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冷風將落地窗邊邊的窗簾吹亂,他狂野的氣勢與窗外弄成的夜色混合,背影與夜色一樣涼寂。
今夜的風凌厲如刀,感覺到臉部的陣陣刺痛,他卻不想關上窗,甚至不想離開這間房間。
這裡有她濃烈的氣息。懶
俊逸的臉龐轉過,看着房間裡的擺設,瞳眸有些空茫的閃了閃,極其複雜的神色掠過閃過,旋即消失無蹤,痛的痕跡似乎還殘留在眼角,想掩飾都掩飾不了。
那麼明顯的悲傷,那麼明顯的傷痛。
脣角勾起冷銳的笑意,多少天?他獨自站在他們的房間,看着窗外,看着夜,看到直到眼睛累了。
現在,愛情似乎是一場不堪回首的災難,他甚至不想碰觸,甚至不想回憶。
笑意就此僵在了臉上,嘴角抽搐了下,旋身離開了房間。
半月的時間,總夠長了,他想了很多事情,重新環視了房間一眼,他大步走出房間,眸光墨沉如一泓深不見底的黑灘,凌厲卻陰狠。
方燁磊見他走出房間,快步走上前。
“老大,您要出去嗎?”
“把他們四個給我叫過來。”他語氣中沒有情緒,甚至可以用平淡來形容。
方燁磊心一跳,隨即轉身。蟲
他們四個,是“豹”集團的四剎,讓他們來海城,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
不到五分鐘,四人打着哈欠出現在客廳。
冷銳的眸光落在方燁磊的身上,“你今天不用去了。”
四人跟着他離開,方燁磊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不知道他這麼晚了,要去幹什麼。
車子飛一般的行駛在海城市寬闊的大街上,車子到了簡奕焓的別墅前才停下,冷冷的盯着眼前的獨門獨院的複式白色洋房。
眸底的複雜透着陰森,邵漠寒挑了挑眉,“五分鐘時間,把裡面的保全系統搞壞,你們要進去。”
“呃……是。”
無情的眼眸盯着整個洋房,他嘴角殘忍的挑起,太陽穴處一直不停的在鼓動,眸中是冷冷的恨,脣角泛起的笑容如“惡魔的微笑”那般慎人。
“把人給帶出來。”磁性的聲音略低,嗓音夾着一股冷清讓人自然而然起敬畏。
傅昊風走到他面前。
“你,沒事兒吧?”近些日子,他行爲有些詭異,不似他以前那般。
濃眉冷冷的挑起,“廢什麼話,人給我帶出來。”
三個人掩嘴輕笑,紛紛翻牆而入,他要什麼人,他們比誰都清楚,那人摸摸鼻子識趣的也跟着跳牆而入。
寒笑站在窗前,窗外的霓虹燈逐一熄滅,她卻沒有絲毫睡意,每天都是這個樣子,心情無法平靜。
現在住在簡家,她心裡分外不是滋味。
她在這裡,傷的不止是簡奕焓一人……
嘆息一聲,剛回轉過身,她被嚇住,門口佇立這四個黑影。
她下意識的倒退了一步,“你們,你們是誰?”悽柔的語調透着濃濃的不安。
四人互看了一眼,然後默契而詭異的一笑。
其中一人走上前,絲毫不溫柔的拉住寒笑的手腕。寒笑驚恐的瞪大眼睛,“奕焓,奕焓救命!”
黑暗中,她看不清來人是誰,只感覺到危險在逼近。
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你別碰我。”
“奕焓,簡奕焓——”她慌了,他們是怎麼進來的?
不由分說的,一人扛起寒笑朝外走。
“救命——”沒有阻止她的叫喊,從容大步的扛着她走出房間。
走廊裡的燈光,她看清了這幾張臉,是他們。
“你別喊了,他們都睡了,而且睡的很熟。”傅昊風掏了掏耳朵慢條斯理的解釋。
“你們,你們把他們……”
“只不過是讓他們睡了一覺,不會怎麼樣,最重要的是,最難對付的簡奕焓沒有回來。”扛着他的男人石濤,一臉這個工作沒有挑戰性的表情,懶懶的開口說。
“你們——”
剩下兩人面無表情的看着寒笑,率先走出房子的大廳。
寒笑閉了閉眼,不明白他們這是做什麼,她知道掙扎已然沒有用,秀眉蹙起。
“你們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她淡淡的開口。
石濤步子頓了頓,放下她,然後聳了聳肩,站在她的身側。
寒笑沒有畏懼,她知道他們是邵漠寒的人,靜靜的跟在他們身後,穿過花廳的小道,雕花大門的縫隙,她望見了她思念多時的男人。
他優雅的依靠在車門上,與黑夜融爲一體的氣質無比猛銳,她的心一痛,竟邁不開步子,淚霧瀰漫,她倏地轉身。
手腕被人無情的拉住。
“讓我回去,我不要去。”明知自己在做無謂的掙扎,她還是說出了口。
“帶她出來。”他沉穩的語調內藏激昂,她心底片刻的緩刑也被他無情的擊碎。
直到他無情的手捏住她的後腰,她才知道,他是真的來了。
“我要回去。”她斂眉,聲音微微顫抖,心像是在滴着血。
捏住她的後腰,將她嬌柔的身軀壓向他健碩的胸膛,“想都別想,從這一秒開始,就算是你要死,也要問我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