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撫仙湖邊的一個村疙瘩裡炊煙四起瀰漫,溫情的味道使的那些忙忙碌碌的原本淳樸的人們上去越發的和藹,靠山的村莊人家旁都是綠蔭蔭的樹木,一個身麻步衣服的男人擡起斜看東方,嘴巴里匝吧着的旱菸抽的是吞雲吐霧,不知道的人鐵定以爲這丫是某山洞裡跑出來的生猛的妖怪,男人的旁邊站着一個清秀的女人,談不上有多美若天仙但放這洪家村卻也是一個極至的仙女姐姐。
男人神情肅穆的狠狠的一口接一口的抽着那舊的不能再舊的旱菸槍,但你看他那暢快的樣興許你也想去嚐嚐,只是一般人都不知道這種煙平常人是抽不習慣的,不是說有多辛辣只是太嗆人了。
“亦和我知道這些年你都是爲了我才委屈求全的窩在這巴掌大的洪家村,其實我比誰都清楚這裡不屬於你也降不住你”猶豫了半天女人終於幽幽的開口說道,聲音並不是那麼清脆好聽但讓人聽了卻也舒服,也就只是一個舒服了。
男人輕笑的搖了搖頭,都說男人愛江山可他卻可以只要美人,這片江山和眼前的這個女人比起來就太輕了,輕的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分量,當年他風光的時候幾曾將別人放在眼裡過?把女人緩緩輕輕柔柔的摟至懷裡之後男人開口道“曾經文悠感嘆再無敵手之時想*我和他一斗,也就是那次我很沒用的將你給丟了被他擄了去,後來我喪失了理智的殺進了洪幫關押你的那個堂口,那小子本以爲我會就時和他槓上可是他卻不知道對於我來說能夠和你守着這份寧靜就夠了,真的夠了”爲了你我可以放棄自我又爲何就不能放下那片男人野心的執着呢。
女人漸漸顯的有些晦澀,眼框逐漸開始慢慢有些溼潤,轉過頭來輕輕試去不知是因爲男人的爲了自己的所做所爲而感動的眼淚還是因爲嘆息男人這身天妒英才就這樣白白的浪費掉了惋惜,將頭深深的埋在了男人的胸口儘量
不要讓男人發現此時自己微微有些顫抖的眼睫柔聲的呢喃道“世人都以爲你是懼怕了顓孫文悠可是誰又知道只是因爲我這個晦氣的女人而使的你埋沒了天賦和壯志,這個結果不是我想看到的”和男人一樣的執着,堅強的讓人可怕的女人,或許也只是命運跟她開了個玩笑把這個如神明般的男人送進了她本就不豐富的暗淡世界,從此她便擁有了光明與大愛。
下意識的摟緊了女人,男人嘴角含着一股暖意的笑眺望着已經有些泛起魚肚白的西方繼而又淡漠的看了眼東方已經有些顯的漸黑的玄空,那身粗糙的麻衣在勁道不大的微風中艱難的有些晃動,沒有去接下女人的話岔只是淡然的看着那面積不大卻到處都是油綠的田野,對他來說這就是幸福。
“你出生到這個世界上後就註定了你應當是個梟雄,就這樣的埋沒在我這裡算不上溫柔鄉的境地太過可惜,你出山吧,再你打拼到一世榮華之後再甩手不要的回來找我,這樣我的良心會安穩的很多”輕輕推開緊抱着自己的威武男人女人的臉上閃過一絲決絕,她知道這裡不屬於他,如果真要強留住他那麼他也會活的很不開心,既然這樣爲何自己不能大度一些乾脆一些?
眼中一陣波動,他心動了,對於一個並不平凡的男人來說讓他一輩子蝸居在這小山野中的確實在有些悶的慌,曾經年少時的抱負還未完成又怎會真正的心甘情願的平淡的活下接下來的歲月。
“我會等你,假使這輩子等不到那就下輩子,如果下輩子你還不記得回來的路那就下下個輪迴,直到等到你回來找我我纔回離開”夜色悄然降臨,沒有人能夠看見女人轉過身的那一幕的悲涼,她固然不是鐵血強悍的武則天而是個普通的脆弱的女人,只是在她留給男人一絲她身上的清淡殘香之後即便是已經淚如雨下卻也堅強的不讓自己的身子有一點點晃搖的季動,這,就是愛
。
在女人的身影緩緩快要接近村頭的土包子旁時一個老人慢慢的直起了原本蹲着的佝僂着的身子,手中掐着一根旱菸,和男人如出一轍的旱菸,只是煙味比起男人的細巧的旱菸絲要刺鼻一些,一身破破爛爛的已經穿了數年的白色尼龍緞子垂拉的在身上一道道的斜掛着,因爲有一些風的緣故那呈線條狀的白色緞子顯的有些雪花漂亮的傷感。
“不後悔嗎孩子”慈祥的看着已經走至面前的女人老人開口笑道,沒有連跟着女人那梨花帶雨的臉旁一起傷感。
在確定男人已經遠去了之後女人終於擡起嫩白的手臂輕輕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水,淡笑的輕搖了搖頭“不後悔”不做作,看不出一點做假的味道。
“不能怪他”匝吧的狠抽了口旱菸老人搖頭笑道,這個渾濁的眼睛裡藏着一輩子爲人處事看人比誰都看的清楚的老人比誰都要清楚那個男人的性格,若是真的強行的把他壓在自己身邊或許有一天他就真的走了,而且那是永遠都不會回來的走。
輕輕一笑“爺爺,當年您走的時候奶奶怪過你嗎?”挽起老人的胳膊女人淡笑的說道。
‘嘿嘿’一笑,說到女人口中的那個老太婆老人蒼老的臉夾不竟泛起一陣幸福漣奇,正因爲直到今天還穿着這身尼龍緞子是因爲這身衣服是老太婆臨走前給自己做的最後一身衣服,他要穿到死然後再在孫子將自己埋在老太婆墳旁的時候自己還穿着這身衣服,因爲老人知道只要穿着這身衣服那麼下輩子就還能找到那當年看似又傻又頑固的老太婆。
微風漸漸變的狂卷凌厲,女人漆黑的髮絲隨着驟起的大風急卷而上,耳鬢處的秀髮被風颳至嘴角,輕輕顫抖了一下,被那一口潔白的牙齒咬的有些泛白嘴脣道出了女人此時的不捨。
跟在女人身後的老人微笑的搖着頭,緣字又怎會那般好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