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能夠比站在眼前的這個男人還要重要?
如果她錯了,那麼就讓她放縱的錯這一回吧.
那彷彿快要跳出胸口的心在抗議在叫囂,她們要尋找歸屬…
宜寶在離南無辰大約十米的距離時停下狂奔的腳步,然後一步一步慢慢慢慢的踱過去,彷彿害怕這是一場夢,害怕在夢裡醒來.
她和他的眼眸始終對視在一起,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她已經不想再顧忌什麼.
她走到他面前擡起頭,用堅定的目光迎向他然後說,“原來我一直都走錯了方向……迷了路,怎麼可能找到對的人……那天跟我跳舞的人是你,應該告白的人是你,就連第一次握手的人也應該是你,爲什麼我一直那麼傻,以爲關心你想着你在意你是應該的,其實哪有那麼多應該,原來我一直都愛着你.”
南無辰在聽到愛這個字時整個人震了震,眼神漸漸黯淡下來,刻意逃避似的分開對視的眼神,把頭轉到一邊去然後說,“快點回去!回到你自己的位置上去!”
“爲什麼?我能感覺到你對我是有感情的,不然你爲什麼會待在這裡這麼久!”
南無辰沒有說話,只是臉色比剛纔宜寶看到的還要蒼白了,她想或許是待在這裡一直被冷風吹着的原故.
見他沉默不語,宜寶繼續說,“我什麼都不要!我不要當聞烈堂的繼承人,不要當爺爺的孫女,也不要當聞以澤的新娘!你能帶我走嗎?”
終於,南無辰再次擡起頭直視着宜寶,但那樣的眼神突然讓她覺得陌生起來,那種陰暗的,低沉的,讓人摸不清方向的,彷彿一潭深不可測的幽湖.
“上車!”只是這簡單的兩個字,就讓宜寶完全放下了一切,彷彿置身在雲端,她不再顧忌,光着腳丫一下子跳上了車,把南無辰抱的緊緊的,生怕他逃跑了似的.
摩托車發動起來,帶走了路邊的塵土,也帶走了宜寶跳躍顫動的心.
“這一切都像夢一樣!就像電影裡的橋段,男女主人公一起相愛一起私奔,我從沒有想過自己也會這樣經歷一次,一輩子都沒想過.”此時的宜寶臉上有說不出的幸福.
他們並肩坐在南無辰家的沙發上,宜寶一直甜蜜的凝望着他,而南無辰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淡淡的,或許他一直是這樣淡淡的,即使在帶着一個女人逃出訂婚宴後.
“你不會後悔嗎?”
“現在能夠坐在你面前,跟你說着話,看着你的臉,我就知道我不會後悔,永遠不會!因爲你不知道這些天我有多想念你!”
南無辰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宜寶注意到他一直緊握着雙拳,臉上的皮膚繃緊着,好像很緊張又或許他也在不安?
她一下子摟過南無辰的肩膀抱住他,在他耳邊輕輕的說,“你能把我帶走真好…”
南無辰震了震,沒有說話.
時間靜的彷彿停止了,只能由秒鐘滴答滴答的聲音察覺出它還在流走,宜寶覺得,那一刻她仿若已經飄在雲端,她好想告訴阿嫲這一刻她有多幸福.
如果可以,星星們可以拜託你們帶個口信給阿嫲嗎?
阿嫲,我愛南無辰,阿嫲,他就是我要用一生去愛去包容去照顧的男人…
一滴眼淚滴落在南無辰肩膀,他猛然把宜寶撐開,抿着雙脣疼惜的看着她,想要幫她抹去眼淚,可伸出的手掌停在半空,彷彿在掙扎.
宜寶收起眼淚笑着吐了吐舌頭,“太高興了,所以哭了,沒事的,我沒事的.”
南無辰這才尷尬的收回了手,把頭瞥向別處.
“這些天你好像瘦了,前些天你說有話要對我說,是關於那個嗎?”
宜寶這才把思緒放回環繞她的那些事上,對於南無辰她絲毫不想隱瞞.
“是關於曉晴的,原來…原來布告欄上的那些照片都是她貼的…”她沒有說出她襲擊她和之後的事,不知爲何,她有種罪惡感,好似揹着曉晴在說她壞話一樣,讓她感到渾身不舒服.
“是麼.”南無辰並不驚訝的說.
“你早就知道了?”
