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拉荒涼的大草原上,一輛破舊的老式吉普車拉着嘶啞的雜音倔強的朝着一個方向行駛。
駕駛位上,一名穿着破舊的中年人一邊駕車嘴角一邊憤憤的嘀咕着什麼。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這是一名亞洲人。
不過,高溫的炙烤讓他原本黃色的皮膚漸漸變成了黑色,過度的失水也讓他的皮膚變得更加的褶皺。不用猜,這就是僥倖逃脫的王慄坤。
當初戰鬥打響的時候,王慄坤正在探查一處礦脈,雖然不懂這玩意兒,但是看着偶爾便有一顆價值高昂的石頭被發現,還是讓這個喪家之犬趕到快慰。
不過他的美夢沒做多久,一陣突兀的槍炮聲便打碎了他的美夢
聯想到自己綁架那個小丫頭,王慄坤立即想到是那個混蛋VX想要對付自己情急之下,王慄坤一槍打死了一名礦工換上了對方的衣服,緊接着又趕回自己的辦公室將保險箱裡的那些品質最好的鑽石一股腦的裝進一隻皮包,隨即趕緊駕車跑了出來而那個時候,中國營正被那些老舊的坦克堵在礦區外面。
想要自己好不容易弄到手的礦區,王慄坤臉色變得越加的猙獰,“該死的VX該死的寧家咋種!這個仇,老子一定會十倍百倍的報答”
一邊罵着,王慄坤一邊稍稍降低車速,然後把手伸向了副駕駛上的那個黑色皮包,鼓鼓囊囊的皮包裡塞滿了大大小小的石頭,其中一兩顆在陽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用手指輕輕摸了摸其中最大的一顆,王慄坤心中充滿了滿足,同時心中的怒氣也消了不少,只要這些東西還在,那麼自己就有鹹魚翻身的那一天
想到這裡,王慄坤心中充滿了信心,腳下的油門也越來越大,破吉普一邊咳嗽着一邊載着主人跑向了目的地。
中國,首都。
軍區總醫院裡,住院部昨天特意清空出了一條走廊。
走廊的兩側是一間間的病房,每間病房裡都有兩名患者,無一例外,這些患者都是或輕或重的槍傷。
而在走廊最外側的兩間,也同樣被霸佔,那裡面是幾名負責警戒的士兵。
雖然這些士兵都穿着的得體的西裝,但是軍區總醫院的哪個是傻子,一眼就看出這纔是真正從戰場上摸爬滾打下來的軍人
王曉雲是軍區總醫院裡的一名護士,短短兩天下來,她看到了太多讓她感覺怪異的事情。
別的不說,就說院長特意交代讓她專門負責的那名病人吧,身中兩槍,一槍差點兒打碎肺葉,另一槍把胃袋打漏了。
如此重的傷勢,王曉雲自然不敢放鬆警惕,可是,當他每次推着藥車進入病房的時候,都會見到那名重傷員正拿着一把從沒在國內見過的手槍瞄準着自己。
他是什麼人?爲什麼都住院了還拿着槍?而且是把根本沒有在國內部隊裡見過的槍型,部隊裡什麼時候也開始裝備國外的武器了?
還不止這些,今天早晨的時候,王曉雲甚至見到一名年齡和自己弟弟差不過的孩子朝着那名傷員敬禮並彙報着什麼,而且那名孩子竟然還是個外國人
這是什麼情況?王曉雲甚至在想是不是國內軍制發生了什麼大的改革?
