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眼恍惚着,身體麻痹着,似乎這個身體已經不再是自己的了,嘈雜的呼吸聲不斷徘徊在我的耳旁。
我用力呼吸着,感覺自己喉嚨上的氣管像是被什麼戳穿了似的,可以呼吸但卻就是感覺氧氣沒有進入自己的肺子,我呼吸越來越急促了,一種令我幾乎爆炸了的窒息感瞬間麻痹了我的大腦。
就當我的大腦馬上要失去知覺的時候,突然一股新鮮的氣流涌進我的胸腔中,我猛地坐了起來,大口呼吸着。
大家都在我的身旁站着,布魯斯對我說:“聶鋒,你還好嗎?”
我面無血色的點了點頭:“還好!”
布魯斯說:“聶鋒,你剛剛那是什麼情況呀!”
我搖了搖頭說:“我也不清楚啊!其實我特別奇怪的,先是之前都已經死去了的人都出現在我眼前,和我說話,問我問題,讓我自己決定!然後我就選了一個,然後我就變成剛剛的那個樣子了!”
耿一祥擡了擡眼鏡說道:“剛剛夢昭已經把你的超能力給腐蝕掉了,你再使用這種超能力是不可能的了,如果說是喪屍病毒融合體復活就更不實際了!而且喪屍病毒應該是最怕高溫的了!但是剛剛你卻變成了一個靠近你十米的位置都會剛到灼熱感的火焰人!真是不可思議啊!”
張文彬說:“聶鋒,之前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趙楚凡說:“能是什麼人啊!學生唄!”
臉色蒼白的呂天鷗虛弱的說:“聶鋒,我記得你不是在喪屍危機沒發生之前的前三個月裡都沒來上學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我搖了搖頭:“不,我不記得了,我只知道我渾身上下只剩一條內褲在京唐中學裡的一個破屋子裡醒來,然後殺了喪屍版耿一祥再接着你們就都知道了!至於之前發生了什麼我一點也不記得了!”與此同時,一陣疼痛從腳下傳到我的頭頂,我猛地抱住了頭嘶聲裂肺地咆哮着。
林婷說:“哥哥,哥哥你怎麼了?”
稍過片刻疼痛停止了,我擦了擦冷汗說道:“不知道爲什麼,每當我想要回想起在我醒來之前的事情時,大腦就猶如無數根針扎一樣的痛,所以我乾脆就不再去想了,其實我一直都在尋找着自己的身世,發生在我周圍的事情真的是匪夷所思,我一直都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切事情也都要追本溯源嘛!”
布魯斯點了點頭:“沒錯啊!”
我面無血色的說道:“霜霜的屍體呢!”
張萱說道:“對不起,聶鋒!”
大家的表情也都沉重了起來,我看了看他們淡淡地說:“我沒事的,這跟你們沒關係,霜霜有自己的苦衷,其實我真的沒什麼!”此刻我的眼角又萌發了一層薄霧,但我卻又被我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我轉過身去尋找着在廢墟里霜霜的屍體,可是找了半天卻毫無蹤跡,我閉上了眼睛輕聲地說道:“天哪!難道連屍體都不能讓我看一眼嘛!”
車雅蒙說道:“聶鋒,你想開點!”
我搖了搖頭說:“算了,謝謝你車姐,走吧!不要再找了,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無法改變了,那就不要回頭的向前走吧!大家快點收拾自己的東西吧!夢昭雖然死了,但是總部裡的怪物還沒有死呢!機器人也沒有死呢!機器人好對付但怪物就難了!”
布魯斯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孩子,別難過呀!”
我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然後挽起了自己右胳膊上的袖子,我似乎能控制這種力量,猶如岩漿的顏色又一次浮現了出來,那些令我頭痛的英文字母也浮現了出來,布魯斯皺着眉頭閱讀着這些文字。
過了片刻大家也都過來看了,布魯斯用着極爲疑惑的表情看着我說:“天哪!孩子,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呀!DOOMSDAY-RESCUE的意思是——末日救援的意思,.的意思是——黑暗-救世主-李聶鋒.中國人.”
在一旁的蘇伊潭不解的問:“什麼?”
張文彬也驚訝的看着我:“黑暗-救世主是末日救援組織爲了改變這次災難研製出的一種變異基因,其實這次災難在發生喪屍危機的前一年我們就已經預測到要發生災難,於是我們便開始研究這種基因,但是那不歸我管,我只管政治,但是我對這個基因早已瞭解了,但是我還記得,這種變異基因絕對沒有任何人類能架奴的了的,曾經有無數的志願者願意來接納這種基因,但是卻都無法承受這種力量,慘烈的死亡了!如果聶鋒真的成功了的話,不,不可能成功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聶鋒你到底經歷了什麼呢!難道有人把你的記憶刪除了嗎?”
賈紫璇看了看我:“天哪!聶鋒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布魯斯說:“孩子,沒想到,你身上竟然有這麼多疑問!”
就在這時,突然四周飛來了數不勝數的飛行怪物與機器人,緊接着四面的牆壁突然打開了,令人難以直視的喪屍不斷的向我們擁來。
張萱舉起手中的槍向四周的敵人開始射擊,布魯斯大聲的問道:“聶鋒,你覺得這些你能對付嗎?”
