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蕩蕩的車隊,霸氣又養眼,突然,從某輛車的車窗處飛出幾疊紅色鈔票,一把接着一把,迎風飛揚,漂亮極了!
而車內,丁玫拆紅包,任丹丹散票子,二人配合得天衣無縫!
徐娜抱着小山,擰眉看着二人,眉心皺成一團,“丹丹啊,你不覺得你太敗家了嗎?”
幾十萬的紅包,就這麼散出去?
“哎呀娜娜,這錢又不是咱們的,景玉結婚,讓大家都沾沾喜氣不好嗎?”
“這是在馬路上,會造成交通堵塞的!”不愧是交警的家屬,夠心懷天下。
任丹丹皺眉,停下手中的動作,扭頭看向徐娜,“這條路安胥封了兩個小時,不會有機動車上來,而且你沒看到我是往路邊扔嗎,再說,現在的人見錢眼開,用不了多久這些錢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放心吧,你擔心的事不會發生的!”
說話間,任丹丹手中的票子又摞到十多公分,降下整個車窗,任丹丹伸長手臂,整個身子探出車外,大聲地喊道:“啊~”
隨着叫聲,掌中的鈔票漫天飛舞,飄滿整個天空,有種異樣的美!
丁玫也被感染,丟下手中的紅包,和任丹丹一起喊起來!
上學那會兒,四個人有一個共同的願望,那就是可以攥住衛生紙的一頭,把整卷衛生紙從樓上拋下去。
高考結束,她們買了一卷又寬又長的衛生紙,終於圓了多年的願望。
如今,青澀的時光一去不復返,她們已不會再那般荒唐,但年少的心永遠都在,總會在某個不經意瞬間被輕易觸動,就像現在,她們揮灑的是錢,也是衛生紙,更是她們最真最純的初心!
仲恆透過後視鏡看到後面的場景,搖頭笑道:“丹丹玩瘋了!”
聞言,衆人都望向後面。
一張鈔票悠悠盪盪飄到景玉眼前,景玉按下車窗,將錢握入掌中,好多回憶紛至沓來,嘴角高高揚起!
。。。。。。
酒店是陸氏旗下的,內有婚慶禮堂。
安胥帶景玉去了貴賓休息室,簡單地補了妝,然後便是十一點十一分的婚慶儀式。
11點11分,代表着一生一世,一心一意!
主持人是景玉的二嫂,景榮的愛妻李萍。
很俗套大衆的儀式,11點11分這一刻,禮堂奏響結婚進行曲,安胥和景玉會在衆人的注視下走過長長的幸福之橋,接受親人與朋友的祝福。
然後主婚人講話,雙方家長代表講話,新郎新娘宣誓、交換戒指、喝交杯酒,再然後便是喜宴、敬酒,吃飽喝足之後相互道別,各回各家!
景玉穿的是抹胸式婚紗,裙襬不長,不到兩米,但因穿的時間太長,束縛過緊,景玉有些不舒服,李萍便加緊儀式的進程,一些煽情表演的細節就直接省略掉了!
換了一套紅色的雙肩晚禮,景玉準備和安胥出去敬酒。
“可以嗎,不行的話我自己去?”安胥的眉心擰成一團,他不喜歡景玉強撐,非常不喜歡!
“是啊玉兒,不行的話就在這歇着,沒事的!”
“玉玉,可以嗎?”景建國也一臉凝色,他不想勉強自己的寶貝女兒,但這種場面,若景玉不出席實在不好應付……
景玉勾了勾脣,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奶奶,爸,我沒事,換了衣服感覺好多了,反正也不用我喝酒,就出去走走過場,我可以的!”
不舒服的感覺已過,景玉現在只是有些累,外面的賓客都是爲她和安胥而來,她很想去一一感謝。
拗不過景玉,安胥只好同意,“靠着我,我摟着你,堅持不住要和我說,不許硬撐!”
景玉莞爾,靠在安胥身上,眸色認真地保證:“放心吧,我不會拿咱們的孩子開玩笑的!”
“我擔心的不是孩子,是你!”安胥糾正,景玉的身體狀況根本不適合懷孕,他應該先把景玉的身體調理好,然後再……
木已成舟,說什麼都晚了!
看着安胥懊惱的神情,一股暖流注入景玉全身,好像所有的不舒服和疲憊都在這一刻雲消霧散,得夫如此,夫復何求!
從親眷開始,安胥和景玉一桌桌敬酒,羅雨跟在兩人身後負責倒酒,全程下來,景玉杯中的液體一滴未減,一滴未增!
而安胥,一杯杯酒精下肚,有啤酒、有白酒、還有紅酒,景玉看得心疼,卻什麼也做不了。
李明、韓志超和張恕坐在一桌,昔日的情敵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覺。
畢竟都在景玉的生命裡扮演過舉足輕重、不可替代的角色,安胥打心底裡對三人有牴觸,尤其是張恕,若不是他,景玉也不會把自己的身體糟蹋成這樣!
三人顯然已經喝高,拉着安胥非要不醉不歸。
安胥讓羅雨拿來幾瓶度數極高的二鍋頭,三下兩下就把三人灌倒。
這邊安胥喝的解氣,而那頭,景玉坐到任丹丹那桌,正拿着紙巾給任丹丹擦眼淚。
“景玉啊,我高興!”
“我等這一天等太久了,景玉,我終於看着你嫁人了,可我這心裡,我這心……”
“你說,咱們怎麼就都結婚了,好像昨天才離開學校,咱們纔剛認識啊,怎麼就都結婚呢了?”
“景玉,你可不能有了男人就不要我了,安胥排第二,我纔是第一,第一是我,聽到了沒有!”
任丹丹的聲音不大,下巴搭在景玉肩頭,迷迷糊糊地說着醉話。
景玉聽的心酸,吸着鼻子和任丹丹抱在一起,前一刻還在任丹丹臉上拭淚的紙巾,可下一刻就用到自己臉上。
其實,捨不得的又何止丹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