氣。
夕言未置一詞,他就是覺得林孝哲太不像李成安了,他應該像他的母親袁清雪更多吧!只是她到了現在還不是很明白,李成安將她帶到這裡究竟是什麼目的,難道只是想要給她講故事嗎?
似乎看出了夕言的疑惑,李成安好心地告訴她。“你不用擔心,我是不會殺了你的。現在這麼*你我還想指望你讓他回到我的身邊。”
夕言這回明白了原來李成安費盡心機的將她抓過來就是爲了引林孝哲來,他想要林孝哲認祖歸宗,而她只是被利用的對象而已。不過無所謂了,只要他現在安全就可以了,林孝哲想不想認有他自己決定。
“嘭”隨着一陣推門聲,一個女人衝了進來,看着坐在輪椅上的李成安興奮的道:“爸爸,你真是太好了,知道這個女人惹到我要給我出氣。”李夢婷自說自話,之前夕言被林孝哲救了,還和林孝哲XXOO了,簡直氣死她了。
就在李夢婷要接近林夕言的牀邊的時候,李長安抓住了她的手,一個用力將她甩了出去。臉色陰沉語氣不善:“別給臉不要臉,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一個三流小明星生的賤人也敢在這裡放肆。孝哲說的一點不錯,你真是沒有自知之明。”
李夢婷踉蹌的後退,她知道自己不是李成安的親生女兒,但是卻想不到一向對自己寵*的父親竟然會這樣對自己,他竟然站在林孝哲的一面,用林孝哲曾經羞辱過自己的話來羞辱自己。
李成安不爲所動,他就是那樣一個人寵你是可以爲你摘天上的星星,恨你時,可以將你千刀萬剮。他不屑的看着李夢婷,“我一直在疑惑,你究竟長得像誰。清雪高貴優雅怎麼就伸出了你這麼一個胸大無腦的女兒,原來你不是我的女兒,孝哲纔是我的兒子。他這麼優秀,太像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