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現什麼了嗎?”
李佳妮扭過頭儘量迴避着下方的血腥場面,太噁心!
“恩..”荷花收回視線微微沉吟,回道:“大眼的胃裡有一些沒有消化完的骨骼,模樣挺奇怪的。”
“怎麼個奇怪法啊?”李佳妮忍着扭頭觀察一番的強烈**追問道。
“挺完整的,有可能是地精的吧。”荷花同樣沒打算下去一探究竟,那場面實在是太生猛了。
而且甭管那些獨特的類人骸骨來自什麼生物,走下去就知道了。
李佳妮雖然有些好奇,但也沒有太當回事兒。
種族存在着分支,木星地精也不可能只有一種,有些局部性的差異也是很正常的嘛。
誘餌計劃失敗,二人也沒有過多的停留,收拾一番便繼續向着東方推進。
....
“miamiamia,這個不錯啊,身體結實,腦袋夠大!”
李佳妮掛在他的臂彎里美滋滋的吃着小肉乾,小嘴巴巴的點評着下方一錯而過的巨獸,“肯定好吃!”
荷花百無聊賴的掃了一眼,他現在已經對千篇一律的巨獸沒什麼興趣了。
如果東方大陸也是這些生物,那這趟木星之旅也就差不多該完結了。
算算時間,此時已經來到了木星的第三天,約有31個小時。
荷花遙望了一眼前方那無邊無際的藍色世界,抿了抿嘴,度再次提升。
穿過衆多高低起伏的山脈峽谷,躍過無數形態各異的巨獸羣落,西方大陸終於來到了盡頭。
接着...
真正有趣的畫面出現了!
西方大陸與東方大陸的結構一致,但卻並非一個整體。
藍盾號建立的數據模型雖然已經闡明瞭這個情況,但縮小比例的三維模型哪有實際畫面來的清晰與震撼!
東西大陸相距至少千米以上,數道宛如拱橋一般的石英架構橫跨水面,連接於倆塊大陸的邊緣之上。
長達千米,寬約百米!
這些橫跨倆岸的藍色巨橋宛如銜接倆個世界的天路!
然而,更加令二人吃驚的則是這些巨橋的倆端...
竟然大規模的建立起了防禦戰線?!
西大陸的盡頭,巨橋的邊緣,
那是壘砌而成的黝黑堅固堡壘、更加先進的投擲設備、熊熊燃燒的不熄火堆,以及...大量的巡防人員!!
這些生物的體型明顯要比之前遇到的地精更加接近猿人,身材約有1米7-1米8左右。
它們直立行走,四肢雖然稍長,但比例還算協調,腰身微駝,身穿完全稱得上是精緻的獸皮衣物,甚至踏着獨特的皮靴!
這些生物的皮膚同樣有些偏白泛青,但臉廓已經少了原始的粗狂,多了一些智慧的柔和!
它們的眼窩較深,褐色的眼睛,明顯打理過的須,異常寬大的鼻子,厚脣,尖齒。
“進化過的地精嗎?”荷花懸浮在空中俯視着下方彼此交談的生物,眼中流露着濃郁的好奇之色。
地精,僅僅是他們隨便給的稱呼罷了。
木星人?木星原始人?木星智人?
好吧,這些稱呼雖然好聽,但卻並沒有任何意義。
它們和咧嘴兔有區別嗎?呃,也許有,但對二人來說並不大。
“哇!!”李佳妮終於從震驚之中回過了神,扯着嗓子尖叫道:“老公咱們走!下去鬧去啊!”
“鬧什麼鬧啊?”荷花毫無底氣的訓斥了一句,晃晃悠悠的向着稍遠的地區落了下去。
....
巨橋下的邊防,
這條戰線防的也許是邊緣區域的巨獸,也許是粗魯野蠻的地精。
但在今天,它們註定啥也防不住了...
隨着巡防人員現遠處那緩緩逼近的巨大尖角,喧鬧的嘈雜聲瞬間響徹整個營地。
投擲裝備蓄勢待,數以百計的邊防人員手持尖銳的石器,一邊大聲呼喊一邊死死的注視着前方。
百米開外,隱隱約約的身影漸漸變的清晰,映入眼簾的便是那支揹負在銀色生物背上的巨大黑角!
瞬間,嘈雜的防線變的鴉雀無聲。
它們裂開嘴巴睜大眼睛,惶恐錯愕的看着前方緩緩襲來的驚人畫面。
這支巨角,它們很少見到。
但每一次都是極爲恐怖的災難,是它們以無數血肉來抵禦的災難。
如今,它竟然被拿掉了?
並且還被倆個從未見過的直立物種揹負着前行...
擁簇的防線內部,精氣飽滿體型高大的頭領率先回過神。只見它大聲的呼喊了幾句,接着邁步而出,站在前段衝着緩緩前進的身影高聲嚷嚷了起來。
“哇!”李佳妮見狀更是開心,喜道:“這些高級地精想要跟我們溝通呀?”
荷花對這個稱呼沒什麼意見,潑冷水道:“沒準兒正在罵我們呢。”
“哼,它們敢!”李佳妮樂淘淘的小臉瞬間就黑了下來。
荷花無辜的聳了聳肩,不過說實話,他們誰也沒將對面咋咋呼呼的現代地精當回事兒。
至於溝通...反正他是學不會這種語言啊。
高級地精邊防頭領見自己的呵制無果,雙脣勾起,尖齒外露,顯得很是猙獰。
但它卻並未作出任何動攻擊的命令,似乎在它看來二人的體型並沒有太大的威脅性。
隨着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高級地精們終於清晰的看到了二人的模樣。
疑惑、詫異、不解,夾雜着一絲絲好奇。
對於它們而言,二人的體型除了高大一些之外並沒有特別之處。
模樣看起來卻十分懦弱,完全沒有勇士的兇猛。
但他們的服飾卻是相當奇特,似乎比石甲還要堅硬,並且十分耀眼!
最後,則是那巨大的尖角以及包裹。
這是怎麼做到的呢?
雙方距離五十米,二十米,十米...
高級地精頭領忍不住了,握着矛狀石器對着二人哇啦哇啦的噴了一大堆。
隨着它的動作,邊防陣營瞬間也舉起武器哇啦哇啦的嚷嚷了起來。
二人停下了腳步,李佳妮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他們的牙齒,略微鬆了口氣。
“我們啊!”荷花來回比劃了倆下,看着呲牙扮狠的邊防頭領微笑道:“我們要過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