“不,但可以預想,你並不是個特別的可以讓那樣受歡迎的女生圍繞在身邊的人.”
宜寶突然歪着腦袋瞪大眼睛然後說,“那你爲什麼會在我身邊?”
“是你死皮賴臉的粘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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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
“你明明就有!”
“沒有沒有!”
“還有那隻土狗,你們一起粘着我的!”
“我不要理你了!”
兩人同時把頭別開,過了一會宜寶忍不住的偷偷回頭看了眼南無辰,只見他目光空洞的凝視着窗外,她輕輕喊了他一聲,但他卻沒有聽見.
南無辰…爲何…爲何…
爲何今天的你和平時的不一樣?爲何讓她幸福的心上好像有些細小的毛刺在扎着,不疼不癢但卻讓人不安?
“宜小呆,你爲什麼要跟我走?”南無辰還是望着窗外問道.
“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嘛!
因爲我愛你!”宜寶目光堅定的看着南無辰.
她似乎在等待南無辰說什麼,那三個字或許只是一種肯定,一種讓人安心的藥劑,但等了很久南無辰卻仍然什麼都沒說.
宜寶知道,他不善於露骨的表達感情,她不在乎,只要知道他心裡有她就夠了不是嗎.
“哦,還有一件事,其實…其實聞以澤是我的哥哥…”
宜寶還沒說完南無辰就猛地回過頭,“什麼!?”他似乎懷疑自己的聽覺了.
“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原來我們的爺爺是同一個人,就是聞老,他們好像找了我很久.”
“怎麼確定你就是聞老的孫女的,不會搞錯了吧…”南無辰似乎和聞以澤想到一塊去了,這基因怎麼看怎麼不像一家人!一羣聰明腦袋裡出了個稀世笨瓜.
“DNA都驗了應該不會錯吧.”
這更讓南無辰疑惑了,“但是,你和聞以澤爲何會訂婚?你們是兄妹啊!”
宜寶搖了搖頭,她怎麼可能想通這麼複雜的事情.
南無辰若有所思的低頭思考了一會,然後擡起頭看着宜寶說,“開學之前回去,回聞烈堂!”
“什麼!?爲什麼!”宜寶一下子焦急起來.
“你爺爺會擔心你的…他不是病了嗎萬一病情惡化了怎麼辦…而且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聞烈堂未來的堂主夫人了,你現在落跑會給他們帶來多大的麻煩你都考慮過嗎?”
宜寶低下頭,她是沒有考慮到這些事情,她以爲兩個人相愛就夠了,但現在聽南無辰說起來似乎並不是這樣,她要想的遠遠比她以爲的要更多.
“那我們怎麼辦…”她再次央求的擡起頭看着南無辰.
“我前面不是說了回聞烈堂!”
“可是…”
“我知道你擔心的事情,我們可以這樣,你明着是聞烈堂堂主的未婚妻,暗着是我南無辰的女人,這樣又不會惹你爺爺生氣,我們也能在一起.”
宜寶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現在所有的依託都寄附在南無辰身上了,何況是他說要她回聞烈堂,就算是南無辰要她死,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從懸崖上跳下去.
旅遊雜誌被丟棄在垃圾桶,房間凌亂的毫無章節,牀上頹廢的躺着一個人,更像是一具屍體.
自那天之後他就一直待在房間從未踏出過一步,他從不知道他會這樣在意一個人,她坐上摩托的一霎那他的心也瞬間抽離了身體.
真是可笑,他該好好嘲笑一下自己的,爲了一個女人廢寢忘食,而那個女人更確切的來說還是他的妹妹.
爺爺已經氣的重回病牀了,父親也像沒頭的蒼蠅,那日雖然對外宣佈宜寶身體不適,早早的散席了,但紙畢竟是包不住火的,而且他們總不能明目張膽的去南宮堂要人吧,只怕到時候人沒要到反而碰的一鼻子灰.
宜寶…宜寶…!你到底是有什麼魅力!把全家人都搞得焦頭爛額!
特別是他…已經快瘋了,滿腦子都是她那日純白的倩影,揮之不去的是他們在鏡前那樣靠近的彼此.
門外又有了**,聞以澤懶得動彈,見怪不怪了,這些天只要是有風吹草動堂內
就會這樣.
他聽見門外的下屬或僕人們在大聲說着話,他把思緒放空,什麼都不去想什麼都不去聽,太吵了,這是他唯一的意識.
越想不去在意,越是不行,這次反而是想起了重重的敲門聲.
