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可愛確切的不如說詭異,琪思遠要給這隻小熊巧克力打個分也確實很艱難,他左看看又瞅瞅,又瞥了眼宜寶期待的眼神外加嚥了無數次的唾沫,然後艱難的說,“對於一個來自遙遠他鄉的小姑娘來說,這道作品很好的體現了鄉土感,很適合你的.”
他沒想到這句話會讓宜寶這麼開心,抱着她自制的小熊巧克力跑去包裝去了,看來打定注意送人了,該死的,腦海裡已經有了調包的打算了,如果讓人知道這隻怪熊是出自他的烹飪社那他以後還怎麼在廚藝界混?
看看看看,兩隻熊耳朵一個豎着一個垂着,兩隻熊眼睛一高一低一大一小的搭着,一看就是畫眼睛的時候手抖的慌,總的來說這是一隻熊沒錯而且是一隻豎着耳朵賊眉鼠眼的失敗的熊,再看這巧克力的顏色,實在讓人沒有下口的慾望,哎!!!
不知道哪位幸運兒會品嚐到那道鄉土美食,他不認爲是聞以澤,他的第六感一向很準.
蘸了點桌板上剩餘的巧克力放到嘴裡,恩,味道倒還不錯.
江荷娜早上來過烹飪社,看着琪思遠做了巧克力,自己倒是沒動手就拿着做好的巧克力揚長而去,對於她的行蹤宜寶歸結爲一點,那就是神出鬼沒.
“現在幾點了?”宜寶隨口問.
“十點多.”
“這麼早?我約了他下午來着,還有這麼長時間做什麼去呢,我以爲今天要忙活一上午的.”
“你知道小娜娜約了聞以澤什麼時候在哪見面嗎?”
“你不是說不八卦的!”宜寶再次提醒.
“恩,是不八卦,只不過是想看看那個假斯文吃下巧克力後的模樣.”琪思遠的嘴角勾起一抹皎潔的笑容,讓宜寶一個激靈.
“你幹嘛這麼期待,人家甜甜蜜蜜的你還想去看?真是……”等等,再仔細看那傢伙臉上的笑意,整個一下了蒙汗藥的土匪的感覺,“你給荷娜小姐做的巧克力有問題!?”
“恩,添了料的.”他到一向很誠實,誠實的可怕.
“你怎麼可以這樣!”
琪思遠微微一笑,好看的下顎露出一個優美的弧線,“對競爭對手可不能手軟,再說我也是爲小娜娜好,下點料也好讓他深刻的記住江荷娜,保證以後再不敢吃她的東西了.”
宜寶這才意識到,她面前這個看似溫順的漂亮男生,不是個怪物!而是個惡魔!
“你不可以這樣!我現在就去告訴荷娜小姐!”宜寶說着匆匆跑了出去,琪思遠在她身後仍舊不急不徐的笑着.
不過宜寶好像忘了她剛給荷娜歸結的什麼了,勝英這麼大,她就像學校裡小小的一片樹葉,到哪去找江荷娜?
還好,江荷娜到哪都能成爲焦點,只要注意聽周圍同學的八卦事,十條裡說不定就有兩條是關於她的.
啥啥!!美術社的王某某在畫**模特?還號稱他的作品思維超前,純淨美觀,是傢俱擺設的不二良選,歡迎各位美術愛好者前去觀賞選購.
額額??四年級的李某某實習時碰到惡棍騷擾,她的老闆英雄救美以一抵十,至此譜出一段轟轟烈烈曠世轟前的偉大戀曲.
汗汗……竟然還有一條關於她的.一年級的宜寶和烹飪社社長在製作巧克力的過程時眉來眼去暗渡陳倉,宜寶更是不時暗送秋波兩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乾柴烈火一點就着,差點就把烹飪社燒了!
啊啊!?學生會長聞以澤與其學生會成員蔣某某在某個月黑風高孤月難耐的日子,單獨在學生會室討論事宜,結果蔣某某突然獸性大發如惡狼撲火,猛地把學生會長給XXOO吃掉了!
終於輪到江荷娜的了,宜寶的耳朵豎的高高的.
