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你真是不乖!”墨穹抓着她的手,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深刻體會到自己所處的劣勢,也清楚明白就算再打下去,她一個人也沒有絲毫勝算。與其這樣,倒不如……明眸中倏地閃過一絲精光,美龐上是讓人不敢恭維的冷冽決然。
就在墨穹想弄清楚她臉上那類似於‘壯士斷腕’的表情意味着什麼時,柳毓悄悄擡腿,猛地朝墨穹雙腿之間襲去。
一驚,墨穹本能地向後退,也順勢鬆開了對她的攫制。
而就在這時,柳毓迅速從後腰處抽出一個精型炸彈,看起來不大卻威力無窮,如果就任她這麼扔出來,別說這裡的二十多人,恐怕連整個城堡都會被炸成碎末。
原來那一瞬間出現在她臉上的決然竟然是要跟他們——同歸於盡。
“不要!”
身後突然響起了可歆的聲音,柳毓不由得渾身一震,“大小姐,我不是讓你離開嗎?”
可歆一個漂亮的側踢外加橫掃,掃平了眼前的幾個‘障礙’,箭步來到她身邊,指了指她,又指指自己,就算不說,聰明如柳毓,相信也能明白她的用意。
第一次,有人珍惜她這條賤命;第一次,她深刻體會到一種名爲‘關心’的感情;也是第一次,她竟然萌生拖着這條賤命苟殘活下去的想望……
“大小姐…”
可歆對她帥氣地比了個手勢,十分‘臭屁’地說,“要感動也等以後,現在不是時候。”
雖然面對着重重包圍,但柳毓有炸彈在手,沒有人敢輕舉妄動,所以,她們和他們也算得上是均勢。
“怎麼會……”墨穹雙眼死瞪着可歆,臉上明顯寫着難以置信。她…她不是…怎麼會…
而更另他感到驚訝的還在後面……
“這裡真是熱鬧啊!”不同於衆人臉上一觸即發的緊繃,悠然走過來的韓兢思可是輕鬆愜意地很,甚至雙手閒散地插在褲兜裡,走着走着還打了個哈欠。
他的出現使得墨穹臉上更多出許許多多的驚訝和難以置信。
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
先是他們的未來主母,現在竟然連二十多年未曾踏進這裡一步的二少都回來了!
怔忡間,可歆和柳毓聯手已經將七八個大漢撂倒在地上,再加上韓兢思的幫忙,他們很快就取得了主動,雖然以寡敵衆,卻也有驚無險地逃脫了出去。
“別追了!”墨穹喝住作勢要追上去的手下,轉身,匆忙地要去向伊渃報備這件事。相信當老大得知了這件事,他的驚訝絕不會比他少……
……
然而,或許是墨穹對伊渃?勒佈雷還不是完全的瞭解,當他講述完剛剛發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切,想象中的震驚亦或是難以置信並未出現在伊渃臉上。
他只是脣角一彎,微微地笑了,似乎她的出現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然後,他去了可歆居住的賓館,卻發現她正在打包行李,大有‘逃之夭夭’的架勢。
“你怎麼來了?”她問。
“來看你呀!”他答。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她又問。
“是你告訴我的!”他再答。
“我告訴你的?”聲調上揚,成了反問句。
“對呀!”他回答得理所當然,在她還想問什麼的時候,聰明地用吻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巴。
先是額頭,眼角,鼻尖…一路順延至她兩片嬌軟的脣瓣上,輕柔地吮着,啄着,卻不急着探入。
淺淺的吻,卻分明帶着火熱的溫度,淺啄輕吮間透着那麼一股濃濃的愛意。
一絲淺淺的騷動在心底蔓延開…酥酥麻麻的,從脣上一直蔓延至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這才發現,原來她一直思念着他……
倏地,脣上一陣刺痛,她咬了他。
“莫非,這是你表達思念的方式?”他半是調侃地問,戲謔的眸子裡閃爍着瀲灩一般的光彩,煞是迷人。
“嗯哼!”她意味不明的哼哧一聲,隨即雙臂上揚緩緩在胸前交叉,開始秋後算賬,“說,爲什麼不告而別”
聞言,他高舉雙手大喊冤枉,“我給你打了很多通電話都不通。”
她不屑地輕勾嘴角,“你若有誠意,總能找得到我!”
“因爲事情緊急……”他說到一半嘴就被她捂住,五根指頭狠狠的,狠狠的在他柔軟的脣瓣上肆意蹂躪擠壓,臉上掛着痞子一般的邪笑,逼問道,“男人,你不會是‘劈腿’了吧?”
“你對自己沒有信心嗎?”他不答反問,聲音淡淡聽不出起伏。
兩雙眼,四道探索的流光,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半晌,她的一聲輕嘆宣告投降。
“你就不能假裝‘心虛’一下嗎?”真是個無趣的男人。
他輕笑,伸手將她納進自己的懷,“沒有的事,我爲什麼要心虛?”
“那那個女人是誰?”
“哪個女人?”
“被你抱着的那個……”
被他抱着……清雋俊雅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瞭然,低低的笑聲從男人薔薇色的性感雙脣中緩緩飄出,帶着些微的驚喜。
“你吃醋了!”陳述而非疑問的語氣代表男人不一般的自信。
反觀可歆,像是聽到了什麼冷笑話一樣,她無聊地打了個哈欠,用手掩着嘴,表情充滿不屑。
“我又不是笨蛋!”言下之意就是他抱着那個女人的畫面絲毫沒對她造成任何影響。吃醋?拜託,那是隻有蠢女人才會做的。
伊渃?勒佈雷的表情有些僵硬,如果不是吃醋,那她爲什麼要問那個女人是誰。
正思疑着,某女張口懶懶吐出一句,“純粹好奇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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