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無論如何,豐含笑都絕對不會讓這裡出現任何差錯,對他來說,小刀門或許並不怎麼重要,因爲它可以再重新創建起來,但肖凌鳳不同,她是人,活生生的人,一旦失去,將永遠也不能再得到。
離開地下室,豐含笑與小刀兩人來到上面的客廳,兩人臉上帶着濃重的喜悅之情,畢竟肖凌鳳對他們兩個來說,都是那麼的重要,如今她重生在望,這兩個一直牽掛着她的男人又怎能不高興?
兩人坐下,豐含笑將昨天自己遇見上帝使者的事與小刀說了,小刀聽後緊皺眉頭,有些擔心的道:“能與他們合作,固然我們可以得到很到的支持和幫助,但是一旦將來我們沒有利用的價值,或者他們其心有異,只怕將來會是我們最大的麻煩!”
豐含笑搖頭笑道:“雖然他們被稱爲恐怖組織,但他們的信譽卻是全世界最高的,何況將來他們依靠我們以及我們需要他們的地方還很多,只要走的好,他們將是永遠的朋友,子正,你要記住,沒到萬不得已,不要和他們爲敵,畢竟我們幫會中還沒有幾個能夠與他們周旋的人。”
小刀聽的有些不解,不知道他爲何這樣告戒自己,其實只要有豐含笑在,他肖子正絕對不會擅自做出有違揹他心意的事來,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呢?雖然不懂,但他還是點頭答應。豐含笑滿意的道:“曰本方面有什麼動靜嗎?”
小刀搖頭道:“還沒有聽到什麼消息,不過我想他們先前也只是虛張聲勢,真正要進攻我們,他山本一夫也不得不考慮清楚,畢竟他們山口組也不是能猖狂到哪裡去。”
豐含笑有些擔心道:“自信是好事,但也不能盲目相信自己而看輕敵手。我看山本一夫這次並不是虛張聲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得到左翼的支持,曰本左翼表面上是曰本最有權利的政府機構,但其實曰本黑道的真正幕後操縱者便是這個機構,上次秋葉橫行的勢力我是見過,其實曰本左翼當中,如他們這樣的勢力的高手的確還有很多,如果山口組是得到左翼的支持,那我們這次就必須得小心,一個不慎,我們的路,也就到盡頭了!”
小刀大驚,似是沒有想到這點,看着豐含笑吃驚的道:“難道曰本政府也想出面來對付我們?”
豐含笑微笑着搖頭道:“曰本政府絕對不會這麼傻,他只會在暗中做一些手腳,黑道爲何被稱黑道,就是因爲它與政府是敵對的,但如果黑道得到政府的支持,你說情況會怎麼樣?”
小刀駭然道:“對我們來說,那就糟糕了。”
豐含笑點頭道:“如果山口組得到左翼的支持,他們就沒有顧忌,甚至無所忌憚,加上左翼中的這麼多高手將會隱身在他們的人當中,如此一來,勢力更是空前,如果我們與他們硬拼,最後的結果不是我們滅亡,就是兩敗俱傷。”
小刀聞言,眉頭緊瑣,似是正在思考着對策,但想了許久,都沒有答案,不由得越發露出擔心的神色來。
豐含笑見了,站起身,拍了拍他肩膀道:“放心吧,他們有政府的支持,我們現在卻多了一個仇視政府的朋友,你說結果會怎麼樣?”
小刀聽得雙目一亮,恍然大悟,說道:“我怎麼就忘了?如此一來,只怕勝負又難預料了。”
豐含笑微笑着倒了兩杯紅酒,遞給小刀一杯,自己端起另外一杯一口喝了,說道:“不是很難預料,而是我們必須得贏!”
小刀聽了,眼見豐含笑臉上所露出的那種陽光自信的神色,心中一動,原來公子已經早有計較,看來自己還是差了一點。想到這裡,放下心來,將手中紅九一飲而盡。
感覺正事已經談完,豐含笑向小刀說道:“我出去看看水家父母以及若寒,這裡你多留意一些。”
小刀點頭保證道:“放心吧,這裡有我,”豐含笑點頭離開。
買了些老人的補品,豐含笑獨自來到水雲伊父母現在住的地方。想到水雲伊爲了自己而不能在他們身邊照顧他們,他心中就有些愧疚,現在自己殺南宮雲天一事已經得到洗脫,鷹幫也已經不再對自己仇視,而且已經道歉,現在的幫主向建南正在努力恢復着幫中的勢力,將那些滲透入幫會的共工曹天與雷絕等人的勢力徹底清楚,就連小刀門的探子,也有一部分被掃清出來,看來向建南是有心將鷹幫整頓好,如今軒轅門遭受重創,他這麼做,看來是想讓鷹幫成爲真正的北方之王,只怕假以時日,能敢與自己叫板的,會是他了,看來自己不得不再想個辦法將鷹幫給滅了或者收服,否則,它始終是一塊禍害。
看過水雲伊的父母之後,豐含笑謝絕了在他們家吃飯便離開那裡去了醫院。本來兩個老人天天照顧着水若寒的,但水若寒見他們年紀大了,而且對醫院裡很多東西都不懂,有些不方便,於是勸導他們在家裡休息,而照顧自己的依然是陳清萍,而水農辛夫婦兩也只好在沒事的時候跑過來看看兒子。
豐含笑來到醫院,醫院很多醫生與護士都認識他,想他微笑點頭着招呼。豐含笑來到水若寒的病房,此時他正在看電視,而房間中也只有他一人。見豐含笑進來,他漸漸成熟的臉上露出非常高興的神色,叫道:“姐夫!你來了?”
