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人!他們有恐怖組織做後臺,我們也不是吃素的,黑林幫加上你在江南的四海幫,對付埃塔也許不夠級別,但是,我們是主場!我們還可以借刀殺人,你想辦法將這個信息提交給國際刑警,他們對這樣的情報最感興趣,這個你去辦,我給你一個藍寶公司在中東的分公司地址,埃塔的一個基地就跟他們在一起……”
孟成龍最後向桑子傑交代了寫細節問題,就匆匆離開了開發區。按照大哥的吩咐,桑子傑半小時後和陳瑜一起打車回馬迭爾飯店。
一路上兩個人都不言語,到了馬迭爾,已經是凌晨了。
在馬迭爾大廳,桑子傑赫然看到坐在空空蕩蕩的前廳的陳琪。陳琪看到兩個人進來站起來,說:“你們回來了?快點上去休息下吧,我們下午回林海。”
桑子傑看看手錶,說:“陳琪,這是套間的房卡,給你,你們先上去睡會兒吧,我去那邊喝杯咖啡,想想大哥的話。”
“我陪着你……”陳琪欺身上前,拉住桑子傑的胳膊。
“不用,我想一個人呆會兒,沒事的,你們上去吧,就要天亮了,聽話啊!”桑子傑說完轉身向一樓裡面的通宵營業的酒吧走去。
陳琪和陳瑜相互看一眼,兩個女孩聳聳肩,走向了電梯間。
桑子傑推開虛掩的酒吧烏玻璃門,裡面燈光昏暗,空氣中瀰漫着雪茄煙的香味,一曲低沉的黑管曲正在吹奏,一種頹廢的感覺鋪面而來。
頹廢,桑子傑莫名其妙地被酒吧的頹廢情緒感染了,他半天才適應裡面的環境和光線,角落裡有兩對男女摟抱在一起,似乎都睡着了。
桑子傑走向吧檯,吧檯的一邊趴着個醉鬼,桑子傑走到另一邊坐下,吧檯裡面有個調酒師和一個睡眼迷濛的吧女,看看桑子傑,說:“大哥,你有事?還是找人?”
“給我杯咖啡,呵呵,我等人。”桑子傑微笑下說道。
“哦!強子,給這位大哥一杯咖啡,熱的還是,冰的?”吧女的眼皮很黑,是時下流行的煙燻妝。
桑子傑掏出來一張百元的大鈔放在吧檯上,說:“熱的,極品藍山!”
那個叫強子的小子過來收了錢說:“馬上就好,極品藍山,七十一杯,我找錢給你。”
“不用找了,算小費吧,後半夜班也夠辛苦的了哈!”桑子傑拿出煙來,剛叼在嘴上,前面那個吧女就伸手給他點了,那個強子說:“謝謝大哥了!大哥一看就是敞亮人!”
桑子傑對吧女微笑下表示感謝,吧女說:“大哥,要不我陪你一會兒吧,你朋友來了我就走?”
桑子傑看了這個吧女一眼,他實在對她不感興趣,也許是前面剛上了陳瑜的緣故吧,他現在就響一個人靜靜地坐會兒。
“謝謝,不用了,我一個人待會兒就好!”他接過來強子爲他煮好的咖啡托盤,奶和糖都放在托盤上,他端了走下吧凳,來到一個靠牆的小桌前坐下。
這是個圍椅座,坐上去很舒服。他什麼都沒加,就端起黑咖啡喝了一口,很燙,口感很純正。這就是給小費的好處,不給小費,調酒師就會偷工減料,給了三十塊小費,味道就很濃郁了。
他靜靜地坐着,一根接一根地抽菸,腦子裡面卻在想,埃塔,那一天自己在一個無名島的沙灘上暈倒……
沒有人救他,一直到了晚上,涼爽的海風吹來,他漸漸醒轉了。一邊的壓在身子下面的胳膊有些痠麻了,他坐起來,看着漸漸黑下來的天幕,吃力地爬起來,搖搖晃晃向椰林走去。
他伸手摸着自己的腰間,手槍套子空了,手槍早已經沉到大西洋底去了,後腰處硬硬的,虎頭軍刀還在。除此,再無他物。
身上的迷彩服早已經幹了,腳上的野戰帆布靴也乾透了。他終於走進了椰林,擡頭看看,一顆椰樹上碩果累累。
桑子傑嚥了口唾沫,運足氣,雙手對着椰樹的樹幹猛地一推!“啪!”一聲巨響,樹幹生生開裂了!桑子傑被自己的掌力驚呆了,他知道自己身體裡面有超自然的功力,但是很少用過,今天這是又飢又渴,不然他也不會激發出身體的潛能來。
緊接着,就聽見“噼裡啪啦”四五個褐色的椰子掉了下來。桑子傑樂了,他撿起來一個,找到一塊石頭,用力一磕,熟透了的椰子殼一下子就碎了。
桑子傑趕緊捧着埋頭就吸,連湯帶肉地吃喝了,不解渴,又打開第二個,這一次他不敢用那麼大力了,輕輕一磕,磕開一個裂紋,用軍刀撬開了,先喝汁兒後吃椰子肉,就這樣,他一臉吃了五個椰子,這才感覺到有些精氣神了。
天色完全黑下來了,桑子傑決定找個地方先熬過這一夜,等明天天亮在仔細看看這個島,有沒有人?到底有多大?淡水和食物等等這些問題都要等到明天了。
他在椰林裡面藉着月光找到一些乾枯的荊棘樹枝,在幾棵椰樹之間用這些乾枝插上了,形成一圈直徑大約二十米的大圈,枯枝都相互插在一起,做成一個簡易的防護圈。
他在這個圈當中的一顆很粗的樹下躺下了,耳朵貼着地面,這樣,只要有人或者動物過來,無論從哪個方向靠近他,都會在距離他十米遠左右的地方碰到枯枝,就會發出聲音,通過地面傳進他的耳朵。
現在,他做好了這一切,便可以放心大膽地睡上一覺了。這一覺果然睡得異常的安穩,一直睡到第二天大亮,還是射進椰林的驕陽刺痛了他的眼皮,他才吃力地掙開眼睛。
他隱約聽見有機輪的馬達聲,他一下子清醒了,迅速起來,四下觀看。馬達聲來自沙灘那邊。桑子傑跑到椰林的邊緣,躲在一顆椰樹後面,向大海望去。
波光鱗鱗的大海上,一艘較大噸位的機輪駛來,在距離島子兩三海里的位置停下了,接着,大船上放下一個小艇,幾個人跳上小艇,直奔海島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