“滾出去!”他不耐煩的朝門口喊,但敲門聲依然繼續着.
“我不想再重複第二遍!”他已經忍無可忍了!
青筋暴起,因爲敲門聲反而越來越大,他一下子跳下牀,把門猛地拉開,怒罵聲正要出口,卻戛然而止,因爲他看到了…不可能…他在心裡第一千次告訴自己,但那個人確實真真切切的站在他面前,而且顯得很畏懼.
“我回來了…對不起…剛纔和爺爺還有叔叔都道了歉…我太沖動了…真的對不起…我沒考慮到這麼多…那天整天精神就都很恍惚…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你想這樣說到明天早上嗎?”聞以澤靠在門上打了個哈欠說.
“啊?”
“先進來吧.”聞以澤從旁讓了讓道,宜寶這纔看清屋裡的狼狽,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再看看聞以澤也是,整個跟難民似的,鬍渣已經探出了頭,睡衣鬆鬆趴趴的掛在身上,一頂鳥窩頭更是可以種蔥了,一向最注重外表的聞以澤這是怎麼了?
但她不敢多嘴,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乖乖的走進屋開始收拾屋裡的狼籍.
“我沒想到你能回來.”
聞以澤在她身後說着,宜寶緊張的不敢吱聲.
“南無辰放你走的?”
宜寶一下子跳了起來,似乎腦袋上已經冒起了虛汗,“你知道我跟他走了?”
“嗯哼.”他拿眼角瞥她,她嚇得立刻迴避他的眼神,支支吾吾的說,“不會要懲罰我吧…”那個極端的措施,她光是想想就渾身冒汗.
聞以澤揚起一絲笑容,那或許是訂婚宴後的第一個笑容,“這倒是提醒了我.”然後猛然抓過宜寶的雙手把她推倒在牀上,由上而下用獵人看着獵物的眼神看着宜寶,這讓宜寶的臉色由紅變白,緊張的直哆嗦,嘴裡一直喃喃的,“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喊了很久嗓子都快喊啞了,卻遲遲不見動靜,宜寶停下叫聲看着聞以澤,他用一種她看不懂的眼神注視着她,彷彿她是一碰就碎的珍瓷,又彷彿她會像塵埃一樣一晃就消失不見.
“聞以澤…”她輕聲喊着…“你把我的手抓得好痛哦!!!”
對方猛然驚醒,一下子鬆了手,宜寶從他的鉗制逃脫,馬上抱了被子就往沙發上飛奔,好像身後的不是人而是外星人,跑到沙發邊一下子跳上去躺平了拿被子矇住腦袋就開始使勁打呼.
過了一會,好像沒什麼動靜了,宜寶悄悄把被子往下挪挪露出一隻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另一雙眼睛也正好笑的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宜寶尷尬的笑笑然後說,“是…是你剛纔自己放開我的,不能反悔啊…”
“我在你旁邊只是想看看,你會不會因爲缺氧而憋死?”
宜寶一下子臉紅起來,張了張嘴,又說不出話來.
聞以澤把她的被子蓋好,徑自躺回牀上去了,宜寶發誓她聽到了他回過頭時發出的笑聲!
她哪有這麼好笑!!!
開學之後同學們對宜寶的憎惡之情並沒有隨着寒假的結束而消減,而宜寶走光的趣事也變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好像想把一個多月的話全在這些天聊完似的.
不過沒人敢當着宜寶的面說,因爲傳聞有了更新,宜寶搭上了黑道頭子,並且來頭不小,這讓宜寶哭笑不得,但耳根可以清靜些她到也樂意,反正揹着罵她總比當着她面要好.
不過這些都不會令宜寶心情低落,她不在乎別人的想法,因爲她戀愛了.
同時戀愛的還有兩個人,昊小明和於曉晴,這最令人意想不到的兩個人,想起上個學期她們一見面還水火不容爭吵不休的,如今卻甜蜜似膠.
但昊小明對宜寶的態度仍然沒有改變,與其他同學一樣,帶着厭惡,但宜寶絕對不相信那是曉晴的關係,她內心深處仍然把曉晴放在朋友的位置.
於曉晴不和昊小明膩在一起的時候就加入到另一個女生小團體裡,一如既往的嘰嘰喳喳,但那似乎很受歡迎,也許女生就喜歡這樣八卦的人,有時宜寶會和她們擦身而過,她可以感到於曉晴很在意她,而她同樣如此.