恩恩!江荷娜這個金陽集團的大小姐平時就作風**,有校報記者拍到其一夜連會三個男友,更傳出她有SM傾向!!!在情人節之際,學校各大型男紛紛擺出英勇就義的姿態,期待這位女王的蹂躪……
哎哎,這都什麼跟什麼嘛,頭都要大了.
咦,那邊那個在校報欄前的不就是江荷娜嘛!雖然平時也打扮的很花枝招展,不過今天的她精心打扮過顯得更爲嬌俏迷人.宜寶快步跑過去,生怕她又像一陣風一樣不知刮哪去了.
想到之前偷聽到的八卦,宜寶隨意往校報欄內瞥了眼,還真有關於她的照片貼在頭版,江荷娜似乎也是在看這個.
只見她微微皺眉,然後對身邊的助手說,“這張角度不好,你去告訴那個拍照的,以後再偷拍我要從左側面45度角斜着拍,能凸顯我漂亮的額頭和臉部線條.”
宜寶差點暈倒,她又往前走了幾步江荷娜才注意到她,並且略顯驚訝.
“你找我?我以爲你看見我就像兔子看見了大灰狼.”
“也並不是這樣的,我沒當你大灰狼過……”
問題不在於大灰狼吧!
“我等會約了以澤哥哥見面,真期待他收到我親手……恩……親手看着做的巧克力時的反應.”
“不可以!”反應絕對是可怕滴!她不能讓以澤會長對荷娜的印象降低!
“爲什麼不可以?”江荷娜挑了挑眉,有些生氣.
“巧克力被琪思遠下了東西的.”
江荷娜彷彿聽見了什麼笑話一樣掩着嘴笑了起來,不得不承認她就算抽着經笑也一定很漂亮,“你以爲我會相信?單不說是從你口中聽見的,再者說我也是親眼看着琪什麼遠做的,他動沒動手腳我怎麼會不知道.”
宜寶突然覺得自己就算有幾張嘴也解釋不了,“我真的沒騙你,你不能把這盒巧克力給以澤會長.”
江荷娜一把推開宜寶提高音調說,“你的做法真讓我覺得好笑,你以爲破壞我送以澤哥哥巧克力自己就能佔到優勢?”
“我……”
宜寶還沒說完荷娜就繼續說道,“你省省吧!”然後優美的一甩頭揚長而去.
“這甜美的嗓子,你省省吧!就算說這樣的話也這麼迷人啊.”琪思遠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待在宜寶身旁優哉遊哉的說道.
“你早知道會這樣!?”
琪思遠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那盒巧克力到底加了什麼料?”
“原來你也很期待呀!”琪思遠一下子興奮起來,“關於這點我昨晚可研究了一個晚上.”
“我!才!沒!期!待!”宜寶咬牙切齒的說.
“這樣啊,那你就是不想知道了,哎,真可惜.”他說着聳了聳肩嘟了嘟嘴一副被同伴拋棄的可憐小兔子模樣獨自朝前面走去.
可惡的琪思遠!!!你其實根本就不打算說吧!!!
宜寶不知道她爲什麼要像做賊一樣,狗小呆就更不知道它爲什麼也要像賊狗一樣.
東張西望……左顧右盼……疑神疑鬼……
這也太誇張了吧,說實話本來聞以澤根本就沒注意到宜寶,可偏偏是她這翻怪異的舉動讓他覺得可疑,並且一直跟蹤着她.
沒錯,已經跟蹤了好幾條街了,宜寶是東張西望,是左顧右盼,可就是愣沒發現聞以澤.
不得不說宜寶啊,不僅遲鈍,連眼神也不太好.
總覺得不太對勁,他立刻打了通電話給阿堅阿強然後繼續跟蹤宜寶.
穿過三條街,兩個巷子,一處拐角宜寶終於在一條比較偏僻的街道旁停下腳步,等待了會終於有一片黑壓壓的影子從街道另一邊緩緩走過來.
隨着他們的接近,聞以澤終於在昏暗的路燈下看清那正是南無辰,除了他還有誰能帶動這麼大批的人馬?
身後也有了動靜,看來他的人也到了.
雖然宜寶不明白爲什麼兩個人約個會南無辰會帶來這麼一大羣電燈泡,還一個個都凶神惡煞的跟觸了電似的,但她還是高興的迎了上去,“南無辰,你來啦.”
