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小姐自從被扔在個‘鳥不拉屎’的荒郊野地,就沒有一刻不處在哀天憫人的悲嘆中。
一個勉強能遮風擋雨的茅草屋裡,除了一張牀就什麼都沒有了。甚至一日三餐,她要自己下河裡抓魚,亦或是到三林中獵上一兩個野物。雖然這些之於她也算不上是什麼難事,但偶爾碰上‘體積’較大的生物,可就沒那麼容易‘對付’了。
像昨天,她就在獵野味的過程中碰到一隻‘野豬’,雖然最後被她制服,但過程的兇險也讓她事後大捏冷汗。
臭老頭,說什麼‘在成爲一個成功領導者之前要先學會生存的價值’,依她看,他根本就是在變相地折磨她。
哼…等她以後出去了,看她怎麼報這個仇!
“咕嚕嚕…咕嚕嚕…”
又餓了!
摸了摸飢腸轆轆的肚子,她停止哀怨,打算出去獵幾個野味回來充飢。怪只怪她胃口不是一般的好,昨天剛獵回來的兩個山野雞,一個用火烤,一個拿來煲湯,眨眼間就吃完了。於是,這一大早就得悲催得出去找食物。
她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早晨,烈陽還沒有完全發揮出曝曬的功效,陣陣微風吹在身上,真是說不出的舒爽。這種天氣用來爬山再合適不過……
想填飽肚子的急切讓她暫時忘記抱怨,一心一意專注在攀爬上。
這山雖然看上去不高,但因爲山勢十分陡峭,爬起來的難度並不小。好在,她身體壯,修長的四肢就算在盤根交錯的石巖上也能活動自如。
沒一會兒就來到山頂,她一邊調適稍顯急促的呼吸一邊向下俯瞰,總算是因爲看到難得的美景而露出幾日來鮮有的笑容。
高舉雙臂,兩手交握於頭頂,她滿意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身體一旋,開始了獵食作業。
今天運氣不錯,很快就讓她抓到一隻肥肥的小白兔。可是看着小兔那可憐兮兮的眼神,她一時不忍,又給放了。
就在這時,臨近她大概兩三米遠的草叢裡突然傳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聲,她正欣喜又有獵物送上門來,突然,草叢中竄出一條大得驚人的巨蟒,吞吐着血紅的蛇信,蛇身足有一棵百年老樹那般粗壯。
可歆嚇得‘啊’了一聲,本能地向後退了兩步,額頭頓時冒出冷汗。
巨蟒沒有冒然攻擊,只是用那雙墨綠色的眼瞳盯着她,像在確認她是敵是友。
可歆悄悄把手伸到後腰,那裡有一把匕首,她暗中估量,如果巨蟒向她攻過來的話,她這把小小的匕首能不能抵擋得住。
她不敢輕舉妄動,怕自己任何一個動作都可能會激怒巨蟒。她也不敢有半分鬆懈,雙眼死盯着巨蟒,就怕它忽然向自己撲來,她未能及時躲避。
一人一蛇就這麼對峙着,如果不是情勢危急,她一定會被這匪夷所思的狀況逗笑。
然而就在這時,可歆的身後突然響起一聲狼的嚎叫,伴隨着一個高高躍起的龐然大物,猛地朝蟒蛇攻了過去。
蟒蛇像是受了驚,整個身體都揚了起來,張着血盆大口,在躲過狼的攻擊的同時,巨大的身體也盤旋着向可歆撲過來。
她該慶幸自己沒有驚叫,在這麼危急的時刻還能冷靜地抽出匕首,高高地揚起手,準備在巨蟒飛過來的同時一舉刺穿它的喉嚨。
閃電之際,一隻手臂迅速地把她捲進懷裡,男人足尖一點,輕鬆躍過巨蟒的身體,落地。
包圍着她的熟悉氣息讓她頓時有鬆一口氣的感覺,雙手緊緊環住男人的腰肢,不自覺釋出的依賴讓男人開心地彎起嘴角。
“是阿道夫!”
驚魂甫一定下,她瞪眼看着那和巨蟒盤斗的雪白身影,不就是那隻頗有個性的雪狼嗎?只是它渾身散發出的兇狠明顯和以前有了極大的不同。
還記得第一次見它,一身雪白的皮毛,棕褐色的眼仁裡躍動着不可一世的流光,頭微微向上仰,一副‘君臨天下’的尊貴模樣……
見她只是觀望着狼蟒大戰,頓覺被冷落了的伊渃不滿地輕哼一聲,炙熱的脣瓣驀地來到她敏感的耳側,將那瑩白的耳垂一口含住。
感覺一股熟悉的電流迅速竄至全身,可歆猛地一顫。擡眸,正好捕捉到他藍眸中跳躍的火苗,那樣的熱度是她再熟悉不過的。
不是吧這男人,這種情況下還能‘動情’,難不成是她魅力太大?
可歆臭屁地想着,卻不知在這短促的片刻,阿道夫已經利落地結束戰鬥,被它咬中了脖子的巨蟒奄奄一息地躺在那。而阿道夫宛如王者般地坐在那,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看得可歆是又好氣有好笑。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一邊狼吞虎嚥着伊渃帶來的食物,忙碌的嘴巴還不忘擠出一絲空隙來問問題。
“有什麼話等吃完再說!”伊渃遞上一瓶水,就怕她吃到噎着。
哼,就算他老狐狸再精明也絕對想不到她會有‘救兵’出現吧?可歆得意地想。她這可不是‘作弊’,誰叫她的男人這麼‘神通廣大’,連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都找得到……這下好了,至少不用擔心在這會無聊了。
……
可歆的預想沒錯,有伊渃在,她的確不會感到無聊。
正泡着山泉,可歆驀地感覺到一股貼近的熱力,沒等伊渃有所行動,她的手已經緩緩上到他赤luo的胸膛,輕輕滑動,感受着掌心下的血脈噴張,她壞壞地笑了,“真是秀色可餐啊!”
說着還伸出舌頭在脣瓣上舔了一圈,故意露出一副‘垂涎三尺’的急色樣,像極了‘調戲’良家婦女的‘惡少’。
“那你打算從哪‘吃’起呢?”他勾脣一笑,表情說不出的邪魅。
“這個嘛……”或許,就在這深山野林中‘造’出個娃來也不錯!
PS:‘河蟹’社會,那麼多的‘禁詞’,有很多東西不能寫——你們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