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天地集團總部大廳的時候,突然看到門口圍着不少工人,基建經理正急匆匆地向裡面走來。當他看到文風時,趕緊加快了步,走到近前說道:“李先生,外面來個幾個警察,說是要找您,被工人們攔住了,我是想先來告訴您一聲!”
“哦!”文風淡淡地應了句,繼續往前走着,“去叫工人們散了吧,我看看他們來找我是什麼事情?不會阻攔,你去忙你的,另外,別叫下面的工人隨便議論,明白嗎?”
“是,李先生,您就放心好了,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基建經理跟在後面,恭敬地回道。
來到大廳門前,那位經理叫工人們散開,退回了各自崗位。只見對面有三個警員,兩男一女,身着深色西裝,掛着警官證,前面那個青年看到文風走了過來,便正色地說道:“李先生,我們是香港旺角警署重案組的,想請您回去,協助調查一件今天凌晨發生的槍擊殺人,及縱火案件。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吧!”
“好!”文風並沒有感到意外,發生那麼大的事情,是掩飾不住的,驚動警察是很正常的事情。
“風哥,要不要叫集團的律師馬上過去?”太子低聲問道。
“太子,不用了,沒什麼事情的。難道你忘了在那裡的事情了嗎?”文風點了太子一句,“好了,不用擔心,你和小英回西貢吧,今天咱們商定的事情,由你一手安排吧!”
“好,我知道了,風哥,您放心吧,我這就着手佈置。”太子恭敬地回道。
“冷血,你先回惠美這邊吧。不要告訴他們,今天晚上我會去婉兒那裡!”文風又看了看冷血,平靜地吩咐道。
冷血點了點頭,看了看那幾個警察,沒有說什麼。
“走吧!”文風轉身對三名警察說道。三名警察有些驚訝於文風的平和,帶頭的那個青年,臉色好看一些,說道:“請您放心,我們只是例行調查。做好筆錄,證明您沒事情之後,就會送您回來!”
文風笑了笑,跟着他們出去了。黃英想說什麼,被太子拉住了,太子在她旁邊小聲地說着什麼,只見,黃英的臉色越來越驚訝,她看了看身旁的冷血問道:“冷血大哥,風哥真得殺過警察,那警察總署署長,還把他親自放出來嗎,太厲害了吧!”
“呵呵!”冷血愛烏及烏,少有地笑了笑,“小英,以後你就會明白了,這只是香港,你大哥可比你想象的還要厲害,不知道多少倍呢。他的身上,有太多的神奇,太大的潛力了。太子,你們回去吧,這邊沒事,有我呢!說句實話,能跟着風哥這樣的老大,是咱們的幸運!這一輩子都值。”
“好,冷血,我和黃英就回去了,風哥從那裡出來,給我們來個電話!”太子回了句,便拉着黃英離開了。冷血稍稍停了停,才邁步離開了。
旺角警署,也位於太子道,下了警車,走進大樓。文風雙手插兜,很悠閒也很坦然,他的嘴角揚着淡淡的笑意,直引得那些女警花注目。進了重案組的房間,人們看到他,立刻露出肅然的樣子。
“李先生,請進吧,我們dm已經在裡面等候了!”那個青年警察推開審訊室的門,平淡地說道。
文風表情未變,坦然走了進去。他坐在被審訊人的椅子上,擡頭向審訊的警官看去,頓時有種想要笑的感覺,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又笑不出來,只覺得心頭隱隱地有點苦,也漸漸地有些氣惱。
“譚大警司,您什麼時候又調到旺角警署了,可是真巧啊!”文風略有些吃驚地說道。
“是嘛。不好意思,李先生,我並沒有調到這裡,只是香港無論哪個區域出了重大案件,都歸我統管。今天早上出了那麼大的事件,我身爲總署長官,自然要親自過問一下!”譚雪琪一臉正色,隱然有一種冷豔。她旁邊坐着一個記筆錄的女警,已經攤開了記錄夾。
“哦!那把我請到這裡來,自然又是你的主意了?dm,想必你也清楚,我很忙的,你又何必在這裡浪費時間呢。好了,既然來了,有什麼話,請您儘快問,我沒有過多的時間,也沒有那個耐心了!”文風不知道爲什麼,心情突然有些不好,也失去了以往見到譚雪琪,那種想戲謔的心態。
“那很好,希望李先生說實話了,我們既然請你到這裡來,自然是掌握了一定證據,不然,以您現在的身份,我們也不敢貿然相請!”譚雪琪眸子裡閃過一道異色,一閃而沒。
文風沒有理會她,從褲兜裡拿出一根菸來,點上,輕輕地抽起來。
“今天凌晨兩點至五點,你在哪裡?”譚雪琪看到文風似乎焦躁的樣子,臉上浮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太子道,酒吧!還有酒吧門前的馬路上!”文風抽了口煙,淡淡地回道。
這個回答,不光記錄的女警吃了一驚,筆都掉在紙上。連譚雪琪也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怔怔地看着文風。
文風的目光慢慢地飄向了她,在這一瞬間,陡然變得玩味,“怎麼,繼續問吧,我保證說實話!也保證叫你滿意!”
