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胸口一陣戰慄,緊接涌上一陣酸意,緊緊的咬着下脣,撲到他的懷裡。
邵漠寒薄脣似有若無的牽動,眼神依舊很冷,沒有太多情緒,也沒有回身抱住她,只是被動的讓她抱着,一動不動。
她滾燙的淚滴落在他的胸膛,輕輕的抽泣聲震盪着他的耳膜。懶
他一手扣着她潔美的下巴,頭俯下,牢牢吻住她,嚐到了她淚的滋味,連同她輕聲的嗚咽聲一同吞下去。
那柔軟無比的朱脣,在他微帶霸道的吮吻下全然屈服,藕臂全然圈上他的頸項。
舌仍畫着她柔脣的輪廓,把那點硃紅舔得溼潤泛光,這才抱起她微涼的身子走向大牀。
“脫衣服,我要碰你。”他終於開口說話了,只是吐出來的語句,讓她心發疼,無情的聲音,不帶感情的眼神。
她躺在牀上,望着他,忍着心痛,緩緩的坐起身,將釦子一顆顆的解開,直到他雪白的肌膚袒.露。
淚還是不爭氣的滾落下來,滴在他的手背上。
他高大的身子僵住,抓起她的下巴,低吼:“不準哭!”
他神情漠然,想找到昔日溫柔的神色,好難。
她緩緩的躺下,一副貞節烈女的模樣,秀眉蹙緊,邵漠寒移開她妙曼的身子,終是沒碰她,躺在他的身側,背過身去。蟲
寒笑睜開眼睛,望着他寬厚的背,他就如此恨她,連碰都不願意了嗎?擡起小手,猶猶豫豫好久,細白的小手落在他的寬肩上,整個人朝他靠去,額頭抵住他的後背。
“你是不是還在生氣。”她終是沉不住氣,悽柔的話溢出了脣瓣,他沒有回話,墨黑的眸子盯着某一處,身子動也沒動。
她撐起身子,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他的耳畔,邵漠寒眯起眼睛。
倏地轉身,墨黑憂鬱的眸冷不防對上她泛着水光的烏亮黑眸,寒笑瑟縮了下,她冰冷無情的眸光嚇倒了她。
她說不出話,只能凝着他,委屈在眸中閃現。
抓住她的後腰,已將她壓在身下,他狂熱的氣息席捲了她。
早屬於他獨享的身子在粗糙大手的碰觸下,不由自主地輕顫、虛軟……任由他擺佈。
他要了她,狠狠的。
兩人不管不顧,沉默了言語,傾盡所有狂熱情潮,抵死纏綿。
兩個人的夜,兩個人的世界,格外的寂靜。
靜到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跟喘息聲,情潮漸漸褪去,寒笑的頭靠在他的胸口,一如以前,小手抓着他的大手划着他掌心的紋路。
今天的他很狂熱,卻無比溫柔。
“懷孕的事兒,你是不是打算到我死也不告訴我?”他冷硬無情的聲音,打破了沉寂中的美好。
他口氣不善,她倏地仰起頭。“不准你這麼說。”怎麼動不動就死不死的呢?
她就是忌諱這個,她不說話,跟他賭氣。
“說話。”
“你已經知道了。”她抿着脣,還有什麼好說的啊,他都已經知道了。
“你不打算告訴我,想讓我的孩子叫簡奕焓爹?”他冷銳的眸無情的望着她的眸。
“我沒有——”她聲音極小,勉強能讓他聽到,卻透出了極大的委屈。
“沒有什麼?沒有,你沒有,不告訴我懷孕了?”他冷聲的低吼,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他深吸了口氣。
他懊惱的皺起眉頭,他成了那個找茬,鬧彆扭的人。
說他小氣,沒度量都行,他就是到現在都覺得心裡一肚子的火無法發。
寒笑就愣愣的望着他,怒氣橫秋的俊臉,“你到底要生氣到什麼時候?”她吸了吸鼻子,“你根本就是什麼都知道……”
看了她一眼,他不再說話。
“乖乖的待在這裡,哪也別去,別給添亂,十天後我們去澳大利亞。”終於,他的這句話還算柔和。
寒笑不明所以的望他,他只是摟着她的肩,重新躺好。
“你要結婚——”
“是,我要結婚。”他就是要走,也要保證楚優跟黎昕的衣食無憂。
寒笑不再開口問,在他的懷裡閉上眼睛。
“走了,就不再回來。”他開口,聲音裡竟無一絲的眷戀。
“婚禮在什麼時候?”寒笑輕聲開口,伏在他胸口的手,抖了抖。
“下週。”
“婚禮前,我能去看看楚優嗎?”她擡起小臉,盯着他的俊臉。
他不言,深凝她小臉,神色濃沉。
曾幾何時,有人對他說過,天律循環,生生相剋,再卓衆狂傲的人,也不可能一生全無弱點,自古英雄情關難過,傲氣如他,必經情劫,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爲他生命帶來溫暖與幸福的人,極其自然的也會是他最致命的傷口。
她便是他致命的傷口。
她瑩白的小臉仰着,望着他眉宇間糾結的愁。
“寒,我值得讓你爲我做那麼多事情嗎?”思及他曾經爲她做的一切,他卻隻字未提,她的心一陣絞痛。
他依舊不言,不,是他不打算跟她說話。
“我只是不想任何人能傷害到你,當我聽到雷先生對我,我是你的弱點,你會陪着我死,我的心有多痛嗎?我不想你死,我只想你過的好。”
她的話,讓他下顎明顯抽搐。
沒她,他能過的好嗎?
大手猶豫着,終是落在她的頰上,“寒笑,我一直都在努力,給你想要的平靜生活,實現我初見你時,我給予你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