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子傑被用擔架擡了下來,他四下張望,這裡是一個停機坪,至少有一個足球場大小,兩架“科曼奇”武裝直升機一落地,就開進了場地邊緣的一排停機庫中。
現在桑子傑被四個高大的阿拉伯白袍武裝分子擡着,向場地另一側的一幢白色三層小樓走去。場地的四周是高牆電網,設有十米高的哨樓,看上去戒備森嚴,就像監獄一樣。
小白樓周圍也有一圈兩米多高的院子,也是白色的。桑子傑注意到。在院門口有四個士兵手持AK74在站崗,門樓上還有射擊孔。這是什麼地方,自己真的到了中東某地?他有些不相信,也許這就是騰格裡沙漠的腹地。
“嗨!中士,把他放下來,這孩子怎麼了?他是誰?爲什麼把他弄到這裡來!”一個聲音咆哮着。
“是長官!你們把他放下,這傢伙還真沉,真主保佑他還活着,看上去是個中國人!”
“中國人?中國人永遠都是我們阿拉伯聖戰的支持者!是我們的朋友,你跟他講中國話。”
“你好!我是默哈伊,這位是默哈德王爺!”白袍漢子用中文介紹道。
桑子傑故作艱難地從擔架上坐起來,“默哈德王爺,你好,謝謝你的人救了我……”
這默哈德看着眼熟,桑子傑的大腦飛速運轉,他在中國、在南美、北美、緬甸,見過的中東阿拉伯人是有數的,這個胖乎乎的默哈德,默哈德?雪兒!桑子傑眼睛一亮,這叫什麼?天網恢恢啊!冤家路窄啊!
那還是在上海的時候,一個深愛着他的女孩兒雪兒,就是被這個當時來到上海的石油大王,哇哦靠,剛纔好像介紹他真是個王爺?默哈德不知道給雪兒灌了什麼湯,雪兒決然地離開自己,跟着默哈德走了。
後來,還是那個楊朵兒告訴他,她說:“那個默哈德不是個好東西!其實我跟雪兒一直都有通話,雪兒跟他去了沙特,本來幻想可以走進結婚的殿堂,可是她錯了,這個默哈德家族在沙特是有名的石油富商,家財無數,擁有價值上百億美元的油田,但是雪兒卻看到,默哈德從世界各地花錢買來幾十個各種膚色的妙齡美女供他的家族十幾個老少男人享樂,雪兒只不過是幾十個女人之一!
“有一次,莫哈德讓雪兒跟另外兩個亞裔的少女一起服侍幾個來訪的王室客人,他們都是變態的虐待狂,五個大男人整整折磨了她一天一夜,最後她遍體鱗傷,被殘忍地扔了出去,雪兒最後給我打來電話,哭着告訴我,她吃了砒霜,讓我找你爲她報仇……”
當時桑子傑就跟楊朵兒說:“朵朵!我答應她,一定爲她報仇雪恨!默哈德,他死定了!”他狠狠發着毒誓,追殺到天涯海角,也一定拿默哈德的人頭爲雪兒祭奠!
可是,後來自己卻南轅北轍跑路去了南美,這樁仇就放下了,沒想到,老天有眼啊,讓自己今天在這裡遇上了,這叫什麼,這叫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默哈德卻不認得他了,別說他已經整容了,就算不整容,這麼多年過去了,這種王爺早就把一面之緣的人忘到九霄雲外了。
“王爺問你,你怎麼讓埃塔那幫混蛋給抓了,你哪裡得罪他們了,被他們打成這樣?”默哈伊問道,這時有兩個蒙面的女人過來,手裡拿着消毒藥水和紗布藥棉,蹲下來爲他擦拭傷口。
“我……”桑子傑知道,一定是這位默哈德王爺,“我在中國搶了他們的一批物質,被他們追殺,追蹤抓獲到這裡……”
“哦?你搶了他們什麼?你在中國是幹什麼的?”默哈伊繼續問道。
“我是個政府稱之爲罪犯的人,我曾經因爲搶劫殺害警察而被捕,然後我越獄了,出來後我繼續搶劫,沒想到,搶了埃塔的貨……”
“你是說,你殺過人?還殺過警察?你會是用槍嗎?”默哈伊對他有了興趣,他同時將桑子傑的話翻譯給默哈伊聽。
桑子傑的身上被塗滿了一層黃油樣的膏狀藥物,裡面一定有冰片的成分,涼絲絲的很舒服。“是的,我會使用各種常規武器。”桑子傑如實答道。
默哈德王爺對默哈伊說了句什麼。默哈伊笑笑說:“小子,我們王爺喜歡你,現在進去吃東西休息,塗上了這種外傷藥膏,三天之內你就會痊癒,她們兩個給你檢查了,你沒有傷到骨頭,都是皮外傷,沒有大礙!”他一擺手,幾個白袍士兵將他擡起來擡到到了小樓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