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
那女人頓時驚叫一聲。
所有人都驚呆了,陸槿那一下子砸的是一點沒有手軟,而且今天拿的包還是有點偏硬的,重重砸在臉上,這酸爽……
全是和黎復學的。
“你做什麼陸槿!”齊珊珊率先反應過來,頓時惱了。
聞言,不等陸槿說什麼,莫姚便冷笑出聲,“哎呦呵,看不出來啊,有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自然是教訓教訓嘍。”
“你……”齊珊珊惱了。
陸槿臉色淡淡的,看着那個被砸了的女人,她看着那女人倆上的一道重重的紅印,嘴角勾了勾,道:“我這人從小家教就不好,和你們這些含着金湯匙長大的不一樣,我從小就粗鄙,我看不慣誰就打誰,沒辦法,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黎復也知道的。”
“不要臉!”那被打了的女人看着陸槿恨恨開口。
“說吧,儘管說。”陸槿嘴角微微勾着。
半晌,那幾個女人看着陸槿手中拿着的包,有些忌憚。
嬌生慣養長大的,而且在外一個比一個注重儀態,誰也不是那種會在外面隨便和人動手動人,此時看着陸槿,眸光一個比一個要不屑。
半晌,沒人說話。
陸槿也懶得浪費時間和他們廢話。
她看了莫姚一眼,兩人便打算轉身離開。
然而,剛擡起腳步,不知道誰誰,伸出了一隻腳,直接用力的踢了她的小腿,陸槿只感覺自己的腿頓時一軟,摔在了地上。
同時撞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桌子上的杯子頓時被撞到在了地上,灑落了一地。
咖啡流的到處都是。
動靜很大,一下子,驚動了不少人,咖啡廳裡面的紛紛向着這邊看了過來。
只見身材纖細的女人跌坐在地上。
陸槿的小臉微微有些發白,小腿上,被高跟鞋踢得,好像發了麻一般,疼,很疼,疼的她的額角瞬間就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陸槿!”
莫姚臉色一變,頓時驚呼了一聲,要把她攙扶起來。
“哎哎哎,你做什麼?”一個女人上前,擋住了莫姚,根本就不讓她接近陸槿。
“滾開!”莫姚有些急了,道:“你們這樣對她,若是讓黎復知道了,肯定是要讓你們遲不了兜着走的!”
莫要急了,直接道。
果然,說完之後,幾人微微變了臉色,尤其齊珊珊,她的臉上有些妒意一閃而逝。
她擋住了莫姚,轉頭看了陸槿一眼,收起了心中的嫉妒,輕笑了一下,眼神微微有些不屑,道:“你說她啊?你這玩笑莫不是開大了,黎復多忙,怎麼可能會真的在意她?”
她說着,轉身,看着地上的陸槿,嘴角勾了勾,道:“陸槿,你看看你現在這個狼狽的樣子,你說你哪點能配的上黎復,你能帶給黎復什麼?黎復現在可能是被你勾.引住了,他若是不喜歡你了,你還有什麼?”
她的聲音低低的,但是他們附近的人都能聽的到。
陸槿臉色淡淡的,微微眯眼。
齊珊珊說完,周圍的人頓時低笑道:“她這樣不要臉的騷.貨我見的多了,我家小叔就有一個,最後啊,小叔還是該結婚結婚了,門當戶對最重要,那狐狸精啊,還時不時的纏着我小叔要錢,真是不要臉死了,就是她這種人。”
陸槿一瞬間,感覺自己的心口漲滿了氣。
“是啊,就是這種不要臉的賤人我可是見得多了,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幾個女人你一嘴我一嘴的奚落陸槿。
莫姚都要氣死了,想要和她們爭,但是卻更擔心陸槿,陸槿捂着腿的樣子,就像是受傷了……
“你們讓開!”莫姚冷冷開口。
“呵呵……就不讓。”齊珊珊揚眉,恥笑了一聲。
“她受傷了!你們快讓開!”莫姚急的聲音都不自覺的擡高了一點。
“哎呦,受傷了啊,我怎麼沒看出來。”齊珊珊冷笑。
莫姚的臉都黑了,突然看向一旁的慕珂,道:“慕珂,讓你的朋友讓開!”
聞言,慕珂本來一直在一旁淡淡的看着,見此,蹙了蹙眉,沒有說話。
齊珊珊直接上前,將手伸進了包裡面,道:“我看看啊,手上了是吧?諾,不就是想要錢嗎,我給你錢。”
說着直接將一張卡仍在了陸槿的面前。
隨即,擡起腳,高跟鞋的鞋底踩在了地上的那張卡上,用力的踩了兩腳,才挪開,她皮笑肉不笑的道:“陸槿,裡面有五十萬,你可以去看病用,還有,拿了這錢,滾。”
陸槿痛的額角都是汗,見此,她直接伸手,拿起那張卡。
“呵呵,真是拜金……”有人嗤了一聲。
陸槿不等那人說完,直接用力,將卡一折,兩半。
隨即擡手,仍在了齊珊珊的臉上,道:“滾。”
她的聲音都微微的透着些許的沙啞了。
見此,齊珊珊的臉上頓時掛不住了。
她看着陸槿,眸子當中閃過些許惡毒,道:“陸槿,你也配?”
