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子傑又躺在了那張曾經是自己的牀上,具體多少年了,他已經不是很清楚了,也許七八年了吧,那時的自己只有二十左右歲,還是個血氣方剛的小子,兄弟五個叱詫林海,從菜市場洗頭房做到吞併電玩市場、木材市場,再到最後的拿下天倫集團,期間付出的代價是,老三掉腳入獄,老五客走他鄉,自己亡命江南!
到現在,兄弟五個,還在林海的,居然只有自己一個了!桑子傑躺在牀上輾轉反側,卻一時無法入眠,林海往事交替在眼前閃現,他想到最多的竟然是自己的初戀女友——心蓮。他決定,無論如何有機會要去看看心蓮,自己回到林海這麼久了,一天到晚深入淺出,躲在酒店或是山莊不出來,自己似乎是在躲避着什麼,到底是什麼讓他不願意過多地在這片土地上拋頭露面,他自己也不清楚。
凌晨,他在噩夢總驚醒,感覺到自己渾身冒汗,他坐起來,哆哆嗦嗦點了一支菸,自己彷彿回到了亞馬遜叢林,他撫摸這自己左肩的傷疤,心地一陣陣地發緊……
那天,他在亞馬遜叢林深處的鱷魚溪邊,突然遭到綠族毒箭的襲擊,自己的左肩被箭頭刮傷,然而,綠族的箭頭都是用綠林蛙的毒液浸泡過的,綠林蛙是叢林中的劇毒蛙,多棲息在雨林的高大喬木上,它的毒液,只需要一滴進入人的血液,人就會在一個小時之內斃命!
當時的情形是,自己被這樣一支毒箭擦傷,僅僅是擦傷,自己也一頭昏倒人事不省!米利拉嚇壞了,她深知綠族毒箭的厲害,連忙從胸前掏出呼哨,急急吹響,她怕一時間綠族的殺手們返回來,那可不是鬧着玩的,綠族是這個叢林中尚未進化好的類人猿,以長着綠毛著稱,他們在高大的喬木上飛來竄去,行蹤不定,擅於使用自制的弓箭和標槍捕獵,是矮人族的叢林天敵。
呼哨的聲音尖厲而悠揚,附近的矮人族聽到呼哨都奔赴過來。米利拉大聲叫着,她不顧一切趴在桑子傑的肩頭吸吮着,他的傷口不深,箭頭又沒有留在裡面,因此可以及時將毒液吸出來。
米利拉用力裹吸着,將一口一口的黑血吐出去,矮人族的勇士們圍攏過來,一個老者說:“快擡回去,部落裡面還有祛毒草藥!馬上敷上就還有救!”
七八個身體強壯的小矮人將桑子傑擡了起來,整個過程他渾然不知。三天以後,他終於掙開了眼睛,第一眼就看到眼睛熬得血紅的米利拉。
米利拉的眼睛裡面流出了晶瑩的淚水,她笑着說:“桑子,你可真能睡啊!你睡了三天三夜!”
桑子傑想動一下,卻從左肩傳來鑽心的疼痛!米利拉按住他的胸膛,說:“勇士,別動,你的左肩受傷了,我們幫你挖掉了一大塊爛肉,你現在需要休息!來你一定口渴的厲害,這裡有上好的蜂蜜水,我來餵你喝……”
米利拉從身邊的一個陶罐裡面用一根植物的管莖吸了一口,然後向前俯下身子,雙手捧了他的臉頰,把黑紫色的小嘴湊了上來,輕輕吻住他乾裂的嘴脣,頓時,一股溫暖的甜液流入他的口腔,他貪婪地吸嚥着,米利拉用舌頭在他嘴脣周圍舔了一圈,再回身吸一口,鑽過來再用嘴巴餵給他,他感到體內漸漸有了活力。
米利拉擡頭向草屋的外面喊了一句桑子傑聽不懂的土話,很快,三四個矮人姑娘跑了進來,矮人族的姑娘個個都是袖珍美女,看上去就跟棕色的芭比娃娃差不多,在炎熱的亞馬遜叢林中,她們一般都赤露着上半身,只在腰胯圍了一塊亞麻布,赤腿、光腳。一頭比皮膚略深顏色的棕黑色的自然捲曲的長髮,隨意地挽在腦後。
米利拉跟幾個姑娘嘰嘰喳喳說了些什麼,姑娘們馬上跑開了,不一會,端盆擡桶的就都回來了,原來她們是要給桑子傑擦洗身子,躺了三天不敢動,怕毒液一旦迅速傳開就沒法救了,因此必須等到他自己醒來,醒不過來就是解救失敗了,醒過來了就沒事了。
三天三夜,在潮溼悶熱的草屋裡,桑子傑的身體已經發臭了,姑娘們圍在他的周圍,用鋒利的短刀將他的褲子割開,開始用亞麻布蘸水在他的身上小心地擦洗起來。
此刻的桑子傑極其的虛弱,米利拉對他笑笑說:“你等着,我馬上去給你弄些鳥蛋來吃!”桑子傑突然想起了什麼,就說:“米利拉,那批軍火送到了嗎?”
米利拉的眼神黯淡下來,她說:“當天夜裡,你還在昏迷中,你的兄弟維拉渾身是血跑來,告訴我說:“槍支全被政府軍劫走了,他們傍晚中了綠族的埋伏,槍聲引來了及裡鎮的政府軍,儘管他們最終打跑了綠族,可是幾個弟兄全都中了毒箭,政府軍到來,維拉身中數槍,不得已抄小路跑到我這裡,說完了話就死了……”
桑子傑只覺得眼前一黑,他大叫一聲,再次昏死過去!丟了軍火就等於丟了命啊,回去,桑巴郎叔叔絕不會饒了自己,而且,這一批槍支彈藥,桑巴郎叔叔是收了矮人部落十斤黃金做爲定金的。都怪自己沒有跟着貨走,偏偏以爲一切都安全了,誰知道,叢林中最可怕的綠族出現了,都是該死的綠族!
他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某處受到了強烈的刺激,他一下子醒轉過來了。幾個姑娘正在他的敏感處用手刺激着他,原來她們竟然用這種人類最原始的來將他喚醒過來。
桑子傑躺在幾個小矮人當中,任憑她們擺佈,他的身體虛弱到了極點,他強迫自己的精神振作起來,他驚詫於在這樣的身體條件下自己還能有,而且還是那樣的強烈。
米利拉跑進來,看到他又醒了過來,開心地說:“醒了就好!你們幾個下去把外面的鳥蛋煮熟,再弄些草藥和肉食來。”
幾個姑娘戀戀不捨地走開了,她們自古以來一直對陽性充滿了崇拜,她們部落的圖騰就是一個碩大的陽器。此時此刻的桑子傑卻沒有這種興致,儘管依然,但那只是的本能反應罷了,他現在心裡迫切想要自己快點好起來,好想辦法去及裡鎮奪回自己丟失的那批槍支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