“哦!”譚雪琪下意識地應了聲,看了看面前的資料,才接着問道:“酒吧,在兩點三十分左右發生打鬥事件,結果看場子的打手悉數被殺,然後,那間酒吧着起大火。四點左右,酒吧門前五十米外,洪興幫豺狼,也就是酒吧的老闆,被槍殺。頭部一槍,腿部一槍。據我們調查,和相關人舉報,你曾經帶着三名屬下進入那裡,而這些事情,和你們有相當大的關聯。不知道李先生對此做何解釋?”
“可以叫你身旁那位女警先出去嗎,有些話,我覺得不應該讓她聽到,而且,那樣會造成她的負累。你說呢?”文風聽完,突然看着記錄的女警說了句。
譚雪琪聞言,想了想,便點了點頭,說道:“阿欣,你先出去吧,有事情我會叫你!”
“是,dm!”叫阿欣的女警站起來,恭敬地敬禮,然後眸子裡帶着疑惑,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李先生,你可以說了!”譚雪琪回頭說道。
“我當然會說,不過,我現在很不習慣這樣的對話方式,這樣也不公平。我想平等一些,坐到你的旁邊,或許對面!”文風輕輕吐了口煙,悠然說道。
譚雪琪看了看他,回道:“你坐到桌子對面吧。”
“謝謝!”文風輕語了聲,站起來,把椅子搬到了桌子處,然後重新坐下來。他看着面色一臉嚴肅的女人,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她眸子裡的波動。文風沒再說話,臉對臉很仔細地看起來,目光深入了對方的眸子裡。
“你幹什麼,老看我幹嘛。”譚雪琪不耐煩了,忍不住說道。
“哦,我是想從你的眼睛,看到你的真心而已!”文風把煙順手彈了出去,“可惜我看不到,譚雪琪,你就知道那麼對我有興趣嗎?就一定要把我當作你的研究對象嗎?說句實話,我很不喜歡這種感覺,至少這一次就不喜歡。你明知道的,你不能把我怎麼樣的,又何必如此。難道你就真得那麼想抓我嗎?”
“我!”譚雪琪說了一字,就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如果是,我可以給你機會!不過,那是以後,行嗎。現在,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你可以繼續研究,可以繼續,只要你有足夠的耐心。現在的你我,就像是在玩遊戲,會煩的,你知道嗎?”文風繼續說道。
譚雪琪聽了這番話,直辣辣地盯着文風看了好一會兒。“唉!”似乎一聲輕嘆出口,她輕輕問道:“今天的事情,真的是你做的嗎?你爲什麼要這樣做,雖然我不知道你有什麼背影,有什麼能叫我們總署長都忌憚的。但是,這裡是香港,你知道嗎,是法制社會。上次的事情,我可以不談。但是這次,那可是上百條生命啊,你就這麼狠辣嗎?這樣置法律於不顧嗎?李文風,請告訴我一個原因,爲什麼要這樣做?”
“爲什麼?dm,我想,豺狼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很清楚。你所謂的法制,怎麼就治不了他呢。的確,這次是他惹到了我,如果他不惹到我,是不是就可以繼續做壞事呢?當那些無辜的女孩子,被那幫畜生侮辱時,你的法制又在哪裡?難道,非要再出現幾次悲劇,你們的法制纔會出現嗎,還有,永遠不出現!!”文風目光陡然凌厲起來,聲音充滿森冷的意味兒!
“這——”譚雪琪有些語塞,“可是,那你也不能...你應該明白,這樣的影響會多敗壞!”
“呵呵,好了,dm,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你今天的研究也該告一段落了吧!我真得沒興趣再被你研究了,如果實在無聊,那你可以轉換目標了!我很忙,先走一步了!”文風說着,站起身子,邁出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