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皇逃離的遊薇,是打了車先回了遊家。
她身上的衣服得換,還得要洗漱,她不能這個樣子直接回厲家,所以就先回了自己家。
到了家,拿出鑰匙開門,遊薇就徑直上了二樓,回了她的房間,拿了浴巾,進浴室洗漱。打開花灑,聽着水聲,她脫下衣服時,看到自己身上胸口有很有紫紅色的印子。
浴室裡靠近門口有個半身鏡子,能招到從胸部到臉,她看着身上細細密密的吻痕,頸窩處最明顯。
這吻痕是哪來的?
顯然是慕謹言乾的好事!
昨天晚上她真的是瘋了,不能喝那麼多的酒還去喝,她竟然一點防衛意識都沒有!
關鍵是她覺得慕謹言是正人君子,沒有想過他會趁她酒醉,親她。
是她看錯了慕謹言,他除了趁着她酒醉親她,今天早上還強吻了她,還跟她說了那些話……
洗澡,遊薇是多洗了一個小時,刷牙她也多刷了半個小時。然後又下樓,找了一些冰塊,含在嘴裡,身上的紫色印子上也敷上冰塊。
她是想把這些痕跡弄掉,不然她回去面對厲紹謙,會感覺像是背叛了他一樣。
家裡沒人在,是她搬去厲家住,所以就給家裡傭人放假了,讓傭人在她父親回家前一天回來。
最近有個大的會議召開,世紀峰會,所以她的父親又出去出差了,這趟出差得一個月,可能她和厲紹謙的婚禮都趕不上。
每個人都說結婚會很開心,可遊薇算算也算得上結兩次婚了,假結婚和這次和厲紹謙結婚,她都沒什麼感覺。
因爲各有各的工作,都很忙。厲紹謙工作很忙,她也有她的工作,他們都沒有請假親自籌備這次婚事。
剛巧臨近結婚前趕上星期天,她也就請了兩天假。
遊薇和厲紹謙要舉辦婚禮,遊薇帶過他父親去醫院看過厲紹謙,和厲家人介紹了一下。
原本遊父就是很嚴肅不愛說話這麼一個人。突然知道自己女兒是假結婚,而且又這麼快的要和另一個男人真結婚,他無法適應,也拿不出笑臉對厲家。
就這樣好好的一專婚事,弄到現在一點結婚的喜慶都沒有。
還讓厲家心裡不舒服,特別是厲父厲母總覺得遊父是看不上他們厲家。
結婚喜帖沒發幾張,又不來參加他們的婚禮,再加上最近他們一出席什麼場合,就聽到有些人風言風語的說遊薇剛結過婚,沒幾個月這又要結婚了。
議論的話也難聽,說什麼厲家人爲了能成爲遊家的女婿成不計較遊薇有沒有嫁人,就爲了能爬的高些,在京城站穩腳跟。
京城的名流圈,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像遊薇這樣身份的,發生了什麼事,也瞞不過這個圈子。
總之,最近厲家厲父厲母是不敢再出門參加什麼宴會了。
厲母看到遊薇回來,先是擡頭看了一眼右邊牆壁上掛着的石英鐘,時間是下午兩點。
“你今天沒有和紹謙兩人去試婚紗嗎?”厲母看向遊薇,她對遊薇的態度,不像是婆婆,到不自覺的對遊薇是尊敬的,儘管她不是很喜歡遊薇,但是該有的禮貌和客氣她是一點都沒有少。
遊薇看到面前傭人端着果盤,她伸手接過,走到厲母面前,把果盤放下了纔開口說着,“沒有,紹謙今天還上着班。”
厲老太太看着遊薇盯了半天,拿了快水果啃着,看了一眼厲母,“這誰家的小姑娘?”
