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紀清時依舊化着妝,來到Z公司上班。
即使,交易作廢,她還是得來領工資。
家裡幾張口,等着開飯。
她昨晚想了一晚。
辭呈已經打好,準備遞給周壁笙。
然後,準備長期抗戰,找新的工作。
紀清時小心翼翼的,敲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周壁笙正埋頭處理文件。
他見紀清時來了,便放下手中的簽字筆,問道:“有事?”
“恩,我來遞辭職信。”紀清時將辭職信遞到了周壁笙的手邊。
“辭職做什麼?”周壁笙將辭職信撕碎,丟在一邊。
紀清時見周壁笙撕了辭職信,嗯嗯啊啊了好一陣,總不能說,因爲做不成他老婆:“恩,想換份工作。”
“你沒有大學文憑,你是知道的。”周壁笙微微側頭,卻始終沒有看紀清時。
“恩。”
紀清時輕聲應着,學歷的事情,一直是她的硬傷。雖然,她該學的都學了,師叔也請了特別的老師訓練了,可是,始終沒有讀過大學。也沒有一張正式的文憑。
雖然文憑是可以作假的,師叔卻總是輕蔑的說,文憑算毛線。
文憑就是一張紙,用來點菸都不夠格。
所以……所以紀清時一直以來,都不知道這張紙長得什麼樣子。
“你能找到什麼工作?”周壁笙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裡,參雜着一絲輕蔑。
“找一找,總是有的。”
“你的危險期,是什麼時候?”周壁笙問道。
紀清時先是聽了這話,愣了半秒,後立刻明白了周壁笙的意思,便答了他:“這個月,是十五號。”
“恩,那個時候,你搬到我家裡來睡。”
周壁笙的話,算是默許了一切。
他又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拿了一疊紙,遞到了紀清時的面前,側過頭來,看着他,微微揚眉說道:“同意的話就簽字。”
紀清時抿了抿脣,接過協議,看了一眼。
恩,他料定了她會同意?
他居然早就準備好了協議?
“能不籤嗎?”紀清時看完協議,對周壁笙說了這樣一句話。
一紙契約,換半生安穩。
也不算霸王條款。
只是,籤協議,會讓她,覺得是賣了自己。
真真切切的賣了自己。
如果還有別的,可以不賣自己呢?
能找到別的辦法嗎?
她忽然的,又有些猶豫起來。
“不行,口頭協議我信不過,我怕你會反悔。”周壁笙將簽字筆擺在了紀清時的眼前,“協議籤三年,三年,生個孩子應該夠了,我不籤你一輩子。”
“三年?”她以爲,一年就夠了。生個孩子,用的了三年嗎?
“難道,你想跟我五年?五年,也可以。”
“不,不是。不用三年的……這裡還說,如果我三年裡沒有給你生下孩子,要賠你三億?”
“恩,是對我的補償。”
“對你的補償?”
“恩,當然,你在婚期,可以儘量挖空我的腰包,這樣,三年後就能還我三億了。”
“何必呢?”
“我樂意。”
於是,紀清時拿起筆,簽了字。
下午。
紀清時這個人,便被Z公司開除了。
紀清時,也正式的消失在Z公司的秘書室裡。
乾乾淨淨,彷彿不曾來過。
秘書室裡的七七八八的閒言閒語,便傳的神乎其神。
據說據說,有大款包養了紀清時。
或是紀清時被人殺了分屍沉了河底。
不過,不管流言傳的如何熱火朝天。
沒有人真正關心紀清時究竟去了哪裡。
每個人,每天一大堆事兒處理着,誰會去管一個小人物去了哪裡?或是是生是死?
當然,毫不例外,對於紀清時的蒸發事件,最開心的人,莫過於白蜜。
白蜜說,紀清時就像一顆倒刺,扎的人疼,忽然間拔了,真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