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比你跑的快

隨着黑衣男子叫出“動手”兩字,李巖早已返身抓住身後的承重柱。雙臂肌肉賁起,隨着他的發力,柱子外的瓷磚、混凝土紛紛碎裂。蕭若晨扶着他的肩站了起來,擡腿向這些落下的瓷磚、混凝土踢去,這些東西呼嘯着向吉爾激射而去。吉爾鞭子一圈,將空中的鞭影旋轉起來,似形成一個黑色的漩渦一般。將向她激射而來的東西攪得粉碎,粉塵紛紛揚揚落向地面。黑衣男子的長劍此時再也無法握住,脫手像漩渦飛去。黑色長鞭頓了一下,隨即抖的筆直,像標槍一樣直直的朝黑人心臟處紮了過去。

李嚴爆喝一聲,全身骨骼發出噼啪聲。承重柱中暴露出的鋼樑慢慢變形,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李巖擡腿一腳,踹在鋼樑上,鋼樑終於在巨力下彎折,上方的磚石帶着沛然之勢猛地砸了下來。在這勢頭下,吉爾只能向後倒躍。黑衣男子狼狽之極的倒地一滾,鞭子以毫釐之差在他背上擦過,耕出一道深深的血槽。隨着一聲巨響,上百噸的磚石、混凝土砸到地面上,塵土飛揚。黑衣男子忍着背上的劇痛,連續幾個翻滾,避開周圍紛落如雨的磚塊。此時的他,身上血和塵土裹在一起,風衣早已分辨不出顏色,臉上縱橫交錯着幾道泥灰。哪裡還有出場時的瀟灑可言。

在最後一個翻滾後,他擡頭一看。稍遠處,吉爾舞動長鞭把砸向自己的磚石擊得粉碎,正冷冷地盯着自己。不禁暗暗叫苦:“踏馬的,滾錯方向了。”正自怨自艾呢,猛然身後一股大力傳來,身不由己的騰空向後飛起。一陣騰雲駕霧後,重重摔到磚石堆裡,這一跤摔得他有點暈乎乎的。只見旁邊李嚴收回拉他腰帶的手,把背上的蕭若晨扶好,然後頭也不回地狂奔而去。只拋下一句話:“兄弟只能幫你到這一步啦!剩下的,你自求多福吧。”一時間,煙塵滾滾。一眨眼,只能見到他漸漸遠去的背影。哪裡還有剛開始時氣息奄奄的樣子。黑衣男子只能咬着牙,屁股後面拖着長長的腰帶,邁步向李嚴背影追去。

“我這樣風一般的男子怎麼會落到這樣的地步?”隨着風聲從耳邊呼呼掠過。黑衣男子在狂奔中這樣想到:“不是有這句經典名言說“你不必跑得過熊,你只要跑得比你的隊友快就可以了。””問題是前方的那個一騎絕塵,現在連背影都漸漸看不見了。而後方,雖然悄無聲息,危機感卻在漸漸逼近。黑衣男子不用回頭也知道吉爾已經追了上來,而且和自己的距離已經越來越近。而自己屁股後面還拖着一條腰帶,大大影響速度。一發狠,用力拉扯腰帶,情急中竟然拉扯不斷。“爬樓時你會斷,翻牆時你會斷。逃命時你就斷不了啦?當斷不斷,我要你有何用~~”黑衣男子突然很應景的想起句歌詞,如果不是急着逃命,實在是想吼那麼一嗓子。

又奔行了幾步,他突然想起:“雖然劍丟了,可我還有手刀啊。該死該死!今天的自己可真是大失水準。看來一定是被前面的小鬼氣糊塗了,一定是這樣!”想到這裡,急忙併指如刀,奮力向腰帶揮去。就在這時,腰帶忽然繃的筆直,後面傳來莫大的拉扯力。把他拉得身體後仰,雙腳凌空。是吉爾追了上來,一腳踏住了腰帶。所幸他也剛好劈了下去。只聽“嘶啦”一聲裂帛聲,腰帶斷爲兩截。黑衣男子由倒仰改爲前衝,但方向已稍稍改變。“啪”的一聲,結結實實呈一個大字型印在隧道壁上。吉兒也被帶得踉蹌了幾步,不等她站穩身形,遠處黑暗中爆發出朵朵火光。吉爾縱身向空中躍去,一道道銀色流瑩堪堪從他腳底竄過。而後續的流瑩也紛紛改變方向,在空中拉出一道銀色的弧線,向吉爾飛射而來。

吉爾在空中無處借力,只有舞動起長鞭格擋。長鞭發出恐怖的呼嘯聲,迎向流螢。“彭!彭!彭!”長鞭抽擊上去後,爆發出巨大的響聲。這些流瑩的威力不亞於重狙發射的子彈,驚人的衝擊力,震得吉爾向後倒躍,右手發麻。但已將向她射來的流影盡數擊落。再看遠處,黑衣男子正呈大字型,慢慢從牆上滑落,有點像條軟綿綿的鼻涕蟲。這時,從黑暗處又閃起幾朵火光,但似乎這些流瑩的數量並不多。吉爾決定先不管這條“鼻涕蟲”,先把暗處這個較有威脅的敵人解決掉。“蟲蟲嘛?慢慢收拾。”想到這兒,吉爾迎着火光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