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再要求些什麼,也不能要求些什麼……
就這樣結束吧,她完美的初戀,她最愛的睿梵……
只要他不點頭,她再不會進駐他的生活……
東方微明,燦爛紅日不及穿透薄薄的雲層,射出第一道光芒。
遲睿梵大手擱在額頭上,惺忪睡眼緩緩睜開,環視一週,沒看到一一的影子。
輕皺起眉頭,輕輕呼喚:“一一!”
響應他的是一室的冷清與寂靜,沒有人迴應。
遲睿梵愣怔了半秒鐘,掀開被子下牀,抓來睡袍隨意的套上,打開休息室的門。
空蕩蕩的辦公室裡,沒有佳人身影。
銳眸不覺一樣眯,微微嘆息,輕輕吐了口氣。
柔軟的地毯上只有幾顆釦子散落,他微微一怔,這是他襯衣扯落的扣子,看着那蝴蝶結,他彎腰撿起,這個提醒着他,昨夜發生了什麼……
輕輕嘆了口氣,抿了抿脣。
她的衣服早已不翼而飛,轉了個身,牀頭上,他的衣服整齊的放在邊上。
走了?
什麼時候,她有了早起的習慣!這樣的一一,讓他覺得不習慣,甚至說,她不太瞭解六年後的邵唯一……蟲
一股莫名的感覺在內心深處蔓延,他靠在門口的牆壁上,不禁回想起昨夜,昨夜……他昨夜並不溫柔。
嘆息一聲,抓起辦公桌上的手機,撥打她的電話。
大早上的,去哪裡?
關機?
是忘記開了,還是沒電了,各種猜測在他腦海中形成,顯然他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感覺,跟他瘋狂一樣的女人,在他醒來時不見了蹤影,這種感覺超級差勁!
不想再思考,從衣櫥裡找了件衣服,跟着人進了浴室。
溫熱的水花灑落在身上,站在蓮蓬頭下,他俊眉始終蹙着,他想象過太多次,曾經,他覺得她的第一次,應該是在她18歲的生日,那鋪滿花瓣的大牀上。
一切出入太大了,在地毯上,他就……
他搖頭,不禁回憶,昨天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他沒有喝酒,卻跟醉了似的,明明在怪她,在怨她,卻又要了她……
就連昨夜的歡愛,他都帶着情緒,帶着對她粗暴的懲罰意味……忽然,就怪起自己,他是初.夜他卻沒有給予她應有的溫柔,只顧着自身的索取……甚至發泄……
毛巾擦拭溼漉漉的頭髮,不經意瞥見左肩上的痕跡,動情之處她留下的歡愛證據……
換好衣服,神清氣爽的走進辦公室,再次拿起手機撥打她的電話。
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眉頭緊擰,搞什麼!
早上醒來就不見了,莫名的焦躁攫住他。
該死!到底跑哪去了?
一一一路恍恍惚惚的開車回來,一路上想的不是別的,是想的遲睿梵的所有一切。
她不知道昨天到底是怎麼了,發什麼瘋,不知羞恥!
現在想想,她只覺得自己不像自己,去勾.引一直想要跟她劃清界限的睿梵。
她蒼白的脣角銜着淡淡的自嘲,淡淡的悽楚……
她現在終於如願了……如願的跟他上了牀,如願的,讓自己成爲他的!完完全全成爲她的……
昨夜,他沒有再拒絕……雖然他不溫柔,甚至算的上視粗暴!
狂烈的吻,火熱的撫觸都讓她忘不了,那陌生的**……將她席捲,讓她深陷在欲.望的洪流中。
之前激情過去,一切問題又回來了。
她與他之間,她竟不知道要怎麼辦?
他睡着的模樣,真的好迷人,她是多麼迷戀他溫暖的懷抱。
一切都因爲她的輕率,她的不珍惜,她再也沒有機會了。
伏在方向盤上,她用力的喘息。
他後背上,肩膀上的傷痕總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的浮現……都是因爲她,若不是她……他怎能承受那些痛苦……
若不是她,他怎能在異國一生活就是六年。
原以爲她們還是有可能的,現在……她連讓他再愛她一次的勇氣都沒了,她是不敢再要求了,她再也不敢對睿梵提要求了。
打開車門,風瑟瑟的,讓她從頭涼到尾,邵唯宸打了個哈欠,“老姐……你夜不歸宿!”
心一驚,唯一輕輕皺了皺眉。
“媽呢?”淺淺的問,她是一點心情都沒有。
“媽,媽剛剛吃完早餐呀!”邵唯宸聳聳肩,老姐的情緒不對頭,不經意看到她雪嫩肌膚上的斑斑點點。
“姐,昨天你跟姐夫在一起?”
“別問了,還有,不是跟你說過嗎?以後別叫睿梵姐夫了,他會不習慣的!”
不習慣?
他不叫,他纔不習慣吧!怎麼可能不習慣!
“你怎麼了?”
“不是讓你別問了嘛!”
“我……”頭一回,他老姐對她這麼兇,他還真是有些超級不習慣!