南無辰那張毫無溫度的臉,在二月的寒風中異常冰冷,
他原本俊逸的面容看不出一絲表情,宜寶正覺奇怪,狗小呆已經先行一步跑的無影無蹤,宜寶這才覺得不太對勁,回過頭去.
天啊,這是什麼?電影裡的畫面嗎!?
只見宜寶一個人像夾心蛋糕一樣被夾在中間,她的兩旁分別是南無辰帶領的人和聞以澤帶領的人,兩個人的眼裡此時已經併發出了雷電,不用交戰,已經先用眼神過完一招了.
狗小呆平時不聰明,但爲何只有這種時刻精明的不得了,不過瞧瞧它,躲在某個旮旯裡,晃悠着細小的腿腿,夾緊着小小的尾巴,兩隻眼睛警惕而又驚恐的朝宜寶的方向張望着,再仔細看看.哎,還是嚇得難逃……尿失禁!
尿失禁的代表狗就是狗小呆了,或許科學家們可以拿它去做專題研究,一定有所發現.
放着巧克力小熊的盒子忽地落在地上,巧克力散了一地,宜寶一直轉着頭看着兩方都氣勢洶洶的人馬,總覺得該說些什麼,又不知該說些什麼,眼看氣氛越來越差,她支支吾吾的開口道,“大家這麼遠走過來一定累了,我去買些水來.”落跑吧……落跑!!!偶爾學習下狗小呆的精神還是不錯的.
“宜寶,過來!”聞以澤先發號施令了.
“我去買……”
“過來!”
宜寶仍舊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沒動,回頭不安的看了眼南無辰.聞以澤發出寒氣的雙脣緊抿着,顯然不太高興.
南無辰見此更是哼笑一聲,尖銳的開口,“看來你的未婚妻不太聽話?”
“你們別這樣,大家都在一個區,擡頭不見低頭見,就不能做下來喝杯茶嘛,今天情人節,大晚上一定好多人有約會,別挑這個時候……”
“所以說你晚上的約會是他?”聞以澤直逼着宜寶的雙眼.
“我……”
“聞以澤,大家都明瞭的事你就別爲難她了,非要她親口告訴你嗎?”南無辰的嘴角向上揚起一個優美的弧度,眼睛邪邪的看着周遭的一切.
忍耐是有限度的,加上聞以澤從來就不是個會忍耐他人的人,他真正的爆發了.
“我們很久沒好好打一場了,就今天吧,看看誰纔是松山區的霸主!”
“不要!”宜寶看着聞以澤,但他卻絲毫沒有退讓的餘地,她又回過頭祈求的看着南無辰,南無辰該知道聞以澤是他的哥哥啊,他不能這樣的,可是南無辰的眼裡全是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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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氣!?那種眼神是她從未接觸過的,彷彿是他內心最底端最黑暗的一面,是鏡子的反面,沒有光鮮亮麗,只是一隻翹首等待摧毀的惡魔.
“南無辰……”她連連搖頭,她不要他變成這樣……“南無辰……停下來……聞以澤……停下來……”
“宜寶,讓開!”南無辰幾乎是吼着發出的聲音.
宜寶一驚,每一個細胞都悲哀起來,他沒有喊她宜小呆?爲什麼一碰到聞烈堂的事他就變得不像他了?
灑落一地的巧克力彷彿都在哭泣,或許那根本就是個不好的預兆.
不,不可以再繼續下去!她轉而悲傷的看着聞以澤,“求求你們別這樣,聞以澤,求求你了……”
“讓開!”她從不知道原來一直在學校裡溫柔的對她解說題目的以澤會長也會發出這樣高亢的聲音.
“以澤……”那幾乎爲哀求的眼神了.
“宜寶!這場打鬥是遲早的事,不如就在今天一併解決了,你別擋在中間,拳頭無眼……!”不知是否是宜寶多心,聞以澤在說到最後那個字時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怪怪的,那是一閃而過的痛苦.
“小明,你勸勸南無辰好不好.”宜寶又哀求着南無辰身後的昊小明,而他只是一直瞪着眼並沒有理睬她.
突然聞烈堂那邊有些**起來,阿堅阿強緊張的問着聞以澤還好嗎,只見他捂着肚子顯得很痛苦的模樣.