豐含笑微笑着坐下,說道:“剛從CS回來,怎麼樣,最近還好吧?”
水若寒聽了忙道:“一切都好,就是有些想你和姐姐,對了,姐姐怎麼沒來嗎?”
豐含笑搖頭道:“她還CS,應該過幾天才能回來。”
水若寒哦了一聲,突然有些奇怪的看着豐含笑道:“姐夫!”
豐含笑見他喊了一聲之後望着自己,不由得問道:“怎麼了?”
水若寒有些神秘的看了門口一眼,低聲道:“姐夫,你知不知道陳姐姐好喜歡你的。”豐含笑一陣語塞,心頭有些無奈,想到那個一直還用那種眼神看着自己的女子,他就感覺到有些愧疚。
拍了水若寒腦袋一下,豐含笑責備道:“小孩子亂說些什麼。”
水若寒卻一本正經的道:“我可沒亂說,我都看到陳姐姐偷偷拿着你的照片發呆,有時候還哭呢。”豐含笑心中更是難過,不再理他。
水若寒卻繼續說道:“你每次來這裡看我,離開之後我都看到陳姐姐好失落,那眼神只能用幽怨這個詞來形容了。”
正在這時,門邊傳來腳步聲,但到了門口又停了下來,雖然很輕,但怎能逃得過豐含笑的耳目?水若寒不知,口中尤自說道:“姐夫,你說陳姐姐這麼喜歡你,你也是不是喜歡她啊?”
他自從來到這個醫院之後便一直由陳清萍照顧着,時日一久,對陳清萍的感情就如同自己的親姐姐一般,眼見陳清萍如此喜歡自己的姐夫,他知道自己姐夫女人不象別的男人那般少,再多一個也沒什麼,於是卻好心的要幫助陳清萍,所以關心的問起來。豐含笑聽到門外那人的呼吸聲越來越重,見水若寒這麼問,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得住口不語。
“若寒,你胡說什麼呢?”突然那,陳清萍從門外走了進來,眼睛略微有些紅,神色有些失落,看了豐含笑一眼,將目光轉到水若寒身上,嗔道:“你都胡說些什麼呢?當心我今後不理你,看誰來照顧你。”
水若寒慌忙道:“我錯了,姐姐不要生氣,我再也不敢了。”
陳清萍本來就只是假裝嚇嚇他,此時見他擔心,不由得心就軟了,不去理他,轉過頭來,眼神遊弋的看着豐含笑道:“你回來了?”
豐含笑看着她那成熟的臉上那種幽怨的表情,內心自責,不知怎麼面對,只有點頭回答道:“回來了。”
臉一紅,陳清萍鼓足勇氣,說道:“剛剛若寒的話你別當真,他小孩子亂說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是真的嗎?”豐含笑輕聲問道。
陳清萍身子一陣搖晃,只覺得腦中一片混沌,差點就要倒下,眼淚也終於不爭氣的奪眶而出。她也苦,但一直不曾爲外人說起,看着自己心愛的男人與別的女人在一起,卻又不能說什麼,自己是多麼想投入他的懷抱,可是又擔心他拒絕,自從兩年前那事之後,他就變的不是那麼輕佻,成熟了許多。
自己想要進入他的世界的時候,他竟然已經緊閉心扉,別的女人已經無法再進入到他的內心世界。兩年多了,自己等待着,此時經他這麼一問,幾年的委屈一股腦兒的全部發泄出來,再也控制不住,撲到豐含笑懷裡,緊緊抱着他道:“是真的,都是真的。我愛你,第一次見面就愛上你了,可是,可是你又不理我,我好無助。”
豐含笑木頭一樣站在那裡,失神道:“我值得嗎?”
陳清萍馬上拼命的點頭道:“值得,值得的,我知道你有很多女人,可是我知道你心裡其實是都愛她們的,哪怕是一點點的傷害你也不願意發生在她們身上,我不在乎你有這麼多女人,我只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有十天半月的在你身邊就夠了,只要能夠經常看到你,知道你也一樣關心我我就夠了。”
豐含笑看着她那憔悴的臉蛋兒,想起了羅琴,似乎她也是這樣的眼神,每次見着自己是如此的幽怨。他想起了東方幽若,這個看起來倔強的女子也是那麼的牽掛着自己,每每要與自己見面,都被自己推辭,每每遠處看着自己,用那種哀怨的眼神似恨又愛的注視着自己,難道自己能夠再接受她們嗎?
三個女人,三個等了自己幾年的女人,自己應該在幾年後給她們一個滿意的答案嗎?豐含笑心中掙扎着,突然感覺到手一沉,只見水若寒向自己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原來是他將自己的手往下一壓,沒有絲毫準備的自己,雙手順利的將陳清萍抱住。
豐含笑心中一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自尋煩惱?不要再管其他的事,抱吧,用力的抱吧!讓這個等待了幾年的人兒幸福的躺在自己的懷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