看着脖子上的吻痕就知道,他們兩個昨天晚上肯定沒幹什麼好事兒。
怎麼了,慾求不滿?
“姐夫……他!”
“不是跟你說了嗎,別叫他姐夫,人家已經有了女朋友了!”她轉頭,低吼了一聲,邵唯
宸倏地住嘴。
沒心情,她邁開步子朝客廳走去。
“你別……唔……”沙發上,老爸圈着老媽的肩,熱情的擁吻。
結婚這麼多年了,她二十三了,兩個人的感情依然這麼好。
看着女兒,寒笑倏地推開邵漠寒。
“爸、媽……”
察覺到女兒的不對勁,寒笑輕蹙眉梢。
“怎麼了?你昨天不是跟睿梵在一起的嗎?半夜了,他打電話來過。”
一一點點頭,沒有太多情緒上的表示。
“你們繼續,我上樓了!”從小習慣了他們隨處性的恩愛畫面,她緩緩道。
站起身上樓,寒笑看着女兒的背影,然後視線落在邵漠寒身上,“就,就這樣?”
她怎麼就覺得她女兒這麼奇怪呢?“那你還要怎樣?”邵漠寒皺起眉頭,他這個老婆呀,是讓她寵的沒樣子了,怎麼什麼事兒都這麼好奇!
剛轉過身,一一嘆了口氣。
“媽,有找我的,就說我沒在!”
“呃……”寒笑一愣,小聲的開口,“那,睿梵呢……”
“就說我到公司了,或者說我出差了!”她說完,翩然離去。
“寒,事情很蹊蹺,你發現沒有,他們昨天晚上不是在一起的嗎?今天是怎麼了,一一怎麼就這麼奇怪呢?”
“感情的事兒,你就不要去過問了,特別是孩子的感情問題,順其自然,有些東西強求不來!或許他們還年輕!”
“可是……”
“沒可是了,你自己那點事兒,還搞不清楚,去瞎操什麼心!”邵漠寒阻斷她的話,感情這東西是最複雜,也最簡單的東西。
唯一的就是誰也說了算不了,哪怕就是自己,或許也身不由己吧!
“遲總,這是您新助理的資料!”人事部經理將簡歷送到他的面前。
他輕揚起眉梢。
“楊經理,寰宇集團招一個助理,不至於我這個總經理親自審吧!”火大,養了一羣飯桶!
一個助理,還過問什麼!開着公司,讓他們來做什麼的,現在他是看什麼,什麼不順眼!
而且這一切罪魁禍首不是別人,是那可惡的邵唯一!
楊經理瞪大了眼睛,望着年輕英俊的少東!
新來老闆什麼癖好,都沒有摸清楚,是喜歡漂亮的、還是有能力的總得來探探風呀!
現在好了,第一個釘子,他是碰上了,他今天怎麼就沒看出來,今天小老闆的心情很差呢!
這是罪過!
遲睿梵皺起眉頭,翻開資料。
那琳——
眉頭輕皺,他抿了抿脣,他如果沒記錯的話,她是東大集團總裁的孫女,堂堂一個千金小姐來給他做助理,豈不屈才了?!
“這樣一個高級人才,來做我的助理,大材小用!”
資料甩出去。
“給她重新安排新的職位!”
“可是……”
他沒再說什麼,只是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神色疲憊。
他可不想惹上一身的桃花債,還都還不清!
不覺得,所有的心思又落到一一的身上,他懊惱的想呻.吟,煩躁的抓了抓頭髮。
他早上打了一圈的電話,她沒回家,直接去了公司,打去公司,公司人說她去了日本。
唯一,在躲他,如此明顯的躲他,他不禁皺眉。
爲什麼躲他?他抿緊脣線,這根本一點都不像她。
他們昨夜已經有了他們都不容忽視的關係,她卻開始躲他,躲他是爲了什麼呀?
不是說愛他的嗎?
愛他,就是這麼愛她。
勾.引他,成功了,來玩一個失蹤!
可惡!他低咒一聲,他到要看看這個邵唯一想幹什麼,當他什麼了?
沒句解釋,連個意思都沒有說明白,就來這麼一出。
人事經理還站在身後,他轉過身挑起眉,“站着幹嘛,還不出去工作?”
抓起電話。
“喂,唯宸……你姐去哪裡了?”
裹着白色的披肩,一一站在日式別墅裡德落地窗前,別墅是老爸的朋友送給她的禮物,庭院有些蕭索,整個院子都顯得冷清……
冬日,總是讓人覺得有些淒涼,而她格外不喜歡冬日。
說是公事,只是讓自己有一個完全獨立思考的空間。
沒有去公司,老爸回來,一切都交給老爸打理
。
她打電話問了福伯,在美國跟睿梵生活在一起的管家,初到美國,睿梵嗜酒如命,天天喝的爛醉。
喝酒、抽菸、玩女人。
那瘋狂的生活持續了將近兩年,他二十歲的生日,他砸了酒櫃,喝的分不清東西南北。
而他整個人跌在碎片之中……
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她心一陣陣的擰疼,才知道他身上的疤痕就是這麼來的。
都是因爲她,若不是她……他怎能那樣……
她也明白,他當時有多麼的愛她……當時是多麼的不相信,她跟他說了分手,他當時一定罵自己,他很傻,愛上一個沒心沒肺,不識好歹的人,而那個人就是她,就是她,邵唯一!
