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4月中旬的一天早上,悶頭在家裡辦公室接到郭成仁的電話,郭成仁邀請悶頭到一個茶館裡喝早茶!
於是,悶頭穿戴整齊,帶着他的公文包,開吉普車去赴約了。
悶頭到了那家茶樓,報了郭成仁的名字,馬上有一個店小二帶悶頭去一間包房。
在包房裡,悶頭看到了郭成仁,以及他的一個老熟人俞斯文,他是故宮文化街古玩店的老闆!
“俞老先生怎麼也在這裡?!”悶頭興奮地握着俞斯文的手!
郭成仁高興地讓悶頭靠近他坐下,他也讓俞斯文坐下!
“悶頭啊!有錢人的世界真是小啊!前幾天,我去俞老闆的店裡,要跟他採購一批古董去海外市場做生意!俞老闆第一時間提到李子瑞啊!沒想到啊,俞老闆認識李子瑞與我認識的李子瑞是一個人!”郭成仁興致勃勃地看着悶頭和俞斯文!
俞斯文用手指推了推他的金絲邊圓框眼睛,他笑着說:“悶頭!郭老闆是我的老主顧!最近,他準備搞一批貨去海外市場!我的那點藏貨,在十一年前都被那些鬧事的人搜走了!因此,我想到了你李子瑞!我跟郭老闆一說,郭老闆說他也認識一個李子瑞小號悶頭!於是,郭老闆提議約你出來喝茶!”
郭成仁收起笑容嚴肅地說:“悶頭!我聽俞老闆說,你外公李哲西給你留了一批古董?!它們都是一些什麼東西?!”
悶頭笑着說:“是的!兩大箱子東西!我沒有細看它們是什麼玩意!裡面有古代玉器、古錢幣、青銅器、金銀佛像、瓷器、古代珠寶首飾等等!它們少說有幾百上千件器物吧!”
郭成仁吃驚地說:“那麼多寶貝啊!悶頭!我們趕快喝茶!等下,你帶我們去你家裡看那些寶貝!如果它們能入俞斯文先生的法眼!我全部要!”
然後,他們三人匆忙喝茶、吃小菜和點心等。
吃完東西后,郭老闆結賬!
他們帶着自己公文包,離開茶樓!
在茶樓院子,郭成仁、俞斯文上了一部橋車,悶頭開着他的吉普車在前面帶路!
到了航海路68號後,他們兩部車子開進了悶頭家的前院!
俞斯文帶着兩個年輕徒弟,提着幾個工具箱從轎車後面下來!
郭成仁跟他的司機交代事情後,他提着一個大公文包從轎車前門下車!
悶頭停好車子,下車後,他們四人到家裡地下室存放古董的工作間準備檢驗古董!
到了工作間之後,悶頭打開通風機、電燈等!
然後,俞斯文開始指揮兩個徒弟首先對十幾件瓷器進行檢驗!
然後,俞斯文帶上白手套、拿着放大鏡逐個觀察器物,他點頭的器物,他的徒弟就用照相機對這些器物進行了一一拍照,並登記在一個本子上!
郭成仁認爲這些瓷器是戰國時期、漢朝、唐朝、宋朝和元朝的官窯瓷器,價值連城!
然後,他們檢驗十幾件玉器,這些玉器都是商朝、周朝、戰國、漢朝等帝王及貴族使用的器物和神器,它們都被拍照和登記了!
隨後,他們一一檢驗、拍照和登記了古錢幣、青銅器、金銀佛像、瓷器、古代珠寶首飾等器物!
檢驗結束後,俞斯文當着悶頭的面跟郭成仁說:“郭總!李哲西是一個非常專業古董收藏家!因此,他收藏的寶貝都是世間的稀世珍品!它們具有非常高的文化價值和藝術價值!我認爲你可以全部帶走它們!”
郭成仁拍着悶頭肩膀說:“悶頭啊!你真是大財神啊!大家都要發財了!悶頭!這些寶貝我全要了!”
悶頭笑着說:“好啊!我們談價錢吧!然後,我們一手錢一手貨!”
郭成仁笑着說:“悶頭!你沒有做過古董生意,你不懂!這個生意不能這樣做!剛纔俞先生說了,它們價值連城!價值連城的意思是,這些東西無法估價!因此,它們只能放到國際拍賣市場去,進行競價拍賣!我要在國際市場上將它們賣出,這樣我才能給你錢!明白嗎?!”
悶頭皺着眉頭說:“郭老闆!你的意思是,你一分錢不給我,就把我的這些寶貝帶走?!然後,你在國際市場上賣出它們了再給我分錢!你這樣辦事情,我能放心嗎?!”
郭成仁笑着說:“悶頭!我郭成仁信譽比這些寶貝值錢多了!因此,我不會拿自己信譽開玩笑!當然,我會跟你簽定一份《貨物代理銷售合同》,同時,我給你打上這些貨物的收條!事成之後,合同裡規定銷售利潤的70%歸你!25%歸我!5%歸檢驗方俞斯文先生!”
悶頭困惑地說:“郭老闆!我怎麼知道,這些寶貝你們賣了多少錢呢?!”
郭成仁笑着說:“很好!在國際古董交易市場上,我們拍賣器物都有詳細而真實的記錄!到時候,你手上有這些寶貝照片和清單,你一對照片和清單就能知道它們真實的銷售價格!當然,要除掉本次交易成本及稅金,我們才能分錢!”
悶頭笑着說:“行!我信得過郭老闆!這些寶貝放在我這裡就是一堆垃圾!把它們變成錢對大家都有好處!郭老闆!我和你籤合同吧!”
