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難受。”簡奕焓心疼的開口,石言風下顎抽搐。
兩人互相對峙,沒有發現,黑夜籠罩的樹下,一個黑影望着眼前的一切…….
對峙間,誰也沒有讓誰。
“石言風,你放開我。”寒笑轉頭,對他這太過親暱的動作蹙起眉頭,他爲什麼還要再來糾纏她?懶
“再讓我放開你休想。”他冷聲道,聲音裡透着堅毅。
寒笑輕輕揚起脣角,冷然的望着他。
“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她別開眼,不去看他炙熱的眼神,這樣曖昧的姿勢,讓她眉心蹙的更緊。
該來的沒來,不該來的,一下子來了倆。
她咬了下脣,又開始掙扎着,承受着身上虛弱無力感。
簡奕焓抓住寒笑的胳膊,制止她亂動。
“別亂動,乖。”溫潤的聲音平復她狂亂的心潮,她緊緊的咬着下脣,不說話。
“石言風,有意思嗎?放開我!”
她淡淡的開口,臉上甚至沒有一絲的表情。
石言風不理會她的抗議,不在意簡奕焓的早已憤怒的臉孔。
他抱着寒笑轉身,他不想再放開這個女人,不論,他願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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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開我,別逼我恨你,別逼我討厭你。”她尖叫,這個石言風瘋了嗎?要帶她去哪?
“寒笑,你傻不傻呀?邵漠寒已經不要你了,你現在沒地方去,只能跟我回去。”他的聲音僵了僵,聲音有些震耳欲聾。
“就算他不要我,我也不會跟你回去。”她倔強的擡起下巴,迎視他如火炬般燃燒的深眸,他們的情,她再也無力承受。
簡奕焓上前一步,抓住石言風的衣領。
“石言風,你是傻子嗎?沒看見她很難受嗎?”她隱忍的表情,她脆弱的模樣,他收在眼底,痛在心裡。
寒笑無力掙扎,索性將頭轉向一側。
視線沒有任何徵兆的接觸到遠處的身影,那身影與夜色融爲一體,她甚至看不清他是誰?
只覺得,她知道那是他,那是他的寒,因爲他感覺到了她的氣息。
“放開我,石言風你放開我。”她不想讓他再有一絲一毫的誤會,他們之間太累了,太多的問題,已快讓她承受不住了。
淚滾落頰畔,思念的淚水將他淹沒了,爲什麼,爲什麼這麼久,他都不來看他,甚至來這裡都是別人。
她經不起他任何的意外,他有個三長兩短,她會崩潰,她會發瘋的。
她的視線專注的盯着那一處,眨都不眨,直到那身影,遠離...
簡奕焓回頭,順着她的視線而去,沒有看到任何人。
“寒笑——”他輕聲呼喚,石言風放下身子,簡奕焓將她溫柔的拉入懷中。
“怎麼了?”他輕柔的語調,安撫她。
“他爲什麼不來,他爲什麼不來?”沒有抗拒他的懷抱,彷彿只有這胸膛,纔不會嫌棄她,習慣了,脆弱的時候遇到他,習慣了狼狽的時候看見他,她任淚水滑落。
“他,是不是出事兒?”若沒有原因,他不會放着她不管的,寒笑閉上眼睛,淚依舊不住的流,溼了簡奕焓大片的胸膛。
石言風雙手攥拳,額上青筋凸起,徑自轉身離去。
一輛改裝過的寶馬在黑夜狂飆,從他亂飛舞的髮絲,就能看得出,他的車速有多快。
他不在乎車毀人亡,邵漠寒手緊緊的抓着方向盤,油門踩到最底,一雙墨黑的眸子透着絕對的冷意。
車子忽然緊急剎車,聽在路邊。
“你,不想見我是嗎?”背後傳來一道嬌嫩的女聲,聲音婉約動人。
邵漠寒不說話,只是看着墨黑的夜。
時間在沉寂中慢慢流走,忽然,後座的車門被打開,一雙修長的腿踏出車子,沉靜婉約十二分美麗的女人打開副駕駛的門,嬌軟的身子靠在他的肩頭。
彼此間沒有任何的聲音,沒有任何的言語。
邵漠寒望着遠處,沉鬱的黑眸閃過前所未有的寒意,脣緊緊的抿着。
重新發動引擎,甚至不看那女人一眼。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路上,直到車子停在冷家的大宅前,邵漠寒打開車門徑直的走到偏廳。