她的語氣微頓,看着她道:“我勸你自己乖乖的離開黎復,和黎復分手,說不定你還能獲得不少分手費,但是若是要等別人攆你走,你也未免太過不要臉了,醜雞也想飛上枝頭當鳳凰,你也不看你有沒有那個臉。”
“你……”陸槿張口,話還沒有說出來。
這個時候,一旁的莫姚已經推開了攔着她的人,幾步走到了齊珊珊的面前,揚起了手。
隨着一個清脆的巴掌響。
齊珊珊的臉上頓時紅了一大片。
“啊——”
她驚呼了一聲,捂着自己的臉,臉上只感覺一片火辣辣的疼。
“你敢打我?”
齊珊珊說完,揚起手就要打向莫姚。
陸槿凝眉,忍着痛,站起了身,一把推向了齊珊珊,她穿着高跟鞋,沒站穩,頓時撞在了後面的桌子上。
咖啡廳的人早就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了,此時,連忙抱了警。
……
此時,黎氏集團。
會議室的門被人打了開來,助理幾步走了進去,神色有些匆匆。
清貴的男人正坐在主衛上,擡眼聽着,眸光瞥到走進來的助理時,眼皮兒微微動了動。
周朗神色嚴肅,幾步走到了黎復的身邊,低聲耳語了一番。
男人的臉色頓時一變,隨即便是一沉,低聲問道:“在哪?”
“在醫院。”周朗低聲說道。
說完,男人直接站起了身。
正在做着報告的經理頓時一愣,只見總裁不發一言,直接起身出去了,屋內衆人頓時面面相覷。
黎復什麼時候會在會議的時候一聲不吭的這樣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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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區醫院,vip病房門口,陸槿和莫姚一起坐在病牀上面,來人呲牙咧嘴的讓醫生給上着藥。
莫姚的還好,但是陸槿腿上的那一塊兒,已經青紫的厲害,甚至都微微磕破了皮,有些腫起來了,可見踢的人,有多用力。
與此同時,門外不時的傳來齊家老夫人的聲音,還有醫生解釋的聲音。
齊珊珊現在就是齊家老夫人的心頭肉,哪裡磕了碰了都不行,怎麼還能進醫院。
這個時候,房間的門被人推了開來。
兩人一愣,向門口看去,但是卻沒有看到有人進來。
齊默站在門口站了半晌,許久才擡起腳步走了進去,一進去,就看到熟悉的人正坐在病牀上。
看到是齊默,陸槿也是一愣,隨即想到都驚動齊家老夫人了,齊默肯定也是知道了。
他看到陸槿,眸光深深,一開口,聲音就有些沙啞,“陸槿……”
陸槿張口,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
這個時候,房間的門再次被人大力的打了開來,齊家老夫人凝眉站在門口,幾步走了進來,視線掃過莫姚,定在了陸槿的身上,最後又落到齊默的身上,沉聲道:“齊默,你在這裡做什麼!你有未婚妻,自重一點!”
聞言,陸槿不由得凝眉,這老夫人,呵呵,說是在罵齊默,其實是在罵她吧。
見老夫人看過來,陸槿沒有吭聲。
齊家老夫人直接走到了病牀邊,看着陸槿道:“珊珊一向身子弱,不是會主動尋釁挑事的孩子,我剛剛聽到的時候,也是驚到了,你們女孩子家家竟然也會出手打架,這像什麼樣子。”
聞言,莫姚涼涼道:“您孫女身子弱?嘖,我看她強壯的可比大象還厲害,看把路陸槿這腿給踢得。”
老夫人的眸光淡淡的掃過陸槿的腿,她睨了陸槿一眼,道:“這傷是我們珊珊弄得?”半晌,老夫人次啊繼續道:“不管你怎麼說,我齊家都不會吝嗇這點醫藥費的,但是珊珊是個乖孩子,有的孩子不乖,我也不想讓她把我的孫女給帶歪,女孩子當街打架,真是一點臉面也沒有了,粗鄙。”
老夫人冷哼了一聲。
“奶奶。”齊默凝眉。
“你給我住口!整日就知道往不乾不淨的女人身邊跑,你的眼界兒就這麼低!”老夫人凝眉斥了齊默一句。
聞言,陸槿和莫姚的臉都黑了。
莫姚剛要開口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打開,男人一身黑色西裝,帶着銳氣,走了進來,聲線頗冷,道:“什麼叫眼界兒高,什麼叫低?”
衆人皆是一愣,轉頭就看到黎復冷着臉,站在門口,那臉,可真是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