我回答道:“不知道啊!我現在還不能熟練的控制這種能力,而且我覺得這些怪物太多了,我和蘇伊潭應該不會有事的,但是你們畢竟是凡人你們肯定是凶多吉少,不管了,你們挺住,我放手一搏。”說着我立刻變成了黑暗救世主,一道火焰劃過的身體,我的雙手立刻變成兩把冒着火星的岩漿大刀。
與此同時只聽一陣槍聲伴隨着一陣炮彈聲傳到了我們的身旁,我轉身一看身後的那面大牆早已灰飛煙滅了,無數架翅膀上印着骷髏頭和翅膀的飛行器向我們飛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飛行器的喇叭裡傳了出來:“叔叔,剩下的就交給我和布里他們吧!你們快走!”
我仔細一聽原來是韓娜,我擡頭看了看,然後就向這都傷感的建築物外跑去。
稍過片刻無數的彈雨從我們身上劃過,我們一路跑了出來,只見一個身高高達四米的人形怪物在一架末日天使的飛機旁啃食着什麼!
我沒有停留片刻一個箭步衝了過去,那個怪物的腦袋就掉到了地上。
賈紫璇大聲叫了起來:“天哪!駕駛員被吃掉了!”
呂天鷗用那蒼白的臉笑了笑:“哈哈,沒關係,咱們有梵梵呢!”
我轉身看向趙楚凡,只見他捂着自己的腹部,鮮血從他的指甲縫裡流了出來。
布魯斯問道:“孩子,你還好吧!”
趙楚凡硬生生地擠出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來:“就是中了幾彈,應該沒事!”
張文彬大聲叫到:“大家快點吧!”說完我們便登上了飛機。
布魯斯和張文彬看了看駕駛儀器,布魯斯大聲的說:“該死!這好像是新的駕駛儀器,我從來沒有見過!”
我從張萱的衣服上撕下了一塊布來,隨便翻了翻在飛機裡的應急藥,塗到了趙楚凡的傷口上,然後又拿布纏了一圈,我拍了拍趙楚凡的肩膀面無表情的說道:“咱們都是經歷無數生死的兄弟了,我想你也是個男人吧!我知道你會控制這架飛機,你快去吧!這樣子應該可以止住一些血!”
趙楚凡笑了笑於是便坐到了駕駛座位上,飛機起飛了。
布魯斯一直坐在一旁和趙楚凡說話!
我閉上了雙眼,進入了睡眠。
不知道過了多久,飛機已經回到了綠島,我們陸續走下了飛機,無數的末日天使的士兵來迎接我們,趙楚凡晃晃悠悠地走了出來,我對他豎起來大拇指:“看來,你也有些長進嘛!我承認你是男人了!”
趙楚凡笑了笑:“哈哈!這是一種信念,與我同生共死的夥伴還在飛機上呢!我怎麼能睡着呢!”話音剛落趙楚凡腳下一軟突然昏了過去,我伸出雙臂接住他那肥胖的身軀。
趙楚凡進行了手術,很順利,他已經醒了,大家正在舉辦狂歡慶祝,旋律答應和張萱在一起了,劉東琦也和林婷表白了,韓娜他們也成功的毀掉了亡道總部的一切,安全的回來了,這皆大歡喜的日子真是令人開心啊!但這開心卻不屬於我吧!
我離開了喧鬧的狂歡派對,一個人坐在軍營指揮樓的樓頂,望向遠處那傷感的月亮,我面無血色的看着遠方,我戴上了耳機,姚若龍和郭采潔的那一首傷感的音樂進入了我的內心:
世界忽然變形忽然很安靜無助的我一秒間失去重心聽你不停爲我擔心看你不停離我而去你要我照顧自己
是我做了什麼讓天使生氣還是忘了做什麼讓幸福遠離也許該要真的相信有種愛叫遠遠關心痛卻又哽住呼吸
我用狂奔用無力用惡夢去想你我討厭命運驕傲的神情嘲笑我沒半點權利決定
我用痛哭用回憶用深愛去想你去體會什麼是迫不得已越懂才越有勇氣誠實地想你是我做了什麼讓天使生氣還是忘了做什麼讓幸福遠離也許應該要真的相信是有種愛叫遠遠關心痛卻又哽住呼吸
我用狂奔用無力用惡夢去想你我討厭命運驕傲的神情嘲笑我沒半點權利決定
我用痛哭用回憶用深愛去想你去體會什麼是迫不得已越懂才越有勇氣誠實地想你
是不是擔心我怕黑不敢前進那顆本來沒墜落的流星才拼命燒亮了自己
我用狂奔用無力用惡夢去想你我討厭命運驕傲的神情嘲笑我沒半點權利決定
我用痛哭用回憶用深愛去想你去體會什麼是迫不得已越懂才越有勇氣誠實地想你我擡起了頭,一顆還留有一絲溫存的淚滴劃過我早已血淋淋的內心,霜霜的身影似乎就在我的身旁,但我卻怎麼抓都抓不到!我依然面無表情的看着蕭索淒寒的白月,表情這種東西似乎我已經失去了,眼淚這種東西,我想我也沒有了吧!霜霜,就讓我,誠實的,想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