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擎輕笑,拍着安胥的肩膀笑着打趣:“知道我的偉大就好,記住,你欠我一個老婆,看着辦吧!”
安胥瞥了白擎一眼,無力苦笑,他又不是月老,去哪兒給他找老婆?
扯掉半披在身上的掉了一隻袖子的真皮大衣,安胥站起身,轉身朝外走去。
“喂,幹嘛去?”白擎叫住安胥,他發現安胥是越來越少言寡語了!
“洗澡!”安胥步速不減,頭也不回地答道。
“呵呵!”白擎大笑出聲,“是得洗洗,多久了,三個月了吧,再不洗就該臭了!”
砰!
安胥甩上白擎辦公室的門,將白擎的打趣隔絕於內。
頂層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靜謐得讓人窒息,安胥好像被抽光了所有力氣,仰頭靠着牆壁,大口大口地呼吸。
他是怎麼了,聽到任丹丹結婚,不問青紅皁白就往回趕,不許羅雨解釋,到底是關心則亂還是另有所圖?
“景玉!”安胥伸手抓着胸口的凸起,薄脣輕啓,念出那個讓他日思夜唸的名字!
景玉,我想你,想見你!
。。。。。。
陸氏大樓的層頂共六間總裁室,白擎簡單的整理之後,叫來白茹清理戰場,白茹走後,他又等了半個小時,可仍舊沒有等來安胥,無奈,他只能親自去請!
安胥辦公室的門虛掩着,透過門縫,白擎看到安胥如雕塑般站在落地窗前,清晨的柔光打在身上,中和了安胥渾然天成的冷!
突然,白擎發現,安胥愛景玉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至少景玉能讓安胥卸下僞裝做回自己,能讓他們看到他們從沒見過的真實的安胥!
“想她就去看看她!”白擎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安胥渾身一震,防備地轉過頭。
白擎輕輕一笑,負手而立,熟若無睹地低下頭,俯視那個某人魂牽夢繞的一角,“如果你不想讓她發現,我可以幫你!”
安胥呆愣地看了白擎幾秒,然後抿脣苦笑,輕輕搖頭,“不用了!”
“爲什麼?”白擎不解,扭頭地看向安胥,既然愛景玉想景玉,爲什麼不去看看?
安胥自嘲而笑,脣角弧度苦澀至極,“因爲我不是你,我已經失控一次,不想再害她第二次!”
白擎不能理解安胥話裡的意思,半眯着眼思緒神遊,是嗎,因爲見面會失控所以選擇不見,那麼他呢,當初他整天把任丹丹鎖在身邊卻什麼都不做,是不是說明他其實也沒有多愛任丹丹?
是吧!
至少他愛任丹丹沒有安胥愛景玉深!
“好啦,既然不見,那就走吧,他們知道你回來一定很開心!”白擎伸手搭在安胥的肩膀上,笑着轉移話題,“我還沒告訴他們你回來了,去給他們個驚喜?”
安胥點頭,最後看了一眼宜海寧空,然後和白擎並肩離開,“鼻子沒事吧,有沒有傷到鼻骨?”
“哼!”白擎挑眉,翻白眼道:“少看不起人,我又不是木頭,會等着你打不躲?”
安胥輕笑,看着白擎泛紫的嘴角抱歉一笑。
剛開始被擔憂衝昏了頭,他下手有些不分輕重,還好,還好!
“哎,你怎麼還帶着手套,又不冷!”
安胥抿脣,握起拳頭沒有說話。
因爲正是上班高峰期,因爲樓頂停着一架現成的飛機,所以安胥和白擎心照不宣地向頂樓走去。
上了飛機,看到跪在飛機上的羅雨,白擎搖頭晃腦,吹着口哨打趣道:“呦,怎麼還跪着一個呢,安胥,你不會讓人家小姑娘一路跪過來的吧!”
明知故問!
安胥沒好氣地瞪了白擎一眼,找了位置坐下,聲音淡淡地吩咐:“去倒水,一杯就好!”
羅雨喜難自禁,不住地點頭,“是,謝謝少爺,謝謝白少!”
白擎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擠到安胥身邊坐下,一臉哀怨地看着安胥:“安胥,有你這樣的嗎,連杯水都不給我喝,你也太小心眼了吧!”
他不就是挖苦挖苦他,順道也挖苦挖苦羅雨嗎,多大點兒事,至於嗎?
。。。。。。
因爲大嫂和五嫂要堆雪人,爲了不破壞雪的整潔,一大早陸園的人的行動都在地下進行。
新到一個環境,尤其是優渥的環境,景玉很難快速適應,還好昨晚有樑落禾和楊雨欣陪着,所以她睡得並不算太糟糕!
吃過早飯,一行人整裝待發準備大幹一場,可是出了思祺樓,看到外面銀裝素裹的純潔世界,她們猶豫了!
“呃~,景玉落禾,我不忍心踩怎麼辦?”楊雨欣爲難地看向兩人。
“我也捨不得啊!”樑落禾嘆氣,扭頭問身邊的雪歌祺:“今兒的人都哪去了,怎麼一個腳印都沒有?”
雪歌祺單手環上樑落禾,指了指腳下,笑着解釋:“他們怕把雪給你踩壞了,都在下面呢!”
“下面?”樑落禾驚得差點掉了下巴,地下通道不是用來應急的嗎,這樣玩也行?
陸恩祺站在幾人身後,他見景玉精神不是很好,便笑着上前,建議道:“這雪積了一夜,沒有剛下時柔軟,我看就別堆雪人了,聽說一祺院子裡的紅梅開了,咱們帶景玉過去轉轉吧!”
“好啊!”樑落禾興奮地應道,眼中閃着亮光,紅梅白雪,太美的組合了!
景玉臉上也露出期待的神情,陸恩祺會心一笑,擁着楊雨欣率先走下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