難道是……琪思遠……巧克力!
一定是這樣,現在正是琪思遠下的藥起了作用.
“你肚子疼?”宜寶不知道她現在的臉在聞烈堂屬下眼裡看上去挺欠揍的,因爲他們老大肚子疼,她反而挺高興的樣子!
見聞以澤都疼的說不出話了,她立刻跑到南無辰身邊說,“別打了,他都疼成這樣了,就算你贏了也是勝之不武.”
“喂,你不會是怕打不過我所以裝出來的吧.”南無辰朝對面的人羣大喊了聲.
宜寶立刻回答,“絕對不是的!我可以證明!”這話一對上聞以澤探視的目光立刻收了嘴,心虛的低下頭,奇怪啊!!!琪思遠作的孽她幹嘛要心虛嘛!!!
“好吧,那就改日再打,不過要先養好身子啊聞堂主!”南無辰似笑非笑的說.
聞以澤憋着氣捂着肚子,實在沒力氣再爭執下去,朝手下們揮揮手,“走!”一羣人憤憤的離開了那裡.
見他們都走後,南無辰也疏散了手下,只留下昊小明,昊小明對宜寶仍舊不太友善,南無辰也並不是會去替人說話的人,他一向認爲別人的心思是別人的事,他何必去幹預?
“要不是我的手下看到聞以澤的大批人馬朝這個方向過來,我們今天就要單刀赴會了.”昊小明在旁舒了一口氣.
南無辰微微點頭,眼角瞥見狗小呆不知從哪個角落裡搖搖晃晃的出來了,顯然受的驚訝不輕.
“我本來打算送你的巧克力……都灑了……”宜寶看着地上的巧克力說的有些傷心.
南無辰卻一臉無所謂的說,“算了,本來我就不喜歡吃甜食.”
收回傷心,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宜寶轉頭就看到南無辰和昊小明已經朝前面走去,她匆匆跟上去問道,“現在是去哪呀?”
“去酒吧找嵐紅.”
“哦……”
越往前走宜寶越覺得奇怪,那好像不是去嵐紅酒吧的路啊,她有看過名片上的地址明明不是這裡,不過這條街倒是越來越眼熟,直到他們在某個建築物門口停下,宜寶才驚覺,這不是聞以澤的酒吧嘛!她被他從這裡趕出去過兩次,怎麼可能忘記!
她以爲他們是要去嵐紅的酒吧,爲什麼反而跑到這裡來了?
嵐紅從不遠處跑過來和他們招手,然後幾個人正打算走進去,宜寶往前跨了一步攔下來,緊張的問,“爲什麼……爲什麼要來聞以澤的酒吧?”
“他們打開門做生意,我們爲什麼不能進去?”
要說是因爲自己被趕出來太多次而產生了陰影嗎?
“不是來嗆聲的吧.”她小心的問.
南無辰微微一笑,把胳膊放到宜寶肩上,“你說呢?”
宜寶渾身顫了顫臉有些微紅,反觀一旁的嵐紅皺了皺眉,已經邁開步子往裡面走了.
南無辰也走了進去,後面跟着昊小明,宜寶一個人待在外面,最後也無奈的走了進去,小呆也跟在她身後進了酒吧.
一行人一進去迎面就上來一個侍者,顯然是認出了南無辰有些吃驚的樣子,跟一旁的另一個侍者耳語了幾句,然後有個身穿黑衣的男人從人羣走出來,應該是在這個酒吧裡有些地位的人,他帶着虛假的笑容迎上來.
“南少主,怎麼有空光臨這裡?”
“帶着朋友路過這裡進來看看,對了,我的某位朋友你們應該都認識才對.”他說着把目光放向宜寶,那人顯然也認出了宜寶,有些錯愕的愣在原地.
宜寶尷尬的笑了笑,她知道她身爲聞烈堂堂主的未婚妻是不該與南宮堂的人一起出現的,可是眼下這種情況她也很無奈.
“宜小姐與……南少主是朋友?”那人又多此一舉的問了遍,宜寶不得不再次點了點頭.
“那裡有VIP席,我帶各位過去吧.”
南無辰可以感到四周有不少不友善的視線朝他襲來,他只是微微一笑,這裡是聞烈堂的地盤,但如今他手裡握着一枚重要的棋子,任何人都不敢動他一根
毫毛,而這個棋子就是宜寶!
