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護病房裡,一名醫生正在給殘狼縫合傷口,開開槍廢掉了那個副司令的兒子之後,巨大的後坐力便撕裂了殘狼左臂上的傷口。這下,殘狼只有右手可以勉強拿起一些不是太重的東西了。
王曉雲自從回來後一直靜靜的站在一旁,直到崩裂的傷口縫合完畢,這才一臉歉意的坐在了殘狼對面的病牀上,“這次的事都是因爲我,對不起...”
殘狼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一時間,特護病房裡陷入了尷尬的安靜,王曉雲緊緊的咬着自己的嘴脣,一雙眼睛裡流露出焦急的神色,最終,彷彿下定了決心一般,只見她猛的站起來說道,“這件事我會承擔責任的我馬上去見王司令”說完,王曉雲扭頭朝着病房外面走去。
“回來”殘狼連眼睛都懶得睜開,“事情已經解決了,老實呆着”
“你...”聽着前者那滿不在乎的語調,王曉雲覺的自己那顆小心臟都已經開始抽搐解決了?你可是廢了一個副司令的兒子不是路邊的阿貓阿狗
就在王曉雲一臉焦急的時候,病房門再次被打開了。
“完了,一定是那個司令派過來的人!”一念及此,王曉雲的臉色不禁變得煞白
“少校,我是石松,這是我的同事張陽。我們是野貓同志派我過來的。”,一邊說着,那名自稱石松的男人將一本藍色的證件遞給了病牀上的殘狼。
接過證件,殘狼並沒有低頭,反而觀察起這兩個人。來人是兩個身高不到170公分的中年人,平凡的相貌瘦小的身材,是那種扔出一板磚能砸死一片的類型。
輕輕的點點頭,殘狼翻了翻證件,上面印着“安全局”三個燙金小字,裡面則是這名叫石松的一些信息。確認手裡的東西是真的,殘狼這才收回配槍,“接下來的日子就辛苦你們了。”
“職責所在,我們就在對面的病房,就不打擾少校同志休息了。”名叫石松的中年人和善的笑了笑,又和自己的同伴退出了病房。
直到這個時候,王曉雲才意識到身邊的這個滿身是傷的男人有多麼恐怖的能量
安全局,那個神秘的部門竟然派人過來保護這個傻大兵?
“你...你到底什麼身份?”王曉雲結結巴巴的問道,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殘狼的不簡單
“我是病人,你想的太多了。”殘狼微微一笑敷衍了過去。
於此同時,距離殘狼病房不遠的另一間特護病房,做完了截肢手術的王充被推了進去。
躺在病牀上,王充死盯着自己少了一截的右腿,心中充滿了怨毒
“大鐵給我到軍區總院住院部老子被人打了”王充拿着自己的電話低聲吼道。
“喲誰敢動王少?您等着我這就帶兄弟們過去”電話另一頭一箇中年人諂媚的說道。
掛掉電話,王充再次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三十分鐘後,一輛金盃停在了軍區醫院裡,隨即一名光頭大漢帶着四五名小弟大步流星的朝着住院部趕去
這腦殘的二世祖又被打了?不知道這次是惹了哪個愣頭青,不管了,只要抱緊了這顆大樹,以後在京城可就能站穩腳跟兒了大鐵心底琢磨着,腳下卻不見慢,不到十分鐘便出現在了王充的面前。
大鐵原本就是工地上的一個小包工頭,後來因爲賭博和人起了糾紛,雙方大打出手,恰好那時王充從那裡路過,覺得這傢伙手裡夠狠,這才臨時起義救了他一把,後來也仗着這層關係,大鐵一路高歌挺進,如今在這四九城裡也算是個小人物。
“具體的事情就是這樣,他的病房離我不遠,你知道怎麼做了?”王充指着自己已經殘廢的右腿,將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然後命令大鐵帶人去廢了殘狼。
看了眼王充被鋸掉的右腳,再結合剛剛王充前言不搭後語的敘述,大鐵隱隱覺得,這位爺恐怕是踢到鐵板上了。
不過,大鐵也沒多想,踢到鐵板又怎樣?王充的老子可是一個堂堂副司令打定了主意,大鐵拍着胸脯道,“王少放心,一個傻大兵,我這就給你廢了他”
說完,大鐵一揮手,帶着四名小弟就直奔殘狼的病房
“砰”房門再次被踹開,正在給殘狼倒水的王曉雲嚇了一跳,手裡的杯子“啪”的一聲摔碎在了地板上
見再次有人闖進自己的病房,殘狼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就是你小子廢了王少?”大鐵見對方只不過是一個躺在牀上的廢物,頓時安心不少,可是他也不想想,這個姿勢是怎麼把王充廢了的
似乎是擔心威懾效果不夠,大鐵又自作主張的從西裝內兜裡掏出一把64式手槍,也就是常說的“小砸炮”。
殘狼並沒有理會突然闖進來的大鐵,甚至於連手裡的P210配槍都爛的舉起來
因爲,此時,一把92式軍用手槍已經頂在了大鐵的後腦上
“方向武器”石松冷聲說道,自己這纔到這多久,就有人給他們哥倆兒上眼藥,這不是等着讓野貓罵麼?
