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過後,黑道家主蜜寵妻,五度言情
可歆問得直白,兩片脣瓣笑抿出邪肆又有幾分慵懶的弧線。她家男人,真是帥得一塌糊塗!
伊渃回她一個迷人的微笑,絢爛綺麗的光華閃過那雙深邃幽藍的眸。他一步步向她走來,每一次伸展那比例完美的四肢,動作都優雅地宛若從畫裡走出來的人一樣,舉手投足中總是透着那麼一股渾然天成的尊貴和霸氣。
“我來接你回家!”
“爹地!”果果這時候也醒了,揉了揉惺忪睡眼,當那雙可愛的大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卻看見伊渃?勒佈雷站在那。小東西立即掙脫可歆的手,開心地飛奔過去。
“兒子!”伊渃將撲過來的小傢伙抱起來,高高舉起。安靜的教堂頓時響起孩子明朗清脆的笑聲。
可歆站起來,拍了拍手,望着眼前一大一小她最愛的兩個男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我走了!”背對着安明軒搖了搖手,她舉步走向伊渃,卻沒邁出幾步又停了下來。轉過身,目光落在安明軒那張曾經‘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如今卻被她打得鼻青眼腫的‘俊臉’上,強忍着笑,一副說教的口吻難得嚴肅地說,“你認爲,你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心愛的女人嗎?安、大、總、裁!”
刻意加重了‘安大總裁’,是想讓他看清他現在已經和六七年前大不一樣。那時候,他只是個沒權沒勢的大學生。即使身披‘富二代’的光環,當自己的利益和家族發生衝突,他依然是要做出讓步的那一個!
但現在不同了,他是安氏企業的總裁,是安家的掌舵者,擁有至高無上的權位。即便是他們仍想置喙他的人生,他也已經有足夠的能力和他們抗衡了,不是嗎?
可歆的話,一語驚醒夢中人。安明軒如同遭到當頭一棒,混沌的思緒頓時明朗了起來。
是啊,他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
爲了保護冉冉,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對母親做出忍讓妥協,哪怕是她逼他和冉冉分手,讓他娶別的女人,他都默默承受。在他看來,這是在保護冉冉……卻不知,他的愚蠢懦弱,纔是傷她最深的主因。
安明軒保持着悠然的坐姿,目送幸福的一家三口離去,一掃連日來的陰霾,臉上總算有了一絲笑容。
也許某一天,他也能像他們那樣幸福也說不定……
可歆回來的消息很快就在別墅裡炸了開,所有人都放下手上的忙碌,跑到外面來列隊迎接。
一排排肅整的黑衣人站在兩邊,剛毅冷削的面孔難得染上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和第一次迎接大小姐的心情完全不同,那時候,所謂的‘大小姐’在他們看來,不過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初來乍到,能懂什麼?可經過幾個月的相處,他們漸漸被大小姐身上那獨特的氣質所征服。她看似慵懶無害,在那漫不經心的表象之下,卻是隨性而爲、帥氣張揚的個性。常常一個微笑,一個表情,一句話,就能讓他們心甘情願地匍匐在她腳下,奉她爲主。
這,就是她真正的厲害之處,也是魅力所在!
“歡迎大小姐回家!”
整齊劃一的歡呼聲過後,是讓人看了啼笑皆非的帥正軍姿。
然後,還沒等可歆做出任何反應呢,突然一個雪白色的龐然大物以着飛一般的速度向她撲過來。
“阿道夫!”
可歆嚇得不輕,不爲別的,她現在抱着孩子呢!
所有人都緊張地屏住了呼吸,就只有她抱在懷裡的小果果,一副天真無邪的表情,睜大眼睛看着那漂亮的雪狼朝他們娘倆撲過來,突然,伸出一個小小的指頭,對着那顯然興奮過了頭的阿道夫有本有眼地命令說道“你,坐下!”
然後,讓所有人都爲之驚奇的一幕發生了:那原本撲躍到空中的龐然大物突然一個自由落體,就在可歆和小果果面前停了下來,安靜地坐在那,對着小傢伙猛搖尾巴。
“不愧是我兒子!”
“不愧是我兒子!”
