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曖昧的柔和的燈光,照在凌亂的房間,男性輕微低喘,加上房間內男女混合的凌亂衣物,讓人浮想連連。
寒笑的臉埋入他麝香汗溼的胸壑內,薄汗溼了髮絲,還有她未察覺的淚打溼了他的胸膛,十指與他緊緊相扣。懶
心難以言喻的蕭索,明天去就要回去了,在柏林待了十天,他總是欲言又止,是他發現了什麼嗎?
回去了,他們之間到了盡頭。
大手握住她的肩頭,她噙眸含笑,柔波盪漾,薄淚斂去,一句話沒說。
與他深瞳對望,她捨不得移開眼睛。
以後,這樣看他的機會也少了。
菱脣動了動,終是沒說話。
“睡吧,很晚了。”他的聲音帶着幾絲僵硬的溫柔,收攏他的懷抱將她抱緊。
“寒——”
“嗯?”
“我……沒什麼了。”
嘴邊的話終是沒說出口,她閉了閉眼睛,將涌出的淚霧收進眸中。
桌上的手機響起,從他懷裡探出頭,牀邊櫃上的手機戒備拿起。
墨黑的深眸眯起,複雜難測。
“我接個電話。”看着來電顯示,她吞吐道。
聲音慌亂驚恐,似帶着幾絲的無奈。
睡衣披在身,人已進了浴室。
何時?他的笑有了秘密。
他臉微僵,望着她單薄的背影,直到浴室的門被關上。蟲
寒笑拿着電話看着來電顯示,淚瞬間滾落。
“奕焓——”
“你們明天回來?”電話彼端琴音般低沉好聽的聲音,就如噩耗那般,宣誓她幸福的盡頭要到了。
寒笑閉上眼睛,手抓住胸口。
“燁磊告訴你了?”
電話彼端沒有聲音。
“我們明天就會回去,他在這邊的事情並不太順利,你……安排好了嗎?”
又是短暫的沉默,簡奕焓的聲音才傳來。
“安排好了,一切都安排好了。”
淡淡的語調聽不出情緒,寒笑蹲坐在浴室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一切都安排好了。
她苦笑。
“我知道了,我回去,會找你的。”
電話不知何時掛斷,她寂寥的眸光望着某一處。
她從來都不認爲自己會騙他,這次她要騙他,騙他的後果極可能是他恨她入骨,事到如今,她已別無選擇。
從他來柏林的那天開始,她就知道,她的反常會讓他疑惑,他是何等聰明呢?她、簡奕焓、方燁磊三人導演的一處戲,很快就會上映了。
目的不爲別的,讓他恨她,讓他認爲她背叛了他。
她吸了吸鼻子,站起身,打開浴室的門。
剛剛歡愛的的房間內,煙霧縹緲,鮮少見他抽菸,冷凝的表情有些陌生。
走到他的身邊,小手抓着他的大手。
深深凝望着他,溫柔的眸光流轉。
“寒,我們要回去了……”回去,她是真的很怕。
“你怕回去?”他的聲音有絲冷,望着她的目光毫無情緒。
寒笑沒說話,只是望他,用沉默代替了一切。
“寒笑,我一直在等你開口,開口說你們之間的事情。”他已坐起身,大手捏着她的下巴。
素顏望他,蒼白的面容讓人心憐。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媚眼緩緩闔上,阻去他探究的眸光。
寒,你可知,我現在的角色是一個演員,也是這齣戲的導演,每走一步,就如走在刀尖上,傷的的是你,痛的卻是我。
那感覺真叫一個疼。
捏着下顎的手力道鬆了,他揚了揚笑,俊臉邪魅的湊近她一份。
曖昧的含住她優美的耳垂,“寒笑,不論你做什麼,我都會看,或許時間過去太久了,你忘了我對你說過的話,想要坦白就在今夜,過了今天,你再沒機會。”
重重的咬了她一口,她吃痛的叫了聲。
他眯眼審視她的表情。
從她來柏林的那天起,她就太反常,方燁磊的欲言又止,她的鬱鬱寡歡,簡奕焓一天至少一通的電話,他像是陷入了巨大的漩渦中,滅頂的機會似乎就在眼前。
一切就像是假的,卻又那麼真實。
他離開的這些日子,他的笑變了,她水眸中裝的不再只有他一人。
就連睡夢中,別的男人的名字蕩在他的耳畔,讓他的內心從來沒有的沉悶,心緒從來沒有過的驚慌。
她抓住他胸前的衣物,緊緊的攥在手中,緊張不安宣泄其中。
“你別這麼敏……”她溢出脣瓣的話沒完。
身子已被釘在牀板上,他狠鶩的眸子森冷的盯着她,不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大手將她的手腕按在身體的兩側。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話冷冷的從俊逸的脣畔吐出。
寒笑閉上眼睛,搖了搖頭。
“什麼,什麼都沒發生……”
“你還在騙我。”
“你跟簡奕焓到了哪一步了?”聲音沙啞懾人。
寒笑倏地的瞪大眼睛,全然沒想到他會這麼問。
邵漠寒冷冷的笑了,放開她的手,冷冷的看着他狼狽的模樣。
“你很單純,你來柏林的那天,你那雙純淨的眼睛告訴了事實,你有事情瞞着我。”
“寒笑,你跟簡奕焓一天一通電話,是在表現什麼?還是在隱晦的讓我知難而退,成全你們?若是其一,那我告訴你,別自以爲是,若是其二,想讓我放開你,除非我死。”
寒笑白着臉望他,說不出一句話。
他眉眼帶笑冷然的望她,“別想着要騙我。”
“我沒有——”她反駁。
“你有。”他冷冷的打斷她的話,深吸了口氣,“明天回去,讓我期待你們精彩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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