有時候會碰到以澤會長,在學校裡宜寶都這麼喊他,因爲每當看到那個笑容滿面的聞以澤時她都會產生錯覺,好像那個人與聞烈堂裡的那個他是兩個人,爲什麼一個人的改變會如此巨大?
所以宜寶不免會猜想,他再這樣下去會不會變成人格分裂或者精神錯亂?
於是她鼓起勇氣向以澤會長問出了這個問題,在學校裡他一如既往的帶着和煦的笑容回答她,“你看到的只是表像只是皮囊,也許我在笑,但你跟本不知道我在想什麼,也許我心裡有很邪惡的念頭!最難摸透看透的就是人的內心,別以爲你很瞭解誰,其實以爲了解最深的人並不一定是你看到的那樣.”
這句話以澤會長上午剛說,下午宜寶就感到正確萬分,人的內心確實很難猜測,就像現在站在她面前的人——江荷娜
而她們現在正處於學校宜寶的寢室裡.
本來是兩人一間的寢室,由於於曉晴的申請調離和荷娜正巧向學校要求與宜寶一間寢室,於是荷娜順理成章的搬了進來,變成了宜寶的室友.
荷娜身後跟着幾個助手模樣的人,拎着大包小包的好像搬家似的,她一踏進寢室整張臉就沒有往上揚過,一直處於溫怒的狀態.
宜寶不明白怎麼會有這麼多事能夠惹她生氣?
憤世嫉俗也不是這樣的!
“這裡是人待的嗎!這是什麼牀?天啊這種硬度我會做噩夢的,連牀也要從新買過,還有這些傢俱,都破破爛爛的,看來我要列個清單了,這桌子上的是什麼東西?吃的!?怎麼會有人類能夠吃下那種東西!還有地板,你知道我的鞋多貴嗎,比這裡一年的學費還要貴!這地板的灰一定要擦乾淨!啊!!!”正在朝宜寶指手畫腳的荷娜突然尖叫了一聲,原來是狗小呆咬着她的高跟鞋帶不鬆口,她拼命的尖叫而後一下子躲到一個助手身後探出一個腦袋伸出一跟食指,恐懼中卻仍然帶着不可一世的態度說,“還有!還有這隻…這隻怪物讓它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宜寶一下子抱住狗小呆連連道歉,乘着江荷娜的助手收拾屋子沒有注意她的空擋她從寢室裡溜了出來,深呼了口氣,宜寶有些爲自己今後的學校生活默哀了.
不過少了南無辰和於曉晴,她在學校裡真的沒有什麼可以說話的人了,或許還有一個,但她並不想與他做過多的言談,畢竟她現在是個罪人,騙子宜寶.
才走了一會,宜寶就覺得周圍的議論聲好像漸漸大了起來,剛開始她沒在意,但是隨着周圍同學的談話她知道了她們議論的焦點.
南無辰來學校了!
但並不是來上學的,應該是辦理一些之前漏掉的手續,照理說這種事情南無辰根本是不會放在心上的,他特意來學校難道是爲了來看自己?這樣的想法讓宜寶整個人精神了一下,衝到教導處樓下等着南無辰出來.
等了很久他終於踱着步走了出來,一副悠閒的樣子,看到宜寶後驚了驚也沒說什麼,跟往常一樣,他什麼都不用說宜寶就會屁顛屁顛的跟在他身後了.
“狗小呆胖了不少啊.”他盯着地上的小呆說.
宜寶很高興他能注意到小呆,因爲這樣的南無辰讓人感覺親切.
“恩,我也胖了你沒感覺嗎?”
“可是該胖的地方好像沒有胖.”他若有所思的說.
宜寶聽不明白,繼續說,“可是你好像瘦了,怎麼沒吃好嗎?”
“沒什麼,這幾天沒胃口而已.”
“你應該多吃點,就算前面的路有多艱難,我們也要一起走下去啊,我永遠會陪在你身邊的.”
看來宜寶以爲他是因爲她們兩個人的事而擔憂,但事實確實如此,只不過和她想的可能有點出入.
“也許對別人來說你是南無辰,你很難琢磨,但對於我來說你就是我的戀人,沒什麼可琢
磨的,琢磨人也太累了,我每天看以澤會長人前人後變幻着面孔都覺得自己快瘋了,他怎麼能夠這麼泰然自若?現在我也不去想了,他帶上眼鏡我就喊他會長,他摘下眼鏡我就喊他以澤,這不就容易多了,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有個人不得不讓人擔心,我以後可能都要和她朝夕相處呢.”