不用懷疑,這異口同聲的兩聲感嘆正是來自驕傲過了頭的小果果的爹地媽咪。也許是遺傳了伊渃的馭獸本能,小傢伙竟然簡簡單單一個手勢一句話就把那號稱狼中之王的雪狼徹徹底底地征服了。
同樣看到這一幕的季幽,不由得,咋舌不已。
這一家子,有沒有個正常點的?
他以前就聽說他們老大小時候可不得了——你可能看過六歲的小孩拿着玩具槍滿地跑,但你看過拿真槍玩的嗎?你又看過哪個小孩兒跑的比風還要快,甚至能從三樓的陽臺上一躍輕鬆落到地面的?
他們老大就是這樣一個存在!
至於小嫂子,雖然他不知道她小時候怎麼樣,不過,試想一個被扔在深山野林和毒蛇猛獸做鄰居還能活得比誰都自在的人,這世上除了她估計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綜上所述,小果果能有這樣的潛能也就算不上奇怪了。
一回到別墅,伊渃就和可歆關在房間裡,連晚餐都沒出來吃。
“爹地和媽咪又在生小妹妹嗎?”小果果坐在柳毓身邊,不時地張嘴吞進柳毓喂到嘴邊的水果,雖然吃得挺香,小臉上卻有些悶悶不樂。
柳毓漲紅着臉,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嘖,老大的精力還真是‘旺盛’!”一邊羨慕着人家的如膠似漆,墨穹的眼睛卻只在柳毓身上來回打轉,心裡竟然有些羨慕小果果可以如此肆無忌憚地享受她的‘溫柔’。
**,想不到他墨穹有一天竟然會淪落到羨慕一個奶娃娃的地步,真……夠蠢的。
季幽在一旁玩着飛鏢,耳尖地聽到墨穹那聲似有若無的輕嘆,賊溜溜地湊了過來,臉上一副‘你完蛋了’的表情,完全地幸災樂禍!
“穹,你該不會是真喜歡上柳毓了吧?那妞可嗆了,你駕馭得了嗎?”
“跟你有關嗎?”
季幽撇撇嘴,“是沒什麼關係!不過我在想,如果你追不上她,這麼辣的妞放在身邊‘空置’着也怪可惜的,不如我……”
“你是太久沒嚐到被揍的滋味,想複習一下嗎?”嘴角噙着着一抹腐笑,墨穹從沙發上站起來,慢條斯理地擺出架勢,對季幽挑釁地勾了勾手,“你不是一直很哈我那輛蘭博基尼嗎?你贏了就送給你。”
“真的?”季幽確實很哈那輛新型號的蘭博基尼跑車。偏偏,廠家只出產了四輛,而且還在短短一個小時之內就銷售一空。等他拿着信用卡興沖沖地跑到廠家直銷營業點的時候,跑車早八百年就賣完了,害他捶胸頓足了不知多久。更可氣的是,那四輛中,竟然被墨穹這小子‘搶’到一輛。
“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臉上,掛着痞痞的笑,在拋出誘餌之後,墨穹卻又很快補上一句,“不過如果你輸的話,就得心甘情願讓我揍一頓。”
“誒?”季幽剛還喜笑顏開的臉頓時垮了下來!這小子的狠勁他可見識過,要是贏了他還好,萬一要是一不小心輸了,被他揍一頓,不死也得殘掉半條命。得了吧,爲了一輛蘭博基尼,把命都賠上,不值!
如果說季幽這個人有什麼優點的話,‘識時務’絕對算得上一個。
劍拔弩張的氣氛登時在他的嬉笑中蕩然無存,拍了拍墨穹的肩,一副好哥們的架勢,“看你,還當真了……不就跟你開個玩笑嗎?”
墨穹冷冷一哼,“再開玩笑最好掌握點分寸,如果你珍惜你這小命的話……”
“呵呵,當然,當然!”
這廂,兩個男人因爲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劍拔弩張,那廂,伊渃和可歆的主臥室裡,卻是春情正濃。
輕輕開啓着的落地窗滲進絲絲微風,白色的窗紗飄渺搖曳,像是精靈張開巨大翅膀。有時風吹入,窗紗好像被吹鼓的白色氣球,然後在下一瞬就砰的一下消失不見。
牀上,他和她極盡所能的纏綿,似乎要將潛藏在身體裡的熱情全部都釋放出來。他們感受着彼此的存在,蔓延在心裡的是說不出的溫暖和感動。一千多個日夜的分離,並未讓他們的感情出現哪怕是一丁點的裂痕,卻反而因爲不斷積累的思念,熱情,一發而不可收拾……沒有過多的語言,沒有多餘的贅述,他們只是不停親吻着彼此,感受着那真正身心相融的悸動,兩雙對視的瞳眸裡,深深印着對方的臉孔,那份感動,蔓延在空氣裡,久久不散……
“哎呀,好累啊!”
