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掉男人面無表情的臉,那淡漠的目光梭巡在他們二人身上,頓時眯起的眼,暗沉而又危險的份上……
或許,這種異樣唯美的殺傷力,就不會那麼的……大了?
……
…………
錦書奇奇怪怪的望着鬱唯楚,卻並沒有將她放開,而是極爲不解的問了她一句。
“世子,你的腰怎麼這麼軟?”
鬱唯楚,“……”
她畢竟是個女人……
腰板那麼硬要死啊?
她還沒有藉助他的力道,起身。
白白淨淨的小臉上卻感覺猛地刮來了一陣風,緊接着她便覺得腰身一重,被人攬入懷中。
鬱唯楚剛反應過來。
卻見方纔還幫了一下她的錦書,呈弧線狀的從窗口那邊被甩出去了。
帶着窗口那邊連着欄杆,一起被甩了出去。
她頓時目瞪口呆。
屋內詭異的靜謐片刻,有人慢悠悠的拍起了手。
紅鎖的聲音嬌甜而清晰。
“王爺果然是實力非凡,奴婢佩服至極。”
鬱唯楚眨了眨眼,朝摟住她腰的男人往上去。
男人清俊雋秀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神情,倪着她的眼底的冷意,卻是如寒潭之冰一般徹骨。
他沒有回話,只是盯着懷裡的女人,給紅鎖下令。
“把那個男人,給本王抓起來。”
紅鎖看了鬱唯楚一眼,脣角無聲的譏誚了下。
倒是聽從指揮,轉身離去。
鬱唯楚被強行禁,錮在男人懷裡。
纖細的小腰那邊,男人的力道掐的很重。
她忍了忍,到底還是沒有說什麼,朝冷着臉的男人訕訕一笑。
“王爺……王爺的功夫真好啊……真好。”
她臉上的笑靨如花,漆黑透亮的眼亮晶晶的。
男人就那麼看着,眼神非常淡,一點也不爲她討好的笑容所打動。
他慢慢的鬆開了手,鬱唯楚立即就往後退了一步。
雖然她不明白這是爲什麼,但她本能的就那樣做了。
退後,逃離他的氣息。
寒墨夜冷淡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向她走前,只是聲音極低的吐出一句話。
“有人問,你的腰爲什麼這麼軟,嗯?”
鬱唯楚乾乾的笑了下。
“那……那什麼……”
她話還沒有說完,男人猛地大步的朝她走前了一步,嗓音清淡的反問。
“你說,本王聽着。”
他淡漠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下來。
鬱唯楚嚇得更是連話都來不及組織,連連又後退了幾步。
“王,王爺……”
她擡起腦袋看着他,不自覺的吞嚥了下口水。
“女人的腰一向都軟的,這個問題,不用小的解釋罷?”
剛剛他的舉動,給她過大的刺激。
她現在滿腦子都在想,錦書那人他還活着麼?
她不怕死人,但其實挺怕,人就死在她的面前。
然……
她後退,男人也跟着慢慢的走上前。
就想貓捉老鼠一般,她步步退讓,他步步緊逼。
直至前路被封,後路被堵。
鬱唯楚被迫靠在冰冷的牆壁上,眼睜睜的看着男人走上前來。
他單手撐在她的身側,將她圍困在牆壁與他的身子之間。
安靜的室內鴉雀無聲。
男人的手卻如此不假思索,毫不忌諱的撫上她的腰身,不輕不重的捏了下。
他這個動作很有調,情的意味。
鬱唯楚一張俏臉隱隱約約有了爆紅的趨勢。
她瞪大了雙眼,“你……”
寒墨夜面無表情的捏着,淡淡的垂眸看着她。
“本王就是不懂,爲什麼女人的腰是軟的,你解釋給本王聽聽。”
鬱唯楚木了。
她完全反應過來,男人又似笑非笑的拋出一個問題來。
“還是說,那個人問的更多,他還問了什麼,又還碰了你哪裡,你告訴本王,本王都想聽聽,嗯?”
鬱唯楚,“……”
她愣愣的盯着他看。
他們離的很近。
她的腦袋全都貼在了牆壁上,但男人溫熱的呼吸還是能噴灑到她的臉上。
他俊美的臉微微低着,因爲角度的關係半明半暗,但仍是清俊清冷的一張臉。
她也很清楚的感受到,因爲男人脣畔那一分淺的近乎沒有弧度,所以他整個人的氣質都透着一股陰暗猙獰的錯覺。
果然寒墨夜還是很可怕啊很可怕――
“王爺……”
鬱唯楚欲哭無淚。
明明陷入危機的人是她,怎麼這會捱罵受罪的還是她?
