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愛國在山人的秘洞裡整整住了一個星期,他是最後一個回到雲嶺水庫基地的。關於這一段經歷,事後他對誰也沒有提起,但是,他自己最大的收穫卻是,山人將“忍術”傳授給了他,他知道,自己從此又多了一樣立足江湖的本領。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套“忍術”,在搏擊中,幾乎已經是無敵必殺之技了!
接下來,他被編進了五人行動組,他們這一批的七個人中,有兩人最終被淘汰出局,讓王愛國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兩個人,成了他們的“肉靶”!
這一天傍晚,他們吃完晚飯,莫爺將他們五個帶到地下射擊場。這裡他們已經多次下來了,練習操作了各種型號的長槍和短槍,幾乎所有的常規槍械都已經熟練掌握。王愛國的射擊成績在五個人當中是最好的,無論是固定靶還是移動靶他都是百發百中。莫爺一直在誇獎王愛國具有職業軍人的素質,還加了一項狙擊槍訓練,訓練他成爲一名狙擊殺手。
大家以爲又是臨時加練,跟着莫爺魚貫進入了搏擊館下面的地下射擊場。下去一看,大家大吃一驚,只見原來放靶標的位置綁了兩個蒙面人,儘管被蒙了面,但是所有人都認出來,這兩個就是被淘汰的二號和六號。
兩個人全身被綁在兩個木頭的十字架上,東哥和峰哥站在兩邊,五個人進入個子的射擊位置。莫爺說:“今天,我們打肉靶!都把自己面前的槍拿起來,快快快!”
王愛國看到自己面前的槍架上是一支國產八一式自動步槍,他伸手抄了起來,褪下彈夾,拉動槍栓,確認槍膛裡面沒有子彈,看了一眼彈夾,裡面也沒有子彈。
其他人手中的武器各不相同,一號是把五四式軍用手槍,三號拿了一把蘇制AK47,四號是美式M16突擊步槍,五號是以色列MP5微型衝鋒槍。
“裝上子彈!每槍一發!”莫爺喊道。王愛國將旁邊小桌上的子彈盒打開,裡面是嶄新的7.62毫米步槍子彈,八一槓的彈夾是半弧形的,滿倉可以壓30發子彈,王愛國抓起一發子彈壓入彈夾,再將彈夾扣在槍下面的彈夾槽內,拉動槍栓,將這一發子彈推進槍膛。
莫爺看着五人下令道:“一號舉槍瞄準二號的左手,三號舉槍瞄準二號的右手,四號舉槍瞄準二號的左腿,五號舉槍瞄準二號的右腿,七號舉槍瞄準二號的腦袋!”
五個人毫不猶豫地以各種不同的姿勢據槍,王愛國心裡想,憑什麼他們都打四肢,只有自己打頭啊?莫爺又在下令了:“一號開槍!”
一號猶豫了,他破天荒地在教官下令後說話了,他小聲說:“莫爺,真的要打?”
莫爺眼睛一瞪道:“一號!犯規了,拉過去綁上!”這一嗓子不要緊,東哥和峰哥立馬撲上來,一邊一個架了一號就拖到前面去了,一號嚇得大叫道:“莫爺我打!我打!”
莫爺不再言語,看着一號被兩個教官麻利地綁在二號旁邊的一個十字架上!一號當場嚇得臉都白了,嘴脣哆嗦,再不能說出來一句話!
莫爺突然喊道:“三號開槍!”
“當!”三號手中的AK47開火了,二號的右手出現一個硬幣大小的血洞!
“四號開槍!五號開槍!”
“嗒!嗒!”這兩聲槍響比AK的聲音小的許多,這就是小口徑的好處,聲音小,後坐力小,顯現出歐美武器的優良品性。可憐的二號,一聲長嚎,左右兩條腿都在膝蓋處出現了血洞。
莫爺滿意地點點頭,最後看着王愛國平靜地說道:“七號開槍。”
王愛國扣動了扳機,八一槓的摺疊槍托在他的右肩不輕不重地一震,他閉上眼睛,他心裡知道,不用看,二號的額頭一個小洞,後腦勺炸開一個大口子!
“好!”莫爺雙手一拍!一號和六號一起喊道:“莫爺饒命!”莫爺對這邊的四個人喊道:“上子彈!每人一發!”
四個人面無表情地推彈上膛,槍口朝下,等待着莫爺的下一步口令。
“三號瞄準一號的頭,四號瞄準一號的左胸!五號瞄準六號的頭,七號瞄準六號的左胸!”莫爺無情地下達了命令。
五十米的距離,以他們幾個的槍法,閉着眼睛也打得準,但是,這可是他們頭一次對着真人開槍!剛纔的一組槍打完,每個人的心裡都七上八下的,這可就算是殺了人了!儘管他們每個人其實都有人命在身,但是象這樣互不避諱地開槍殺人,還是心有餘悸的。
“開槍!”莫爺就是莫爺,心黑手辣,無人能比!最可憐就算一號了,本來沒他什麼事,結果就因爲多了一句嘴,小命立馬昇天!這便是活生生給剩下的四個人詮釋了幫會的最重要的戒律:小弟必須無條件服從大哥,哪怕是一點點的含糊,都會送命!三個月都熬過來了,最後死於一句多嘴!
在黑林幫內部,組織機構是十分嚴密的,最底層的就是“小弟”,小弟上面就是“X哥”一般以名字的最後一個字稱呼,比如宋文雨,小弟就要稱他爲“雨哥”,李曉東,就是“東哥”,常雲峰,就叫峰哥。
再上面一個級別就是“大哥”,一般就是幫會的核心成員了,現在黑林幫的大哥級只有大哥孟成龍和四哥桑子傑了,五哥朱長順早已經脫離黑林幫自立門戶了,二哥死於與蓋子的火拼,三個死在了深牢大獄之中。
唯獨這個“莫爺”是個例外,這是老大孟成龍花了大本錢請來的高手,被老大尊稱爲“爺”,整個幫會裡面就都要給他面子。
一號和六號隨着四聲槍響,當場斃命!莫爺說:“把槍放下,你們四個過來站成一排。”
四個人誰也不敢說話,走到莫爺面前五米處,背手叉腿式站成一個橫排。莫爺開始訓話:“你們從現在開始,就算幫會的正式成員了,記住,你們四個是黑林幫的秘密殺手組,你們的任務是爲幫會籌措必要的活動經費、綁架、殺人、秘密調查,打掉集團公司的競爭對手,打掉警界司法界敢於阻攔幫會和集團發展的敵對勢力,你們就是幫會和集團公司發展的清道夫!是大哥手中的一顆子彈!隨時準備爲幫會去拼命,去獻身!明白嗎?!”
“明白!”四個人整齊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