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辦完年會就放年假了,林安安跟沈少卿都在家裡待在。
今天京城的冬天特別冷,所以林安安不怎麼想出門,最多就中午暖和的時候,跟陳秋女士一起帶着兩個孩子去公園裡散散步,消消食。
剛吃完中午飯,沈少卿接了一通電話。
“老婆,晚上我們去參加一個聚會。何白要給他老婆介紹給我們認識。”
“都是認識的,沒有外人嗎?”林安安是不喜歡和陌生人一起玩樂,最主要的是她有臉盲症,不是特別長相分明有特點的,她記不住,像是現在的網紅臉,那樣的人就是讓她看再多遍,她也記不住分不清。
像見何白和江陌是見了五六次記住了長相,說起來她臉盲症也不算是特別嚴重。
沈少卿擡手幫林安安把額前的頭髮撩到耳際,“就我們幾個,陸古板和葉佳都會來。”
有葉佳,她跟葉佳聊天就行了,林安安應聲答應,“那好。”
此時門外響起一陣門鈴聲,傭人領着人走進來,看向沈少卿和林安安,“先生,太太,他們說是銀行的人,專門過來找太太的。”
“什麼事?”沈少卿睇了一眼他們。
一行人一共有六個,除了領頭的那個剩下的幾個都不像是銀行裡的人,更像是保鏢。領頭的那人看了一眼他伸手擡着着一個保險箱,“沈太太,您之前在我們銀行委託我們保管的東西到期了,按照合同,我們今天給您把東西送過來了。”
“我什麼時候在你們那裡委託過你們給我保管東西了?”林安安疑惑不解的看着他們。頓了頓,又問道:“請問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貌似也沒這個可能,銀行的人一向都謹慎小心。這保險箱裡一看就知道是一些金錢或者貴重珠寶之類的。
領頭的人帶着笑容看向林安安,“沈太太,這是之前我們籤的合同,您看看。”
“當時您沒親自過來,是委託了別人。那位先生我還記得是姓林,姓林的先生說您委託我們保管這些財物。”
“不是我存的,我沒有委託人,我連密碼都不知道……”
邊上的沈少卿是聽明白了,他斂了斂眸,繼而擡起眼瞼看向領頭的人,“你們把保險箱放下,人回去吧。”
“好的,沈先生,沈太太,那我們就告辭了。”
見到他們一衆人離開,林安安看向沈少卿,“這事我還沒弄清楚呢,我沒有委託人幫我去銀行存東西。是不是銀行里人給弄錯了,還是怎麼了?這還沒弄清楚呢,你怎麼就讓他們走了呢?”
“姓林的,給你存的,你想想還會有誰?”沈少卿打開合同瀏覽着,視線落在最後面的日期上,“六個月前,我們還沒有辦婚禮,在京城,手上有錢會送給你的……”
不用沈少卿點明,林安安想到了只有可能是林煜,可是她很難相信,林煜爲什麼會給她錢?
可她又想到那個在遊艇上的夜晚,林煜連最後一件救生衣都給了她,會給她錢,應該也能說得過去。她盯着面前一個半人高的保險箱,也不清楚裡面有多少財物。
沉默很久,林安安看向沈少卿,“沈少卿,你說這個怎麼處理?”
“給捐了。”
“嗯,那我待會在網上查查,看把這筆錢捐去哪。”
此時,陳秋女士牽着貝貝走過來,看向沈少卿和林安安,“這保險箱是哪來的?”
“銀行送來的。我和沈少卿剛決定把保險箱裡的財物都給捐出去。”
“這裡有多少?都給捐出去嗎?”陳秋女士一眼看過這個幫人高的保險箱就覺得裡面的財物應該是不少,不可能是紙幣,一般保險箱裡放的都是貴重的東西。
林安安看着保險箱,密碼她不知道,她拿過合同看了一眼,裡面也沒有密碼,但是合同最後一張背面,有寫着項鍊兩個字。
項鍊……林煜送給她的項鍊早就被她扔了。
是項鍊上有密碼?
見林安安不說話,陳秋女士疑惑不解的看着她,“安安,你怎麼了?”
“沈少卿,沒有密碼,你能找開密碼鎖的人來開這個箱子嗎?”
