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風今天感到超級爽,坐上車子,還在說:“小陳啊,這他媽的才叫生活!人活着爲了什麼?男人啊,沒有女人,那日子還他媽的咋過啊……”
陳燕民小心地駕駛着車子,他也沒少喝,但是他的頭腦還算清醒,他對半躺在後座的魯檢說:“魯檢,你家我嫂子那麼漂亮,那就是你的福氣啊!”
“毛福氣!漂亮有啥用?小陳,你知道爲什麼男人天生都喜歡嫖嗎?”魯風點了一支菸,滿嘴噴着酒氣問道。
“嘿嘿,這個,兄弟還真是沒有研究,還請魯檢明示!”陳燕民小心地駕駛着轎車,他總覺得今天回林區是個錯誤,深更半夜的,又喝了這麼多酒,還不如剛纔就在天倫酒店開間房了。
魯風堆坐在後座上直了直腰,說道:“自己的老婆能他媽的、他媽的隨心所欲地隨便整嗎?我家你嫂子,一個禮拜只允許我上一趟,還他媽的就一個姿勢,就是那啥,那個‘傳教士’的標準姿勢,其他的,你就門兒都沒有……”
魯風一股酒氣翻上來,連忙按下車窗,將下巴搭在車窗框上,一張嘴“哇!”就噴了出來。陳燕民連忙靠邊停車,下來打開後車門,這魯風腦子清楚,可就是身子骨不聽使喚了,車門一開,竟然一屁股掉到了車外地上,陳燕民急忙伸手拉住,魯風擺擺手,靠坐在車門旁的地上,說:“別拉我,我沒事,坐會兒就好了,剛纔說道哪兒了,對了,老婆,小姐,小姐就不一樣,你可以隨便怎麼幹都行,前邊、後邊,嘴裡,屁眼……”說到“屁眼”,他又上來一股酒氣,脖子一伸,“哇”地又吐了。
陳燕民在邊上被飛濺的酸臭腐食迸了一褲子一鞋,他也是喝得直往上反,被魯風這一吐,一下子把他的胃裡的東西也勾起來了,連忙跑到路邊彎腰嘔吐起來。
魯風坐在地上傻笑道:“屁眼,嘿嘿,幹屁眼,你老婆肯定不讓!幹嘴巴里面也不行,所以就得去找小姐,給錢,媽的,就什麼都行……”
跟在他們後面的一輛黑色捷達車悄然停下,車上的青山林場治安處的處長馬彪看得一清二楚,他掏出手機打給後面的周強。
“強哥,他們停在出城的國道上了,都喝大了,下車在吐!”
周強一聽連忙說:“我操!機會啊,等我,馬上就到!”他一腳油門踩到底,已經是後半夜了,這條通往林區的路面上基本沒什麼車輛了,他老遠已經看到了路邊停着的兩輛車,他咧着嘴巴笑了。
陳燕民吐完了,覺得清醒了許多,但是腳底下開始發軟,他踉蹌着走回車邊,下意識向後面看了一眼,卻看到一輛捷達停在他們後面不遠的路旁,車裡下來個男的,掏出****在路邊撒尿。
陳燕民笑了,喊道:“唉!哥們兒!過來幫個忙,我大哥喝、啊就喝多了!”他覺得自己的舌頭已經不大聽使喚了。
馬彪聽到了,他向後面張望下,看到一輛切諾基疾駛而來,就說:“來了,等着!”說着,提上褲子,拉好拉鍊,慢慢走過來,他在等周強快點上來,他磨磨蹭蹭走過來,剛好周強開着大吉普一下子就停在了魯風轎車的前面。
周強下車走過來說:“咋地啦?高了?”
陳燕民看着前後走來的兩個男的,心裡突然有些發毛,他語無倫次說道:“別過來,別過來,你們後退……”剛說到這裡,自己的後腦就捱了一記重創,他噗通一下摔倒在路旁,昏死過去。
是周強用手裡的五四手槍的鐵槍柄狠狠砸在了陳燕民的後腦,這傢伙人高馬大,並不是他的目標,但是他在就很礙事,所以先讓他躺會兒吧。周強對馬彪說:“搜他身!用鞋帶綁上,塞到他們的車裡去!”自己走向了坐在地上的魯風。
此時的魯風竟然睡着了,他的嘴角留着噁心的黏涎,肥厚的嘴脣散發着惡臭的氣息。周強將手槍插到後腰,雙手一用力,就把死狗一樣的魯風給拖了起來,連抱帶架就把他弄上了自己開來的切諾基大吉普的後座。他上上下下摸了魯風的身上,從他的皮帶上拔出了一把很小的七七式手槍,他將手槍揣到自己的褲兜裡,回頭看看馬彪,此時馬彪也已經將高大的陳燕民弄到了那個小轎車裡面,關上車門走過來。
“身上沒有武器,有個銬子,還有錢包。”馬彪說。
周強接過銬子,銬在了魯風的手上,說:“操他媽的,出來玩還帶銬子!行了,你開上你的車跟我後面,他們的車就扔在這裡,有車過來了,快走!”
兩輛車一前一後迅速離開了現場,還好在整個過程中沒有一輛車子經過。魯風的家是他們早就碼好了的,在林區政府機關宿舍大院內的一棟家屬樓的三樓。
很快,周強和馬彪就開着車子來到了魯風家的樓下,林區的機關家屬宿舍區本來是有門衛的,可是太晚了,已經是後半夜兩點多了,夜裡看大門的李大爺早就在門衛室的裡間睡下了,以至於後來公安局來人問起,他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到了魯風家的樓下,周強將車停好,拉開後門,將銬在車門上的手銬打開,魯風竟然呼呼大睡着,周強就等着馬彪停好車過來,兩個人一道架着魯風上樓,還好是三樓,馬彪用隨身的小手電照着光亮,上到二樓,魯風醒了,含糊着問道:“這是哪兒呀?你們是誰呀?”
周強說:“到家了,我們送您回家,送您回家!”說着用力將他往三樓架。魯風說:“陳燕民吶,這小子哪裡去了?”
“陳科長喝多了,讓我們送您!”說着已經到了三樓魯風家的門口,魯風就掙扎着套鑰匙,周強早就摸到了他的鑰匙串,馬彪用手電照着門上的鑰匙孔,魯風打着酒嗝問道:“媽的哪個鑰匙是啊?”
正說着,門一下子開了,一個穿着絲綢睡衣的年輕少婦一手推着門一邊問道:“這又是去哪兒喝的啊?吐了吧?這味兒!”
周強連忙跟着魯風擠進去,馬彪也進來了,反手就將房門鎖死了。睡衣少婦說:“謝謝你們送他回來,以後別送他了,就讓他睡在馬路喪喂狗得了……”剛說到這裡,馬彪上去就卡住了少婦的脖子,她一下子就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