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週開始了,夕言在大二A班並不太受歡迎。主要原因也還是因爲她的那些個緋聞,畢竟櫻蘭六少擁有各自的粉絲,即使他們從來不屑那些花癡女,卻也不能忽視她們的存在。林夕言被傳與六少中的四少有過曖昧關係這是不爭事實,所以她被大家孤立了。女生是羨慕、嫉妒、恨,男生則是不敢惹。
不過這些對於林夕言而言無所謂,因爲她本來就不太善交際,這下倒好,真是省事了呢!就這樣過了三週,夕言在這期間並沒有見到櫻蘭六少,據說他們太忙了,忙完新生軍訓他們又要準備學生會和社團的納新。而夕言作爲轉校生當然也要選一個社團,所以她只有和新生一起去學生會樓前的廣場參加社團納新。而作爲好友的吳欣當然要全程陪同。
“櫻蘭校內一共有社團近200個,都交由社團秘書長葉澈管理。而櫻蘭六少也都有自己的社團。嚴子燁的茶藝社,葉……”還沒等吳欣說完,夕言的一口奶茶噴了出去,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你說誰?嚴子燁?茶藝?”
“至於那麼驚訝嗎?那片櫻花林是他的天地,說明他骨子裡還是有些浪漫情懷的,而且他愛茶也是事實。”吳欣瞪了一眼夕言,接着說:“葉澈的天文學社,月森謙的擊劍社,秦浩宇的跆拳道社,樑聖軒的鋼琴社以及君毅寒的畫社。”
“咦!君毅寒不是計算機天才嗎,怎麼不進計算機社?”夕言這就奇怪了,不是盛傳君毅寒是他的電腦爲情人嗎?怎麼建社畫起畫來了!
“拜託,電腦是君毅寒所愛,畫畫也是好不好!”吳欣給了夕言一個“你很白癡”的眼神,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這六個社團名額有限,而且社員大多是女生,你要加入嗎?還是再選其他的?”
“那還用問,當然是選其他的。”夕言回了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吳欣攤攤手,“得,算我沒問,那你加入舞蹈社團吧!”
“哎,你故意的吧,明知道我肢體不協調,存心讓我出醜啊!”夕言不滿的抱怨,其實她是很聰明的,偏偏運動細胞不發達,肢體不協調。自己走路時有時都會摔倒,更別說跳舞了。所以她因爲很少運動,時間大多花在了睡覺上。
“那你想去哪?文學社?貌似你對中國文學研究不深。話劇社?你那演技還是算了吧!圍棋社?這麼高深你肯定不懂。書法社?你英文好像寫的更好……”吳欣這邊自顧自的說一個否一個。林夕言的臉也逐漸變了顏色,由青到紅再到黑,她算是看明白了,在吳欣眼中她就是一無是處。可謂是活着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
“Stop,吳欣,打住。我有那麼差勁嗎?”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夕言終於被氣的打斷吳欣的滔滔不絕。再讓她數下去,估計櫻蘭就沒有自己的立錐之地了。
“你當然沒有那麼差勁!”吳欣笑的人畜無害,夕言臉色漸好。只是話鋒一轉,又道:“你比那還差勁。”夕言咬牙切齒,此等損友真是,真是讓人無語。“你太過分了,我不理你了。”說完就要轉身離去,卻不想撞了一堵肉牆,撞得她幾乎要流眼淚。
“你沒事吧!”一道低沉的男聲在頭頂響起,接着一隻微涼的大手將夕言從地上拽了起來,夕言這纔看向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剛說過的葉澈。
夕言急忙抽回手,很禮貌的對葉澈道:“葉學長好,葉學長一定很忙,我就不打擾了。”說着就要走,卻被葉澈伸手攔了下來,“怎麼,這麼不想見到我?你既然想要加入社團,不如加入我的天文學社,我正好缺一個管理員。就這麼定了,你明天就來報到。”葉澈的語氣是不容拒絕的,夕言本想拒絕,卻被另一個欣喜的聲音打斷,“夕言,你也在啊!”