她擡起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看,脣上的笑容儘量討好一些。
“您有什麼不開心您就直說,小的願意當您的出氣筒,只求王爺您別這樣要殺不殺陰陽怪氣的,不過,王爺可千萬別下手太狠,我覺得……唔。”
她一句話都沒有完整的說完,就已經被俯身鉗住她下顎的男人吻住了。
他重重的纏了上來。
鬱唯楚沒有閉上眼,素來靈動的瞳眸,染着些沒有反應過來的呆滯。
她呆呆的看着男人近在咫尺而放大的臉,濃烈的男人氣息撲鼻而來,淹沒着她的呼吸。
有那麼一瞬間,鬱唯楚覺得自己心跳停了拍。
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口上,不斷的推拒着他,卻直接被扣住了手,壓在牆壁上吻的更深更重。
……
…………
鬱唯楚被帶回了客棧。
寒墨夜吻過她之後,沒有一句解釋,牽着她的手就帶着她回了客棧。
其實鬱唯楚自己也飄飄忽忽的,完全不知道從何說起。
這不算他們之間的初吻。
甚至連吻都算不上。
他纏着她,不管是手上用的力道,還是脣上的,都很重,啃,咬着她的脣,極度像是在發泄着什麼。
可真的算起來的話,這又算是一個吻。
她舌,頭都發麻了。
只是……
鬱唯楚不懂的是……
月圓之夜不是纔剛過去?
寒墨夜也沒有發病的跡象。
那這個吻……
是因爲什麼而存在?
落蘇不在身邊,倒是多了個紅鎖在身邊嘰嘰喳喳的。
癢癢粉被落在了那個小屋子裡。
被寒墨夜拉着走的時候。
鬱唯楚腦子裡渾渾噩噩的,什麼都想不起來。
現在仇人在眼前,方纔所有被凌亂的思緒,全都被一瞬間扯回。
鬱唯楚抿着脣俏臉陰冷一片。
紅鎖站的筆直身姿清傲。
她冷冷的倪了她一眼,轉而與從拍賣會回來的秦風之道。
“公子,那人應該是六王的隨侍,此次出來的任務,就是尋那個狗賊蘇涼,順便帶他回納蘭國。只可惜奴婢無能,沒有抓住他。不過,奴婢猜想,他應該還有同夥,否則,憑他捱了靖王殿下一掌,沒理由還有能耐動彈。”
秦風之眉梢挑起,目光淡淡落在鬱唯楚身上。
曲神醫卻是猛地上前。
將鬱唯楚左右打轉了幾圈,見她身上沒有傷口,這才鬆了口氣。
他精緻的娃娃臉上盡是笑意。
“沒事就好,我還以爲你不知野哪去了,沒想到是被人給抓去關着了。”
鬱唯楚擡眸看了他一眼,瀲灩的略微顯得有些紅,腫的脣,微微掀了掀。
“我都沒說,我是被抓去的,你又怎麼知道,我是被抓去的?”
她懶懶的倪了傲起的紅鎖,漫不經心的反擊道。
“也許正如某物所說,他們是來尋一個叫蘇涼的,感覺我長的像是蘇涼,所以將我請到了那裡的?”
某物?!
紅鎖對鬱唯楚的敵意素來很大。
別說是鬱唯楚故意氣她的,就是不小心說錯的,她也不可能不會還嘴。
“做錯了事,你還敢如此侮辱我,你纔是東西。”
鬱唯楚哎了一聲,“抱歉,是我說錯了。”
她笑眯眯的回了一句。
“你畢竟不是個東西,我要是用某物來形容你,實在是對不起東西這個名詞。”
紅鎖怒急,正欲反駁,卻見曲神醫隻身一擋,隔離了她與鬱唯楚的視線。
還順道的與鬱唯楚說起話來了。
“她已經夠吵了,你還要跟着她鬧,不嫌累?”
鬱唯楚撇撇嘴,沒有說話。
曲神醫望了眼坐在高位上,遲遲沒有說話,沉默寡言的寒墨夜。
不由輕笑道。
“你剛剛不是問本神醫,爲什麼會說,你是被抓去的,而不是被請去或者,自己前去的麼?”
鬱唯楚轉眸看向他。
曲神醫卻拍了拍她的肩膀,往寒墨夜那邊指了指。
“王爺都沒有說話,說明他心裡信你……本神醫這人最好說話,王爺信你,我沒理由不信你。”
他笑吟吟的,萌萌的臉上盡是可愛之色。
看的鬱唯楚手掌心又是一陣癢癢。
好想上前甩上一巴掌……
就一巴掌?!
鬱唯楚嚥了咽口水,到底還是忍住了。
畢竟這個人是寒墨夜的菜……
不管是出於公還是私,她都不能隨便對曲神醫動手。
她忽然轉了轉身子。
展顏一笑,衝面無表情的男人笑的異常燦爛。
“小的多謝王爺的信任,不過,小的的確是被抓去的,那人在小的後頸處劈了一下,這身體嬌嫩尊貴的很,一定會有淤青或者紅痕留下的。”
她沒有什麼忌諱。
反正看現在的這種仗勢,無非就是對簿公堂。
不能證明自己的話,紅鎖那人必定還會繼續纏着她不放。
既然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那就要使勁的證明。
絕對不能讓那個小賤人,再有抽她十三鞭的機會。
鬱唯楚將自己的頭髮都收到了一側,然後不斷的扯着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