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黑道家主蜜寵妻,五度言情
可歆正和詹曉冉在外面喝茶,結果懷孕九個月的詹曉冉突然提前腹痛,似乎有早產的徵兆。
可歆慌忙掏出電話,本來是打算叫救護車的。可或許是因爲太緊張了,她手一抖,不小心把電話掉在地上,彎腰正打算撿的時候,忽然感覺肚子裡一陣急促的收縮,“啊……”她吃驚地喊了出來,與詹曉冉面面相覷,不會這麼巧吧?
結果就是這麼巧……
醫院產房外,可歆臉色蒼白地躺在牀上,越發頻繁的陣痛已經讓她的臉上冒出一層薄汗。
在進產房前,她卻突然對着醫生做了個‘停’的手勢。
“老公……啊……”正叫着伊渃呢卻突然因爲又一波的陣痛襲來,她下意識地痛叫出來,一旁的伊渃急忙握住她的手,“我在這,歆,我在這……”
可歆痛得使勁咬住嘴脣,甚至咬出了血絲也不放開,伊渃忙用手把她嘴脣掰開,“痛就咬我,使勁咬,沒關係!”
可歆呼呼喘着氣,等到這波陣痛過去之後纔可憐兮兮地對伊渃說,“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
伊渃自然是忙不迭地點頭,“答應,什麼都答應。先別說話了,省着點力氣,等你生完孩子,想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別說是一個了,就算十個二十個他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只要她和孩子沒事。
“不行,這件事必須現在就做。”
知道要是自己不答應她,她絕不會乖乖地進產房。伊渃便想也不想地點了點頭,“好,你快說,是什麼要求。”
“我想……”可歆看着伊渃,突然道,“抓你頭髮。”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在她身邊等候的醫生護士。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都寫着相同的問題:現在是什麼狀況?
其實在可歆看來,這件事情再簡單不過了!她聽說女人生孩子的時候都要抓着男人的頭髮,那樣才能讓他們也感覺到那股錐心刺骨的疼痛。生果果的時候因爲他不在身邊便罷了,可這回……哼哼,他是逃不掉了。
伊渃雖然也對她的要求感到‘一頭霧水’,不過在這緊要的關頭,他也沒時間去追究她這麼做的理由,當即把頭伸到她面前說,“你抓吧!”
可歆也真不客氣,狠狠地抓起他的頭髮一拽,伊渃卻哼都不哼一聲,害她亂沒有成就感。
這個小插曲過後,她被推進了產房。
“產婦家屬請在外面等!”一個小護士把要跟進去的伊渃攔在外面,他卻完全不管不顧地往裡衝,“墨穹!”
被點到名字的墨穹立即走上前來,對那位據說是副院長的男人耳語了幾句。就見那位中年男人立即露出了誠惶誠恐的神色,對墨穹又是鞠躬又是哈腰的,看得一干醫生護士都愣頭愣腦。
事實很簡單,這家醫院恰巧是勒佈雷名下的,這會兒,他們當家夫人在這生產,自然是要給予最好的服務和條件。
產房臨時換成了醫院唯一一個VIP,大得足可以容納四五十人。
不過這是生孩子,拒絕觀賞,所以不要想歪了,在產牀前除了醫生護士,便只有伊渃而已。
生產的過程是痛苦而漫長的,儘管這次有伊渃陪在身邊,儘管耳旁不時有他的撫慰和呼喚,可那快要把她身體撕裂的疼痛卻一點也沒因爲他的存在而減少。
“別緊張,來,吸氣……呼氣……我說用力,你就使勁往外推擠……來,用力!”
“嗯……”可歆跟隨着醫生的命令,把全身的力氣都彙集到小腹,然後使勁向下推擠,她清楚地感覺到一個小生命正在努力地要從她身體裡掙脫出來。
可能是因爲產道開得不夠大,她按照醫生的話嘗試了無數次,肚子裡的孩子就是不肯出來。
“爲什麼還生不出來?”
伊渃的咆哮聲讓本就緊張的產房更是一片‘兵荒馬亂’,護士們相互撞到,東西掉了一地,發出霹靂乓啷的聲音。
而那位可憐的婦產科醫生,在幫可歆生產的同時還得同時肩負着解說的‘功能’,“自然生產都是這樣的,如果是剖腹,就簡單也快多了!”
“我會不知道這一點嗎?”伊渃氣得對醫生大吼,就算他再沒有醫學常識,也知道剖腹肯定要比自然生產快多了。可事情往往有好的一面就會有壞的一面,剖腹對母體的傷害遠遠大於自然生產。也正是因爲這一點,他纔不願意讓可歆冒這個險。
醫生頗爲無辜地癟了癟嘴,發現自己說什麼錯什麼,索性閉上嘴裝啞巴總可以了吧?