方燁磊站起身走到邵漠寒的身邊,在他耳邊耳語一番。
“解決她。”他的聲音裡透着前所未有的冷意,已轉身走上書房。
身後的女人看重邵漠寒離去的背影,她輕輕揚起小臉。
“寒,我要跟你一起睡。”
邵漠寒沒有說話,一路走上書房。
“我今天晚上要去見她。”書房的門閉上,他聲音就傳來。
“老大,現在……”
他是一秒鐘都等不了了,他一定要見寒笑,他知道,寒笑想見他。
去接書瑋的前一段時間,他遠遠的望着她,他明白,她想見他,即使在黑暗中,她強烈的氣息能左右他,他一定要見他。
“你去安排。”他說完旋身看着濃沉的夜。
把玩着手中的手機,他深深吸了口氣,低頭撥了一串電話,他抿着脣線。
“微芯片我會在短時間內交給政府,交出去之後,我會離開。”他不管那邊反應,已掛斷了電話。
他眉頭擰緊,一想到今天忽然出現在海城市的女人,他就煩!
寒笑還是住在簡奕焓的家中,除了簡奕焓的家中,她不知道她能住在哪裡?
臉上的傷已敷了藥,醫生也監察過來,她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問題,胎兒也算平安。
她嘆息一聲,倚在牆角,只是一顆心提着,讓她的心難受極了,她不該這樣的,真的不該這樣的。
簡奕焓從回來後就沒太跟他怎麼說話,她垂下眸,她知道,她每次問漠寒的事情,他就會蹙起眉頭。
她不問他,能爲誰?
她忽然擡起頭,看着濃沉的夜色,已凌晨一點多了,她咬着下脣,找了件外套,剛打開門,身子落入他寬闊的懷抱中,那力道讓她發疼。
脣被瞬間捕捉而去,那急切的力道,吮痛了她的脣瓣,她倒退了一步,卻阻止不了,他進一步的進攻。
寒笑瞪大眼睛,還沒反應過來,她人已被壓制在門板上,驚恐褪去,那是她熟悉的味道,他濃烈的味道將她席捲而去。
寒笑摟住他,用力的回吻他。
或許她不知道,他的急切中帶着恐懼,從來沒有過的恐懼將他席捲而去。
她閉上眼睛,小手平貼在他胸口,感受他肌理分明,肌肉時不時的跳動。
“你來了,你終於來了,他們說,你不要我了,我相信你,你還要我,我一直都相信。”她小聲的開口,緊緊的揪起他的身上衣料,輕聲的低喃。
“寒,我想你,很想你。”她輕喘着,捧起他的臉,仔細的端詳着。
她摸着他的臉,然後顫抖的下滑,將她身上的衣服扔到一側,仔細端詳着他身上每一處。
“還好……還好……”她摟住他的脖子輕聲低喃。
邵漠寒眉頭輕輕蹙起,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她有些怪異的行爲。
“還好,你沒有受傷,我還以爲,你出什麼事情了,嚇死我了。”她像是讀懂他眸中的疑惑,眸中含淚脣邊卻泛着笑。
邵漠寒低頭,他含住了她迷亂的低吟,火熱的舌長驅直入,探索着深處的甜美芬芳,纏嬉的脣舌,律動出屬於他們的絕妙樂章。
思緒炸成千萬碎屑,寒笑喘息不已,只能隨着他,共舞陌生而繾綣的浪漫。
狂熱的吻瞬間變的溫柔淺潤。
輕輕淺淺的吮吻,沿着雪白細緻的纖頸遊移,那幽柔的馨香,令他迷醉不已,大手已開始探索他妙曼的嬌軀。
他對她的渴望太明顯,激情一觸即發。
溫存的吻逐漸往下移,一陣又一陣不知名的酥麻感竄上肌膚,蔓延至四肢百骸,她意識迷亂早已癱軟無力,只能靠撐着她的身子才能站得穩。
以脣廝磨着她細膩如雪的粉頸,惹得她敏感的一陣輕顫,柔柔淡淡的吻一路滑下,修長的大手拂開了洋裝外套,將最後一層的束縛剝落,他逐一吻下,含住了她小巧粉嫩的蓓蕾,另一手珍愛的撫弄着白玉一般的酥胸,寒笑喘息與低吟,他聽見了。
“笑,對不起。”他無止境的調.情還不忘,道歉,他閉上眼,莫名其妙的道歉。
或許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她被擄走,是他精心安排的。
寒笑攀着他的肩,已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能錯愕的瞪大了眼睛,他在道歉?
