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親友見面會和任丹丹以前參加的募捐晚會有的一拼,那陣仗,就差沒把她放到臺上競拍了。
肖墨護在任丹丹左右,全程板着一張臉。但凡有誰投來視線,他必一道利光先刺過去,弄得任丹丹渾身不自在。
“肖墨!”任丹丹轉身看着肖墨,雙手揪着肖墨的臉頰,無語問道:“笑笑能死啊?”
“我……”
“我什麼我,事已至此,高興也得留下來,不高興也得留下來,我們爲什麼不高高興興的呢?”
自我安慰這塊兒,任丹丹成熟的很。
“來,給爺笑一個,爺帶去你吃蛋糕!”
“奴家不愛吃蛋糕,奴家……”
噗~,任丹丹笑噴,揪着肖墨的衣領,低聲笑道:“肖墨,你饒了我吧,給我留點胃口,我還想吃東西呢!”
“是誰先挑的頭兒,現在反倒說我!”
“行行行,我不該調戲你,行了吧!”任丹丹心情大好,也不計較,拉着肖墨直衝餐點區。
上層人士的聚會,總不免用酸腐的舞蹈來彰顯他們的高貴。
任丹丹和肖墨都不喜摻和,但主角是他們,如果他們不參與,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於是,二人興致寥寥的混在人羣中跳舞聊天。
“早知道當年我就不學這破玩意了!”任丹丹撇嘴訴苦。
肖墨搖頭,收緊橫在任丹丹腰間的手,莞爾輕笑,“這世上最缺的就是後悔藥!”
任丹丹抿脣,擡頭看着肖墨近在咫尺的俊顏,良久才問出一句話:“你知道我的華爾茲是誰教的嗎?”
“成俊?”肖墨猜測。
任丹丹不言,只是側頭靠在肖墨胸口,默契十足地繼續腳下的動作。
“你真的不在乎我的過去嗎?”
從一而終,自這個詞出現開始,就好像專爲女人設定一般,可在他們之間,卻恰恰相反。
有時候,任丹丹很患得患失,肖墨什麼都有,什麼都好,他可以隨時甩手抽身,去尋找配得上他的人。可她呢,沒了肖墨,她還能找到第二個這樣包容她的人嗎?
“丹丹,這種話,我不想聽第二遍!”肖墨吻着任丹丹的耳廓,輕聲低語,“我感謝成俊讓我認識了你,至於你們的過去,它是你的一部分,我無條件接受,如果你喜歡懷念,我願意做你的聆聽者。如果你想淡忘,我就和你一起去創造美好的明天,去創造屬於我們的過去!”
任丹丹搖頭,緊抿着脣,吸着鼻子,用力摟緊肖墨,“肖墨,我想和你走下去!”
“我也想啊!”做夢都想,無時無刻不在想。
“給我時間,我一定會愛上你!”
肖墨輕笑,一手摟着任丹丹的後背,一手輕按任丹丹後腦勺,含笑低語:“不急,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不急!”
哪怕等不到那一天,他也無憾了!
。。。。。。
日落西斜,見面會已經進行了一整個下午,卻還沒有結束的跡象,任丹丹累的筋疲力盡,躲到休息室讓肖墨按摩腳踝。
“左邊,用力,再用力,對,向上,輕一點,好,就這樣……”
任丹丹仰躺在靠椅上,閉目養神之餘不忘教肖墨按摩技巧,“肖墨,你學的很快,過不了多久,就能獨當一面了!”
“呵呵,師父教得好!”
“貧嘴!”
“哥,嫂子!”這時,肖帥推門進來,抹了抹鼻頭,笑着打趣:“呃,我沒打擾你們吧?”
任丹丹沒好氣地白了肖帥一眼,坐起身,拍着身邊的位置讓肖帥坐下,“你們哥倆兒,一個個的,都不正經!”
“哈~”肖帥笑嘻嘻地坐到任丹丹身邊,調皮地辯駁:“我們是兄弟,要不正經當然一起不正經啦!”
“還貧!”任丹丹怒嗔,眉眼含笑。
肖帥坐定,斂去玩笑,一臉嚴肅,“嫂子,你們明天就走嗎?”
“嗯!”任丹丹點頭,“出來的時間太長了,該回去了!”
“那,幫我一個忙好嗎?”說着,肖帥把手裡拎着的禮盒放到他和任丹丹中間。
“這是我給軒軒和凡凡買的禮物,你幫我給他們帶過去吧。順便……替我跟言言說一聲,就說我最近比較忙,等過段時間空了,就去看她!”
任丹丹擰眉,甚爲不解地問道:“有電話,幹嘛要我傳話?”
並非她不願不肯,只是這樣,好怪!
肖帥苦笑,抿着脣無限慨嘆:“我怕我對她是可有可無的,她根本不在乎我會不會去找她,嫂子,你回去以後,如果有時間,多去陪陪她吧,她一個人,太辛苦了!”
“小帥!”任丹丹心裡百般不是滋味,這樣的肖帥讓她想到安胥,一樣的小心翼翼,一樣的求而不得。
她問過景玉,打探過顧品言的口風,知道肖帥如願以償的機率微乎其微,要告訴他嗎,好像不需要吧,因爲看肖帥的樣子,似乎早已心知肚明瞭!
“小帥,你還年輕,也許過幾年你就會明白,愛情只存在於童話裡,到最後陪在你身邊的那個人往往不是你愛的。”
“所以就該放棄嗎?”肖帥紅着眼睛反問,“嫂子,你愛我哥嗎?”
“我……”任丹丹被問住。
“嫂子,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愛上我哥的。我哥能等到你,我爲什麼不可以等到言言?”
說罷,肖帥丟下兩人,起身離開。
任丹丹啞然,扭頭望向肖墨。
肖墨輕輕搖頭,伸手把任丹丹攬在懷裡,“他會明白你的苦心的!”
“謝謝你懂我!”任丹丹感動。
也許是女人的第六感,雖然至今還沒見過顧品言本人,但她卻有種強烈的預感白擎和顧品言會糾纏在一起,到時候肖帥怎麼辦,她可不認爲白擎會仁慈地放過肖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