“什麼人?” ☢ тtkan☢ c o
“江荷娜,你知道嗎?”
“金陽集團老總的獨生女!?”南無辰也吃了一驚.
“恩,她現在和我一個寢室呢,哎,怎麼辦,她說不希望狗小呆待在寢室裡,我是不是該在寢室門口搭個木頭狗窩給小呆呢?”宜寶已經沉浸在自我的狗窩構造中了,完全沒注意到身邊的南無辰在聽到江荷娜這三個字時露出的奇怪的表情.
“你現在打算去哪?”
“去下學生會辦公室,有些東西要交給以澤會長,不過我想放在桌子上就行了,你要陪我去麼,不過萬一碰到以澤會長就不好了,或者你在樓下等我?”
說着他們已經走到了學生會樓下,南無辰搖了搖頭,和宜寶一起上了樓.
環顧了下學生會長室,簡約的小屋子,一張辦公桌一個櫃子一張雙人沙發,整理的很乾淨.
宜寶把幾張紙放在辦公桌上後就拉着坐在沙發上的南無辰的手打算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南無辰突然收緊力道一下子把宜寶拉回自己懷裡.
這個辦公室,聞以澤待的地方,讓他有一種衝動!
內心激奮的聲音讓她抱住宜寶狠狠的摁在沙發上XO了,不過現實是他也這麼做了,南無辰不斷的吻着宜寶,把她的嘴脣吸的又紅又腫,舌頭也不斷在她嘴裡糾纏,宜寶羞紅了臉閉着眼一動都不敢動,像只任人宰割的兔子.
一路吻到脖子,南無辰趴在沙發上的手突然摸到一個柔軟的東西,他停下戰鬥,朝沙發夾層摸了摸,抽出一看,原來是條草莓內褲!
一把把它仍回沙發,在沙發上的性致也頓失,但見宜小呆仍然暈暈乎乎好像在雲裡飄着一般,心裡的悸動又慢慢燃起,他決定轉戰到辦公桌上,於是立刻把她抱起到桌上,撲倒又是一頓狂吻,這還要感謝以澤會長每天的辛勤勞動,不然辦公桌能那麼幹淨麼,能毫無阻礙麼?
不過那條草莓小內褲怎麼愣是沒給收拾出來呢?
聞以澤匆匆推門進入會長辦公室,一隻不明物體一下子撲到腳邊一陣狂添,在這個並不大的房間裡其實找個人很容易,莫非是宜寶藏了起來跟他玩躲貓貓?即使這樣也要把這隻笨狗也藏好吧.
不過他猜錯了,宜寶從洗手間走出來,臉上的水滴還沒擦乾,但那絲紅暈仍清晰可見,他皺了皺眉走上前去用質問的口氣說,“南無辰呢?”
“什麼…南無辰…”
“有人看見你們一起走了進來.”
“怎麼可能!我…我是一個人進來送文件的…正打算走呢.”
“你沒騙我?”
“騙你是小呆!”好吧,她本來就是小呆…!
聞以澤現在真恨不得狗小呆能說話,它是這間房裡唯一的證人了,而且憑狗小呆的膽子,輕輕一嚇保證該招的不該招的全都招了,可惜啊可惜,小呆不會說話.
“其實,你沒必要對南無辰充滿敵意的,你知道嗎,我會回聞烈堂也是他勸說的,他真的很爲聞烈堂還有爺爺考慮.”
聞以澤嗤笑起來,似乎覺得這是個天大的笑話,“你太天真了,你真的相信他會爲聞烈堂考慮,經你這麼一說我怎麼感覺這裡面一定有什麼陰謀呢!”
“不可能的!”宜寶一下子焦急起來,“南無辰不是這樣的人!”
“我說過,別以爲你很瞭解你身邊的人,特別是南無辰!”
宜寶一下子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不過她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我沒有這麼想,只是南無辰,肯定不會騙我的…我相信他!”
“你該好好反省一下了.”聞以澤是真的發怒了,“於曉晴的事還沒讓你得到教訓嗎?你以爲在你身邊的人只要對你好就是真的好?什麼人該信什麼人不該信你根本分不清還要自以爲是不聽人勸!”