“嗯。”沈少卿發出鼻音應了一聲。
找人開密碼鎖得需要時間。這個密碼箱子,他們就暫時放在一邊。
林安安是一看到這箱子,就想起在海上游艇上,林煜幫她穿上救生衣的畫面。她收了收思緒讓自己不要再想了,做遊艇會在海上遇難,都是命中註定的,林煜給她錢,肯定也是因爲之前挪走過林氏的資金,這個算是還給她了。
不管是不是這樣,她就這樣認爲,因爲這樣她不用感覺心裡有難受有遺憾有惋惜,那樣五味雜陳的感覺讓心裡太過悶了。
看到沈少卿擁着她的腰肢,她擡起眼瞼,對他笑了笑,“沈少卿,今天晚上要聚會,外面天很冷,我先去衣櫥裡挑厚一點的羽絨服。”
“嗯。”
晚上七點。
沈少卿帶着林安安一起去了皇庭酒吧,何白名下的酒吧。
何白之前把名下的所有酒吧都給賣掉了,那所有的錢去買了一家空殼的娛樂公司,這件事情,林安安也聽說過。她也好奇樑清音是什麼樣的女人,竟然喜歡着陸曄,又培養着何白,讓何白心甘情願的做備胎,還騙走何白的錢。
最後林安安和葉佳都不知道樑清音的的下場,只知道樑清音是人間蒸發了,不知道躲去哪裡了。
到了酒吧門後,林安安挽着沈少卿的手臂走進去時,隨口問道:“沈少卿,何白是確定要結婚了?你之前見過何白的未婚妻嗎?”
“沒見過。不過應該是確定結婚了,不然不會特地介紹給我們認識。”
走進酒吧的包間時,包間裡就只有何白和何白的未婚妻,其他的人都還沒有到。何白曾經被樑清音傷的那麼深,林安安挺希望他能找一個溫柔體貼對何白又真心的人。
何白介紹着,“這是我的未婚妻,程苗苗。”
“苗苗,這是沈少和嫂子。”
“你們好。”程苗苗禮貌的打了招呼。
看到程苗苗林安安第一印象,程苗苗是那種很拘謹的人,她連露出笑容看着他們都沒有。不過程苗苗的倒是和樑清音是完全不同的風格,儘管包間裡光線有些幽暗,林安安還是能看得清程苗苗的皮膚有些黝黑,五官長得也不錯,看上去很壯的人。
程苗苗長髮散着,頭髮也沒有染色,脖子、耳朵、手腕上都沒有任何的珠寶首飾,就只有左手的無名指上有一枚戒指。
剛介紹完,江陌就走了進來,嬉皮笑臉的和他們打着招呼,“沈少,嫂子,老白……”頓了頓,鄭重的看着程苗苗,“老白雖然比我大,但你應該沒有我大吧,以後我管你叫老白媳婦兒。”
“江陌!你給我出來!”包間門外,袁滾滾揚聲喊着。
何白狐疑的看向臉色有些難看的江陌,“江陌,怎麼了?”
江陌沒有辦法,只能黑沉個臉,轉身,單手扯着袁滾滾的衣領,像是拎着小雞仔一樣,把袁滾滾給拎出到酒吧門口才撒手。
被拎着的姿勢不舒服也不好看,但是袁滾滾就只能忍着,誰讓她有求於人,所以只能賠着笑臉,“江陌,看在我們認識一場的份上,你幫幫我們家,借錢給我爸吧。”
“我憑什麼借給你?”
“不是借給我,是借給我爸。你們家和我爸的公司不是常年合作的夥伴嗎?做生意大家互幫互助一起賺錢纔好嘛!”
江陌居高臨下的看着袁滾滾,“你當小爺我是做慈善的還是吃飽了撐得?借錢給你爸,你爸公司危機渡不過,拿什麼來還我?不要跟我說你爸能還得上,能還得上爲什麼不去找銀行借?找我借難不成是想貪圖不用還利息?還是不用抵押東西?我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來讓我借錢給你爸!”
這一番話是把袁滾滾堵的啞口無言。
找個江陌借比找銀行借,可不就是爲了貪圖不用抵押東西,還不用還利息嗎?而且銀行放貸會有考覈,她爸爸的公司壓根銀行都不放貸款。也就是說,只要她爸公司這次挨不過去,找江陌借的錢,就是打水漂了。
原本找一個陌生人借錢就是很難開口的事,袁滾滾這人長這麼大最討厭的就是開口跟別人借錢,她是那種能餓兩天,都不會張嘴找別人借錢的人。這次也真的是把她逼急了,她爸要把她嫁給江陌,爲了幫公司,就把她的幸福給犧牲掉。
袁滾滾低着頭,“我以後會幫我爸還你,我可以寫欠條給你。”
該說的江陌是說完了,他沒有心情再聽袁滾滾說什麼。幾個月前,是她找他要求他取消婚約,現在又跑過來找他借錢,真的是開玩笑,他之前就說過,讓她不要再讓他見到她,否則他就會玩死她跟她那個姓宋的姦夫。
見江陌轉身離開,袁滾滾揚聲問道:“要怎樣你才肯借錢給我爸?是必須要我和你結婚嗎?”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江陌撂下這話,邁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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