沿着她玲瓏細緻的曲線,他的手悄悄往下探,來到了她緊閉的雙腿,感覺到他手指的探入,在她體中掀起了道道的顫悸激情。
“寒……寒……”她情不自禁地將身子迎向他,想索求更多。
他抽回手,倏地,抱起她的身子,走向大牀。
她仰躺在牀.上,似失望的低吟抗議中,他挺身與她合爲一。
“笑……”他降下身子,依着她的脣輕喃,繾綣而溫柔的吻她,似有若無的挑弄她的粉舌,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啄淡舔,寒笑不堪他的挑逗,索性纏住他的頸子,密密實實的火熱交纏。
邵漠寒加快了身下的律動,讓極致的歡愉席捲了她,她不自覺地嬌喊出聲,忘形的配合他每一回的衝刺,一次次的深埋。
“我愛你……”
她獻出了前所未有的熱情,狂切的配合他,任一發不可收拾的情纏烈焰熊熊焚燒彼此。
一室旖旎,交織着喘息與低吟,他與她十指緊緊交纏,就像已牢牢握住了希望。
他們義無反顧的獻出全部,拋盡所有的體力,揮灑一片濃情,抓住這一刻至死無憾的刻骨烈愛,化諸永恆。
有了堅定的信念,幽茫未來,已不再令他們憂懼彷徨。
時間悄悄流逝,失序的呼吸回復正常,奔騰的血液也已平息。
寒笑枕着他的胸膛,瞪着眼睛忘記頭頂上的水晶燈。
“你怎麼了?”她喃喃的開口問,小手在他的掌間被他緊緊的握住。
邵漠寒只是看了看她,低頭吻了吻她的脣,沒有給她解釋半句。
“你怎麼了?”她再次開口問,眸子無言的流轉,自從知道他的身份,她便知道,他的工作危險係數很高。
“寒笑,命運有些東西,不能違抗你懂嗎?”
他低頭吮住她的脣,閉了閉眼睛,將臉埋入他的頸窩中,細細啃咬。
寒笑的心一亂,盯着他的眸,不太明白他話中含義是什麼。
“我只知道,我愛你,不論發生什麼,我都會愛你如昔,哪怕是十年二十年,都不會改變。”
他高大的身子僵了僵。
“跟我一起死,你怕嗎?”
忽然,寒笑格格笑了,那笑聲如泉水激石般清脆悅耳。
“我那天說的很清楚了,你忘記了?”
他從她頸間擡起頭,大手輕輕撫摸她的下巴,重重的吻了吻她的脣,大手探到她的頸間,拾起她胸前的玉墜。
寒笑握住他的手,“我一直戴在身上,沒有一刻摘下過。”她說話的時候笑吟吟。
“他就如你在我的身邊。”
他沉色的眸子暗了下來,額頭親暱的抵住她的,“這個東西……”他沒說下去,只是輕輕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沒有將玉墜取下。
“笑,做我的妻,如何?”
這,這算是求婚嗎?