接着已經被秦浩宇摟進了懷裡。而他身後站着的是一臉面無表情的嚴子燁,掛着溫柔笑意的樑聖軒,似笑非笑的月森謙,不慎友好的君毅寒。
“學長們好。”雖然一下子又見到這六位,夕言很是無語,但該有的禮貌還是有的,打聲招呼總不會錯。“怎麼這麼客氣!以後叫我浩就好。”秦浩宇略帶不贊同的說,而後又似想起了什麼,“夕言你還沒有加入任何社團吧?不如加入我的跆拳道社團,怎麼樣?”
“切,你那東西太暴力,哪適合我們溫柔可人的小言言。”月森謙邪魅一笑,將夕言拉入自己懷抱,還不忘衝秦浩宇得意一笑。
“靠,你的擊劍社又溫柔到哪!”秦浩宇不由分說的一拳揮去,而樑聖軒則斜跨一步,將夕言拉到身後。溫柔的說:“你們半斤八兩,都是暴力分子,不如夕言加入我的鋼琴社吧!”
“抱歉,她已經答應加入我的天文社了。”葉澈把夕言拉到衆人面前,語聲輕淡。君毅寒看着這幾個人爭來爭去不屑的冷哼,“這種笨蛋也要!”
“我缺一個秘書,下午你來學生會。”一直都沒有任何表示的嚴子燁突然開口,語氣很強勢,很符合他的風格,強勢、霸道、不容反駁。
“可是燁……”葉澈正相反對,嚴子燁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天文學社只有週三和週五晚上有活動,不會有衝突。”他說的很對,天文學社的活動在晚上,而他不需要夕言陪到晚上。
看着嚴子燁離開,另外幾個人也都識趣的走了,留下夕言自言自語,“貌似我並沒有答應啊,你們怎麼不問問我啊!”
“這就是櫻蘭,屬於櫻蘭六少的霸權領地。夕言,姐同情你。”見大家都撤了,吳欣才湊過來,臉上一副擔憂惋惜的摸樣心裡早樂翻了。
對於她這明顯幸災樂禍的話,夕言已經無所謂了,現在她該想的是下午要怎麼面對嚴子燁,嚴大主席,嚴大冰山!
只可惜天不遂人願,時間還是在一分一秒種慢慢流逝。下午兩點整,夕言準時的站在了嚴子燁的辦公室門外,看着寫着“會長室”的門板發呆。“拜託,我真的什麼都不會啊,我哪知道秘書要做什麼啊,非要讓我當秘書,這不是成心讓我出醜嗎?哇!果然是可惡,平時不聲不響的,卻超級記仇,真是沒有風度。”
夕言越想越覺得嚴子燁是爲了報復自己,本來就忐忑不安的心這下更是亂了。“你在這幹什麼?我這不缺門神。”突然一陣清悅的男聲在她身後響起,夕言渾身一激靈,慢慢地轉身看向臉上幾乎沒與任何表情的嚴子燁尷尬的問:“你,你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後的?”
“在你說我沒有風度的時候。”他的話音一落,夕言的小臉立即垮了,本來還存在僥倖心理,希望他沒聽到,這下好了,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嚴子燁見她一副鬥敗公雞的摸樣,嘴角微微上揚。一手打開辦公室門,另一隻手微一用力,夕言就踉蹌的被推了進去,差點就摔倒。幸好被人及時扶了一下,淡淡的古龍水味飄進鼻孔。
接着就聽到沙發上一個沙啞的很性感的男聲響起。“也不只是真的腿腳不靈便,還是喜歡投懷送抱?”
夕言看向說話的人,原來是才康復沒幾天的君毅寒。夕言努努嘴,沒有理他,她就是在喜歡投懷送抱也沒對他啊,這孩子太健忘了,忘了是誰掉在君某人懷裡把他砸的半死。
“好了。既然都到了,我們就說正事吧。林夕言,你現在已經是學生會的一員了,你先坐那聽着,瞭解一下學生會的事物。”嚴子燁用金筆輕敲辦公桌,淡漠的瞄了衆人一眼,開始將下面的工作安排。
“燁,這些我們都記住了,這週三就是十一,咱們今年是集體活動,還是……”月森謙笑的曖昧的看着燁和夕言。
“各幹各的吧,十一就放七天。”嚴子燁想了一下給了一個答案。“現在散會!”再看夕言一臉木然好像根本沒有在聽他們說了些什麼,隨手團了一個紙團正中夕言額頭,“給我泡杯咖啡,不加糖。還有你們幾個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他下了逐客令,另外幾人也都習慣了被趕,所以聽話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