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完爺爺後,張鑫心裡的那股煩躁感一掃而空,擡頭看看天氣,發現天色已經已經漸漸暗下來了,晚自習也差不多要開始。
想想,張鑫還是決定去上今天的晚自習,因爲今天似乎有一節英語晚自習,要是李芸看見他沒去上課,肯定又會對他瘋狂的追問,他可實在受不了那種煩人勁。
而且,李芸似乎一直想要變成血族,自己現在也算半個血族,要不要滿足她這個願望?讓她別來煩自己,順帶還個人情。張鑫心裡嘀咕個不停,悠哉的向着學校走去。
他已經漸漸習慣了這種生活,白天他是一個經常逃課,但是成績卻依然很好的學生,在爺爺眼中他還是那麼乖,只是最近不太喜歡跟他交流。而夜晚,他就會穿上暗影戰衣,變成暗夜殺人魔,尋找落單的傢伙,把他綁架到一個陰暗的角落,肆無忌憚的折磨之後再殺死。
這種生活他經歷了一個月,他已經漸漸習慣了這種生活,他沒有勇氣打破,他也從來沒有想過,打破後會變得怎麼樣。
“鈴......”上課鈴聲響起,同學們都快速的趕往教室,已經在教室的,他們打開書本,等待着老師的到來,沒有到教室的,則加快自己的步伐,想要避免遲到,讓自己不被老師責罵。
當然也有一些問題學生,明明都快要上課了,他們還是不急不緩,慢慢悠悠的向着教室趕過去,根本不在乎老師同學的異樣眼光,張鑫就是其中一個。
張鑫明明可以很早來學校,不過他還是故意在路上花費更多的時間,等到打了上課鈴再來學校。這可以理解爲怪癖,也可以理解他故意要顯示自己的存在。
當然,因爲這次是李芸在緣故,張鑫也不敢太過分,只敢在打正式鈴的時候,堪堪跨進教室,恰好離遲到只差一點點。這種情況,李芸自然沒有什麼理由說他,只能朝張鑫狠狠瞪一眼,然後就沒管他了。
不過實際上,她心裡還是非常奇怪,怎麼張鑫經常逃課,成績居然沒有天理的上升了,這讓她想好好教育他,都找不到好的理由。
張鑫幾步走到自己的位置,擡眼打量班上的人一眼,發現郝萌果然又遲到了,座位上空無一人。不過他也沒有在意,一邊坐下一邊拿出書本,做出一副好學生的樣子。
由於張鑫最近經常逃課,所以剛開始的時候,李芸把注意力大半都放在張鑫的身上,讓他一動不敢動,眼睛只盯着書本,好像正在認真讀書。
可實際上,張鑫對書本只是粗略的看了幾遍,把他們深深的記在腦海裡後,又開始不安分起來。這次他沒有做什麼小動作,而是靜靜的開始研究起了自己新得到的能力。
隨着張鑫的心神漸漸沉浸,他的血液流動的速度漸漸加快,他的五感也慢慢變得靈敏起來:
周圍的讀書聲音慢慢傳入耳中,這在普通人聽起來十分混亂的聲音,他可以清晰的分辨出來,每一個聲音的不同,甚至只要他願意,他還可以通過控制血液,讓自己的耳朵更加靈敏,聽出他們聲音的每一下起伏,情緒的每一刻波動。
這還不是最妙的,更妙的是,張鑫可以通過自己血液的流動,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是粗略的那種感覺,而是比那精細的多的感覺。
他可以感覺到,每一個器官的顫動,胃部微微的蠕動,血液好像變成了他的手,他的眼睛,他的耳朵,替他聽到,看到,感覺到身體的每一寸。這種可以對身體形成絕對掌控感覺,實在非常美妙。
漸漸的,張鑫對只感覺自己有些不耐煩了,於是心裡一動下,周圍的人的血液也被他清楚的感覺到,一個人,兩個人,十個人。以他爲中心,方圓五米之內,所有人的生理狀況通過血液,被他感覺的清清楚楚。
他可以通過周圍人血液,對他們瞭解的清清楚楚,一個男生缺乏運動,血液裡的能量偏低,流動的速度比常人要慢,身體有些瘦弱。另一個男生身體強壯,血液流動的速度比別人要快上一點,血液裡蘊含的能量也比普通人要濃郁一點。
每一個人,他們是高是矮,是男是女,是強壯還是瘦弱,甚至是不是有隱疾,張鑫都可以通過他們自己的血液,瞭解的一清二楚,比他們本人都知道的要清楚。
