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悠然,你真混蛋。”
“咳……”郝悠然悶聲咳了一聲,擡頭,便見到紀清時,雙目流瑩。
紀清時又驚又喜:“真好。”
“好什麼,哼,剛纔正在閻王面前訴說,被一個小混蛋罵了,閻王說我欠的債沒還完,不收我。”郝悠然挪了挪身子,很是吃力,卻還是寵溺的,對着紀清時說出了這般違心的話。
紀清時瞥了頭:“我還沒怪你,你反倒怪起我來。”
郝悠然強撐着精神,坐起來,說:“坐遠點兒,你不愛聞血味兒。”
“聞了好久了,也不差這會兒。”紀清時昂着小腦袋說,“和我回國吧,師叔。”
“回國?”
“恩,我的身份還沒暴露,這裡弄不到藥,住的環境也差,回國,我照顧你。”
“不行。”
“爲什麼不肯?”
“我在這,死我一個,回國,死的、是我們兩個。”郝悠然吃力的說着。
“哼,我不怕。”
“不行,我回去,會連累集團退休的元老,誰的晚年,不圖個清靜。”郝悠然一向尊重集團的元老。
“師叔,這樣,如果有個很強大的保護傘,你願不願意,和我回國?”
“保護傘?”
“是。”紀清時所說的保護傘,便是陳南。陳南的身份,她在早期,便摸得一清二楚。她無心查陳南的身世,卻也無意查出了陳南顯赫的家世。
A市的幾大家族中,陳家雖是商賈出身,卻在A世盤根好幾代,可謂是名門望族,陳南是獨孫。
她雖然和陳南的交集不多,卻也自信,陳南會幫她這個忙。
也不需要多大的忙,只要,能夠將師叔的傷治好,治好能保護師叔的安全。
清影軍只剩下小暖,師叔又受傷了。
她實在放心不下。
她唯一的親人,不能再失去了。
就算失去全世界,也不能失去師叔。
郝悠然便沉默了。
他在沉思。
月色。
慢慢的渲染着蒼穹。
郝悠然和小暖,來到了紀清時的家。
望着空蕩蕩的客廳,郝悠然說了一句話:“果然是你的風格。”
紀清時喜歡簡潔,郝悠然又怎麼會不瞭解呢?
不過,郝悠然一直都對紀清時的牀感到難以理解。
這不,郝悠然在小暖的攙扶下,來到紀清時的臥室,看了一眼,就笑出聲來:“清時,你的牀,還是這麼奇葩。”
說亂,那是真叫一個亂。
鋪天蓋地的紙張,寫滿了數據。
這是紀清時的習慣。
他們住在一起六年,他對她的瞭解,多過他對他自己的瞭解。
這些寫滿公式的稿紙,是一張建築圖的一部分。
在法國的六年,他立志將她培養成最完美的集團領導人,她也躍躍欲試。
她夜以繼日規劃的建築,是她想爲清影軍專門打造的特殊基地。曾經,她還想着,這個基地,將成爲集團最爲神秘和最強大的秘密會所。
她想成爲最完美的集團領導人,就需要擁有最強大的專屬手下。
可是,清影軍已經不復存在了,這些稿紙,便在紀清時的眼裡,變得有些刺眼。
紀清時將牀上的紙一收,丟在地上。
又將醫藥箱搬了出來,開始和小暖一起,處理起師叔的傷口。
好在,她還有麻醉藥。
到平江之前,她爲了防患於未然,準備了一些常用和急需的藥。
這下,派上了用場。
她給師叔打了一針麻醉劑,師叔便昏昏沉沉的倒在了牀上。
處理完傷口。
紀清時對小暖說:“小暖,你也休息會兒,這裡很安全。”
她這住處,當然是萬中無一安全的。
她屋中的幾十臺電腦,每一秒都在進行精密的計算和監控。
如果有可疑人接近,會立刻給紀清時的手機發出警報。
小暖對於這裡的安全程度,她是一百個放心的。大老闆曾經說過,紀清時的防範技能,是他最爲驕傲的。
如果說全世界要評選第一黑客。
她紀清時起碼能撈個第二名。
當然,不能是第一名,不然,就沒進步了。
小暖坐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她的確太累了。
明明一起長大的清影軍,只剩下她一個人。
還好完美的保護了大老闆,聯繫上紀小姐。
她纔有些如釋重負,不負所托的感覺。
還好……
紀清時見他們休息了,便將屋裡的燈的關上,輕手輕腳的走出了臥室。
然後,摘下眼鏡,卸妝。
她穿上一件白色襯衣和藍色牛仔短褲,紮了馬尾辮,一副青春無敵的模樣。
她要褪去所有的僞裝,真實的去見陳南。
賭一把。
看看他,是否能接受這樣的她,做她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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