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馬不停蹄的趕到山郡,來到郡主衙門,正要進去,就被門口的士兵攔住,寒夙沉聲道:我是紫州學院的學子,我父母不知犯了何事被關押在大牢裡,我要見郡主大人。
士兵分出一人進去傳話,寒夙等人焦躁不安的在門口等着,大堂內主位高坐着山郡郡主,旁邊站着一位師爺,尖嘴猴腮,輕輕捋着山羊鬍,聽到下面士兵的稟告,輕聲說到:紫州學院的學子,之前沒聽說啊,倒是也沒什麼,出身貧寒的學子,就算到了紫州學院也脫不了這層身份,但也不能攔着視而不見,大人,可以讓他進來,畢竟是那二人殺人在先,您是秉公辦案,就算是真的紫州學院靴子,也不能怎樣。
郡主嗯了一聲,厲聲道:傳門外之人上堂。一行四人進了大堂,寒夙正要跪下拜見郡主大人,徐軒一把拉住沒有讓寒夙跪下去,其他人見狀也就直直的站着,沒有行跪拜之禮。
師爺大喝一聲:混賬東西,見了郡主大人爲何不跪,想造反嗎。徐軒冷眼看着師爺,出口道:讓我們下跪,你受得起嗎?先不說按照人皇令,紫州學院的學子除見人皇需下跪,其他人一律不用,大堂之上,你沒有一官半職的師爺爲何代替郡主出言。
師爺正要開口,郡主擺了擺手:本官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紫州學院的學子,就憑你這大堂之上出言不遜,來人,先給我關押起來,等待證實身份之後在做定奪,敢無視本官,就是無視當今人皇。黃石連忙拿出一塊令牌,上面刻有學字,正是紫州學院下發給每位學子代表身份的令牌,周圍的士兵都停下了腳步。
寒夙深吸一口氣出聲道:這次前來,並非挑釁郡主大人,只是我父母被關押在大牢之內,不知是犯了什麼事。郡主大人沉聲道:你父母二人殺了同村的姚白。姚白正是小時候寒夙阿爹不在家,經常出現在寒夙家裡的男人。寒夙握緊拳頭大喊:不可能,我父母不可能殺人的。師爺開口道:現在你父母就在大牢內,念你是紫州學院的學子,可以准許你看望,你親口問一問他們就知道了。
說完士兵就帶路走向大牢,寒夙四人緊跟其後,寒夙十指交叉,緊緊的掐着雙手,臉色慘白。在看到父母的那一刻,慌忙整了整衣服,寒夙父母身上許多肉眼可見的血痕,寒夙阿爹仍是咧了咧嘴,笑着說:夙兒,你來了,在這見面了,爹給你丟臉了。
寒夙問道:阿孃阿爹,你們沒有殺人是不是,是不是他們屈打成招,寒夙阿爹搖了搖頭,阿孃走到牢門口,不知是笑是苦,伸出雙手摸着寒夙的臉頰:夙兒,都怪娘,是娘犯的錯,那個姚白你也知道是誰,娘讓你爹在別人面前擡不起頭,連帶着你也受了很多委屈,是娘不好,這幾年都沒有和你好好談心,不知道我的夙兒在外面過的怎麼樣,有沒有碰到喜歡的女子,娘有你這麼個兒子已經很滿足了,以後肯定比你爹有出息,也不會碰到像娘這樣的壞女人,娘只想你不要恨娘就行了,這次確實是娘和你爹殺了姚白,不管是出於怎麼樣的原因,殺人償命,娘是知道的,只是以後只剩下你一人了,一定要好好的,找個愛你的女子,平平安安的過完這一生就好了。也不要去怨恨別人,娘這輩子到頭了,到最後你爹能原諒我,很開心了,不過多少也有點遺憾,看不到你結婚生子了,你回去吧,好好讀書,不要再來這裡了,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路還長,好好走。
寒夙雙手抓着阿孃的隔壁,嘴脣緊閉,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只是眼淚還是忍不住的流了出來,怎麼會這樣,有父母在的地方纔有家,家都沒有了,就算是一人之下又如何,就算是山頂之巔又怎樣,寒夙終是出聲:阿孃,卻再也說不出其他話來。黃石抹了抹眼淚,轉頭對徐軒說:我不知道你有什麼背景,但是你肯定是有辦法的。徐軒嘆了一口氣,走到寒夙身邊,輕聲說道:會沒事的,相信我,這是我欠你的。
寒夙只當是徐軒在安慰他,也不回話,只是流淚,徐軒拉着寒夙就走,沉聲說:回大堂。寒夙麻木的跟着徐軒來到大堂,看着郡主大人,聲音凌冽的說:敢問郡主大人,寒夙父母所殺之人是何身份,二人身上的傷痕是何人導致,大人是否動用刑法逼供。
郡主大爺不屑的看着徐軒:你是什麼人,你是以什麼身份向我問話,你有什麼資格。徐軒冷哼一聲:我只是紫嵐城普通的百姓,既然你認爲我沒有資格,那就換個人來和你說。
話音剛落,門口士兵大喊道:涼州州主大人到。郡主大人慌忙走到堂前正要行禮,州主大人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本官是來聽堂的,郡主大人繼續即可。州主眼神飄忽,似乎在尋找着什麼,在看到那個人之後,心裡叫苦不迭,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神情,出聲說:各位都是紫州學院的學子,以後就是我朝棟樑之才,來人,給各位看座。徐軒出聲說道:不必了,紫州學子當不起這份待遇,還請郡主大人回答我剛纔的問題。郡主大人臉上陰晴不定,回到主外,說道:那二人所殺之人是一村霸,那村霸闖進寒姓二人家中,起了爭執,後被二人所殺;二人身上的傷痕是在與白姚打鬥中留下的;二人對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自然沒有嚴刑逼供。
徐軒轉身看了看外面陰沉的天空,烏雲蔽日,不見太陽,問道:那大人可敢請仵作來驗一下寒氏二人身上的傷痕。郡主大人沉默不語,轉頭看向涼州州主,州主大人低頭看着地面,似乎沒有察覺到。徐軒繼續道:按照大人的說法,是寒氏二人殺了闖進家中的姚白,那是姚白犯罪在先,後二人防衛在後,在就是寒氏二人身上的傷痕全身都是,血痕呈現條狀,臉部都有,這明顯是棍子和鞭子毆打所致,不知我說的對不對,大人說寒氏二人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那請問,身上的傷勢不是嚴刑逼供所致,又是怎麼來的,難道現在是不由分說,對待犯人先打後審,甚至是收了什麼骯髒的錢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