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甘彩。
雖然只見過一面,但是有些人對某些人,總是影響深刻的。甘彩見劉熙月也看過去,滿不在乎的轉過頭,繼續向前走。劉熙月也沒有多看一眼,急忙走出墨色。
羅瑞很有可能是在墨色不見的。劉熙月突然想到,前段時間的報紙,難道甘雄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而自己又連累到羅瑞。劉熙月的心怦怦的跳,如果是這樣,那自己一定要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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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熙月首先想到的是打電話給唐華夜請他幫忙。她拿出電話,才撥了幾個數字,就按不下了。如果,如果這次唐華夜回中國來是秘密的,那要他現在出面幫忙,是不是在甘雄那暴露了身份有了危險。他回國幹什麼,唐華夜沒有對劉熙月說,劉熙月也沒有問。劉熙月拿着手機,在人來人往的馬路上走,周圍的人和車她都看不見。她咬着牙,命令自己冷靜。
忽然一個張臉出現在她的面前,羅中生。羅氏的總裁,一定認識很多人。劉熙月連忙重新撥了幾個號,沒一會,電話接通了。劉熙月搶着說:“你好,我是劉熙月,羅伯伯在不在,我找他有急事。”電話那邊的人過了會才說:“在,等一下,他正過來接電話。”
電話裡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劉熙月連忙說:“羅伯伯,是這樣的,……”劉熙月強迫自己說的冷靜條理清楚一點。她從今天早上羅瑞的失蹤開始說起,一直說到剛剛在墨色裡打聽的消息。羅中生一聽,就知道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羅瑞應該是被綁架了。
他想了一下,沉穩的說:“熙月,你不要着急,先等一下。這樣吧,你先到家裡來。”劉熙月掛了電話,站在路口,攔了車,報了地名。司機看了幾眼劉熙月吃驚的說:“小姐,那是你家嗎?真有錢,那一片地真的都是你家的買了嗎?”劉熙月有點吃驚:“啊?”那司機笑着說:“小姐,我的朋友都知道的傳言,說那片方圓兩百米都被一個有錢人給買了。我以前看也是,那周圍有山有水有平地的,也沒有建房子,什麼都沒有了。在城市裡多浪費呀。”
劉熙月微笑着說:“師傅,我也不知道,就是去找個朋友。”有錢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樣,不管他或她過的生活怎麼樣簡樸,差距是一眼就看的出來的。他們洗淨的鉛華總是有一種彎腰的貴氣,平常人是直視的簡樸,劉熙月就是很平民的女子。
出租車到了地點,劉熙月下車,羅家的僕人開了門,羅中生坐在客廳裡喝茶,自有一種泰山崩於頂仍然冷靜不畏的氣勢。劉熙月見此,也放緩急匆匆的腳步,走了過去。羅中生笑着指了指他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羅中生還笑着說:“你羅伯母去廟裡了,晚上才能回來。”劉熙月點點頭。
羅中生又說:“不要着急,如果是綁架,再過一會纔能有消息。這段時間,你就和我一起等吧。”過了24小時警察才能立案,劉熙月夜明白這個道理。
羅中生給劉熙月倒了一杯茶,和藹的對劉熙月說:“喝吧。”劉熙月連忙答謝,端起來慢慢的喝了一口。羅中生又說:“羅瑞那小子挺喜歡你的。”劉熙月臉紅了一下,和長輩談感情,她實在沒有經歷過。
劉熙月不語,羅中生接着說:“你是他第一個帶回家的女孩子。他很少打電話回家。上次你們還在馬德里的時候,一天晚上8點,他打電話回家說要帶你回國,進公司。然後在你回國之前,他又跟我說,‘你不要太嚴肅,不要嚇到她’。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對女孩子這麼認真。……”
劉熙月坐在那裡,聽着羅中生的話,知道不能再讓他說下去了。她應該表明自己的態度,於是,她有點粗暴的打亂羅中生的話:“羅伯伯,我想你誤會了。雖然報紙上說我和羅瑞是男女朋友關係,我沒有否認,但是事實上我們的確只是簡單的朋友關係。我想這次羅瑞安然,我就辭職。如果有對你們造成困擾的,對不起。”
劉熙月一直和羅中生對視,目光誠懇。聽她說完,羅中生的眼光甚至有點嚴肅起來,她都沒有絲毫的閃躲。劉熙月說完,羅中生看了她一會,終於又笑着說:“難怪我兒子會單相思,但是他真的很喜歡你,你不心動嗎,劉小姐,羅家這麼大的產業?”