激情過後,可歆渾身虛軟地趴在牀上,眯着眼,像慵懶的貓兒。
聞言,伊渃脣邊的笑意更深,那雙剛剛散去火熱的眸子盪漾出了濃濃寵溺,瞬也不瞬地睨着她,怎麼看也看不夠似的。
“寶貝,這就不行了?”才兩個回合而已!
累癱了的可歆嘴裡溢出一陣細喘的嚶嚀,閉着眼,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男人的大掌頗爲愛憐地摸着她的頭髮,爲那掌心上絲絲柔柔的觸感而深深着迷。
俯下頭,輕啄着她微微紅腫的脣瓣,他輕聲問道:“餓了嗎?”
“你說呢?”她沒好氣地反問!哪有人一回來就關在房間裡‘做’個沒完的?起碼也先讓她吃點東西,多儲備點‘體力’嘛。午飯沒吃,連晚餐也錯過了,她能不餓嗎?都快前胸貼後背了。
“委屈了你的胃,對不起!”他心疼地道着歉,已經坐起來,打算和她一起進浴室梳洗了。
不過梳洗之前,可歆坐起來,輕輕勾住男人的脖子,慵懶又帶着幾分邪魅地問,“我說果果他爹,我不在這段日子,你有沒有揹着我‘偷’魚吃啊?”注:偷魚是偷腥的另類說法。
伊渃回首,裝作不悅地捏住她下巴,卻捨不得用力,“你敢懷疑我?”
可歆擡頭迎上他的瞪視,笑得有點沒心沒肺,“我不該懷疑嗎?電視上那些肥皂劇不是天天都說男人的下半身不可信之類的……”
他眸色一黯,挑着眉說,“以後不準看那些垃圾,你只要看我就行了!”
“你比他們帥嗎?”左看看,右看看,貌似,好像,大概,他真地比那些男主角要帥得多。
毫無營養可言的對話在兩人之間持續了一會兒,直到可歆肚子裡傳出‘咕嚕嚕’‘咕嚕嚕’的抗議聲,對話才就此終止。
可歆拖着無力虛軟的身體,一點點往牀邊蹭,作勢要下牀。只是腳剛沾到地板,突然一個趔趄,雙腿一軟,還好伊渃及時扶住了她,要不然,非跌個狗啃……不可。
真是丟臉丟到家了!活這麼大歲數,這還是她第一次腿軟呢!
匆匆洗了個戰鬥澡,可歆就急着到樓下吃東西。不過,鑑於雙腿無力的事實,雖然覺得丟臉,卻也只能接受男人的幫忙,讓他抱着她往外走。
其實本來伊渃是打算讓傭人送宵夜過來的,可她不同意呀,說什麼飯就得去飯廳吃。
兩人才一出現在樓梯口,立即有個小身影興奮地衝了過來。一見伊渃抱着可歆,小果果揚着兩隻小胳膊,也想討個抱抱。
可歆窘得一臉黑線,對兒子抱歉地訕笑兩聲,“果果乖,媽咪一會兒再抱你啊!”總不能伊渃抱着她,她還抱着果果吧?那不成‘三明治’了嗎?
果果雖然有些失望地嘟了嘟小嘴兒,卻懂事得沒再要求什麼。反正只要爹地媽咪下來就好了,不然他一個人,好無聊啊。
午餐和晚餐合在一起,變成了宵夜。雖說可歆只是想簡單地填飽肚子,但管家還是吩咐下人做了一大桌餐點。怕她想念中餐,就做了她最愛吃的幾道菜;又怕她在國外住了這麼久,一瞬間還吃不慣中餐,就做了西式的。總之,那叫一個豐富啊!
