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風的神色落在有心人的眼睛裡,自然是有所觸動,但是落在白癡自大的人眼睛裡,自然就沒什麼了。果然,容志安聽了,臉上一喜,還以爲自己把文風激惱了呢,說胡話了呢。只見他突然陰惻惻地一笑,狂妄地回道:“大陸仔,不錯,我是想教訓你一下。不過,你拿那麼點錢想和我賭,恐怕還不夠吧!哈哈!”他的笑聲要多狂妄有多狂妄,而且輕蔑至極。
這時,周圍賭檯上的人,聞聲又看了過來,看剛纔的兩位還沒入坐,似乎在爭執,大多數人認識容志安這位花花公子,知道肯定要發生什麼事情了,所以都密切地注視着。他們雖然不認識文風,但看他剛纔敢和賭王的人對抗,知道他也不是簡單人物。其實,能上點了這條賭船的,又有幾個簡單人物呢。今天除了一些超級富豪沒親自來外,其他大大小小的富豪幾乎都來了。香港的兩大幫會,激戰正酣,楚耀廣和陳世豪都沒有親自來,而是隻派了代表。
“荷官,請問我們能不能賭大一些,如果太小,這位容公子看樣子是不過癮?”文風沒理容志安,轉身看着荷官問道。
那荷官聞言,客氣地說道;“先生,這我做不了主,請稍等,我請示一下!”說完,他走到一旁,用對講機小聲地說起話來。
過了一會兒,他走回來,禮貌地回道:“先生,我剛纔請示了上層,上面表示同意,但是,您需要找幾位有分量的監督人,以做見證,輸贏後果自負!”
文風聽完點了點頭,先看向老者,禮貌地說道:“謝先生,我能不能請您做監督人?”老者叼着菸斗,深深吸了口,然後額了額首。文風又把目光投入賀啓山,笑着問道:“既然賀先生也在,那請您也做一位吧,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
“可以!”賀啓山很直接地答道。
文風最後把目光投向了包萬生,還沒等他說話,包萬生就先說了:“小兄弟,不用你說,這個監督人我也會做的。我倒要看看老容的後人有多厲害!”
“好,那謝謝三位了,容公子,賭不賭?”文風客套了句,轉身看向了容志安。
“哈哈!求之不得,不過,你先拿出一億以上來!就這兩千萬,我可沒興趣!”容志安笑語道,態度很輕蔑。
文風聞言,微微一笑,從衣兜的皮夾裡拿出一張金卡來,扔到桌子上,對荷官說道:“你們遊艇上應該驗證的地方吧,這卡是中國銀行頂極信用金卡,可以透支五千萬,連同卡上的一千五百萬,給我換成鉅額籌碼!”荷官拿去卡,招手叫過一個賭場的服務生,叫他去驗證和換籌碼了。
“哈哈!這還不夠啊!”容志安坐了下來,往那個豔麗女郎的大腿上摸了一把,纔回頭說道。
“這桌子上我的籌碼,還有有一千九百多萬,太子,去把剩下的八千萬兌換成籌碼!”文風說完,看了眼容志安,淡淡地說道:“容公子,一億七千多萬應該能陪你玩會兒了吧。”
“小,好吧,既然你這麼艱難,湊出來一億多,那我就收了吧,勉強夠我一年的花消。”容志安聲音不高,但誰都能感覺到他的狂氣。
“小容,你可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啊,比你爹可牛多了,一億,呵呵,你居然說的輕描淡寫,老容真是後繼有人啊!”包萬生有些聽不下去了,諷刺起來。
“包叔,別老提老頭子,以爲我怕他啊,還有,你是不是羨慕我爸有個兒子,而你卻只生了女兒,偌大的家業以後還不是送給別人,哈哈,你可比我爸慘多了,死了都沒人送終!”容志安囂張地回諷了過去。
“你!你!敢...”騰,包萬生氣得站了起來,手指着容志安,臉色鐵青。
“包船王,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和一個孩子一般見識什麼,今天老容沒來,若真是來了,你還不和他掐起來。”這時,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賀啓山說起話來。
包萬生聞言,看他一眼,又氣狠狠地看了容志安一眼,才氣呼呼地重新坐下。他看向文風說道:“小兄弟,給我好好的教訓他,錢不夠,我兜着!”
文風對着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這時,那個賭場的服務生端着一個小盤子,盤子上堆滿了籌碼,太子在後面跟着。
其他賭檯的人見狀,知道有事情要發生,不然不會換這麼多籌碼,有不少人站了起來,跟了過來。太子走回來,低頭說道:“風哥,一億七千五百萬,換好了!”