“你孫媳婦兒。”厲母回了厲老太太一句。
總這麼忘記,一開始家裡人還有耐心,跟老太太仔細的說,現在厲母是沒了耐心。
厲老太太啃着水果,似乎是覺得哪裡不對勁,“我孫子紹謙還在上學呢!找這個大個孫媳婦回來做什麼?現在不是以前了,可不能找童養媳婦,沒到規定年紀是不能結婚的。”
厲母覺得有些煩,蹙了下眉頭,看向家裡的傭人,“過來把老太太扶到花園裡曬太陽。”
等傭人把厲老太太扶出去了,厲母纔跟遊薇說着,“你和紹謙沒幾天就要舉行婚禮了,你們到現在連婚紗都還沒試,這哪行?我今天看你回來的晚,還以爲你和紹謙是去試婚紗了。他去公司上班了,你也可以打個電話跟他說說,讓他先放下手頭上的事。”
遊薇沒跟厲紹謙提過讓他先放下工作,今天陪她去試婚紗,因爲她也把試婚紗這事給忘記了。
因爲厲紹謙剛出院,公司裡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厲紹謙事業心很重,只要有工作,忙起來連吃飯都會忘記。她想和厲紹謙商量可以晚一些結婚,沒必要這麼趕時間,可是厲紹謙的意思是儘快結婚,趁着老太太現在還沒有完全不認識人。
“紹謙他公司有很多事情要忙,明天我們去也行。”遊薇輕聲說着。
能有個體貼自己兒子的兒媳婦兒,厲母也覺得欣慰,但結婚是大事,工作是沒有做的完的。自己的兒子她自己瞭解,索性也就沒有說什麼。
厲母嘆了口氣,換了話題,“等你們婚禮一結束,我們就陪老太太回農村老家住一段時間,你跟紹謙說說,讓他把事情推後,挪出幾天跟我們一起去。”
“阿姨,我結婚就只請了兩天假。去農村老家,我不能陪你們一起去了。”遊薇說話仍舊聲音是很輕。
對待長輩,遊薇是習慣性了和她父親相處的模式,輕聲回話。
但是這給厲母看來就是可以的保持距離,讓她生疏的難受,更何況最近發生了一堆事堵着她心裡這口氣順不下,
大概就是隻要有一點看不順眼了,就會覺得越來越不順眼,到現在就連說個話,都能看不順眼。
厲母臉上浮現怒氣,不再是剛纔那般溫和的說話,“我們和紹謙都跟你說讓你辭職,你不辭也就罷了,就只請兩天假。我知道你也是個當官的,是個外交官。可這家裡,兩個人裡總得有一個人顧家一些。”
“紹謙他是個工作狂,他是顧不了家的。你也不想顧家,那你們各有各的工作,聚少離多,又有各自的圈子沒有共同話題,那你們結婚做什麼?”
“以後再有了孩子,你們打算是讓孩子做留守兒童嗎?”
厲母數落了一通,看遊薇沒有回話,還是收了怒氣,“你好好想想,家重要還是你的工作重要,我去陪老太太了。”
有孩子,遊薇還沒有想到過這麼遠。
兩個人結婚,各有各的工作,未嘗也不是好事,就算是聚少離多,可也有小別勝新婚這話。而且讓她辭掉工作,改變她的生活,她在家裡做全職太太,按照厲紹謙工作熱誠的態度,她也是在家裡每天等他回來。
生活方式有很多種,可她過不了那種去適應別人想要她過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
而且她不會答應放棄現在的工作,她還想要去印度……
遊薇知道她這種想法,要是說給厲母聽了,厲母會覺得她自私。
傳統女兒的思想觀念就擺在那了,結了婚就要順從自己丈夫的安排,爲了家,去適應自己不想要的生活,甚至是放棄自我。
下午四點,遊薇坐在瑜伽墊上練瑜伽。
身後有人擁着她,用下顎蹭了蹭她的肩膀,她停下動作,拿下耳機,知道是厲紹謙回來了。
厲紹謙抱着遊薇很緊,笑着說着,“你身上真暖和。”
“外面很冷嗎?”遊薇伸手摸了摸他身上的外套,冰涼。
“嗯。”
遊薇扯開他的手臂,轉過身面對着他,臉上露出淺笑,“今天怎麼會這麼早就回來了?”
“原本我是想中午就回來的,事情是太多了。我們說好的今天要一起去拍婚紗,你昨天晚上沒回來,我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我擔心你一晚上都沒有睡好。早上給你打了電話,聽你聲音像是沒睡醒的樣子,我真想拿些冰塊扔你被窩裡,讓你起來。”
聽厲紹謙說這話,遊薇看着他,“那你怎麼會說讓我多睡會兒?”
“話到嘴邊換了。想着做男人得多疼一些妻子,所以就沒和你計較了。”厲紹謙笑着說着這話,頓了頓又說着,“原本我是想着你多睡會兒,我把手頭上的工作給處理了,到下午正好可以一起去挑婚紗。”
遊薇把瑜伽墊收起來,一邊說着,“等我一會兒,我現在去換衣服。今天得把婚紗挑好,不然明天再有別的什麼事,會忙不過來。”
“也好。”
“阿姨跟我說,她想我們結婚後,我們能陪奶奶回鄉下過段時間……”
沒等遊薇把話說完,厲紹謙就說着,“哦。那得辛苦你了,公司最近太忙了,我不能放假。我們的蜜月,也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再說。”
“我跟阿姨說過我去不了,我也不能再請假了。”她這段時間請了太多的假了。
厲紹謙走到遊薇身後,又圈住了她,“薇薇,你能不能……”
她知道他想說什麼,所以搶了他的話音,問道:“厲紹謙,你還記得你跟我說過,爲什麼會喜歡我的原因嗎?”
厲紹謙沒有回答,再等待着她的下文。
“我記得你說過,你喜歡京城第一名媛被人仰視的我。也就是說,如果我變得不是我了,如果我不是遊薇,沒有遊家的家世,沒有能力,你就不會喜歡我,不會一直追我,我們更不會有今天。”
聽遊薇說這些,厲紹謙擁得她更緊,親暱的吻着她的臉頰,玩笑的口吻說着,“薇薇,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們經歷過生死。就算是當初的喜歡,是有摻雜了別的,可別人沒有那些,只有你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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