傷了,也痛了……她卻不知道如何了,她現在要怎麼辦?
怎麼說再見!
一直,她從來都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現在,知道了這一切……她明白,她忽視他的感覺太久,現在……她不想對他說再見,卻不能不對他這麼說……
她卻說不出口,她眷戀他的溫柔……
可她卻不想再讓他看到她,想起那年少輕狂的頹靡生活……
那是血淋淋的痛,不見着她,或許他就不會想起吧……
她吸了吸鼻子,就算是現在,睿梵讓她做任何事情,她都願意……
邁着步子,穿過長長地庭院,走出門口,她擡眸望着天空,坐在門口的石階上。
昨天到這裡,她已經無聊的發了一天的呆了。
她輕扯了扯脣角,人呢,遇到愛情總會像是變了一個人,變得不再像自己。
轟轟轟的聲音由遠而近,她擡眸,一輛紅色跑車已極快的速度朝這邊駛來。
她不禁皺眉,日本人用得着這麼囂張嗎?
“吱——”的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傳來,地上留下明顯的剎車痕跡。、
門打開,一雙鋥亮的皮鞋映入眼底,一一好奇的擡起眸。
一張放大了的算的上英俊的臉孔隨即引入眸中,似曾相識的感覺……
“邵唯一!”狂傲的聲音,帶着那不羈,讓一一皺起眉頭。
“你——”
“歐睿哲!”一聽到這動靜,她總算是想起來了,好幾年沒見了,竟然在這裡碰到!
她輕輕皺起眉頭,站起身,歐睿哲脣角一勾,紳士的拉着她的手腕。
“有緣千里來相會來相會哦!”他痞痞的笑。
“少來,你怎麼會在這裡?!”
歐睿哲聳聳肩,“這不,知道你在這裡,特意來的嘛!”
一一翻了個白眼,這人,還是這麼不靠譜。
自從六年前睿梵在去了美國之後,這位仁兄在三個月後,也消失在她的生活裡,還了她一個寧靜的生活,現在倒好,怎麼又出現了。
“邵唯一,做我女朋友吧!”他笑着開口,俊臉驀地逼近。
一一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忘記身後的臺階,身子失去重心朝後跌去……
“小心——”他伸手一攬,將她整個人帶進懷裡。
“放開她!”一陣暴怒的低吼,熟悉的聲音,一一不可置信的望向聲音的源頭……
遲睿梵拎着簡單的行李,站在不遠處,她眼角瞥見出租車離去……
“你——”
“幹嗎!”歐睿哲看了遲睿梵一眼,“我抱我女朋友,你有什麼意見!”歐睿哲冷哼。
“你放開我!”一一心一慌,來不及思考睿梵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等着歐睿哲。
這人怎麼回事兒,怎麼就在這個時間出現了呢?
還讓睿梵給看着了。
“寶貝,別怕!”
“歐睿哲,你放開!”卯足了離去推開他,遲睿梵只是冷凝着臉。
“睿梵——”
歐睿哲臉微微一愣,抓着邵唯一的手腕,“邵唯一,六年前,那個人不是說,他是遲睿梵嗎?這人是誰?!怎麼回事兒?”
六年來,他一直都沒忘記她,想偷偷的回去,她過得好不好,沒想到在日本碰到她!
“這就是你醒來不告而別的理由嗎?”他開口了,平板的聲音沒有情緒的起伏,只是蹙起的眉,泄露了他的真實情緒。
他在生氣。
一一甩開歐睿哲的手,“睿梵,你聽我解釋,你先,你先跟我進去,你聽我說!”她焦急的開口,話越說越說不清楚。
“歐睿哲,不好意思,我……我,哎呀!”拉着睿梵的手,朝別墅的庭院裡走。
遲睿梵沒拒絕,只覺得一團火在燒,剛踏進那大理石臺階,倏地攬過她的身子,將她拉入懷中,低頭吻上她驚訝輕啓的脣。
她竟然讓他抱她!
滾燙的舌喂入她的口中,緊緊抱着她柔軟的身子……
“唔……”
不顧她的抗議,他霸道吮吻她嫣紅的脣,丟下行李,攔腰抱起她,快步的朝客廳走去。
他要讓她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門外,歐睿哲愣愣的看着兩人,不禁皺起眉頭,眸中不禁一絲落寞,唉!爲什麼這麼好的姑娘,他就是得不到呢?
抱着她,將她扔到沙發上,打手捏住她的下顎:“邵唯一,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那男人是誰?”
【今天的六千字,出來一個小小的搗亂的,歐睿哲先生,刺激刺激咱們睿梵通知,才能讓他自己明白,一一對他來說是多麼的重要,哪怕以前再怎麼傷,愛情總能抵擋一切的,是不?嘿嘿,兩人快和好了,大家送荷包,送月票慶祝一下,新文我換名字,《雪豹冷情:老婆,你敢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