南無辰坐定後眼簾不經意的在酒吧每個角落遊走,昊小明則在一旁辰哥長辰哥短的,嵐紅只顧喝酒,一句話也不說,但宜寶可以感到嵐紅總是拿眼神在瞥她.
現在宜寶才能體會到坐如針氈的感覺,酒吧裡聞烈堂的人用疑惑不解的眼神問候她,嵐紅那輕飄飄的若有似無的眼神總是不小心飄到她,而她的地下情人南無辰根本沒拿正眼看過她!
她藉口上洗手間逃了出去,有種像要窒息的感覺遍佈全身,她不願相信南無辰到這裡來只爲了帶着她招搖一番,這讓她覺得自己像一隻動物園裡的猴子.
但除了這個原因還有別的麼?
爲什麼跟他在一起之後卻反而找不到原來的那種感覺了,不是說不喜歡他了,而是,而是宜寶覺得他對着自己像是對着另一個人,找不到原來那種真誠的感覺了.
她不斷的用水撥打着自己的臉,希望能讓自己冷靜下來同時清醒一些.
南無辰怎麼會利用她呢?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另一邊聞以澤頂着肚子一陣陣不間斷的疼痛匆忙來到他的酒吧,如果只是聽說南無辰前來踢館他也無所謂,但宜寶偏偏跟着南無辰一起過來.
那個笨蛋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聞烈堂未來的堂主夫人公然與敵對幫派少主勾搭的火熱,這傳出去聞烈堂豈不是變成了一個笑話?
他要立刻把宜寶這個不聽話的孩子從酒吧裡拽出去!她到底有沒有點自知,他不是說過笨蛋是不能去酒吧的!
氣勢洶洶的走到南無辰的VIP席前,卻獨獨沒看到宜寶,南無辰微微擡頭,拿眼角瞥了眼聞以澤,然後輕笑起來.
“聞堂主這麼急?出什麼大事了?”
聞以澤握緊雙拳幾乎把牙咬出聲來,“宜寶呢?”
“你看不好自己的未婚妻怎麼問起我來了?哦……或者該說是妹妹麼?”南無辰挑釁的揚起嘴角,雖然這裡是聞以澤的地盤,但他有毫不畏懼的資本.
“你……!”聞以澤睜大雙眼,似乎沒想到南無辰會知曉這個秘密.
“名爲夫妻實爲兄妹,不知道聞老這次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哦.”
“你怎麼知道的!”
“你不知道你老婆的胳膊肘一直都是向外拐的麼?”
憤怒已經佈滿了聞以澤的眼簾,他雙拳一直緊緊的握着,“你跟宜寶真的在一起了?”
“不知道?那我不如再告訴你一件事好了,我愛的永遠只有嵐韻一個人!對宜寶根本就是玩玩的,那種女人滿大街要多少有多少,等我把她弄了上牀,看看她牀上的功夫怎麼樣,如果還過得去那就勉強當個暖牀的,如果像條死魚一樣,到時候我再把她送給你!”南無辰帶着張揚狂放的笑臉說着這可怕的一切.
"你!……爲了一個你愛的死去的女人而去傷害一個你愛的活着的女人,這樣做值得嗎!"
"愛!?說到愛,你這個做哥哥的卻對自己的妹妹存有不該有的愛戀,我說得沒錯吧!"
"胡扯!"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不過我剛纔只是那麼一說,但看你的反應似乎確有此事啊."
"我以爲你這個對手應該很瞭解我,宜寶對於我只是一顆棋子而已,女人?妹妹?我心裡最在乎的永遠只有自己!"
傷害對方愛的人來獲取滿足感,但對方愛的人卻偏偏也是自己心頭至愛,兩個不肯服輸的男人,彼此傷害,傷害彼此,用謊言一遍又一遍的麻痹自己,直到心痛到再也嘗不出苦味……
三人一生的羈絆與糾葛,剪不斷,理還亂.
人生的最大遺憾莫過於錯誤地堅持了不該堅持的,輕易地放棄了不該放棄的……
南無辰挑了挑眉,聞以澤已經轉過身去打算離開,末了又回頭說了句,“希望這裡的招待讓你滿意!”