“那你是真的對我好?我曾經也相信你,可你還不是騙了我!”宜寶的小臉因爲憋着氣加上前面的餘溫未退而顯得異常紅潤.
“如果我發誓以後不會再欺騙你你會相信我嗎?”
宜寶愣了愣,她似乎沒想到這場爭吵這麼快就結束了,而且還丟給她一個很艱難的問題.
因爲南無辰的關係,她內心深處總有個阻礙,一直在告訴她不能與聞以澤過於親近,但是此刻他的真誠確確實實讓她動搖了,她緩緩點了點頭.
突然聞以澤在宜寶沒有意識到時一下子湊近她的臉,他們距離也許只有幾毫米,她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鼻子上的小黑點.
怎麼怎麼!帥鍋就不能有黑頭嗎!!!
“這個小紅點是什麼!真可疑!”聞以澤用審視犯人的犀利眼神審視着宜寶下巴上的紅點,他說話的時候嘴脣險些碰到她的臉.
“什麼…?有嗎…?我去洗手間看看…”她企圖矇混過關,但聞以澤怎麼可能讓她輕易得逞,他一把拉回她,由於用力過猛兩人結結實實的撞在一起,宜寶一擡頭脣也跟着緊緊的和他的黏在一起,而這一幕剛巧被正打開門的江荷娜撞見.
她張大嘴,目光不偏不倚的又瞥見那條還晾在沙發上的草莓小內褲,可想而知裡面的人在幹什麼好事了,羞憤的憋紅臉半天才說出一句“下賤!”然後甩門離去.
看來江荷娜是徹徹底底的誤會了,宜寶下一子推開聞以澤,尷尬的說,“你怎麼還不追出去,她誤會我們了.”
“我爲什麼要追出去?”
“你們不是彼此喜歡的關係嗎!”
“你哪隻眼睛看出來的?”
“兩隻眼睛都看出來了,她都爲了你來勝英讀書了.”而且還堂而皇之的駐紮進她的寢室了!還企圖把她的小跟班狗小呆趕走!
“勝英是臺北數一數二的私立大學,我想不出除了這裡她還能去哪.”
“總之…總之…”
“你爲什麼那麼在意我和荷娜的關係?”聞以澤挑了挑眉.
“我哪有.”宜寶顯得有些心虛.
“你該不會是…”聞以澤突然想到什麼,宜寶也跟着緊張起來,“你該不會是嫉妒吧,天啊,我的未婚妻嫉妒我和別人女人過於親近了該怎麼辦纔好呢?”
“我…我哪有…我是…是…”宜寶說的結結巴巴,她不想承認,但總不能告訴他是因爲她想要聞以澤和荷娜在一起然後她就能光明正大的和南無辰在一起了.
宜寶越是結巴,聞以澤越覺得有趣,嘴角揚起一個邪邪的笑容湊近宜寶說,“看來我應該把剛纔的吻繼續下去,你其實也很期待的吧.”
“哈?”宜寶的張大的嘴讓聞以澤有機可乘,他猛地捧過她的腦袋低頭吻了下去,舌頭迅速入駐營地,翻騰倒海起來,等宜寶意識到這一切時想把他推開,可她哪是他的對手.
折騰到兩個人都氣喘吁吁時,他才把她放開,帶着皎潔的笑容說,“真期待雙休日我們回聞烈堂共處一室的情景,一定很有趣!我會記得換上新牀單的,紅色怎麼樣?”
“紅色你不會覺得土麼?”等等,不對不對,他在說哈!!!?
仔細一想,她可不會期待,而是害怕了,更加不會覺得有趣.
宜寶的臉一直紅紅的,揉了揉仍然發燙的雙脣.他…他不是她哥哥嘛!他到底幹嘛要這樣啊!!!
回寢室的路上宜寶一直在想白天發生的事,還好才吻到一半,南無辰就接了個電話,匆匆離去,不然肯定撞見聞以澤,不過她不應該去洗手間洗臉的,不然也不會又碰到聞以澤,但是聞以澤又爲何…哎…他又不是第一次吻她,難道城裡人哥哥吻妹妹是件很正常的事嗎?
雖然她早聽說城裡人開放的很,但這也太太太開放了吧,簡直是YD了.
大概真的是這樣吧,哎呀哎呀怎麼可以是這樣嘛!!!
兩個人脣齒的溫度還殘留在舌尖,宜寶口乾舌燥的舔了舔脣,分不清那溫度到底哪個是南無辰的而哪個又是聞以澤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