血神體質的能力還不止如此,在方圓五米內,只要張鑫願意,他可以對任何一個人形成絕對的掌控,只要他願意,他可以通過控制血液,讓一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要他想要一個人跳舞,他就可以通過血液控制對方的肢體,他想要一個人發情,他也可以通過操控血液,讓那個人發情,甚至只要他想,他就可以讓一個人直接自爆。在教室綻開一朵美麗的血花,這種能力,實在是讓張鑫深深迷醉。
周圍的學生還在哪裡認真讀書,只是他們不知道,其實他們的生死都取決張鑫一念間,這種能力,實在是聳人聽聞了。
而張鑫,也是從熟悉自己異能,轉變爲享受這種絕對掌控的感覺。其實他那麼的想要獲得力量,不就是想要這種感覺嗎?這種要別人生便生,要別人死便死的感覺。
這種掌控是無聲無息的,教室裡的其他人都沒有發現不對勁,或者說他們也無法發現不對勁。在他們的眼裡,張鑫還在緊緊盯着書本,好像正在好好讀書的樣子。
實際上,張鑫的心神全都放在感覺其他人血液的異同上去了,現在他的心神,也着重放在了他旁邊的旁邊的一名女生上。因爲他發現很有意思的事情:
這個女生的心跳時快時慢,血液的流動比起其他人來說,更加的不規律。經常莫名的加速流動,而且往頭部涌過去,他實在是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
遲疑了一下,張鑫稍微放鬆了對其他人血液的感應,而是專心的感應起這個女生的血液,想要搞清楚她的血液流動怎麼跟其他人不一樣。同時爲了更好的搞清楚,張鑫也把心神大半放在感覺這個女生的行動上,差不多她的一舉一動,張鑫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仔細的感覺一會兒後,張鑫終於發現了這個女生血液流動比常人不同的原因:
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女生雖然表面上在看書,但實際上卻故意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把秋波往張鑫邊流轉,每次她看到張鑫後,心跳就會驟然加速,然後血液流動的速度加快。過了好一會兒,她血液的異常纔會平緩,然後又會不經意的,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轉,看到張鑫,接着又重複上面的過程。這就是爲什麼這個女生的血液流動比平常人要詭異的原因。
搞清楚對方是因爲自己血液流動才變得這麼詭異之後,張鑫心裡陡然殺機大起,臉孔同時一板,散發着淡淡的寒魅之意,讓那個對他有意思的女生,一陣臉紅心跳。
不得不說,張鑫爲人處事方面實在單純的可以,沒得到電影票之前,他十分內向,生怕別人瞧不起他,所以基本沒有什麼跟別人交流的經驗,得到電影票以後,他更是視普通人爲螻蟻,那就更懶得跟他們交流了。
所以,這個女生明顯的動心表現,不僅沒有被張鑫領悟到,反而還讓張鑫誤以爲這個女生對他有企圖,這讓他的心裡殺機頓起。
不過表面上,張鑫還是絲毫異色沒露,眼睛仍然緊緊盯着書本,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現,實際上他的心裡已經在算計着,怎麼讓那個女生死的不明不白,不讓別人懷疑到自己身上。
在張鑫的字典裡,解決事情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殺,區別只是什麼時候殺,到底該怎麼殺。除此以外,他就沒有任何解決問題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