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駿峰!”曉璃及時的出聲,抑制了他更衝動的行爲。
聽到了曉璃的聲音,李駿峰就算有千萬個不願意,卻還是停下了手來。只見李駿峰狠狠的瞪了眼馬文浩,然後諷刺的一笑,最後甩開他的衣領。
馬文浩也不甘示弱的瞥着李駿峰,男人之間的較量有時候並不需要什麼大的動作,一個眼神就已經足夠的火爆了。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曉璃緊蹙着眉頭,緊緊的凝望着李駿峰,嚴肅的問道,聰明如她,又怎麼會聽不出端倪呢?可是……心卻爲之而糾結着,就連她都不知道,手心已經因爲緊張而冒出了層層的細汗。
聞言,李駿峰看了一眼馬文浩,眼睛裡面冒着熊熊的怒火。“你這次是被人陷害的,陷害的人就是她。”
李駿峰說着指了指站在一旁唯唯諾諾不敢出聲的那個人,“就是她把毒品放在你的工服裡,讓你給換了,不過她只是受指使的,至於背後的那個人是誰,我想你已經聽出來了,我也不想多說了。不過怎麼說都好,我今天一定可以帶你離開這裡。”
聞言,曉璃看向那個那人,她人的出來,這人就是早幾天才新進酒吧做酒保的,怪不得,今天她還幫她拿工服,叫她快點換了上班了。今天她還以爲是人手不夠才這樣子的,也沒多留意,看來自己是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自己走進人家挖好的坑裡了。
至於李駿峰說的那個“背後的人”,她的確已經從他們的對話還有馬文浩的臉色上看出了端倪。這件事,她唯一能聯想到的人就只有那個人了——馬偉建。
這個時候,李駿峰走到那個女孩的面前,一用力的拽住她的手臂,手一甩,就把她甩到警察的桌前,小腹撞在桌角上,痛得她咧嘴喊痛,可是在碰觸到李駿峰那殺人的眼神後,她不得不閉嘴吱聲。
“現在我可以帶人走了嗎?”李駿峰對着警察,也不客氣,直接了當的把目的說出來,雖說的是問句,可是裡面卻只有不送抗拒的肯定會語氣。
“這……這人真的是你陷害的嗎?”那警察故意轉移話題,扭頭問向那個鬼鬼祟祟的女人,希望可以從她的身上解決問題,只要她說不是,那麼這人就不會被放走了。
可是最後他得到的卻是那女人小心翼翼的一個點頭。現在她都怕死了,她寧願被扣押,也不願落在李駿峰的手裡,黑道的辦事風格是怎樣的,不用想也知道,一開始接這一個CASE,她都不知道那個姓莫的丫頭有後臺撐腰,要不然就算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暗算她呀!
“別在這裡廢話了,要是你們還不放人,那就別怪我找你們的麻煩。”說到最後,李駿峰已經煩躁了起來,一出口就是赤 裸裸的威脅。
“這……”那警察捏了一把汗,然後戰戰兢兢的對着李駿峰諂媚一笑。“這事我也沒有辦法做主啊!”
眼前這人可不是容易對付的主啊!正所謂正反不分家,這李駿峰是什麼背景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就是因爲知道,所以纔要更加的謹慎。話說這女孩到底是什麼來頭啊!竟然可以去讓正反兩家都袒護她。
“呵呵……我先打個電話。”只見那警察訕笑着,然後拿起了隔壁的電話,撥打了過去。他一邊說着,一邊偷偷的用眼尾睨了睨李駿峰,最後如釋重負的放下電話,然後對李駿峰說,“上頭說了,既然已經捉到犯人,那這個同學就可以走了。”
";走吧!";李駿峰伸手拉起曉璃的手,撇撇嘴看了一眼馬文浩,眼眸裡帶着挑釁的意味。
雖然接收到李駿峰的挑釁眼神,但是馬文浩卻不加理會,因爲現在的他更加在乎曉璃的反應,從她察覺到背後的人就是他父親的時候,她就沒有再對他說過一句話了,就連眼神都沒有和他碰觸了,是因爲埋怨他嗎?是因爲怨恨他嗎、畢竟她也是因爲他纔會受今天這些苦。他寧願她打他罵他責問他,都不願意看見她現在這冰冷的樣子。
“曉璃……”看着曉璃沒有拒絕李駿峰的手,馬文浩一下子就慌了手腳了。他不禁輕輕地呼喊她的名字,那般的小心翼翼,卻又那般的戀戀不捨,怎麼辦?看着她接受李駿峰的手,他的胸膛頓時就像是被人撕破了似的,帶着劇烈的疼痛,可是喉嚨卻發不出一個音節。
聽見馬文浩的呼喊,曉璃微微的回過頭,深深地凝望了他一眼,“我回去了。”
“曉璃……”除了呼喊她的名字,他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了。他有很多話要和她說,有着懺悔,有着承諾,有着抱歉。但是這一切的一切卻只能化爲簡單卻又意義深重的兩個字,那就是她的名字。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吧!可是爲什麼他卻只感覺得到,千言萬語盡在無助中的感覺,這感覺真的,真的很苦澀!苦澀得讓人喉嚨發癢,發熱發疼……
“我想回去想想以後的我該怎麼做?”曉璃低下頭,迴避着他那苦澀得眼眸,然後扭頭對李駿峰說道,“我們走吧!”
她不是不想和他說話,也不是不想聽他的解釋,只是這個時候她的心真的是亂透了,就像是有幾千幾萬個小人偶在裡面瘋狂着,有的打鼓,有的跳舞,有的嘶吼,有的打架……反正就是一團糟就是了。正因爲她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糟透了,所以她才選擇迴避他的目光。
她知道自己跟着李俊峰走,這樣式傷害到馬文浩了,但是沒有辦法,因爲只有這樣,她纔不至於因爲氣憤而口不遮攔更加傷害他。因爲陷害她的是他的父親啊!雖然知道她知道這是兩碼事,但是要是叫她別介意,老實說,她是怎麼也做不到的了,起碼現在做不到。他是她愛的人,在乎的人。但是他父親卻討厭着她,這讓她能如何不介意?!而且,她真的需要想想,想想以後這遍地荊棘的路該怎麼走。
馬文浩沒有走上去挽留,不是他不想挽留,只是覺得自己不知道能怎麼挽留了,該用什麼資格挽留了。
看着決然而去的背影,馬文浩不禁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