南無辰嘴角微揚,沒有回話.
這時聞以澤的手下從旁過來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聞以澤就匆匆往洗手間的放向趕去,在門口等了會,果然看見宜寶從裡面出來了,渾身都溼乎乎的,像落了場雨一樣.
“聞以澤!?”宜寶看到他吃了一驚.
“跟我回去!”
“我……我的朋友還在等我……”
“南無辰!?”
“啊……?”宜寶遲鈍的沒有發現聞以澤眼裡越燃越旺的怒火,仍然企圖矇混過關.
“我有沒有說過你根本就是個笨蛋!南無辰不可能對你是認真的!”
“你在說什麼……”宜寶的表情已經變了,喃喃的看着聞以澤有些扭曲的臉.
“南無辰這輩子下輩子永遠只會愛一個女人,那就是嵐韻!嵐紅的雙胞胎姐姐,他跟你在一起只不過是因爲你是聞烈堂的人,你是我的妹妹!”聞以澤知道他現在說的這些對於宜寶來說太難接受太過痛苦,但如果一直瞞着她,對她來說纔是更大的殘忍!
宜寶面色蒼白的咬着脣,人已經有些晃悠的直不起來,她扶住牆艱澀的說,“不是的!南無辰是愛我的,我看的出來……我看的出來……”
“醒醒吧,連你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還要自我麻痹下去?”
宜寶的聲音有些顫抖,“聞以澤,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跟我說這些,但是無論什麼事也不能破壞我跟南無辰的感情,我不會相信你說的.”她說着搖搖晃晃的走出了過道,她要快點看到南無辰,看到那張讓她魂牽夢縈的臉,撫平內心的不安與糾結.
看到他的臉就是一種安心.
“剛纔說的那些是什麼意思?”嵐紅又抿了口酒淡淡的問道.
“字面上的意思.”
“我還在想你爲什麼突然跟宜寶在一起了,原來是因爲我上次在酒吧裡跟你說的那一番話?”
“也不全是!”惡魔的種子是在哪天悄然入住到心中的,也許很早很早已經開始在萌芽.
“你不像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不過爲了姐姐,我現在相信你真的是什麼都可以做,之前誤會你了,還以爲你……”
“嵐韻在我心裡是什麼位置不用你提醒,我在做什麼我也清楚的知道!”南無辰毫無溫度的說.
“那就好,不過對宜寶會不會太殘忍了?”
“殘忍?會嗎?只要一想起她是聞烈堂的人,任何同情的因子也會瞬間消失無蹤!”
隨着南無辰最後那句冰冷的話,宜寶已經不知道自己的心是否還在跳動了,從頭到腳都被人潑了冰水一般,連腳底心也冒着涼氣,她緩緩往後退着,不知道撞到誰,或是撞翻什麼,她只知道她不能再待在這裡,她不想讓這些話進入到腦海裡!
假的,統統都是假的!騙人的!都是騙人的!!!
她衝出酒吧不斷在街上狂奔着,到底穿過了幾條街道,撞倒了幾個行人,自己又是怎樣歇斯底里的流着淚.
眼睛溼的已經看不清前方的路,跌倒了再爬起來,她只想一直這樣狂奔着,永遠沒有盡頭,奔到精疲力竭,然後就這樣永遠睡去也好.
根本顧不到前方是紅燈,她從路旁直直的穿了出去,她聽到耳邊有汽車喇叭刺耳尖銳的聲音,轉過頭去,車燈朦朧的照射進她溼透的雙眼,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意識,腦海裡只剩一個白茫茫的點,眼裡也只有那團刺眼的光.
她僵硬着站在路中間,而前方的車根本來不及剎車,眼看就要撞上去,一雙手突然伸了過來拉住她往旁邊帶,她整個人轉了一圈終於落入那人懷抱.
而刺耳的車鳴聲也終於漸漸遠去.
她擡頭,看見聞以澤雙脣緊緊的抿着,而他眼裡有熒光在閃爍,那一瞬間,意識又重新回到她的腦海.
太累了,太疲憊了,面前的肩膀讓她冰冷的心終於找到一個落腳點,慢慢的回覆溫度,她也終於卸下心房抱住他狠狠的在他懷裡哭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