季幽愛湊熱鬧,吃宵夜自然是少不了他的。除了他,還有墨昊、墨穹和皇甫兄妹。
雖然這頓‘洗塵宴’來得晚點,不過好在是趕在明天天亮以前吃着了。餐桌上,衆人說說笑笑,爭先恐後講述這幾年來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一些趣事,一時間,氣氛真是好得沒話說。
只是……偏偏有人就有把氣氛搞砸的‘潛質’,而通常這個人,除了季幽,不做他想。
“小嫂子,好端端的你幹嘛讓老大抱着啊?”季幽不經意的一個提問讓可歆臉上的笑容登時僵在嘴角。不說還好,這一說,又把她剛剛按捺下去的怒火給挑了起來。
冷睨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說,“我腿軟,不行嗎?”
“腿軟?噗呵……哈哈哈哈……”
正笑得開心,坐在他旁邊的皇甫璇突然使勁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疼得他‘嗷’的一聲,跟狼嚎似的。
“你掐我幹什麼?”不會看人臉色的男人還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一邊揉着胳膊一邊叫嚷着,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受了委屈。
皇甫璇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咬着牙低聲說,“你沒看大小姐臉都綠了嗎?”怎麼會有這麼遲鈍的人?她們大小姐那麼愛面子,被抱着走已經很丟臉了,他竟然還問?
“呃?”慢半拍的某位男士總算是踩到點了,自知說了不該說的話,他在心裡爲自己哀悼的同時,一個勁衝可歆傻笑,“呵。呵呵。呵呵呵。”
“笑得這麼高興,你精神不錯啊!”可歆涼涼地瞥了他一眼。
“還、還好!”季幽沒骨氣地抖了抖,怎麼感覺小嫂子生氣時的眼神比老大還恐怖。
“精神這麼好,不如我和你們老大商量商量,給你派個差事如何?我聽說地下兵工廠好像有要在非洲建設軍事基地的想法,不如就你去吧。”可歆一手託着下巴,狀似悠閒地說。
聞言,季幽臉色一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不要吧……”
“要吧要吧,你這麼能幹,整天在家無所事事不是太屈才了嗎?”
季幽欲哭無淚地看着她,搖尾乞憐的模樣簡直和外面的流浪狗有一拼。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打轉,他話鋒一轉,諂媚地衝可歆笑了兩聲,“我看小嫂子精神也不錯嘛,好像還胖了點。”
聽到這話的可歆,臉色登時一沉,“你說我胖了?”
踩地雷上了!季幽現在是真地想哭了……他什麼不好說,偏偏說這個。女人可是最忌諱別人說她胖的……他以前拍馬屁結果拍到馬蹄子上的經歷還少嗎?怎麼就不知道長點記性?
可歆隨手拿起桌上的餐刀就扔了出去,季幽只感覺耳邊‘咻’的一陣風聲,用手一摸,光禿禿的,再往身後一看,他那可憐的一撮頭髮連同餐刀一起插在了牆上。
他抽搐了幾下嘴角,心中不禁暗暗後怕。如果剛剛那把刀是插在他腦袋上,那現在……
“哇,媽咪好厲害!”小果果看到媽咪剛剛玩飛刀那一招那麼好玩,隨手拿起自己面前的餐刀也扔了出去。結果就那麼巧地從季幽另一隻耳邊‘飛’過,嚇得他差點沒當場暈厥過去。
“我的小祖宗啊,你倒是也悠着點!”
餐桌前的幾個人憋笑憋得臉都快抽筋了,皇甫璇不知從哪‘變’出個鏡子給他,“節哀順變!”
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季幽立即驚叫出來,“頭髮,我的頭髮,我的頭髮啊……”這可是他花重金讓美髮師爲他專門設計的髮型,現在左右耳邊而缺了一撮,他還怎麼見人呢?
皇甫璇強忍着笑,安慰道,“小果果這一刀真是妙,現在你兩邊‘對稱’了,嗯,還挺好……噗……哈哈哈哈……”說到後來,再也忍不住地噴笑出來。
一時間,飯廳裡響起此起彼伏的笑聲,所有人都笑得前仰後合,只除了貢獻出笑料的季幽本人——
他對隨侍在一旁的管家招了招手,用着壯士斷腕的口吻說道,“你去給我拿一塊豆腐過來!”
“做什麼?”管家一頭霧水。
“撞頭!”
可歆聞言,突然不溫不火地加上一句,“要撞頭,豆腐哪有大理石瓷磚好!”對着管家使了個眼色,“你去拿兩塊大理石瓷磚來,讓他撞個夠!”
咚,某位自食惡果的男青年一頭栽在地上,‘吐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