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就那樣縮着腦袋看他,眼睛不時的眨幾下,想要說話,但是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他哀嘆一聲,伸手過來,用佈滿他生命紋路的手掌捂住了我的眼睛,然後輕聲說道,“不要那樣看我,小朋友,你是想勾引我犯罪嗎?”
我的臉噌的一下紅了,由於緊張,眼睛眨的厲害,我能感覺到我的睫毛在他的掌心飛舞,那是一種極其美妙的感覺,“樑先生……”
“你生來就是來氣我的。”他帶着點憤憤說道,“我不喜歡聽你叫我樑先生,聽清楚了嗎?我的名字叫樑子辰,隨便你怎麼叫,我就是不想從你的口中聽見樑先生這三個字。”
我嚥了咽口水,沒有想到他會忽然高聲對我說這些,然後想了想他是梁氏的總裁,便訥訥的開口叫,“樑總。”
“你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我感覺他是咬着牙在說話,“樑總?也虧你叫的出來,是樑子辰,我現在命令你叫我的名字。”
樑子辰?我的心裡百轉千回,早已經將這個名字唸了好多遍,但是若真是從齒縫間化作聲音而出,我卻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我挫敗的閉了嘴,然後垂了頭。
他的手掌依舊覆在我的眼上,我什麼都看不到,卻一點都不覺得驚懼,相反的,因爲看不到,我覺得我更能感覺到他的情緒。
“顧意,不就是三個字?怎麼就像是要了你的命一樣?”
我知道他要被我氣瘋了,心裡也是委屈,我恭恭敬敬對他難道不好嗎?他原本就大我好些歲數,樑子辰,樑子辰,叫着顯得我多不懂規矩,但是既然他這樣想我叫,那我也就不管了,硬聲硬氣的就說了這三個字,“樑子辰。”的確只是說,不是叫,就像是你好,再見那樣說出口,而不是作爲一個名字從我的口中出來。
他氣的拿開擱在我眼睛上的手,然後來捏我的臉頰,“你說你到底要怎麼樣?不就是一個名字,怎麼這都不高興?我都信守承諾從來沒有單獨見過你,難道你連叫我一聲都不肯?”
我的臉頰被他捏的更紅了,只能低着頭做蚊子,“樑子辰。”我哼哼唧唧的說着。
“總算乖點了。”他又揉了揉我的臉,“原來你是要暴力政策對待的,還真是特殊。”
特殊?我心念一轉,大概原先他都是溫柔戰略,通常都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哪想到到我這裡,卻都不管用了,他也是因爲這個才又來找的自己吧?想要攻克特殊的?我咧着嘴笑了笑,卻覺得笑的比哭的還慘,所以我乾脆就不笑了,凜了神色,一字一句對他說道,“我想,樑子辰先生,怕是有許多女人願意在你身後跟着你叫你的名字,你又何必來我這裡呢?”
“哎?我說你這人!”他無奈了,伸出手來卻又縮了回去,“算了算了,我送你回學校。”我知道這次他是真有些氣了,趁他專心開車的時候偷眼看他,都看見他半邊臉都是凜着的,我抿了抿嘴,這不正是我希望的嗎?怎麼瞧見他不理自己了,心裡倒又是不舒服起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