“來,聽我口令,用力往外推!用力!”
可歆緊緊抓着伊渃的手,微微擡起頭,在醫生的指示下,把全身的力氣都匯聚到肚子上。
“出來了,已經看到頭了,再用力。”醫生那略帶激動的口吻像給她打了興奮劑一樣,可歆‘呼呼’地調整了幾次呼吸,又用力往下推擠……
“啊!”
一聲淒厲的喊叫過後,產房裡突然響起嬰兒的啼哭聲。
可歆被推出產房的時候,意識是完全模糊的。唯一的想法就是:她再也不要生了!
醒來的時候,伊渃正坐在牀邊溫柔地看着她。和上一次孑然不同的情景,讓她差點沒感動得‘落淚’。
老實說,生果果的時候雖然也有乾媽在身邊陪着,可她畢竟不是他,那種空落落的感覺她至今仍記憶猶新。
這一次卻睜開眼睛就看見了他——感動也是可想而知的。
“老婆,謝謝你!”
伊渃的話讓她一愣,“謝什麼?”
“謝謝你給我的一切……一切!”
“真那麼感激我的話,就一輩子給我和孩子們做牛做馬。”
“遵命!”
伊渃在病房裡陪着可歆的時候,其他人都擠到育嬰室看孩子。
“很漂亮,是不是?”許曼文看着那粉雕玉琢的小女娃,既羨慕又苦澀地說。羨慕可歆生了個這個漂亮的小公主,苦澀卻是因爲自己恐怕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做一個母親。這對於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種非人的折磨。
“是很漂亮,不過我很討厭孩子的啼哭聲。只要一想到他們沒日沒夜的哭,我就渾身不舒服。所以這種折磨還是讓別人去‘忍受’吧,我們只要過‘兩人世界’就好了。”墨昊攬住她的肩膀,語氣輕鬆怡然地說。
許曼文豈會不知道他是在用這種方式來安慰無法生育的自己。
“其實……其實你可以去……”
“再敢說些有的沒的,信不信我打你屁股?”打斷她的話,墨昊臉色鐵青地威脅。他當然知道她是想讓他去找別的女人。這可惡的女人真是欠教訓……
許曼文怕他真會在這麼多人面前打她屁股,忙閉上了嘴。
而另一邊,季幽看着那小小的嬰兒,激動得就差沒跳起來。他以前明明聽說新生兒長得都像猴子一樣,皺皺的皮膚,小小的眼睛,紅紅的臉蛋,要多醜有多醜,可這寶貝卻漂亮得簡直讓他無法用言語形容。
早知道baby這麼可愛,他也拉小璇璇生一個來玩玩了。不過現在倒是也不晚……
接收到某人‘意圖不軌’的眼神,皇甫璇立即狠狠的一個瞪視回了過去。想讓她生孩子?沒門!
她還想着做一輩子丁克族呢。
被暫時‘冷落’在一旁的小果果非但不生氣,反而拼命踮着腳尖想看清楚妹妹長什麼樣。可踮來踮去都因爲‘底盤’太低,看也看不清楚。最後還是墨瀚看不過去了,把他抱了起來,居高臨下,他總算看清楚寶貝妹妹長什麼樣子。
那麼漂亮,那麼可愛,簡直和小天使一樣。
“我一定要保護妹妹。”人小鬼大的果果突然說了這麼一句,頓時逗笑了嬰兒室裡的其他人。
歡快的笑聲持續了很久很久……
N天后……
是夜,齊可歆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卻怎麼都無法順利入眠,反倒是越想睡腦子就越清醒。
真是邪了門了,按她平時的習慣,通常都是身子一沾到牀就會立即進入睡眠狀態,可今天卻無緣無故地失了眠。
真地是‘無緣無故’嗎?——當然不是。
她今天帶着兩個孩子去伊渃的公司,本打算和他一起吃午餐來着,可卻讓她看到了‘人神共憤’的一幕:一個穿着打扮十分‘清涼’的女人竟然就在公司門口公然勾引她家男人。
她當時那個氣呀……不過爲了保持風度,還是忍住上前揍那女人一頓的衝動,轉身,帶着孩子們又回了家。
雖然她充分相信她家男人的人格,在那種女人面前,他通常都會表現出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精神。是以,她纔沒讓事情朝着更糟的方向發展。
可她還是很不甘心!
那些女人明明知道伊渃?勒佈雷已經‘名草有主’卻還前赴後繼地往他身上撲,擺明着是不在乎他已經結婚的事實。既然這樣,乾脆在他身上貼個‘此物已有主’的標籤算了。
“怎麼還不睡?”伊渃的聲音突然響起,剛從浴室裡出來的他一見可歆還睜着眼睛,便充滿了不解。每天這時候她不是早已經睡了嗎?