“喂換藥的時候走神是會死人的”一名身才嬌小的女孩兒不滿的提醒着把消毒液塗到傷口外面的王曉雲。
“啊?哦對不起”王曉雲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偏偏在這個時候走神,當下趕緊重新夾起一塊紗布打算將傷口周圍的藥液擦乾淨。
“小丫頭,什麼時候這麼兇了?”被照顧的自然是殘狼,輕聲說了易秋一句,殘狼擡眼看了眼正在幫自己換藥的護士,“好了,把藥車放下吧,剩下的讓她來就可以了。”
王曉雲臉色一紅,隨即尷尬的將手裡的鑷子放回托盤走出了病房。
“又要麻煩你了?”殘狼歉意的對易秋說道。
“不會啊,反正我閒着也是閒着。”易秋滿不在乎的說道,然後便熟練的拿去醫療盤開始換藥,這些程序造成過年的時候在殘狼的身上練出來來了,自然是輕車熟路。
說着無心聽者有意,殘狼馬上想到就是因爲自己才讓易秋不得不退學的,況且自己也說過要負責的,當下,殘狼便輕聲道,“對不起啊,都是我害的你退學的。你想去哪個學校繼續讀?我幫你辦的。”
“你想哪去了,退學就退學嘛,反正我已經學的差不多了。等你的傷好了之後隨便找個研究所就可以啦。”
聽到易秋這麼說,殘狼心中一動,響尾蛇和胖子好像在香港大本營那裡弄了一個小型研究所,是不是讓易秋去幫忙呢?
正當殘狼思索間,野貓和黑桃K推門走了進來。
“殘狼兄弟,感覺怎麼樣?”黑桃K一邊非常沒有形象的啃着手裡的一串葡萄一邊問道。
無奈的閉上了眼睛,殘狼道,“感覺像被大象踩了一腳。”
“哈哈”黑桃K哈哈大笑,隨手將手裡的葡萄放在桌子上,黑桃K拉來一把椅子坐在了牀邊,“這次真的謝謝你”
見兩人要談事情,野貓衝着易秋招招手,後者不情願的點點頭,跟着走出了病房。
“沒什麼,那份資料是清道夫應得的。”殘狼不以爲意的一笑,昨天黑桃K他們剛剛抵達醫院,早已等待多時的殘狼便吩咐刀子將一份拷貝好的資料交給了黑桃K。
得到資料,女王和殘狼等人匆匆打了個招呼,便坐包機直接飛回了俄羅斯。
點點頭,黑桃K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搓了搓手不好意思的說道,“前幾天一直忙,有個事就沒顧得上。殘狼兄弟你能不能再幫我們一個忙?”
“只要能辦到當然沒問題。”殘狼表現的很大方,他已經從野貓那裡知道黑桃K在上次行動中沒少出力。
“在也門的時候,女王就和你說過,有一名KGB的叛徒逃到了中國,你看...”黑天K斟酌着說道,畢竟這裡是中國,、很多事情在這裡都是個忌諱,比如攜帶槍支。
而且,那名叛徒的事情根本不能擺在明面上,否則就直接找外交部要人了。
殘狼並沒有馬上答應下來,他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國家之間,一旦出現個特工、叛徒之類的,那關係就扯不清了,凡是有點兒關係的,都有可能被牽連,殘狼自己在國內待得時間並不比黑桃K多多少,他自己心裡也沒有底。
苦思良久,殘狼低聲道,“這件事不是不幫你,實在是VX在中國大陸的影響力太小,我能做的只能是給你幾張持槍證,具體的情況還是要你自己的人去調查。”
“你不怕我給你惹出麻煩?”黑桃K詫異的問道。
“不怕,反正惹麻煩的又不是老子,出了事安全局的人也是直接找你們談話。關我什麼事?”殘狼非常不負責任的說道。
不過,這話聽到黑桃K的耳朵裡卻有着另一番意思。怔怔的看了眼殘狼,最終,黑桃K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見前者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殘狼嘴角扯起了一絲微笑,“我也有件事要麻煩撲克牌大叔。”
“你小子,少廢話,有什麼就說”黑桃K拍了拍蒲扇一樣的大手說道。
“我手下的隊員新兵比例太高了,而且泰山的小隊尚需磨合,克里姆的小隊則更缺少經驗。”殘狼頓了頓,苦笑道,“我的身體狀況你也看到了,最少也需要半年的時間才能徹底恢復,這段時間裡,VX小隊會由簡到難的頻繁的接一些任務。如果清道夫有時間的話,還希望你能帶一帶他們,你看...”
“你是想讓我給你當保姆?”黑桃K眉毛一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