於此同時,張陽也沒閒着,只一招,就將離他最近的一名年輕人擊暈,剩下的三名小弟自然同樣沒能倖免,還沒來得及弄清楚怎麼回事便被打暈過去。
“少校,對不起,使我們失職了。”張陽一個敬禮充滿歉意的說道。
“你們自己解決吧”殘狼皺了皺眉頭說道。
石松見殘狼並沒難爲他們二人,心底也是一鬆,馬上按動領子上的一個按鈕,不多時,便上來幾名便衣將昏倒的幾人直接拖到了對面的病房。
對於這邊發生的一切,躺在病牀上的王充自然不知道,他此時還在支愣着耳朵等着聽殘狼的慘叫呢。
不過,慘叫沒等來,卻等來了石松兩兄弟。
原來,大鐵在被帶進病房之後,原本還硬氣的很,可是,自見到兩人的證件之後馬上就蔫了,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前前後後都交代了出來。
得知罪魁禍首就在不遠處的病房,石松二人毫不猶豫的帶着手下的兩名便衣闖了進來
“你是王充?王副司令的兒子?”張陽冷笑着問道。
“你...你們是誰?”見到兩個陌生人進來,王充本能的就覺得不好,出事了
“我們是安全局的一級警司,我是石松,他是張陽。”石松和藹的笑了笑繼續說道,“你涉嫌多次指使他人持槍謀殺軍方高級將領,原本看在你有傷在身的份上不想立即逮捕你的,但是目前看來不得不這樣了?”
“帶走”
隨着石松一聲低喝,身後馬上衝出來兩名便衣不顧王充的死活託着他離開了病房。
“你們醫院的服務可真不怎麼樣”殘狼聽着病房外面王充的慘叫聲皺着眉頭的說道。
王曉雲聞言強自擠出一絲笑容,不過那張小臉上卻是寫滿了愁緒。
王曉雲的愁不是沒有根據,就在王充被帶走之後的五分鐘,剛從糾察部出來的王副司令便接到了手下的電話,他的兒子因爲指示別人持槍謀殺高級軍官被帶到安全局去了
安全局,一想到這個地方,王副司令的身體就不由的一陣哆嗦,這個部門的人一般很少插手軍政系統的事情,他們的主要目標是入境的危險人物。從這一點說,他們奉命保護那個殘狼也是理所應當。
可是,他們帶走的可是自己的兒子而且那個地方可從來不講什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一旦被他們盯上,輕的也是傷筋動骨的下場
既然你把事情做的這麼絕,就不要怪我了
打定了心思,王副司令從衣兜裡掏出一部老舊的諾基亞手機。
開機之後,翻開電話薄的第一頁,一個名字出現在了熒光色的屏幕裡——王慄坤
“老弟,你說的事我考慮清楚了,我可以給他提供他在國內的信息,但是那張光盤你必須給我”
“司令放心,怎麼說我們也是本家,只要除掉了那個咋種,光盤我一定原封不動的給你”電話另一頭,自然是消失了的王慄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