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復心境,深吸了幾口氣,然後站到景玉面前,眸色認真地商量:“我問過了,辦一張假的結婚證很簡單,但我需要你的配合,而且這個配合要佔用你很多時間,景玉,我真的無路可走了,你幫幫我好嗎?”
景玉抿脣想了一瞬,毅然決然地點了點頭,事關人命,她義不容辭!
孟遠感動,朝景玉深深地鞠了一躬,“謝謝!”
景玉受寵若驚,向左跨了一步,避開孟遠的大禮,“孟遠,你別這樣,現在當務之急的是林老師的手術,你要調整好自己的狀態爲手術做準備!”
孟遠點頭,勉強扯出一絲微笑,雙眸不再迷茫。
見孟遠不再自暴自棄,景玉稍稍鬆了口氣,“我想去看看林老師,可以嗎?”
短短數天,林芷榮下肢癱瘓,行動只能靠輪椅,景玉實在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好,我陪你去!”說着,孟遠轉身就朝外走。
“哎,等等!”景玉叫住孟遠,伸手指了指孟遠身上褶皺不成形的衣服,好心提醒:“你先換件衣服吧,我去外面等你!”
說着越過孟遠,徑自出去,還體貼地幫孟遠帶上辦公室的門。
孟遠出來時,景玉正抱胸靠着牆壁,愣愣地出神,孟遠站在門口靜靜地看了一會兒,然後扯了扯嘴,笑着朝景玉走去,“走吧!”
景玉回神,點了點頭,跟上孟遠的腳步。
。。。。。。
快到林芷榮的病房時,景玉隱隱聽到林芷榮的笑聲從病房裡傳來,轉過頭不解地看向孟遠,孟遠同樣一臉茫然,於是兩人不由地加快腳步。
推開門,看到房間裡的人,孟遠有些意外,“師兄?”
“來啦!”師兄朝孟遠和景玉淡淡一笑,把手裡削好的蘋果遞給林芷榮。
孟遠帶景玉來到病牀邊,然後把師兄拉到一邊,小聲嘀咕:“你不是說明天過來嗎?”
“不放心,把手頭的活都推了!”師兄心不在焉解釋道,一雙眼緊緊盯着景玉和林芷榮。
林芷榮看到景玉很高興,拉着景玉的手,親切和藹地問:“筱鬱來啦,吃飯了嗎,我這有蘋果,你吃一個!”說着把剛剛師兄給她的蘋果遞給景玉。
“林老師,我……”景玉推拒,可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孟遠打斷,“媽,您看清楚,她不是關筱鬱!”
景玉侷促不安地向後退了退,低着頭,不停地絞着手指,來之前孟遠的確說要把她不是關筱鬱的事告訴林芷榮,可她沒想到孟遠會這麼幹脆,她一點兒心裡準備也沒有。
“你不是筱鬱?”林芷榮仰着頭,懵懂地看着景玉。
景玉點頭,頭壓得更低,欺騙的罪惡感讓她無顏面對林芷榮,“對不起林老師,我騙了您!”
林芷榮側頭想了想,又問:“那你叫什麼?”
“景……景玉,我叫景玉!”明明是無奈之舉,景玉卻還是羞得無地自容。
“原來不是,真的不是,不是,怎麼會不是……”林芷榮啃了一口蘋果,皺着眉頭,含糊不清地嘟囔。
孟遠看到事有轉機,忙坐到牀邊,抓着林芷榮的手,急切地澄清:“對,她不是!所以媽,別逼我們結婚了好嗎?”
“不好!”林芷榮猛地甩來孟遠的手,激動地喊道:“我不管,不管她是誰,我都要她做我的兒媳!”
“媽,您怎麼不講理呢,她不是筱鬱,我不會娶除筱鬱之外的女人!”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毫無徵兆地甩上孟遠的左頰,林芷榮氣喘吁吁地看着兒子,冷冷地警告:“你大了,我管不了你了是吧,我告訴你,看不到你們結婚,我絕不手術!”
說完按下牀頭的按鈕把牀放下,耍起小孩子脾氣,躺下不理人。
孟遠摸着自己的左臉,不敢相信地看着躺在牀上的林芷榮,生平第一次挨母親打,竟然是因爲結婚!
景玉傻住,她沒想到一向和藹貴氣,溫婉可親的林老師也會動手打人。
見狀,師兄地無奈地搖搖頭,把兩個呆傻的人拽出病房。
“小遠你怎麼回事,林老師腦子不清楚你也糊塗嗎,她說什麼你先應下,事後咱再想解決的辦法,你跟她叫什麼勁兒,關筱鬱就真那麼重要,比你/媽的命還重要?”
出了門,師兄劈頭蓋臉將孟遠臭罵了一頓。
孟遠頹廢地滑坐在地上,把頭埋向膝蓋,用力地撓着頭皮。
景玉心疼孟遠,想要去安慰,卻被師兄攔住,“景玉,我知道這件事對你不公平,但除了你沒人能做,你可不可以看在……”
“師兄你別說了,我懂你的意思,我和孟遠已經說好,會陪他演好這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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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師兄皺眉,鏡框後的眼珠快速地轉了幾圈,露出幾分疑惑與不可思議 。
“對啊,孟遠已經找好人,結婚證明天就能做好。”因爲在病房外,景玉不敢大聲,只能壓低聲音左右顧盼,所以她沒發現師兄眼中一閃而過的氣餒和失望。
。。。。。。
最終,師兄帶孟遠和景玉回到病房,然後憑藉他那三寸不爛之舌,終於將林芷榮哄好。
吃過晚飯,景玉告別林芷榮和孟遠,驅車回了宜海寧空,爲明天即將面臨的大戰養精蓄銳。
第二天,景玉早早收拾好,就等孟遠來接她,可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等到中午孟遠依舊沒來,無法,景玉只好撥通孟遠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