“睡不着!”可歆沒什麼好氣地回了一句,也不看她是在爲誰苦惱……
“怎麼會睡不着呢?在想什麼嗎?”伊渃躺到牀上,下意識的伸手把她攬至胸前。眉峰輕不可見地向上挑了挑,真難得一向愛‘大而化之’的歆也會有‘心事重重’的時候。這不禁讓他產生了些許好奇。
可歆在他懷裡擡起頭來,兩眼直直地望進他的藍眸,突然一咕嚕翻到他身上,以一種男下女上的曖昧姿勢定定地看着他,不答反問道,“你沒有什麼要向我‘交代’的嗎?”
“交代?”濃眉一挑,帶着一絲淡淡的戲謔,“我有什麼需要交代的?”
哼哼,裝傻?
可歆臉上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狡黠,指尖在他胸前輕輕划着圈,似是而非地說,“比如你和什麼女人做了什麼事啊……”
想想也夠‘悲催’的,從前對‘吃醋’這項活動最嗤之以鼻的她如今竟然也會爲這個失眠了。唉……
“我和女人……”一瞬間,伊渃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原來他的歆是吃醋了!
他的胸膛隨着他的笑聲而震動着,清洪的笑聲劃破夜的寧靜,聽起來異常的清晰。
“你笑什麼?”可歆沒好氣地在他身上捶了一下,她可沒覺得有什麼可笑的地方。
輕快的笑聲許久才漸歇漸止,只是那藍眸深處的笑意卻不曾消減。
“你吃醋了!”完全陳述的口吻,彷彿他說的就是事實。
“吃你個頭,我纔不屑做那麼蠢的事!”嘴裡雖然這麼說着,但可歆紅透的臉頰可全然不是這麼回事。
伊渃看着她明明吃醋卻拼命嘴硬的樣子,直覺得可愛。雖然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不過爲了讓‘小醋罈’消消酸火,他還是解釋一下吧。
“那女人是我目前正在談判的一個公司老總的情婦,我想應該是他派她來‘誘惑’我的以達到讓交易順利完成的目的。”
“什麼?”可歆聽得瞠目結舌,“是什麼男人,竟然爲了賺錢連自己的女人都豁得出來?”
男人性感的薄脣在她前額上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哂然道,“像這樣的情婦,就算沒有十幾二十幾個,我想,七八個總還是有的。‘犧牲’一個又有什麼問題?”雖然他說得輕描淡寫,但從那雙藍眸間不經意閃過的蔑意便可判斷出他對這種行徑是如何的‘深惡痛絕’。
本來嘛,一個人,準確地說是一個男人,爲了成功不擇手段甚至不惜連自己的女人都願意‘搭上’,他還算什麼男人,算什麼人?豬狗都不如。
看到她臉上的憤憤不平,他笑着說,“不要爲這種事情動怒,不值。”
可歆點了點頭,心中的困惑已解,便想睡了。
本以爲她這回是真地要睡了,誰知,她卻突然又冒出一句,“以後不準對別的女人笑!”她今天就是因爲看到他對那個狐媚女人笑,才心裡不舒服的。
“這個……”他一臉爲難。
可歆生氣地踢了他一腳,“怎麼?你很爲難?”
“是很爲難!”他老實回答。
“你……”
“呵呵呵……”他突然笑了起來,一左一右地掐着她因爲生氣而鼓起來的腮,笑謔道,“我答應你不對別的女人笑,但這別的女人裡總不能連我們的女兒也囊括在內吧?”
轟,可歆的臉頓時窘得通紅……
“現在你還有什麼想問的?”
伊渃的話讓可歆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不問了不問了。”一連搞出兩個烏龍來,再問下去,指不定還要鬧出什麼笑話?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睡覺了?還是你想做做有益身心的‘健康運動’?”男人意有所指地問。
可歆一聽,立即閉起眼睛裝睡,還不忘飄出幾聲輕酣。
有益身心的‘健康運動’?得了吧。他一做起來就沒完沒了,常常都是到了天亮才肯放過她。結果他是身心‘健康’了,可苦了她這身骨頭,跟散架了似的……
伊渃笑着輕啄了一下她的脣,又順勢將她更攬緊幾分。
知道她睡功了得,果然,沒有幾分鐘就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
“我愛你,歆!”
輕輕淺淺的愛語飄肆在耳邊,心,因爲這聲愛語而加速了跳動。
睡夢中,她勾脣淺笑,手卻不自覺地和他十指相扣,用默然述說着一生一世、生生世世的承諾。
陽臺上,一株白色鈴蘭開得正盛,幸福就在眼前,你看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