寒笑瞪大了眼睛,錯愕的說不出一句話。
“什——麼?”
他沉沉的笑起來,不再說話,只是緊緊的擁着她,做他的妻,一生一世的妻。
“你……”寒笑語無倫次,震驚的說不出話。
他的意思是說,法律上,他要成爲她的?他,他在求婚哎...真的讓她沒想到哦!
她頭埋入他的懷中,“我願意……”
他吻着她的發心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我送你到門口。”替她扣好襯衣的扣子,她不捨得開口。
他大手撫觸她微微紅腫的臉頰,低頭吮了吮,“不疼。”她笑着開口。
另一隻大手貼着她的肚子,“她,乖不乖?”
寒笑笑着點點頭,靠在他的胸前,捨不得他的離開,“我送你下去。”
牽着手走出偏廳,二樓書房,一雙褐色的眸盯着兩人的背影,擡眼望着遠處,忽然,眸子一黯,匆匆的轉身走出去。
天邊泛起魚肚白,天剛矇矇亮,牽着他的手朝外走,還是不是溫柔的拉着他的衣領。
她體貼的動作,讓他心暖,將她的小手包裹的更緊。
大門打開,他低頭,將她微微吹亂的髮絲勾到耳後。
“進去吧。”他緩聲開口,站在門口,鬆開她的手。
寒笑點了點頭,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的脣,他轉身,朝外走去。
望着他的背影,一步步的穿過馬路,忽然,一輛車急速的朝站在門口的寒笑駛去。
“寒笑,閃開——”簡奕焓一聲焦急的吶喊,邵漠寒停住腳步轉身,瞬間血液像是被抽空了般,發瘋的朝寒笑跑去。
寒笑退後了一步。
“不,槍——”她瞪大了眼睛,望着邵漠寒的一襲黑衣男人,陌生的人,透着陰森的冷。
這個早晨,這個一天開啓的時候,忽然就變的那麼可怕。
只聽到“砰”的一聲。
寒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什麼,一陣疼痛像她席捲而來,她陷入了沉靜的黑暗中。
靜了,一切都靜了,紛紛擾擾離她而去。
她只感覺自己的周身被溫暖包圍,那溫暖來自於誰?是誰歇斯底里的咆哮?漸漸的,一切都平靜了……
沒有了任何的聲音……
“笑,做我的妻,如何?”只有這溫柔的聲音在迴盪...一遍一遍,再也沒有了任何的聲音。
“寒笑——”簡奕焓跌跌撞撞的跑向她,抱住她的身子,鮮紅的血,將她包圍,她瑩白的小臉毫無生氣,白色的衣衫被大片的紅色渲染。
“醫生,醫生——”將她身子緊緊的扣在懷裡,簡奕焓雙手不住的顫抖。
車子駛來,撞倒她,她卻還在關心,他的安慰,那槍的目標不是邵漠寒,是寒笑,他就眼睜睜的看着那子彈,穿透她的身體,本身虛弱的她,怎能承受這些?
邵漠寒跑來,咆哮着,嘶吼着,身體像是被人撕裂了那般,那滋味不是叫疼,那叫生不如死。
憤怒燃燒着他,眸中是嗜血的光芒,看着她蒼白的小臉,他蹲下身子,還沒碰到她的小臉。
簡奕焓一拳揮過來。
“邵漠寒,你滾,離她遠一點,要不是你,她能這樣嗎?”簡奕焓抱住她的身子,家庭醫生匆匆而來。
邵漠寒發了瘋般的抓住簡奕焓的衣領,“滾開,滾開——”
寒笑被家庭醫生以及幾名護士帶走。
簡奕焓冷冷的笑,“邵漠寒,我告訴你,我明明確確的告訴你,只要我活着,你休想再碰寒笑一根手指頭。”
邵漠寒下顎抽搐,一個拳頭落在簡奕焓的臉上。
“你想死?”他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如地獄傳來的聲音。
“是你該死,若不是你,寒笑能如此嗎?你能帶給他什麼?除了痛苦,除了危險,還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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