郭成仁看着俞斯文說:“俞老闆!你讓兩位師傅去將器物照片全部沖洗幾套出來!同時,你讓他們整理一份《器物驗收清單》出來!這些照片和清單是我們三方簽定合同的附件!隨便,你讓他們跟我的司機說,他再回這裡時,開一輛卡車過來!簽定合同後,我們馬上把這些貨物帶走!這幾天,我要將它們空運到米國去進行交易!”
然後,俞斯文跟他的兩個徒弟交代事情,兩個徒弟帶着照相機和膠捲等走了!
他們走了之後,悶頭帶郭成仁、俞斯文離開地下室!
悶頭鎖上地下室大門後,帶他們到瑞龍公司客廳喝茶聊天!
“郭老闆!你去米國後,你還回來嗎?!”悶頭困惑地看着郭成仁!
郭成仁笑着說:“這次我去米國是把自己變成一個米國人!以後,我就是一個真正的洋人!我再回國時,你們就要叫我華僑!但是,我要做的生意基本上都在國內!我要經常跑回京城處理很多事情!因此,我在京城的家還保留着,在家裡我設立一個辦事處!以後你有緊急的事情,可以到我家裡找我!”
悶頭笑着說:“郭老闆真是生意場上高手啊!國內確實比國外好掙錢!你們看,我們這些人多傻、多樸實啊!”
俞斯文笑得將茶水噴了一地!
不久,俞斯文的兩個徒弟帶着三組照片及《器物驗收清單》到瑞龍公司客廳,郭成仁從他的公文包裡拿出三份《貨物代理銷售合同》給悶頭、俞斯文審閱!
合同內容與郭成仁承諾的一致,合同還規定了交易成功及覈算成本後,郭成仁將所得款項匯入悶頭、俞斯文的花幡銀行賬戶!
悶頭和俞斯文都覺得合同非常嚴謹合理,因此,他們三人都填寫和簽署合同了!
簽定合同後,悶頭得了有他們三人簽字畫押的一份《貨物代理銷售合同》,一套貨物照片及一份《器物驗收清單》!
然後,悶頭打開地下室大門,郭成仁帶着他的司機及幾個搬運工,將地下室裡的瓷器、玉器、古錢幣、青銅器、金銀佛像、瓷器、古代珠寶首飾等器物,按照他們的專業方式對這些寶貝進行重新打包、安固、裝箱等。
然後,他們用專業的搬運工具將這些貨物整箱整箱地搬運到他們的開車上!
貨物搬運完後,大家離開地下室來到前院,郭成仁握着悶頭的手說:“悶頭!你放心了!5月初你一定收到一筆鉅款!我跟車走了!”
然後,郭成仁的搬運工上了卡車車廂,郭成仁與他司機上了卡車的駕駛室!
郭成仁走後,俞斯文帶着他的兩個徒弟,在悶頭家悶頭攔了一部出租車走了!
送走他們後,悶頭回到家裡辦公室與傻妞和英子喝茶聊天!
“哥哥!郭成仁沒給我們一分錢,你就把家裡的那些寶貝全部給他了?!萬一他騙我們,怎麼辦啊?!”傻妞氣憤而困惑地看着悶頭!
“不可能!郭成仁天天這樣做生意!他對誰都這樣!他爲什麼要單獨騙我們呢?!再說,這些東西放在我們家裡也不好!我們整天提心吊膽地守護它們!這樣,我們是不是很累啊?!”
悶頭把大家說開心了!
英子笑着說:“就是!我們悶頭哥多精明啊!郭成仁那個老傢伙怎麼敢騙悶頭哥嗎?!”
......
5月7日早上8點,悶頭在家裡辦公室接頭郭成仁的國際長途電話,郭成仁告訴悶頭,他的交易所得已經匯出,讓他悶頭去花幡銀行櫃檯查收!
在家裡吃過早餐後,悶頭開着家裡的吉普車去東直門外大街花幡銀行營業廳。
早上10點,在花幡銀行營業廳大戶室,悶頭查到在李子瑞賬戶上有一筆360億美元匯款進賬了!
悶頭沒有想到這些寶貝那麼值錢,他的心在怦怦直跳!
情緒穩定後,悶頭要把這筆鉅款變成黃金現貨存單,悶頭認爲國際金價還要上漲,這樣你能夠掙到更多錢!
悶頭在花幡銀行交易櫃檯200美元/盎司的價位上,用360億美元購買了黃金現貨存單,這樣,悶頭得到一份18000萬盎司黃金現貨存單!
這樣,李子瑞賬戶的資產情況是:
滾動存購黃金現貨存單大約2900萬盎司(解封時才知道真實價值);
年度計值黃金現貨存單28056.5萬盎司;
賬戶現金:58600萬美元。
......
晚上,俞斯文來悶頭家裡,他們在瑞龍公司客廳裡喝茶聊天!
“悶頭!郭成仁給你的匯款收到了?!”
“收到了!”
“多少?!”
悶頭拿起鉛筆,在一張白紙上寫着:360!
看了紙條後,俞斯文拍着桌子氣憤地說:“郭猴子不是東西啊!他少給我少給七千多萬美元!這小子太不仗義了!”
悶頭笑着說:“俞老闆!你帶着手套,拿着放大鏡只擺弄了半天,你就能掙到25億美元!你應該知足了!再說,郭成仁裝箱運輸的時候,你那兩個徒弟拿了那些貨物裡的幾串珠子,放到他們的工具箱裡!這個事情讓郭成仁看到了!也許郭老闆認爲這些串珠子值得七千多萬美元吧!”
俞斯文擦着額頭上冷汗苦笑着說:“唉!這兩個徒弟總是這樣笨手笨腳!這種事情都讓郭猴子看見,真是丟人啊!行!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我先走!”
然後,悶頭將俞斯文送到大門外,他乘坐出租車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