這時,另一邊的容志安看到對面的籌碼,叫過服務生去,也同樣掏出張金卡,很有氣勢地說道:“這個卡里有五千萬美金,去給我兌換四億港幣的籌碼!”服務員接過,離開了。剛纔圍觀過來的人,有的人見狀搖了搖,而有一個人卻悄悄掏出電話,閃到了一旁。
文風聽見他說要兌換四億,不由地笑了笑,心想:“想以注大小,取勝,圈走我近兩億,你打的算盤好,但你打別人的主意行,打我的,那就想錯了!”想到此,他悄悄地貼近太子,輕輕囑咐了幾句,太子正要離開,卻被人拉住了,只見包萬生站了起來,微笑着對文風打了個眼色。
文風會意,也還了一個眼神,心裡暗笑:“呵呵,看來,這位包船王和容志安的父親真是勢不兩立的死對頭,他居然要幫我。也好,沒本沒利的投入不要白不要。“他拉回了太子,面向荷官說道:“荷官可以開始了!”
這時,容志安的籌碼也已經送了回來,高高的,像一座小山,比文風這邊的足足高了一倍多。這下子,大廳裡可轟動了,雖然都是富豪階級,但真要這麼的豪賭可還是不多見,除非那些超級富豪,像擁有十億幾十億,甚至一二百億的人,誰又捨得,拿出兩三億去用於賭博呢。雖然做生意也是賭博,但畢竟和真正的豪賭不同。
荷官見賭檯周圍人越來越多,便伸手右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說道:“請謝先生,賀先生和包先生,離座,您三位請坐到中間的三把椅子上。請容先生,還有,這位,對了,先生,您貴姓?”說着,他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
“我姓李!”文風淡淡地回道。
“好,那請李先生做到你賭檯的這一邊。請容先生做這一邊,爲公平起見,你們左右落坐!”荷官很熟練地安排着。
老者等三人聞言站起身來,換到了中間的座位上,賀啓山依然摟着紀紅軒,紀紅軒現在的樣子很不自然,她看着文風,目光裡滿是驚訝。他們坐在了先前容志安的座位上,老者坐在了中間,包萬生則坐在了另一邊。
衆人分別落坐,荷官便打開一副新撲克,洗了洗,在面前一字攤開,然後示意兩人卡牌。文風搖了搖頭,容志安抱着豔麗女郎,一臉得意,說道:“大陸仔都不卡,我會卡嗎,利索點,快發牌吧!”
荷官見狀,說道:“那底金不變,由兩位自由加註!”說完,先發了底牌,又亮着給兩人發了一張。
文風第二張是黑桃,容志安是紅桃A。“容先生說話!”荷官說道。
“給來個五百萬吧,他錢少,一下子玩不起!”容志安打量了牌一下,說了句,就繼續去和豔麗女郎眉目傳情了。
“李先生,您跟不跟?”荷官又面朝向文風。
“五百萬,我跟!”文風說完,太子拿出一個五百萬的籌碼,便扔到了中央。
荷官接着發第三輪,容志安這張還是老A,是黑桃A,文風是張紅桃,容志安望了一眼,得意地說道:“回回大你一極,看來你夠衰仔的!就勉強來個一千萬吧!”
“一千萬我跟!”文風也不加註,面帶微笑。
荷官開始發第四輪,容志安是張梅花,文風是張紅桃Q。“容先生說話!”
看看文風的牌,容志安可笑了出來,狂氣地說道:“看來你今天運氣不好,遇到了我。告訴你,玩梭哈,我還沒怎麼輸過呢,何況這種牌面,兩千萬,敢不敢跟?”他說完,目光囂張地看着文風。
文風淡淡一笑,平靜地回道:“既然,容公子想玩,我只好奉陪了。太子!”太子聞言,又扔上去幾個籌碼。
“荷官發牌吧,美娜,看我怎麼整死他,今天贏了錢,送你一輛法拉利!”容志安對荷官說了句,就旁若無人地對懷裡的女郎說道。
“謝謝你,志安!你真好!”那豔麗女郎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用紅紅的嘴脣,在他臉上親了口,一個大大的脣印落在了他臉上。
容志安得意地笑了起來,大口回吻了一下那女郎,手大力地在她胸部揉搓一下,那女郎發出一聲**。旁邊圍觀的人,見狀表情各異樣,一些上年紀的老者紛紛搖頭嘆氣。大概都和容建成相熟,在嘆息他後人的無狀和敗家。
文風看見,只是淡淡一笑,但對那個女郎深看了幾眼,接着嘴角揚起了一個神秘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