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阿笙——”
他的聲音動作,肢體力量,以及要征服她的決心都粉碎了嬗笙所有的僵硬和抗拒。
她是被他所熟悉的,所以到最後敗下陣來也只能隨着這個男人沉淪。
嬗笙被迫的擡起手臂環住他的脖子,他所有的觸碰彷彿都帶着火,一點一點的引.燃着她。
面對面的姿勢裡,白東城雖然面色冷峻,但動作還是小心着,似是覺得這樣謹慎的怕壓到她的腹部,也是怕會不盡興,他魁梧有力的手臂將她抱了起來。
輕鬆的翻轉,讓她背對着自己,另一隻手以背環胸的方式繞過去,撈起她的一條腿,跟着腰部一挺,直接搗入進去。
她被他抵在牆邊,涼意就從每一絲毛孔裡滲透出來,身子不能自已的弓起,完美的貼合着他的肌肉線條。
白東城嗓子裡像是被火燒着,每每吞下唾.沫時都覺得更幹。
寒冷反而讓她的皮膚觸感變得更加光.滑細緻,他緊緊的抱着她,這樣的姿勢完全不用擔心會不小心弄傷她,所以,他完全不給她緩衝的時間,悍然的進攻着。
“不要了……白東城,不要了……真的不要了……”嬗笙完全不能自抑的呻吟哭喊着,像是某種小獸在受傷時發出的叫聲。
“真的不要了?可我覺得還不夠!”白東城原本是征服,可此時他卻覺得,自己比她還要沉淪,甚至想着最好能將她撕.碎瞭然後吃進肚子裡。
而且,他甚至有點喜歡她在這個時候,這樣連名帶姓的叫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像平常那般總是喚領導。
他越來越重,越來越猛.烈,瘋狂時俯身xx着她的肩膀,粗魯的留下痕跡。
嬗笙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在他不停變換的姿勢裡死去活來,一波波強烈的痙攣也讓她不停的抖着,可一直都躲不開他的霸.佔。
意識模糊之間,她反手抓着他的手臂,同樣緊緊的,然後繼續任由着他取捨。
之前的拒絕似乎他還是在意,所以他每一次的進.攻,嬗笙都感覺到殘留的慍怒,不知道這樣的折.磨到底持續多久,直到最後的時刻,他都是冷着眉眼,即便還擁着她。
真正結束的時候,嬗笙已經發不出聲音,繃直着身子,蜷縮着腳趾,停頓了數秒後,抓着他手臂的手指滑落,完完全全的徹底癱.軟。
這個男人啊,簡直是罌粟一般的人!
夜落。
不同以往,被他折.騰後累的熟睡,嬗笙沒有睡意,即便是渾.身的骨頭都像是散架了一樣,她還是睡不着。
她睜開眼睛,看着窗外的夜空,除了黑漆漆的夜色,其實什麼都看不見,沒有一閃一閃的星星,唯一能看到蹤跡的只有模糊的月光。
她微微偏頭,一旁已經饜足的白東城睡在那,喘息安穩,棱角分明,五官深邃。
就像是在歡愛時一樣,他還帶着情緒,似乎是刻意想要冷落她,結束時他幫她擦拭後,就沒再伸手攬她入懷,翻身和她有一段距離的趴睡着。
可即便是這樣,他結.實的身子也橫跨了大半個牀,地理位置富裕。
又靜靜的過了一會兒,嬗笙還是沒辦法睡眠,有些事情在她的腦海裡充斥着,即便眼皮都已經撐不開,但還是沒有睡意。
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了眼一旁睡得很熟的男人,她輕手輕腳的起身,拿起一旁的外衣套在了身上,往外走着。
還未走近海邊,就已經聽到浪聲,靜懿的夜下,更加的突兀。
嬗笙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晚上的海風迎面灌入,讓她的頭腦立時清醒的厲害,更加的無睡意。
慢慢的走了一會,她的目光被某處吸引到,微微停下了腳步,海邊那裡站着一個人,身形纖細,是名女子。
她面對着大海,背面看過去是整片的黑暗,身影比夜色還要寂寞。
“初雨……?”嬗笙在走近時已經看清那人是誰,此時來到她面前,沙沙着嗓子喚。
鄭初雨正徑自看着大海出神,聽到她開口喚自己的名字,才轉過頭,看到是她,嘴角彎了彎,“沒睡啊。”
“嗯。你怎麼也沒睡?”
“睡不着。”
鄭初雨凝着她,幾秒後,她又開口,“嬗笙,你沒不高興吧?早就想要和你解釋一下,之前和東城裝不熟,只是怕別人看到亂做文章,沒別的貓膩。你也知道,我在機關單位工作,職位也敏感。”
“你說笑了,我沒多想的。”她忽然這樣說,倒是讓嬗笙愣住了,忙擺手。
心裡又困惑又不解的,她這樣主動的澄清,坦坦蕩蕩的,反而讓嬗笙覺得自己疑心作祟,可發生過的一些事情還清明着,她在這一地錯雜的思緒裡頭疼。
“那就好。”鄭初雨的聲音忽然有些艱難,目光從她的脖頸移開,雖然月光朦朧,但隱約的青青紫紫,不用細辨別,也心明鏡是什麼。
海風吹着,海浪也持續着,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在鄭初雨忽然擡手捂着自己的胃部,表情痛苦時,嬗笙忙上前,關心的問,“初雨,你沒事吧,哪裡不舒服麼?”
“沒事,只是胃有點小難受,可能晚上喝啤酒喝的多了點。”鄭初雨給她寬慰一笑。
“那趕緊回去吧,喝點熱水,暖暖胃。”
鄭初雨按了一會兒胃部,臉上的痛苦漸漸消散,她才笑着說,“沒什麼大礙的,過一會就好了,我一直都有胃潰瘍,前段時間嚴重到了胃穿孔,那簡直是生不如死,好在安排了急診手術,硬是在醫院住了個一星期。”
嬗笙就在她這淡淡敘述中,變得越來越安靜,直到鄭初雨不解的出聲詢問,“嬗笙,你怎麼了?”
嬗笙緊緊的攫着鄭初雨,冷不丁的問:“你……你手術是哪天?是這個月嗎,幾號?”
在聽了鄭初雨回答的日期後,嬗笙的腦袋快速的運轉,確定和出國的日期吻合後,心頭的涼意無限制的蔓延。
“阿笙,抱歉……一個同事出了緊急的狀況在醫院……”
那天他眉眼的焦急,語調的擔憂,將她獨自一人丟在偌大機場裡的遺棄,就像是電影裡回放的畫面,在她的腦海裡一遍遍重複。
海風鹹鹹,空氣愈見清冷,吸入口鼻中,像是帶着冰屑。
阿笙,你在猜疑和在意什麼?