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髮之際,只聽得“嗖!嗖!嗖!”三聲沉悶的哨音,緊接着,殘狼身前的空地上飛出三包黑乎乎的東西!
沒等上空的直升機做出規避,三張金屬絲網猛的張開!
見此情景,殘狼心底鬆了一口氣,一個懶驢打滾躲開剛剛等你位置,隨即起身朝着身後茂密的雨林沖了進去!
再看半空中那直升機,此時已經被捕鳥網死死的纏住了尾翼開始在半空中打起了轉!唯一一架沒有遭到伏擊的直升機還沒來得及慶幸就被一旁的另一架一個擺尾撞在了駕駛艙上!
不敢多做耽擱,殘狼一邊朝着克里姆的方向跑動,一邊掏出一個醫療包胡亂的把傷口包紮起來。
“轟!轟!轟!轟!”
沒等殘狼走出多遠,身後猛的傳來四聲重物墜地的聲音!
心頭一喜,強忍住轉身殺回去的慾望,殘狼跳進小山窩,扶起了克里姆。
“好點沒?”殘狼一邊輕輕晃了晃克里姆一邊問道。
“我沒死?”後者驚奇的問道。
“少廢話,趕緊離開這裡!”
殘狼低聲說道,隨即攙扶着後者快步爬出小山窩。
轉眼五天的時間過去,殘狼兩人依舊沒有和影子等人會和,不但如此,更糟糕的是身後多了一批數目不小的追兵。
由於兩人腿上都有傷,速度根本提不起來。眼看着追兵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卻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否則我們早晚會被累死的!”
靠在一棵大樹上,殘狼一邊喘息一邊說道。
“老師!讓我留下來拖住他們吧!”克里姆說道。
“少廢話!誰都不能留下來,不然這次營救還有什麼意義!檢查彈藥!看看我們還有多少子彈!”
聞言,克里姆不甘的垂下頭,翻弄起自己的揹包來。
“我還有狙擊彈139發,手雷三枚,反步兵雷一個,手槍子彈15個彈夾。”不多時,克里姆擡起頭說道。
“不太妙啊,我還有20個AUG彈夾,一枚閃光彈,手槍子彈8個。”殘狼陰冷着臉說道。
“步兵雷給我!”
良久,殘狼咬牙說道。
後者聞言一愣,趕緊掏出自己的反步兵雷遞了過去。
拿過地雷,殘狼站起身來環顧四周,隨即架設在了一處視野比較開闊的小空地上。
做好這些不算,只見他又拿起剛剛被自己換下來丟在一旁的紗布看似隨意的丟在了引線上。
“走!”
擺弄好手裡的陷阱,殘狼一聲招呼叫起克里姆,兩人再次消失在茂密的雨林裡。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一隊足有七八十人的小隊出現在剛剛兩人休息的空地上。
帶隊的士兵一眼就看到了那條帶血的紗布!
“停!”
帶隊人聲音乾澀不帶一點兒感情,下令之後,只見他小心翼翼的一步步朝着紗布走了過去!
圍着紗布仔細的觀察了一圈,可惜由於茂密的灌木遮擋根本看不到什麼。
“後退!繞過這裡!”那個聲音再次下令,身後的士兵聞言趕緊後退,眼睛死盯着指揮官,希望能得到一點兒有用的情報。
“這次,看來我遇到老朋友啦...”
說完,只見他雙手交叉摸了摸雙肩上的紗布,嘴角卻是扯起一絲的苦笑。
“繼續前進!”
“老師!怎麼還沒有爆炸?”一邊跑動,克里姆一邊心焦的問道。按照時間推算這個時候追兵早就應該到了那處小空地了。
“急什麼!並不是每一顆詭雷都會爆炸的,不然的話要排雷兵做什麼!加快速度!”
雖然嘴上這麼說着,殘狼心底卻是同樣泛起了嘀咕,“難道遇到高手了?但願是我把步兵雷放錯了位置吧!”
心理說着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話安慰着自己,精神卻是緊繃了起來。接下來少不了一場惡戰,自己這邊兵力不足、彈藥不足,看來有些生死渺茫了啊...
壓下心頭的不安,兩人各自警惕着朝着前方快速的移動着。
黃昏的時候,兩人已經走出起了十幾公里,不過,在雨林裡面,周圍的景色和十幾公里以外的景色可能沒有什麼區別,都是前篇一律的動植物以及各種危機。
“砰!”
隨着一聲槍響,兩人身旁剛剛路過的一棵小樹被攔腰打斷!
“臥倒!”
殘狼一身低喝,手裡的AUG快速調轉槍頭衝着槍聲傳來的方向打出一串點射!
克里姆反應同樣不慢,一個飛撲離開剛纔的位置,沒等身體落地,手裡的狙擊步槍就已經開始瞄準!
雨林裡再次陷入了安靜,殘狼克里姆二人被動的僵持在了掩體後面!
“不好!中計了!”
十多分鐘後,殘狼突然一聲驚呼!
“我們又見面了。”
殘狼話音剛落,一個生澀的如同機器一般的聲音突然從殘狼身後的方向響起。
猛的迴轉聲,殘狼看到遠處的人影不禁一愣。
“是你?!泰山?!”
“看來你還記得我。”泰山摸了摸肩膀說道。
“讓你的兵都出來吧!”殘狼淡淡的說道。
後者聞言一揮手,只見原本寂靜的四周突然冒出了一圈人影,儼然把殘狼兩人包圍在了中間!
“你還想反抗嗎?”泰山依舊冷冰冰的問道。
聞言,殘狼前走幾步,右手一揚把手裡的AUG突擊步槍扔給了泰山。
接過步槍才泰山一眼就掃到了機匣上鑲嵌的那顆子彈。僵硬的臉頰上扯起一條難看的微笑,“希望你有做俘虜的覺悟。”
說完,四名黑人士兵上前下了兩人的佩槍,隨即又用軍用手銬把兩人反剪着雙手拷了起來。
看了眼已經近在咫尺的山地戰場,殘狼嘆了口氣無奈的跟着泰山的小隊朝身後的趕去。
“你放心,你死不了的,不過可能要囚禁你一段時間。”走在前面的泰山一邊把玩着殘狼的佩槍一邊低聲說道。
“囚禁?多久?”殘狼不禁好奇的問道。
“應該不會太久,大約兩年吧!”
“兩年?!”殘狼心頭一沉,自己的可沒有時間跟他們這樣耗着消磨時間,自己的還有仇沒報,兩年後什麼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