稱呼都改了,劉熙月當然聽得出羅中生的疏離,當下也笑着說:“羅總裁說笑了,劉熙月志不在此,子非魚,焉知魚之樂?”羅中生又笑了一下。
時間已經到了下午6點,劉熙月打了幾個電話,可還是沒有任何消息。羅中生也沉默了,過了一會,他問劉熙月:“你確定羅瑞是在墨色失蹤的?”劉熙月又耐心的把中午在墨色的情形回想了一遍,才點點頭說:“我肯定,當時那兩個前臺不想是在說謊,而且羅瑞的家一直沒有回家,也沒有去公司,甚至沒有提前打招呼,羅瑞不是那樣的人,他一定是有了意外。”
羅中生聽了,轉身上樓,一會又下來了。他走到電話旁,神情嚴肅的撥了幾個號。羅中生身上散發的鄭重氣息,劉熙月適時的沉默了。她的心怦怦的跳,知道羅中生要找重要的人,有個感覺提醒她是在找甘雄,但是她還是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目不斜視的喝茶。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羅中生對着電話說:“我是羅中生,我找甘爺,請問他是否有時間,來接羅某的一個電話。”屋內很安靜,這幾句話一字不差的傳進了劉熙月的耳朵裡。“甘爺”這兩個字,讓她全身僵硬背脊挺直,但她還是微笑着端着茶杯,沒有側頭去看羅中生,只用力的集中着耳神經。
一會,羅中生有說:“甘爺,好久沒有聯繫了,你還好嗎?”劉熙月有點奇怪,爲什麼說好久,不是十天前還有交易。電話離劉熙月位置有點遠,劉熙月再怎麼費力也聽不清甘雄在說什麼。
一會,劉熙月又聽見羅中生說:“我們都好,但是如果犬子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請甘爺一定要高擡貴手。”過了一會,羅中生便說:“好,好”掛了電話,轉過身,對劉熙月說:“聽他的意思,好像不是他乾的,但是沒事,羅瑞是在他的地盤不見的,他答應查。”
劉熙月隨即瞭然的站起來說:“那好,劉伯伯,不打擾了。”羅中生點點頭,劉熙月轉身離開。
羅中生說不擔心羅瑞是假的,但是這些年,甘雄一直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大家井水不犯河水。A市是甘雄的地盤,每年羅氏也給他們不少錢,不是怕,只是那點錢無所謂。羅中生估計是哪個不長眼的手下越過甘雄獨自行動了。
羅瑞被綁在那裡,安靜的,不反抗不掙扎,聽着隔壁周圍五六個人喝酒打牌的聲音。他的肚子很餓,差不多一天沒有吃飯了。從他被綁精神一直壓抑緊繃着,他們沒有喂他任何東西,他也不覺得餓,只是虛弱。從他們的言行中,羅瑞已經知道那個“袁哥”回去看場子了。
他們也沒有和羅瑞說話,更沒有人來搜他的身要他們家的聯繫方式,這讓羅瑞覺得有點隱隱的不安。他們似乎把他遺忘了,單純的嬉戲耍樂。羅瑞終於有點沉不住氣了。他支支吾吾的動了起來,用腳提地面的東西,身體不停的搖晃椅子,終於“咚”的一聲,他一下子倒在地上,放出巨大的聲音。羅瑞的臉貼着地面,感覺地面都在微微的顫動。
這樣大的聲響,看守羅瑞的幾個人都跑了進來,最先進來的兩個人連忙把羅瑞的椅子扶了起來。羅瑞顧不得疼,嘴嗚嗚的叫了起來。其中一個人:“他想說話,要不要他說?”又有一個人說:“袁哥說了,我們不能和他說話。”又有別的聲音說:“袁哥算什麼,他又不在,你們怕什麼。我們來看看他說什麼。”
那男人明顯喝了很多酒,渾身的酒氣,薰得羅瑞簡直想吐。他一下把羅瑞嘴上的封條撕下來,又覺得不過癮似的,把羅瑞綁眼睛的布也扯了下來。羅瑞想睜開眼,直覺得眼睛一直刺痛。他又閉了閉眼睛,才慢慢的睜開眼。
他一睜開眼,便看見周圍的5個醉漢。他們都喝了點酒,身高馬大,看着羅瑞,呆在那裡。羅瑞開口了,發現嗓子有點啞,聲音嘶啞的說:“我想喝點水。”旁邊那個人最先回過神來,拿起手中的酒瓶,對準羅瑞的嘴,灌了下去。羅瑞才喝了一點,就感覺周圍的人看自己的眼光不對勁,充滿了慾望,是的,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慾望。
羅瑞剛剛又想說話,一個男人的手就覆上了他的臉,輕輕的摸,還笑着說:“手感真好。”羅瑞全身動了起來,生了氣,剛想說話,一個塊布料一下子又塞進了他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